柚子小说 - 经典小说 - 我的保镖大叔(简体版)在线阅读 - {8}我不是妳的谁

{8}我不是妳的谁

    

{8}我不是妳的谁



    汪蘊兒斜歪著頭,不明所以。「我對大叔不是那種男女之情,別人怎麼想隨他們去想。差十八歲又怎麼樣,我們是忘年之交嘛!」

    他冷冷地道。「我從不交朋友的。」

    對他話中的威脅渾然不覺,汪蘊兒決定耍賴到底。「大叔就像我的親人一樣。」

    「夠了,我說過我不是妳的任何人。妳困擾的事情也都解決了,也不需要人護送妳回家了,自己今後要小心點,不要半夜再跑到沒人的公園去。」

    她嘟著嘴瞪他,沒有回應他。

    「聽到沒?」嚴善口氣不佳地問。

    「沒聽到。」

    「隨便妳!」他竟丟下這一句就走了。

    汪蘊兒難得一天的假期竟然就這麼被大叔丟棄在大街了。她的好友接到的消息時紛紛趕來陪她,她們窩在速食店的一角,為了提振汪蘊兒的心情,點了好幾份她最愛的薯條讓她吃。

    纖細的手指捏著長長的薯條在一大坨蕃茄醬裡畫來畫去,卻沒有心情將它放入口中,她猶記得早上的飯糰非常的美味,此刻的心情真的不能與當時相比。看看圍在四周的好友:尹梅英、夏蘭欣、邱菊閑、冷竹君都義氣地前來相陪,蹺課的譊課,請假的請假,自己這樣沒精打采好像很對不起她們。

    跟夏天一樣烈性子的夏蘭欣猛地站起來。「我看不下去了,妳知不知道那鬍子男住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找他理論去。」

    有如秋天溫婉的菊閑以安撫的口吻道。「妳別激動啊,鬍子大叔不是壞人,他還幫蘊兒解決色老頭騷擾她的事,我想他是有他的苦衷。」

    汪蘊兒聽了菊嫻的話,稍稍振作一些。對呀,大叔肯定有什麼苦衷的。

    「他說的倒是不錯,妳看起來真的像是戀父情節啊。」冷竹君再次澆了汪蘊兒冷水,尹梅英不斷用手肘推著她。「我向來是實話實說。」

    「要我說幾遍?我真的對大叔只有像親人一樣的感情。」

    在座的雖然都不相信,但為了相挺好友也只能點點頭。

    「可是大叔卻不再理我了。」汪蘊兒沮喪地伏在桌面上。

    「我有一種預感,鬆子大叔會在出現。」尹梅英說。梅英向來都往好處想,大家也跟著附合,果然令汪蘊兒抬起臉來,慢慢現出一絲笑顏。

    其餘人將話題帶到各自最近的感情生活,轉移她的注意力,那些事的確能吸引住她,但她卻也在融入那些故事之前先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等大叔!

    #

    嚴善當天雖說非常斷然地拒絕再去接「便利店小姐」下班,而且他慢跑時也刻意再度繞道,沒有經過她打工的便利店前,但是隔日仍舊不放心地在她既定的下班時間,站在某個隱祕的地方盯著她。他告訴自己,只是看著她今天是不是真的小心地回家,那往後他也就不會有什麼良心不安的問題。

    天曉得他幹嘛要良心不安,他已經為她做的夠多了。擔著會被「那些人」發現下落的風險,他出面找了在黑道上來歷不小的舊識幫她去警告阿清伯,就是圖接下來的清靜,但他卻發現自己已經很習慣和她的接近。

    昨日,他不經心替她撥下臉頰沾上的飯粒時,意外地查覺她身為異性的柔美,即便帶著微微孩子氣,她仍然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他無法忽視她傳來的女性馨香。

    這份認知已經令他大為震撼,後來遇上他住所旁的女房客,她說的話讓他更加不舒服。

    其實那個女房客,嚴善跟她並不熟,只是在住所進出時遇過幾次有點頭致意,她卻時常藉故找上門,似乎對他有意,但他都冷淡拒絕。

    不論她猜汪蘊兒是他姪甥的用意是好是壞,兩人年紀相差懸殊卻是不爭的事實,也是他很在意的一點;即使他對她並無男女情懷,可是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她被人批評或八卦的對象。

    反正早在認識她的初期就已決定,幫她解決騷擾者的事件後就與她斷絶往來,並不是因為被人撞見的這件事而造成的,他也不必想得太多。

    就看著她回家一次,就此一次!

    嚴善直直地盯著便利店門口。哪知「便利店小姐」下班後,就走到他平常等著她的騎樓下張望著。

    可惡!難道她打算要在那兒等他嗎?存心把他昨日說的話置若罔聞。好,那就讓她等吧,等一等她自然會死心離去!

    嚴善生氣地走開,過了十分鐘再折回來,那小姐還在那,他又離開,隔二十分鐘後再出現時,沒見到她本以為她終於離開,正鬆口氣,又見她自便利店出來,捧了罐裝咖啡啜飲著。

    她真要這樣耗下去嗎?那就慢慢耗吧!但又三十分鐘過去了,她非但沒有離開,甚至坐在一輛停放在騎樓下的機車上打起瞌睡,好幾次還差點摔倒。

    真是的,嚴善見過幾個路過的男子打量她好幾眼,她可是打算再惹些麻煩上身?而他算是整起事件的罪魁禍首?

    他握緊拳頭,了解自己不能放任她下去,也只好現身。

    走到那裡時,他輕聲叫了幾句,可是她完全沒有醒,他只好輕輕拍了她一下肩膀,卻沒料到她睡得那麼熟,咕嚕就往旁邊倒,幸好他反應夠快,在她跌在地板前接住了她。

    汪蘊兒這時才微睜開眼,只聽到她說:「大叔,我就知道你會來。」

    聽見她的話,嚴善覺得自己彷彿被她吃得死死的,但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其他的選擇,只好又背著她回家,路上她又開始嘰哩呱啦講個不停。

    一顆流星劃過了天際。她急忙問:「大叔你有看見嗎?」然後兀自喃喃地許願。

    她的聲音很小,他只聽見頭幾個字是「我希望大叔……」,之後的就沒有聽到。

    雖然沒聽見她許了什麼心願,但他卻微微地笑了。

    一個糟糕但有些溫暖的念頭自心裡頭升起--看來他是擺脫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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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蕴儿斜歪着头,不明所以。「我对大叔不是那种男女之情,别人怎麽想随他们去想。差十八岁又怎麽样,我们是忘年之交嘛!」

    他冷冷地道。「我从不交朋友的。」

    对他话中的威胁浑然不觉,汪蕴儿决定耍赖到底。「大叔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够了,我说过我不是妳的任何人。妳困扰的事情也都解决了,也不需要人护送妳回家了,自己今後要小心点,不要半夜再跑到没人的公园去。」

    她嘟着嘴瞪他,没有回应他。

    「听到没?」严善口气不佳地问。

    「没听到。」

    「随便妳!」他竟丢下这一句就走了。

    汪蕴儿难得一天的假期竟然就这麽被大叔丢弃在大街了。她的好友接到的消息时纷纷赶来陪她,她们窝在速食店的一角,为了提振汪蕴儿的心情,点了好几份她最爱的薯条让她吃。

    纤细的手指捏着长长的薯条在一大坨蕃茄酱里画来画去,却没有心情将它放入口中,她犹记得早上的饭团非常的美味,此刻的心情真的不能与当时相比。看看围在四周的好友:尹梅英丶夏兰欣丶邱菊闲丶冷竹君都义气地前来相陪,跷课的譊课,请假的请假,自己这样没精打采好像很对不起她们。

    跟夏天一样烈性子的夏兰欣猛地站起来。「我看不下去了,妳知不知道那胡子男住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他理论去。」

    有如秋天温婉的菊闲以安抚的口吻道。「妳别激动啊,胡子大叔不是坏人,他还帮蕴儿解决色老头sao扰她的事,我想他是有他的苦衷。」

    汪蕴儿听了菊娴的话,稍稍振作一些。对呀,大叔肯定有什麽苦衷的。

    「他说的倒是不错,妳看起来真的像是恋父情节啊。」冷竹君再次浇了汪蕴儿冷水,尹梅英不断用手肘推着她。「我向来是实话实说。」

    「要我说几遍?我真的对大叔只有像亲人一样的感情。」

    在座的虽然都不相信,但为了相挺好友也只能点点头。

    「可是大叔却不再理我了。」汪蕴儿沮丧地伏在桌面上。

    「我有一种预感,松子大叔会在出现。」尹梅英说。梅英向来都往好处想,大家也跟着附合,果然令汪蕴儿抬起脸来,慢慢现出一丝笑颜。

    其馀人将话题带到各自最近的感情生活,转移她的注意力,那些事的确能吸引住她,但她却也在融入那些故事之前先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等大叔!

    #

    严善当天虽说非常断然地拒绝再去接「便利店小姐」下班,而且他慢跑时也刻意再度绕道,没有经过她打工的便利店前,但是隔日仍旧不放心地在她既定的下班时间,站在某个隐秘的地方盯着她。他告诉自己,只是看着她今天是不是真的小心地回家,那往後他也就不会有什麽良心不安的问题。

    天晓得他干嘛要良心不安,他已经为她做的够多了。担着会被「那些人」发现下落的风险,他出面找了在黑道上来历不小的旧识帮她去警告阿清伯,就是图接下来的清静,但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很习惯和她的接近。

    昨日,他不经心替她拨下脸颊沾上的饭粒时,意外地查觉她身为异性的柔美,即便带着微微孩子气,她仍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他无法忽视她传来的女性馨香。

    这份认知已经令他大为震撼,後来遇上他住所旁的女房客,她说的话让他更加不舒服。

    其实那个女房客,严善跟她并不熟,只是在住所进出时遇过几次有点头致意,她却时常藉故找上门,似乎对他有意,但他都冷淡拒绝。

    不论她猜汪蕴儿是他侄甥的用意是好是坏,两人年纪相差悬殊却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他很在意的一点;即使他对她并无男女情怀,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她被人批评或八卦的对象。

    反正早在认识她的初期就已决定,帮她解决sao扰者的事件後就与她断絶往来,并不是因为被人撞见的这件事而造成的,他也不必想得太多。

    就看着她回家一次,就此一次!

    严善直直地盯着便利店门口。哪知「便利店小姐」下班後,就走到他平常等着她的骑楼下张望着。

    可恶!难道她打算要在那儿等他吗?存心把他昨日说的话置若罔闻。好,那就让她等吧,等一等她自然会死心离去!

    严善生气地走开,过了十分钟再折回来,那小姐还在那,他又离开,隔二十分钟後再出现时,没见到她本以为她终於离开,正松口气,又见她自便利店出来,捧了罐装咖啡啜饮着。

    她真要这样耗下去吗?那就慢慢耗吧!但又三十分钟过去了,她非但没有离开,甚至坐在一辆停放在骑楼下的机车上打起瞌睡,好几次还差点摔倒。

    真是的,严善见过几个路过的男子打量她好几眼,她可是打算再惹些麻烦上身?而他算是整起事件的罪魁祸首?

    他握紧拳头,了解自己不能放任她下去,也只好现身。

    走到那里时,他轻声叫了几句,可是她完全没有醒,他只好轻轻拍了她一下肩膀,却没料到她睡得那麽熟,咕噜就往旁边倒,幸好他反应够快,在她跌在地板前接住了她。

    汪蕴儿这时才微睁开眼,只听到她说:「大叔,我就知道你会来。」

    听见她的话,严善觉得自己彷佛被她吃得死死的,但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好又背着她回家,路上她又开始叽哩呱啦讲个不停。

    一颗流星划过了天际。她急忙问:「大叔你有看见吗?」然後兀自喃喃地许愿。

    她的声音很小,他只听见头几个字是「我希望大叔……」,之後的就没有听到。

    虽然没听见她许了什麽心愿,但他却微微地笑了。

    一个糟糕但有些温暖的念头自心里头升起--看来他是摆脱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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