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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他说,当女人好,还能抱怨遣妾一身安社稷。” “今,奴以一身血rou回报夫人知遇,要叫泉下那死鬼知晓——” “贱妾此身,明如月,长皎佼。” 01 宁家大姑娘,那在十里八乡家有男丁的人户里都是出了名的。 脸蛋生得如花似玉不说,身段还丰满,曲线妖妖娆娆的,那胸那屁股一看就好生养, 奈何大姑娘被惯坏了,刚十二岁就偷看男人洗澡。 村头大妈臊她小小年纪就开始想男人,她呛回去说“你们不想男人搁这村头晃悠什么大屁股”,这么着,这宁大丫名声就坏了。 这还没完,宁大丫她爹妈,宁老二和成氏,那也不是个好东西。自家闺女虽然没个恭顺名声,但颜色生得绝好是镇里都无人不晓的,两夫妻一直就想攀高枝把闺女卖个好价钱。 结果本来都说好要给刘老爷做妾的,又因着路老爷家出更高的彩礼,将一女许了二夫。 最后两位老爷争得头破血流,两家老夫人出来主持局面,说此女晦气,不宜进有福之家。这乱子一出,宁大丫就没能嫁出去,而且看情况估计要砸手里。 身段看着好生养,面相却不是什么有福气的,说不定真是个扫把星,娶进家门来只能添晦气。 宁昭同坐在床边,看着铜镜里那张年轻容颜,有点头疼。 因为现在她就是宁大丫。 什么地狱开局。 三天后,大体把小山村走了个遍的宁昭同背着半背篓萝卜,拿着镰刀挑拣着路准备回家。 路上有男人嘴贱,说她出来晃悠穿那么多是勾引不到男人的,宁昭同直接扔了个石头过去,砸得那人大叫一声。 走到岔路口,一伙流着大黑鼻涕的半大孩子兴冲冲地从她跟前跑过,一边跑还一边叫着什么村头来了货郎。宁昭同摸了摸包里几个铜板,心说那被子是得缝一缝,跟着转了方向,朝村口走去。 结果一到榕树底下,宁昭同就愣住了。 人群里站着一个相当高大的男人,比村里最高的刘老三还高上一整个头多,灰扑扑的短褐单薄破旧,根本盖不住勃发的肌rou线条;一张脸似乎有些异族模样,鼻梁很挺,眼窝很深;而头发就更是惹眼了,髡发不说,甚至短得像个光头。 宁昭同忍不住凑近了,他旁边那老丈正在朝村里人解释:“……不是流放犯,不是流放犯,他是山里过来的,从小在山里长大……会说话,能听懂,只是不爱说……当然,干活是一把好手,人也热心……没有婚配!没有婚配!” 宁昭同若有所思,片刻后背着背篓走过去,甚至拨开不敢靠太近的众人,走到了男人面前。 眼前一道阴影,喻蓝江低头来看,愣了一下。 熟悉到刻入灵魂的脸,眼里含着一贯的笑容,却扎着两个又粗又黑的大辫子,纯得……几辈子都没见过。 喻蓝江吸了一口气:“我靠,不容易啊,老子终于找到你了。” 宁昭同笑眯眯的:“没有婚配?” “现在婚了,”喻蓝江取下她的背篓,轻轻松松往自己肩膀上一放,听见周遭一阵阵惊呼,“他们在叫唤什么?” “哦,我名声不好,他们可能以为我要缠着你不放了,”宁昭同想了想,起了点坏心思,直接抱住他光裸的小臂,“也没错,我要缠着你不放了。” 喻蓝江闷笑一声:“要不要背你?” “那不用。” 有个大妈忍不住了:“后生,你别看这丫头生得好,她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sao货!小小年纪就跟男人不清不楚,说不定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你要是想娶媳妇,婶子给你挑个好的,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知道喜欢长得漂亮的,那长得漂亮能当饭吃吗……” 喻蓝江差点呛了一下。 “习惯就好,”宁昭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村里大娘骂人都这画风。” “不是,怎么——”喻蓝江挠了下头,小声问她,“你怎么sao的?” 宁昭同踹了他一下:“有完没完?” 他乐,也懒得听那边一堆老女人互相附和了,跟老丈说了一句,让宁昭同带路去她家。宁昭同经过那大妈的时候笑眯眯地说了句“长得漂亮当然能当饭吃”,在一群人的跳脚中扬长而去,一边爽一边有点尴尬,心说自己这道德下沉也太快了。 喻蓝江问:“你啥时候嫁过来?” “来?” “我在隔壁村有个房子,挺宽敞的,”喻蓝江老实回道,“那群老娘们儿天天嚼你舌根子,要不赶紧吧。” “哦,行,”宁昭同觉得无所谓,“一会儿你就问问我爹妈。” “要彩礼吗?” “要的吧,但多少钱不清楚。” “昨天上山碰到只野猪,感觉能卖不少钱。” “没受伤吧?” “一只野猪而已,看不起谁呢……” 02 成氏仰着头看喻蓝江,欲言又止:“你要娶大丫。” “好土的名字,”喻蓝江感叹,“婶儿,我想娶她,你跟叔商量商量,得多少银子。” 宁和孝脸上挂不住,这话说得跟他卖闺女似的:“你是哪方人氏?” “我在山里长大,父母被老虎、大虫咬死的,听说祖籍是北方人,就离草原比较近的那块儿,逃难过来的。我刚在隔壁村安顿下来,还不到半个月。”喻蓝江语速飞快地背了一遍宁昭同刚写给他的身世。 宁和孝心里不踏实:“姓甚名谁?” “姓喻,喻蓝江,蓝色,江河。” 有名有姓,也的确是汉人。 成氏稍稍放心了些:“你家人还余几口人?” “就我一个。” “做何生计,可有田地?” “田地没有,但是我打猎能赚不少钱。” 那倒是,猎户都少有穷的。 宁和孝纠结来纠结去,没找到挑剔的理由,最后伸出三个手指:“大丫识文断字,不是普通村里姑娘,你若诚心求娶,便给三十两银子的彩礼吧。” 偷听的宁二丫眼睛都睁大了。 多少,三十两?! 这是买个金疙瘩回去也够了啊! 宁昭同也没太搞明白这到底多少钱,但喻蓝江估计是真不缺这点钱,满口应下,利落得成氏都觉得当家的说少了。 宁和孝也有点不满,但看着喻蓝江一身腱子rou,到底没能把话吞进去。 宁家大丫要出嫁了,彩礼整整三十两雪花纹银。 宁昭同说了一切从简,成氏当然也不会花还要给儿子留着的彩礼钱让她风光大嫁。当天由宁家唯一一个男丁宁耀祖把一身新衣的宁昭同背到喻蓝江背上,这礼就算成了一半了。 宁家人住的是下河村,喻蓝江住的是上河村,上河村要富上不少,用水也宽裕,加上夫婿这样好的人才,倒也能算嫁得不错。 席上的老娘们叽叽歪歪有些眼红,最后还是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告诉自己宁家这席办得扎实,反正不亏—— 干他娘的!宁大丫这个sao货凭什么嫁得那么好! 上河村这边也是开了席的,但喻蓝江跟他们都不熟,只是给了货郎办席的钱,让他去折腾。宁昭同一听就知道这傻小子让人骗了,倒也没说什么,让他放在院子里就推门进房间,考虑着怎么改造这个未来的小家。 喻蓝江不是个讲究人,看天气不热,猎物就在院子里堆着,估计处理也是在那里处理的。但房间里很干净,一点异味都没有。 当然,整洁是谈不上的,因为淬锋压根不查内务。 喻蓝江去厨房烧了锅水,回来抱住她蹭了两下:“大卜说你加载了全记忆,没问题吧?” “没,织羽说要加快进度了,我准备速通,”话是这么说,宁昭同都快躺他怀里睡着了,看着一点都不急,“那你怎么来了?” 她加载全记忆速通,家里人没资格不放心。 “哦,我问了韩璟,他说你这条线大概率是逐鹿中原,我挺感兴趣的。” “对,估计是乱世英雄杀出血路的剧本,”宁昭同想了一会儿,“你想当皇帝吗?” 喻蓝江利落摇头:“不想。” 傻逼才想劳心劳力,他进剧本是要享福的。 “那就只有另一条路了,”她起身,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床上去,“配合一下,我们先生五六个儿子放着,不然不好起兵。” 03 上河村的村民最近都绕着山底下那院子走。 那院子里横七竖八摆着些猛兽尸体,地上都是干涸的血,这都算了,一到晚上那屋子里还老有女人在哭。 货郎拽着村长心惊rou跳:“那、那山里来的喻家老大,不是天天打他婆娘吧?” 村长胡子颤了颤,用力推开他:“你造的好孽!” 院子里的野兽是最近下笼子成功率太高,实在处理不过来,而女人哭就好更解释了,宁昭同在床上一点出息都没有。 “你再这么哭下去,村里人都要说我吃人了,”喻蓝江把她抱进怀里,磨着她光裸的腰肢,轻柔地吻了吻她哭红的鼻尖,“我有个事儿一直想说。” 她哭得轻微地抽搐着,趴在他胸前:“你、你说。” “能让大卜改进一下智能马赛克算法吗?”喻蓝江难得能说出那么专业的词汇,面上略带惆怅,看样子是真纠结很久了,“我和韩璟那傻逼研究过这事儿,大卜会把所有棍状物都糊了。有次闺女不是蹦极吗,手脚都捆着,那画面里就是一个马赛克在空中扑腾。” 要么不马也行,反正都没他大。 宁昭同愣住,接着发出一声尖锐的爆笑。 穿透力太强,村里的狗都叫起来了,喻蓝江跟着直乐,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还有胸,大卜连男人的奶子都马。就大秦那条线,当时大家一起洗完澡出来,画面里每个人胸前都横着一道,太师都受不了了。” “我跟潜月吐槽来着,林织羽的八点档没有一集是白看的,”宁昭同感慨,“他也不懂到底什么该糊,估计照搬的广电标准。” “我给他出主意来着,让他直接切掉所有床上的情节,他跟我说你爱在床上哄男人和谈事儿。” “……” 宁昭同沉默了一下,在琢磨这是褒扬还是讽刺。 嗯,织羽这种小天使怎么可能讽刺她,肯定是夸她处事有方,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耳根子最软! “行了,洗个澡睡觉了,”她从他身上翻下来,“明天带我去趟县城,我看看怎么筹集启动资金。” 04 第一年,宁大丫以猎户夫君小金库一百两作为启动资金,将本地丝绸卖给蜀地有钱人,再将蜀地的特产倒回来。这地方快马入蜀只需要一星期,回来倒是大半个月,这一个月一来一回跑了十趟,赚到两千两。 第二年,两人冒着风险出了两趟远洋,达成“家财万贯”成就,在府城置宅,并开办了新式学校。 第三年,念着乱世钱不值钱,人命更不值钱,两人带着人搜罗了一遍全府,买到了两百个十岁不到的农家子,全部送进学堂里学新学问。 第四年,世道更乱了,府城开始出现北边的难民。府君关城门固守,过几天就发现城外没人了,城中官员大慰,连着开了三天的宴会。难民们在城外二十里的山陵腹地,颤巍巍地将香甜的红薯塞进嘴里,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给喻老爷和宁夫人做工。 第五年到第七年,天灾不断,王庭之中夺嫡之战打得火热,而天下是彻底乱了。喻家开始不断有北边过来的氏族士子涌来投靠,愿效犬马,而喻家手底下养着的人,已经超过了万数。 第八年,喻老爷率领亲兵一刀剁下了府君的头。府城城门上换上了玄色的旗帜,喻老爷带着夫人上了祭台,宣布正式称王。 这一年,宁夫人给大家发了红薯和土豆的种子,告诉大家,以后再也不会挨饿了。 第九年,府中的铁矿山造出了矛一万二千,南山之下养得四千骏马,只待大王一声令下便能奔向中原。 第十年…… “所以儿子呢?”喻蓝江问,“没儿子我们怎么揭竿而起?” 宁昭同吸了一口气:“不然你找其他女人生?养我这儿,当我亲生的。” 喻蓝江立马摇头:“这事儿让小陈知道能把我直接踹出家门。” 她扑哧一声:“我俩都挺尽力的了,琢磨琢磨其他办法吧。” 前朝礼教兴盛,江南女人甚至都裹脚,到了这乱世,女人的地位就更不用提了。她要的是速通,思路是先拿到权力再做上层设计,由上到下做改变。结果十年过去了,别说生儿子冲锋陷阵,闺女也没见着一个啊。 没后代,这在造反这事儿上实在是个太大的减分项,毕竟谁也不想跟着你打完天下,下一代就不卖我们的面子了。 “还是得有个孩子,”宁昭同摇头,“这样,你找个嘴紧的大夫过来,明天就往外说我怀孕了。” 这思路不新鲜,顾虑也是一样的,喻蓝江看着她:“等儿子能用,咱俩不都五十了。” “有就行,先稳住大家的心态,”她按住他的肩膀,“实在不行,咱俩就往外说我们十六岁就下过一个男崽儿,后来走丢了,我特别伤心,提都不愿意提。现在怀孕了,提着就没那么伤心了,过几天找个跟咱俩像的,就当咱们家大公子。” 喻蓝江还是很敏锐的:“这人要是拥兵自重怎么办?” “没有人能在我手底下拥兵自重,”她笑眯眯的,“togal,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