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虽然已经阴硬挺到将她的小腹戳弄出一段红痕来,甚至将她的蚌rou摩擦绵软泛还是不肯服输探入的玉龙。

    在这事情上比来比去完全没有意义,不如及时行乐。

    她一个抬身,就着滑腻的汁液,用泥泞的红缝慢慢包裹着圆润的柱头,堪堪将头部纳入,她就发出来轻微的闷哼。

    青年的身躯已然长成,而他的性器也不像少年时那般玲珑,着实让她有些吃力,她咬住他的侧颈,含糊的闷哼随着硬物的挤入而在舌尖颤抖着。

    一但接受到了战争开启的讯号,他便毫不犹豫的开始抢夺旗帜。随着玉茎缓慢破开一层又一层的禁锢,窄小的xue道无法容纳巨物,在紧锁着他还想要深入的性器。

    他贴近她身体,手掌可以轻易整个覆盖她后背裸露的肩胛骨,推动着背部,抵挡着她轻微颤动想要后退的身体。

    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纤细的腰双手可握,

    拇指处抚摸她随着呼吸而起伏的绵软小腹。

    她猜她大概是没有后退,弓着的腰裸露,抵押在马车的帘壁,全然没入的巨物令她有些撑过头的晕眩,那物什在缓慢的进出,她吸着那炽热,随后内壁又被拉扯的感觉清晰的反应在身体上。

    小衣系带已经脱落,半遮不遮的覆盖在半个乳上,另一只乳球已经全然露出,难以自抑的指痕包裹着雪乳,他低头环抱住她的身体向上抬起,让她的胸乳向他完全展开,张开双唇,艳红的舌尖便舔舐而上。

    舌尖还有些微刺,但是那轻微的刺痛却在一篇绵软里化成电流,蔓延至全身,令他血液喷发,齐齐涌向身下,涨得他生疼,只有更猛烈的进出才能缓解他的燥热。

    她胸前的红豆因为刺激而变得硬挺,但是却被坚硬的牙齿在研磨,他大口吮吸着敏感的乳尖,在密闭的唇舌中,像蛇嗅探空气一般用舌尖挠着红豆。

    浑圆的双乳被用力吮吸拉扯如同面团一般,等到红豆已经不堪重负时,才放开沾满唾液,被肆虐得颤颤巍巍落着晶莹泪珠的乳尖。

    他转向另一个半遮半掩的乳球,细长的系带落在她的手臂弯上,完全显露出来,等到她两颗红透的葡萄被吮吸殆尽时,尚不愿意放开她,而是让她的雪乳与同样白皙的胸膛相贴,红艳的乳尖互相摩擦,身下的巨物也在有力的进出,尾脊骨被冲劲撞到马车壁,让她皱起了眉。

    而且双腿张开,一条腿被他的肩膀顶开的姿势让她无法发力,只能被迫承受他越发猛烈的撞击。

    她双手一把将他的身体推出去,让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自己也对着他的动作,一瞬间她就已经双膝跪在他柔软的座椅上,相贴的

    耻骨撞击在一块滋味有些酸爽,但是坐下的姿势到达此前未有的新深度,她弓腰,小腹急剧的收缩,挤压他的性器,他也险些忍不住精关,就此泄身…

    她的足泛着雨水的冰冷,却又因为潮热的空气而在关节处泛红,被他握在手心。

    她紧紧抱住他的脑袋,让他埋在她起伏的波澜里,简直想要令他窒息而亡,他的口腔尝到了汗液咸涩的味道,混杂着雨水的灰尘味与她身体散发出的浅淡清香。

    狐狸尖锐的牙齿一口咬住跳动的肥美白兔,白兔猛烈地挣扎无法从白森森的牙齿内挣脱。她吃痛得更加用力的按住他的脑袋,双乳与他的脸颊挤压,相处的肌肤泛起轻微的烫红。

    她忽而又猛地拽住他身后的长发,将他的脑袋拽出来,他的唇沾着水光,半探出的舌尖舔拭着湿润,笑得挑衅但眼角又散发着无边的媚意。

    他屈起膝盖,阻挡住她后退的余地,潮湿的大腿压在她蜜桃般的臀部之后,双手握住她的腰,相接触的部位留下的汁液润湿了身下的布料,他腰腹有力的耸动,总是不配合她的动作冲撞着,好像想要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一般,总让她怀疑自己是年纪上来了力不从心,虽然她也才二十来岁,但总感觉已经吃不消这年轻而活力充沛的身体了

    …

    不过思来想去都不是她有问题。

    反正一切都是这悍夫的错。

    如同坐着一个小舟,在风浪里面随着海波上下起伏,大汗淋漓的身躯甚至让她没有办法好好的固定身下同样滑腻的身躯。

    又是一个猛的撞击,让她细碎的闷哼,突然有了一丝的尖锐,她迅速地夹紧花xue,试图将体内这肆意耸动的巨物夹碎一般,修长的大腿交叉狠狠地盘住他的腰,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气,使得肌rou紧绷,在他雪白的腰际上勾勒出的痕迹。

    腰上突然来了这一下,让他的胃里都有些翻滚。他瞪大狭长的双眼,两双同样冒着火光的眼睛四目相对。

    她猛地将他推到了长椅上,握住他的双手压下去,他身上轻薄的衣物已然凌乱得遮不住肌肤落至他的小臂与腰腹处,没有血色的雪白肌肤像密布了红色的痕迹,掀起堆叠至身下的长裙遮住了还在不断肆虐的巨物。

    “那么快你赶着投胎啊!”

    她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坐在他的身上,他才难得的平静了一会,这样的姿势让他发不了力,只能忍着被狭小的xue道挤压,如同蓄着力爆发的火山。

    他稍微润湿了一下干涩的喉咙,稍微的恢复的平时该有的清明。

    “你怕了?…别是中看不中用吧?”

    他低垂着眉眼,莹莹的眼波自带三分春情,眉梢都带了三分刻意的柔弱,语气甜腻,一副娇柔造作却有阴阳怪气的模样,看的人有气无处发,血压上去了。

    每次看见他,她为人称道的温和脾气都要忍不住爆发。真应该把他的嘴缝上,叫他不能再说出让人生气的话。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猛的用花xue拧了身下人,在他低促着眉的惊呼中,用力地抓住了他雪白纤细的手腕,猛烈的动作令马车内的流苏,都颤动得如同被风雨击打的水荷。

    生气了啊。

    她对他毫不吝啬散发以最极致极端的情绪,倒是比平时装模作样的清高模样顺眼的多。

    令他的心脏都在剧烈的鼓动,仿若爆炸一般,空气是如此的潮湿闷热,以至于让他每一口呼吸都夹杂着沉重的水汽与她身上散发的气息。

    他被她压在身下,一阵又一阵无法控制的快感,从身下传到全身四肢,以至于他只能无力的用手指抓住她的手指,掌心与她相合,十指交缠,指缝间滑腻又细长的触感让她想象到了春日里交缠的白蛇。

    他神色不清明,在欲海里沉浮,她起伏伏的身影打在他的脸上,那同样斑驳的身躯,那丰满又带着甜蜜无数咬痕的双乳,甚至她那双总对他散发着熊熊烈火的执拗眼睛,那总与他针锋相对却又不敌他言辞犀利而无言颤抖的红唇…

    一切的一切,无不令他心潮澎湃。

    两个人的关系比之世间普通的妻夫更加的紧密,那所有扭曲的情绪都储存在对方的身躯,如同半身,无法割离。

    在一阵又一阵更加急促的动作之中,花xue猛然收缩,宫门开启,压榨着雪白的jingye,极速的射入。

    她咬牙,身躯一片酸软,四肢都在止不住的发颤,全根末入的性器闯入了柔嫩的宫门,太过于深入的接触,一阵一阵的热流冲刷着窄小的zigong,她猛地压在他的身上,大腿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小腹压着他的小腹,用牙齿咬住他的脖颈,双手猛地掐住他的双乳,将这难忍的感觉双倍的返还。

    等到两人大汗淋漓的身躯逐渐平复下来,空气弥漫无法言语的气息,一天之中遭遇的事情心情起伏太过于巨大,至于现在猛地松懈下来,趴在他的身上都有些淡淡的安心困意。

    马车内的气息太过于浓郁,总感觉还置身于刚才那场如同厮杀一般的情欲之中,她用上带着齿痕的手掀开马车帘布的一角,刚刚探出去半个手臂,想要感受一下外面相比之下凉爽而清新的气息。

    但是将后背背对着他显然是个愚蠢的了,一个不剩就被他抓住弱点重生后欺身而上,不知疲倦的一般玉龙又开始高昂脑袋,她的脸压在马车柔软的窗帘上,还放在马车外的手臂,被他猛然地抓住抽回来,只留下微微被风吹动的帘角。

    他的掌心与她的手背交叠,她绵软的双乳也被坚硬的马车内壁挤压,眼睛被带着他发间香气的发带覆盖住,连带着双手也被捆绑住,湿热的吻从后颈处蔓延肩胛最后到腰际,最后在蜜桃一般丰满的臀部上留下难耐的红。

    她多少感觉自己有点上当受骗,她现在才猛然觉察他的意图,将她的体力耗光了之后,他才好为所欲为。

    “…卑鄙小人…下流做派…”

    平生读的也是圣贤书,从不去那等烟花柳巷之地,世女的脑海里,发带还只停留在它作为发带的正经用途上,现在被这般的压制住,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发展。

    而从小在乡间长大,村里的长舌夫们,讨论的尺度可远远不是世女能够想象得到的,而他耳濡目染,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

    “妻主…见笑了…算不得什么卑鄙无耻的下流做派,不过是些闺房乐趣…难不成妻主从未听闻过?哎呀,不是说才高八斗吗学富五车嘛…”

    她感觉血压又要上来了。

    “…怎么可能?!我怎会像你这等浅薄之夫,我自然是…”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那巨物又顺着刚才,xue内滑出的汁液,在软烂的xue口处猛的又闯进来。

    她的喉咙发出了一声来不及出声的惊呼,最后变成一声气音。

    这粗鄙的悍夫,说都不说就闯进来横冲直撞,偏生她现在还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由酸软的四肢被困住,粗长的性器在她雪白的蜜桃臀中进进出出,刺激内壁的液体滴落从腿根。

    压在马车壁的脸颊,被他的手掌捂住,让她的脸颊只能顶撞他的手心。她身前的骨被撞得有些发疼,她只能翘起臀部,向后迎着巨物的撞击。他若有所察,干脆双手将她整个人牢牢地锁在身前,让她只能依靠住他的力量支持。

    那漫长的战争才刚刚拉起序幕,随着她无数次的泄身,到最后乃至已经飘飘乎不知身处何方,到最后干渴又疲倦,意识模糊的陷入极深的睡眠之中。

    梦里都好像如同在游泳一般上下起伏飘荡,嗯,那巨物好像还停留在他的身躯里一般,连花xue都已经与他密不可分,形状完全的契合在一起。

    *

    黑夜中,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落在暂时租赁的宅院后门,夫郎穿着端庄的当家主父绝对不允许出现在人面前的凌乱衣袍,怀抱着被外衫紧紧裹住,陷入沉睡的妻主。

    下意识地掂量了一下,然后便皱起了眉,轻了。

    她雪白的小腿露出一截,同他脖颈处如出一辙密布的红痕,令偷偷眼神撇过来的小童满脸通红。

    他不动声色的将她环抱的更加严实,宽大的衣袍连她露出的脚尖都完完全全的遮住了。

    恍惚的烛火在他的漆黑的眼眸中明灭不定,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

    这小童年龄也到了,应该将她安排到其他的庄园去了。

    *

    她一觉睡到了太阳高起,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模糊着,昨天的放肆让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睡,而无人打扰的结果便是双双紧闭大门,不知时间。

    她眼睛还尚未睁开,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双腿与他交缠,无意识的动作间,那腿间的巨物便又抬起头来了,顶着她的膝盖和小腹。

    她悄无声息地后退,但也却被同样紧闭双眼的他掐住了腰,一把拉进,那物什戳在她的小腹上,昨天的那场盛宴,令她进段时间都想清心寡欲

    而此时,好巧不巧,门外却突然被小童敲了,家里来客人了。

    “你去”

    她眼睛都没睁开,一脚将他踹下去,他早上不甚清明的大脑,等到摔到柔软的地毯上时,也已经清醒了。

    “你是大人…你去”

    他忍着被踹下床的怒气,拽住她的脚踝,刚想将她也拉下床。但手握住的细长脚掌轻薄的肌肤可见血管,上还残留昨夜肆意的痕迹,令他下意识的用拇指轻轻的摩擦着,胯下不争气的物什,又在激动地颤抖着,吐着清液

    他满脸通红的双腿夹紧,不争气的东西!

    细白的小腿,摩擦过他的腿间。

    “…记得擦干净…速战速决…”

    她闭着眼睛,意识又有些模糊了。

    他本来想要下意识的反驳一句,但是看着被他握住的匀称小腿,最终跪坐在地毯上,将潮湿的液体沾染了她的小腿与足。

    没擦。

    最终,她只能勾起脚趾在他的衣袍留下些许痕迹,最后遗留晶亮的液体在她的腿上干涸。

    狗东西…

    *

    被迫速战速决,带着郁气,他进到大堂,皱眉看见了那一袭纯白的,如同带孝的身影。

    刺的人眼睛发疼。

    看此人的第一眼,他就不喜欢。

    他那纤细瘦弱的身形与气质,与他当年的模样有些类似,他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一是他现在成长的身形不适合再这种形象,第二个是他现在已经是世女的正君,端庄而能力出色能当大任的正君。

    早起被赶出去,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他神色阴郁到挂不起笑。这是夫郎第一次正面会见他,传闻中那出三人青梅竹马,两人两情相悦终得眷属只留下一人的求而不得,乃至远走京城戏码的主角之一。

    夫郎在氤氲的雾气中湿润了一下干涩的眼眶抬起脸来又是那温柔大方的笑,心不在焉的和对方寒暄着。

    “那天约三娘出去,因为临时有事,没能及时赴约,她不会生气了吧?”

    “三娘从来都没有生过我的气…这一次…她为什么没出来见我?…”

    夫郎摸了一下额头,尽量压制住逐渐上升的血压,真是浪费他的精力,竟然还在稍微分出了一点心思,听他在讲什么…

    这个人是真的不清楚吗?发言愚蠢到让他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心了。

    有一点好笑。

    他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对他意有所指呢?他再不济,也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夫。

    “这位…公子…女男七岁不同席,妻主也已经成亲,你也有了婚约,应当懂得避嫌的道理吧?”

    “…你不要误会,我们就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没有其他的想法…”

    他急得兔子眼红了一圈,使劲的摆手。

    啧…没想到自己以前那么讨厌的…夫郎难得的居然反思起来了。

    “公子难道真的不清楚?约一个曾对你有心思的女子出去可不是什么天真活泼无拘无束的个性可以解释的…说起来你们一个两个到底把她当什么啊…狗吗?”

    夫郎浓密的眼睫垂落,吹了一口茶杯的雾气,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看着是人实际上像狗一样,有需要的时候就喊她过来,不需要了就抛在一边,明知道她的心意但是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应该祝福你们,顺便还为你们的感情出谋划策,充当缓和…”

    夫郎淡淡的说出的话语像利剑一般将他扎的脸色苍白,他瘦弱的身躯在瑟瑟发抖,似乎摇头想要说一下什么。

    他这一生过得顺风顺水,大家都喜爱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论是六皇女的爱,还是三娘的爱,他都获得轻而易举,他即使选择了六皇女,三娘也应该会一如既往的喜欢着他,对他痴心不改,像那些话本里痴情的配角…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他睁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想要狠狠的反驳回去,但是却又说不出腌臜的话语。

    “她娶你也只是形势所迫…对…家里的人都在逼她成亲…而且她还因为只想娶我,不愿和别的人成亲   所以反抗家人,远离了京城所以他才会这么快的选择…都是家人逼她的…看他不也是为了反抗家里人的逼迫,娶了你一个…农户出身的夫郎吗?”

    他颤颤巍巍地说着,夫郎分神看着茶杯里的茶叶起起伏伏,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反驳,还是在试图说服他自己。

    “而且听人说她这些年我没有碰过你…你还是处子之身…”

    这一个惊雷,让夫郎的心神突然从那起伏的茶叶挣脱出来。

    究竟是哪里起来的据说,简直要让他捧腹大笑,虽然妻主大部分时间是呆在书院,他们之间的妻夫生活虽然不算多,日积月累也不少。

    他真的忍俊不禁,大笑起来了。

    他用修长的手指擦拭过了眼角的泪珠,突然的大笑让那还想要继续说着什么的人手足无措地坐在位置上,似乎被吓到了一般。

    他就说这些情情爱爱不够靠谱。

    一个心里有着他人却还是会因为类似的人晃神,即使心有所属,也并不妨碍她另娶他人。

    明明这世间人都欲-色加身,偏还只以为能纯白无垢。

    她大概从来不会知道,她看对方的眼神如同看那墙壁上的是仕男图,不带一丝的杂意。

    夫郎笑得花枝乱颤,不经意间松散的领口露出了白皙脖颈上的齿痕,让座下的人有些疑惑。

    “…你怎么身上红红的…有虫子?!…”

    夫郎本来要停止发笑继续说话的,没想到又被这样的发言给弄笑了。

    看来六皇女是真的很珍惜呀

    他大口的喘息着,抚摸了自己在因为狂笑而狂跳的心脏,将领口再往下露出了完整的齿痕。

    “每次都被妻主留下这种难堪的痕迹…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定让他人觉得我十分孟浪…”

    夫郎拿着手帕擦着眼角的泪珠,似乎真的感觉到难堪一般。

    如果到这个地步,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的话,那九郎也真的能被称作愚蠢了,他虽然没有经历,但是会偷偷的看话本…里面的女男主角春风一度之后会留下的…

    在他还为她忧心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过上了左拥右抱乐不思蜀的生活了…

    他眼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在轻薄的衣袍上。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九公子,该醒醒了…生活可不是话本”

    夫郎垂着眼看他,好似怜悯一般,却让他如遭重击。

    “没有谁会为谁一直停留,更没有非谁不可的海誓山盟,只有生活里的琐碎,你的路才刚刚开始呢…你足够担任皇女的主君吗?知道如何为妻主提供助力吗?”

    “…这些…我只需要好好的享受九皇女的宠爱就好了,九皇女对我承诺过的…她是真心喜爱我的…”

    提到喜爱的人时,他的眼中闪烁着微光。

    “以色待人难久矣,也许她现在喜欢你之后也会一直喜欢你吗?如果你失去了她的宠爱,你又该如何?你又能如何?”

    一切都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那脸上激动与眷恋的神情缓缓的沉了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她…”

    他一时之间不敢想象,未来可能会发生的画面…

    “…我先告辞了…”

    他喃喃地微张嘴唇,然后便猛地走出去仿若逃离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夫郎疲倦的打着哈欠,就这种程度…

    真是浪费他早上宝贵的美好时间,不过那一边估计有的闹了吧?

    他捂着嘴,湿润的眼尾如勾。

    房间内昏暗一片,她不喜欢铺天盖地的床帘,感觉不透风,闷闷的,所以在窗那加了道长帘,然后打开窗帘,肆意的翻滚,也不怕光打眼。

    他褪下了外袍,将姿势狂野一人霸占了整个床铺的人往里面推了一下,昨天晚上给她套的青色外袍,松松垮垮的,只堪堪遮住了重要部位,混圆的白腻在随着身躯晃动。细长的腿,有力的向外一蹬,企图将侵入自己空间的人再次踹下去。

    他咬牙切齿的抓住她的腿,互相用力,一点点将她是腿往里放。

    大约是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多,从来不知所谓床铺分享为何物。

    最终,他整个身体艰难的锁住她的身体,终于可以重返床铺时他都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但是那随着气血的上涌,地方走势逐渐不对起来。

    她左侧身,半晌之后又转右侧身。

    那炽热的硬物硌人的腰,以及身旁人灼热的呼吸存在感太过于大,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昨晚不是已经闹腾过那么久了嘛…”

    在她难以言喻的眼神中,他镇定自若。

    “每日早晨都会有的正常现象罢了…放一会儿就好了”

    如果是平常的话。

    她倒还真不知道…大部分时间会在家里小休一两天,然后就会返回书院,这样一起餍足的睡到日晒三竿的场景,几乎在她的记忆中找寻不到,因为她很忙,他也很忙。

    困倦的早晨,连些许习惯性的反驳都消磨殆尽,她打着哈欠,侧卧着,脸颊枕在他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头发上。

    “如无意外…接下来大概要搬到京城来…产业…之后可能还要见母父…”

    “之后会将重心放在京城这边…江南也可以试着拓展…”

    两个人温热的呼吸交杂在一起,声音逐渐低落,接近呢喃,身体自然而然的拥抱,手臂搭在对方的腰上,如同怀抱自己。

    *

    王妃对自己这个不肖叛逆女找的农户出身的夫郎,确实是看不上眼的,但他们这些年也不是完全没有在关注世女的生活,或者说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们都一清二楚,只有这个蠢的,还以为他们真的把她抛弃在了荒蛮之地…

    算了,这样也好,让她知道自己努力,家里就是太宠她,让她做事过于随心所欲了,在外头杀杀性子也好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恶公公,这些年来,他做的确不错…他也只是希望女儿能更轻松一些,与夫郎和和美美…

    送过去的管家与嬷嬷,待人接物,礼仪尺度他努力学的很好,所以一到王城来,他便如鱼得水,适应的很好。

    王妃将自己楼上翠绿的玉镯摘下套进她的手腕中,显然,已然承认他是正经的获得长辈认同的正君。

    “父亲这么挑剔的一个人,居然没有向你发难…居然没有说什么“你竟然娶了一个农户出身的夫郎这辈子都不要踏进家门”诸如此类的”

    两个人踏在碎石路上,在去往厢房的路上。

    “…父亲人还不错…”

    “…哇他要是听见了,说不定会感动到哭呢…最近大家都说他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从不和他亲近…当然他对我很好,那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其他的人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不留情面”

    “但我现在是你的正夫,为难我我对你们两个有什么好处呢?”

    “也是…你已经是家里的一份子了…荣俱荣,损俱损…”

    太久没回家了,一时不慎竟走错了路,走到了一个有些荒凉已经被荒废的小祠堂。

    “那个时候调皮,经常被母父罚跪…当时觉得这座上的神佛简直高大的可怕…现在看来竟然也不过如此”

    她捂着鼻子走进满是灰尘的小祠堂,座上笑眯眯的神佛金壳早已碎裂,而且实际高度也只到半人高,看起来拙劣的像小孩的玩具。

    墙壁上有字,小时候悄悄刻上的印记,笔画身高的横线,还有柱子里偷偷的写下讨厌的老师傅的名字…

    斑驳的柱身带她穿越回了那段时光,令她有些怀念地抚摸着刻下的凹痕。

    记得那个时候六皇女总会偷偷的带着一个小郎君来找她,与她隔了一个窗,看着月光聊着漫无目的天马行空的童言稚语。

    母父恩爱,从未纳妾,父亲三个孩子中,只有他年龄最小,上头两个jiejie,年龄差距都很大,导致没有什么同龄人可以交流,孤僻的喜欢待在家中,那活泼的六皇女是她看向外界的唯一窗口,她带来了很多其他的朋友,她也逐渐开朗起来。

    世殊事异,现在虽算不上诗里那种世事变迁的沧桑,但也有几分浅浅回不去的哀思。

    看着又陷入沉思的人,他利落的掐住他的腰,将他放在了祠堂的供桌上。

    他从来都不会回头去思索,也不理解她总是生起的因为过去而陷入的沉思。

    他乌黑的眉,实现直逼她因为猛地被抱起而有些茫然的眼睛。

    “世间万物总是在变化的,总是在过去打转简直蠢的令人发笑”

    “你这人!…为什么不能有一点点…算了…对牛弹琴莫过于此!”

    突然升起的忧愁又被猛地打散了,她气愤的看到他总是散发着进取活力用不服输的眼睛   。

    “你这人…”

    她忍俊不禁,抚摸过他的脸颊,彼此朝前一步,炽热嘴唇相贴,蓄势待发的舌尖勾缠在一起。

    *

    九郎没想到会在院中遇见他们,但是他没有出声,看着他们之间无人能够插足的氛围,走在身后一言不发。

    看见她抚摸着字迹,好像在说着什么,满脸怀念的神色,令他不禁也心酸起来,想起了儿时的回忆,当时…他们多么要好…三个人形影不离…

    他们果然是心有灵…

    但她怀念的神情被那人突然的动作打断了,也让他的神情变得空白。

    晴天白日之下竟然再次干如此有辱斯文之事!

    他满脸通红,但是却眼睛眨都没眨。

    这就是情人之间应该会干的事情…六皇女对他过于礼貌而让他感到了少了几分那种情人应有的不可自抑的冲动…

    三娘的脸上总是温柔而带着三分冷意,他从未见过她面色潮红的情态,她们如同交颈的鸳鸯,难舍难分,连空气都如同要拔丝一般的粘稠。

    那人怎的如此孟浪!三娘都喘不过气来拒绝了还拉人回来压着人亲!

    实在是有辱斯文…不知检点…

    比画本刺激多了。

    九郎红着脸,捂住自己激动的呼吸。

    *

    因为坐在桌上而有些勾不住足尖的鞋,他向下蔓延,吮吸着她的脖颈,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她白色的的罗袜,撩起起轻薄的布料,露出她白皙的小腿,被同样白皙分不清彼此的手指抓住,还在继续往上。

    九郎猛地闭眼转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身后着火了一般,悄声的跑远了…

    …这才是情人之间应该干的事情…他也希望六皇女不要对他如此…以礼相待…明明小时候还一起玩过…也被她抓过虫子吓唬过,明明是那样肆无忌惮的人,却在有了婚约之后,对他愈发的礼待…

    他不想这样…

    在奔跑的过程中,却猛地撞上了一个身影,还在想着的人,突然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泪水一下子就奔涌而出。

    “六皇女…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你为何会怀疑…”

    “那为什么你却从来…不对我做那些爱侣们之间才会做的事情…我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六皇女看着眼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年,早已和当年跟在她后头哭的小屁孩模样大相径庭,以后也将会是他的夫郎,她不想他过早的就被锁在后院中成为不知道姓名的六皇妃,而他那带着懵懂的神情显然还不知道真正的妻夫该为何物。

    “你真的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九儿想和您成婚…一直想…九儿什么也不怕…”

    “那今年…就完婚吧”

    她叹息着抚摸着他的发,将他拥入怀。

    *

    “据说六皇女的婚约定在今年的九月份”

    两个人在庄园里躺在摇椅上,一边吃着冰镇的西瓜,一边在葡萄架下纳凉,聊着家常。

    “可以预见的大场面了”

    她摇头笑,因为六皇女本身就是一个张扬的人。

    “可以去凑凑热闹…不过为何我会发出一种过来人的感慨?…明明是同龄人…她会体会到追求的男子和婚后的夫郎是两种生物的…”

    她纳闷的吐出了几粒西瓜籽,然后继续挖一勺吃。

    舒爽!

    “别说的好像你不是两幅面孔一样…彼此彼此”

    他将西瓜籽故意连续吐了几颗在她身上,看她如同被扎了屁股一样跳起来浑身痒痒似的拍打着,笑得乐不可支。

    她简直想将手里的西瓜狠狠扣在他的脸上!

    “你脏不脏啊!你在我面前就这样!怎么不对我客气一点!”

    她咬牙切齿的快速咀嚼着口里的西瓜,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收集过,誓要报仇雪恨,随后突突的往外吐。

    没想到她也越发的不要脸起来了,圣贤书都吃到狗肚子里了,他大惊失色,生怕自己被沾了一个衣角,他一向双标得很厉害,并引以为荣。

    阴凉处的童子们抹了吧手里的汗,捧着分得的西瓜,敬佩的看着不远处即使艳阳高照还在玩你追我赶游戏的世女妻夫。

    早就听先前的哥哥说了了有多恩爱,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童子笑眯眯的咬了一口冰西瓜。

    真甜!

    彩蛋以及絮絮叨叨

    1.突然想吃冰西瓜呜呜周末搬家好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2.我是土狗我爱死对头怨偶文学嘿嘿嘿,熟了嘴巴还最硬的妻夫

    3.那天其实是夫郎喊人报了个虚实不便的消息,但是九郎依旧义无反顾的去了。当然如果没信…自然有没信的对策。大郎隐藏身与名

    4.其实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坏人来着,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价值体系去做事为人,并且每个人都不完美甚至有自己的性格缺陷。我就是喜欢写这种,好带感哦。其实有那种光伟正主角完结后,会加的那种配角的番外篇的感觉。

    5.大父就是那种种田文大家长,掌管人家的大小事务,然后带领全家奔小康的那种虽然嘴巴很坏,但是看的开,心肠不坏,头铁心气傲。二郎三郎嫁了一对老实勤劳的双胞胎,分别生了儿子和女儿,但是小崽子们老是分不清娘和婶婶就很苦恼。明明很好分…

    6.大郎就是那种一心想往上爬的,自持美貌,不吝惜手段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宅斗文预备役。有一张出色的好脸,容易吃到脸的红利,也容易在红利里迷失,如果没有遇到三娘的话,大概会很坎坷吧。可能是某个院里的妾,可能会熬出头吧,也可能归于死寂,执拗的性格加上可怕的学习能力已经新行动力,可能可以走到高位吧,得到梦想的滔天富贵,但大概率无法再肆无忌惮的放任本性的笑着吧?好在他的豪赌,没赌错人。

    7.三娘其实性格也说不上多完美,世家子弟只知道搬弄些风花雪月,心高气傲,其实是不太懂得人间疾苦的,和她在一起也蛮辛苦的,里里外外都要cao持,明明钱很重要但是会被指责只知道庸俗的外物…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类型啊。但是她不会去阻碍伴侣想做的事情,可以说由于不关心所以一切都会交给伴侣,如果遇到厉害的又没良心的…嘶潘金莲警告呀。而且其实内心有点自卑的,毕竟被当陪衬这么多年,以前也是无法无天的,只不过学了多年书还是知道装装样子的。只有在大郎面前会释放本我hhh

    8.六皇女没咋写到,很标准的主角模板,出身高贵,桀骜不驯,对爱情专一,负责任,靠谱,对朋友很仗义诸如此类的正面词汇。唯一的点,大概是朋友很多地位一直很高,顺风顺水是不太能同理她人,因为和喜欢的人吵架了,还拉着喜欢那个人的人一起喝酒吐槽,在明知道的情况下,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了。

    9.九郎年龄最小,也是从小在宠爱中长大,养成的性格很娇弱,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解外界的渠道,只有那些民间的话本,不可避免的,青春期的少年将自己作为世界的中心,总是幻想自己经历那惊天动地的爱情,将他人的爱视作理所当然,但实际上自己也懵懵懂懂,不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当然即使偷偷看民间话本也都逃不过家长的法眼,全是拉灯版的健康读物,那种芙蓉帐暖后,然后就是第二天…)

    10.婚后的生活可想而知的辛苦呢,因为什么都不清楚,性格也不会为人处事。互相之间肯定也会有争吵吧,可能会磨灭一些当初的激情吧,会疲惫,会埋怨,会痛苦,会泪流满面,会询问自己当初明明不是这样设想的,但即使扣磕绊绊,不乏有一些快乐的瞬间,她们始终也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我觉得这也算一种幸福的结局。

    11.三娘的母父并不看好他成为主夫,认为他难当大任,一直给三娘物色好的主夫人选,想要让三娘活的尽量轻松与快乐,没曾想到,三娘直接和和家里闹翻了,然后还取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农户夫郎,着实将他们气的够呛…但是既然都已经取了,好好的培养看看了。得王妃真转,亲自培养出来的称心如意的正君,王妃心里是很满意的,但是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