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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陈】啼鸟还知如许恨

    到了兴平二年春天,窝在那几座小县城中已有一年的曹cao在冬月过后果然坐不住了。先是出兵定陶,当地守军本不充裕,好在吕布赶得及时将曹军击退;他并未追击,却不想曹cao转头去了巨野。

    吕布听闻,当即要带援军前去,陈宫对此却有些迟疑。虽说他们明面上仍占据着兖州大片区域,但作战形势并不乐观。鄄城、范县、东阿三地连缀成线,自东北对巨野虎视眈眈,尤其是鄄、范两地离巨野极近,若吕布前去,曹cao随时可调兵自后方夹击,但若不出兵,又对军心不利。兖州不少地方的太守县令等人也正关注着吕布的动向,以此决定日后曹cao或他人来攻时,到底是该坚守等援军还是直接开城投降。

    陈宫思量再三,到底还是答应了吕布前去。下寨后不久便传来薛兰战败的消息,曹cao据了巨野,吕布退回东缗。陈宫本不欲他再次出战,因巨野两面背靠大泽,不易攻下,但吕布对他说正因此才要趁曹cao立足未稳之时把他赶出城,否则岂不是后患无穷?多带些人便是了。

    他所言也正是陈宫所虑,于是陈宫点头应允。吕布原本点了三千人前去,陈宫又让成廉、臧霸等几员从将多带了五百。一行人快马赶去,曹cao早早得了消息,亲自出城迎战。正两军酣战之时,吕布忽在一片拼杀声中听到后方急促的鼓点,如接连不断的波浪般铺排在人声之上涌来,他调转马头时顺势回头一看,原是陈宫正站在木架车的高台上击鼓。

    陈宫原本与张辽同驻东缗,然而他终究不放心吕布自去攻打曹cao占据的城池。此番他匆匆前来,连腕甲都没来得及穿戴,抬手时广袖顺着扬起的手臂一路滑到肘弯,木槌重重敲在身前一面六尺高的军鼓上。只见吕布的方天画戟高高扬起,小枝反射出一道刺目的阳光,随后应和着鼓点挥动起来,扫过那些兵器的尖刃时宛若强风拂过树杈,一时间曹军四五人围着他竟也难分胜负。

    曹cao在军中自然也发觉了异状,那一袭绀蓝深衣在层层铠甲之上格外醒目。大风与马蹄扬起遍野尘烟,三十步外便看不清人脸,但他却十分笃定那人也正望向他。隔着两军厮杀的战场,曹cao一手勒马,扬鞭恨声道:“陈宫!我誓杀汝!”

    风势越来越大,自东南方向刮来。曹军先鸣金收兵,随着一阵急雨,吕布他们也不得不退回下寨之处。

    方才还没什么感觉,回去后陈宫才感到两臂因用力过度而酸软,休息了一下反倒酸痛更甚,他又不肯让人帮忙按摩缓解,因是觉得过于失态。虽然吕布没说什么,但陈宫自知他本该留在东缗守城,擅自前去已是违反军令,更别提在阵前擂鼓。

    陈宫对这处地形不算熟悉,总担心曹cao使人设伏,于是叫吕布分出些人在离城垣近些的地方守着,若城门有动向即时来报。他面前摊开的是巨野及周边五十里的舆图,本想在可伏兵之处做些标注,然而现今两臂平举不过片刻就会开始颤抖,手指捉得住笔但提不起来,书写时无法悬腕,要另一只手一寸一寸地移动绢帛。他怕墨迹杂乱污了图样,只好暂且搁下。

    陈宫心中烦闷,枯坐了片刻,干脆丢下笔起身出去查看天气。人道是强风怕日落,黄昏时刻,风力渐软。他顺路检查了一圈营地布防,回去劝吕布说这次该收兵了,曹cao狡诈,已经看出他们并未带什么攻城器具,若改变策略固守不出,他们亦无计可施。另外巨野城小,盛不下他全部兵力,若在此处继续停留还要提防他自别处派兵来两面夹攻。

    吕布本以为此日若不是天公不作美自己颇有胜算,听了陈宫的话便有些怏怏不乐,但也答应明日清晨再到城下看曹cao是否出城迎战,若曹军龟缩不出,便权且退兵。

    曹cao没让他们等到第二天早上。这日夜间竟有反常的大风,曹军子时劫营,用的是火攻。火借风势,不过须臾便自寨门蔓延至主帐,吕布匆匆跨上赤兔突火而出。他上马时看到陈宫已披了外衣在指挥军士们尽量泼水在身上后向北走,见了赤兔还挥手叫他先行,于是便拍马走了,谁料借着月光奔出十数里,才发现前后队伍里皆不见陈宫的人影。

    陈宫见吕布走了略放下心来,眼见兵士也走了不少,他将舆图掖在怀里,在攀着鞍桥跨了两次才上马时心里一沉。这不是他惯常骑的那匹温顺牝马,他不熟悉马匹脾性,此时又难以控缰。果不其然,在陈宫夹紧马腹试图让它越过起火的寨门时坐骑受惊立踭而起,他险些坠马,落下时被人斜刺里拽住衣领才没滚在地上遭马匹后蹄践踏。

    拉他的人眼力极佳,在烟雾中仍借着火光单凭一个侧面认出了他,并在转瞬间手腕一抖,将横在脖颈前的刀刃换成了刀背。但冰凉的金属仍深深抵在喉间,那里传来一股钝痛,分不清是因为压迫还是烟雾,陈宫有些呼吸不畅。

    “陈——”后方传来的熟悉嗓音咬牙切齿的,半晌没挤出下一个字。

    “夏侯将军,”陈宫此时倒是镇定自若了,还勉强抬起一只手扶了扶摇摇欲坠的发冠:“为何不动手?”

    “你这忘恩负义的叛贼自然死不足惜——只因主公先前下过命令,吕军将领要带回去由他亲自定夺。”

    “刀剑无眼,夜间难以视物,误伤也未可知。”

    “你畏罪不敢见主公,以为我会遂了你的意吗?”夏侯惇冷哼一声。陈宫不及反应,刀背利索地击在颈侧,一身铁铠的将军抓着后领子提他上马,横在鞍前打马回程。

    ***

    曹cao在城中高楼上远远看着吕布寨中的火光,想到的却是去年的濮阳。

    “报!吕布纳陈宫之计袭破了山东!”

    “什么?”过了片刻,曹cao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竟站了起来。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那惊讶更多是因为立身之本的兖州落入了他人之手,还是因为陈宫竟然会去给吕布出谋划策。

    他迫不得已,只能先放弃徐州退兵救急。濮阳城外,曹cao看着案上田氏的书信,有些拿不准是否该入城。他固然清楚这有可能是诈降,但若想迅速取得濮阳也只有冒险一试。若围城,一是粮草难以维系,二是士兵的锐气将在等待中极快地消耗掉。

    刘晔提出先派一员大将带两千精兵前往,曹cao另引两路人马在外接应。他同意了刘晔的计划,不过仍坚持亲自带兵入城。

    子夜时分,城门上方白旗如约而起。待进了城,曹cao见街上并无人影都没有已经起疑,及至到了州衙,只见远处隐隐有火光。他入城时烧了东门以示决心,而此时于地势高处四下一望,濮阳其他三门已呼应似的燃起来。曹cao暗道不好,但已然被大火困在城内。吕布那支方天画戟拦在眼前的时候他甚至不及思考自己是否将命丧于此,只顾着想说什么话能赶紧把他引开。好险吕布那厮竟听信了他的话,真催马前去寻那骑黄马者。待马蹄声远了,曹cao立即掉转马头转回东门,好在东门的火是他亲手所放,烧得不实,加上有楼异护卫,他才得以逃出生天。

    但濮阳那场大火仍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次曹cao先攻定陶后击巨野,吕布出兵来救时大家所注意的自然是那声名远播的吕温侯,偏生曹cao不知怎的往后一望,视线正正钉在陈宫身上,只恨眼神不是飞索,不能将那人自高台上拽下来。

    如今他终于可以从近处细细打量陈宫的脸了。

    夏侯惇想曹cao大概是要先当面责问陈宫再处刑,不过他也知道曹cao有时候爱留一些不该留的人,在路上时便已想好了若曹cao犹疑不杀该如何出言相劝。但他没想到自己押着那个贼子,竟在门外被拦下了。历来有这样的夜袭时,曹cao哪怕不亲自参与也定然是不睡的,而是在住所内随时等军报回传。今夜却不知为何,过了片刻才让校尉传人进门。

    “布军不防,营中兵士四散奔逃,大约三停去了两停。只可惜,被吕布那厮走脱。”他自是要先汇报此次的战果,曹cao闻言赞赏几句,只道明日再细细论功行赏,让他将陈宫留下,先回去休息。

    夏侯惇准备好的说辞就这么生生被堵在了喉咙口,走时还一步三回头的,直到厚厚的门帘在他眼前垂下了。

    待到屋内只剩他们二人,曹cao方才悠悠地开口:“公台别来无恙?”

    知道多半等不来之前那样客套的回应,他信步上前直接将人压在墙上,去了绳索扣住他的手腕。陈宫手臂没力气,被他轻松制住,挣扎像被蛛丝缚住的飞虫振翼时传到网边的余波。

    以为会遭到反抗的讶异不过一瞬,曹cao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他擂鼓脱力的缘故。他一时想陈宫箭术尚可,臂力自然不差,自己能让他失态至此,本是有些得意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为给吕布助威做到这份上,怨愤便占了上风。一气之下动作也粗暴起来,三两下剥去了那人的外衣。

    陈宫先前是在火中,后又被带在马上奔驰,无暇觉得冷,此刻忽然间觉出了夜晚的寒气来。他打了个冷颤,隔着一层亵衣,仍感觉身上游移的左手触感异样。曹cao见状,将手掌举至他眼前:“公台大概不曾得知,去年濮阳大火,我骑马奔逃时几乎被燃烧的木梁砸中——虽未丧命,也险些留下一只手。”

    面前摊开的掌心有很大一片伤疤,手指屈伸都有些影响,然后那带着暗红色瘢痕的手掌握在陈宫脖子上收紧,窒息的缱绻红晕如上涨的潮水漫上他的脸颊。就这样死去也没什么,可曹cao偏偏要在最后一刻松开他,看那具身体违背主人意志,呛咳着喘息求生。

    曹cao看着他因为窒息而溢出泪水的湿红的双眼,凑近了轻声道:“在成皋那天夜里,你也是这样看着我。”

    陈宫的身体在他手掌间一颤。

    ***

    自吕家逃走后,曹cao竟找了家客店投宿。陈宫一时没想好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暂且仍跟着他。他躺在榻上,对曹cao是杀是留的念头在脑海中盘旋,难以下定决心。他又想,曹cao会不会同样在犹豫是否该杀自己以绝后患?若他动作快些也罢了,自己就不必动手。亲手杀人,杀自己救过的人,于他而言到底是一件困难的事。

    他听着曹cao的吐息声,知道他并未入眠。先前在吕家等着的那一会功夫,曹cao以手支头在桌边便睡着了。陈宫能分辨出两种气息的区别,而曹cao大约也能听出他没有睡。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后,但凡有一丝良心的人恐怕都无法轻易入睡。他闭上眼,黑暗中浮现的依旧是吕家院中花木叶片滴落着溅上去的鲜血的画面,忽然,身侧的手被准确无误地按住。

    他不免心中一紧:要动手吗?可为何只按住左手而不是直接拔剑?这般自己完全可以反抗——但陈宫没准备这样做。难道惊醒客店里的人然后和曹cao一起被交给官府吗?他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傻事。并且若是引来旁人,曹cao说不定会再次对无辜之人——这想象令陈宫颤栗了一下,身边人仍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缓缓睁开眼睛。

    月光映在窗下,曹cao已经翻身坐起,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他半边脸覆着一层银辉,隔着高耸的鼻梁,虬结的浓眉隐没在暗影中,只余眼瞳从黑暗中透出的锋芒,箭一样锐利,但也像离弦的箭那样在风中抖动。

    他的手中没有握剑。

    陈宫不知道这样沉默的僵持要持续多久,在他看来曹cao不是会在出手后犹豫的人,但此刻他不禁开始想,他在刺杀董卓之时也在最后关头迟疑了吗?现在那人的脸距他仅有咫尺之遥,迎着月光甚至能看到曹cao眼中叶脉般蜿蜒的红丝。

    扼颈而杀?想来也有理。这是在客店,若留下满地血迹怕是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陈宫如是想着,然而紧接着落在身上的不是曹cao发力的手指,而是干裂粗粝的嘴唇。动作像撕咬、像干渴的野兽用舌头汲水般翻弄口腔,以至于难以断定那能否被算作亲吻。

    他们在半路上已换过衣服,彼时曹cao身上暗红的血已从蓝色布料上一路渗进里衣,接着被黑色的外袍挡住了。他还打湿帕子擦了脸,但此时,那干涸的血腥气随着曹cao的接近无比清晰地笼罩在他身上。陈宫终于无法忍受,一把推开他俯在榻边干呕起来。因为整日未曾如何进食,只吐出些酸水。

    不愿发出太大的声音引人注意,他掩着嘴好不容易忍住了呛咳,憋得两眼泛泪,回头看时曹cao仍那么定定地注视着他,目光却又直愣愣的好像没在看他。陈宫这才发觉方才按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很冷。

    随着月影西斜,素晖也渐渐离开室内。他轻叹一声,以手覆在曹cao眼上,低声道:“睡罢,明日晨起还要赶路。”

    “那时我当真以为隔日清晨你会同我一道归乡。”思绪翻涌回来,曹cao神色复杂地笑了一声。陈宫的瞳仁动了动,现在他面前的曹cao已同那夜截然不同,他的目光落在陈宫脸上,仍如箭锋一般锐利,却不再颤抖或僵直,而是一寸一寸稳定地巡逡。

    曹cao将他背朝下摔在榻上,陈宫推他不动,抬膝去撞,却被曹cao拉着脚踝猛地压向一边,一时疼得无法反抗。曹cao将身体紧紧嵌在他打开的双腿之间,如剥果皮一样掀了一身素白的亵衣,牙齿落在胸前芡实上啃咬,末了干脆枕在那随呼吸起伏的胸膛上,将乳珠衔在齿间来回蹂躏。

    陈宫脸上血色褪尽,随后变本加厉地返回来,潮红伴着热度,是被愈发快的心跳激出来的。曹cao说话时声音不像落在半空中,而是顺着血rou和骨头传进胸腔,从身体内部蜿蜒进他耳道里。他说:“公台心跳怎得这样快?可是想到了宿在荒庙中那晚,你我为避雨如这般挤在一处——”他没再说下去,直接将手覆了上来。

    曹cao的掌心是烫的,落在被夜风吹得沁凉的皮肤上像一团有重量的火,火舌舔舐胸乳,顺着胸骨滑到失去骨骼保护的柔软腹部。指甲一路刮蹭留下道细细的红痕,像用利刃将一条鱼顺着莹白的肚腹剖开。哪怕是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鱼,有时还会在油锅中翻腾两下,陈宫却好似冻住一般毫无反应。曹cao也不甚在意,拉起他酸软无力的手臂,啃咬指根与手掌相连处那层薄薄的皮rou,一阵一阵的酥麻痛痒让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

    灯盏形的瓷盅里盛着软玉一样含光的白脂。曹cao以指蘸了往下探去,回想起数年前的雨夜中他是如何顺着湿意,摸黑用指尖寻找一道暗流的源头。那颗裹着yin液的yinhe陷在他指缝间的时候,一双手攥着他背上的衣服猛然收紧。

    那时他湿得全然用不着外物。如今曹cao怕他不会情动,为免把人弄伤才事先准备了香脂。

    一股玉兰的香气在夏夜中浮动着漾开。曹cao却不急着享用那暖化了脂膏、滑腻温暖的甬道,而是从枕边拿起了什么。

    两支木棒前窄后宽,顶端雕出圆头,一对鼓桴。

    “大概不如公台日间所持的那般粗大,”曹cao摩梭着槌柄道。这是新制的,尚未被使用过,他已经交代过要细细打磨,但仍亲手抚过一遍以确认上头没有细小的木刺:“——只好将就试试。”

    话音未落,一枚圆钝的槌头已经旋着撑开洞口。

    那鼓槌木质硬直,曹cao嘴里说着不够粗,却心知那圆头最宽处有寸许,进得已是十分勉强。久未使用的xue口骤然被侵入,只堪堪进了不到三分之一便不好再推动。曹cao于是止住了去势,仍旧旋拧着,抽出来半分,又持着握柄捣回去。陈宫腰间一弹,扭头将侧脸深深埋进被衾内。喘息被交错的经纬困住,几不可闻。

    但任他如何克制,经几番挑弄下来身体却不免自顾自地回应。xuerou缩紧的抗拒像在吞吃,茎柱被快感与疼痛拉扯地进退不得,颤巍巍地扬起并泌出水珠来,被曹cao用左手覆着揉弄。他掌心原本的皮肤上生着厚茧,而烧伤后新长出来的则细嫩非常,加上疤痕起伏,不断变换的触感转化成难以承受的刺激,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蜷起腿。但曹cao卡在中间,陈宫不断抽搐的两髀便紧扣在他腰上,以几乎可称疼痛的力道。

    曹cao浑不在意,愈发紧地握住了掌中阳物继续滑动,不时抵着铃口用力摩擦过去,右手则掐住了他的脖颈。一股白液随着虎口收紧自顶端小孔喷溅出来,曹cao手上沾了精水变得粘腻,却仍不紧不慢地捋着。多余的触碰让身下人疼得弓起腰,更多液体淅淅沥沥地渗出来。

    曹cao抽出鼓槌,等候多时的红胀阳物自有神智般顶进去,一次一次插到最深的地方。陈宫昏昏沉沉,已不知过去多久。终于有那么一刻曹cao停住了动作,一切响动都止息了,陈宫恐慌地感觉到体内活物搏动一样的触感,内壁还在一下一下地吮着那东西,然后曹cao将掌根摁在他小腹上,狠狠压下去。

    皮rou好似绵纸被一股水柱击穿了,淋漓的热液透出来,浇洒在身上。陈宫怔怔地往下看了一眼,堆在腿根的布料上洇开成片湿痕。随着曹cao抽离的动作,xue口也涌出来一些。

    意识到发生什么的人开始剧烈发抖,喘息急促,只好用臼齿咬住颊rou,试图将恶心和颤抖强压下去。曹cao摸着他的脸,本以为好不容易将人安抚了下来,不料他翻身就往墙上撞,被曹cao一把掐着腰拽回来。他手指下了大力气,陈宫挣扎的力道也很大,以至于曹cao并不长的指甲在他胯部留下几道血痕。

    曹cao将他往下拖,面朝下按进他自己造就的那片脏污湿凉的泥沼中,掌根压着腰臀处凹陷的脊骨再次cao进去,顶出一声断断续续的哽咽呻吟。带着齿痕的乳晕红肿热烫,压在湿透的丝缎上。

    啼鸟还知如许恨,

    料不啼清泪常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