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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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天路滑,司机开得很慢,应时序将开会所需要的材料发给越书,对面的人幽怨道:“我这周五有约的。” 应时序打字:“工资翻倍。” 越书:“玩得开心,我去忙了。” 她放下手机,这才发现谢鹤辞不停交换着坐姿,车子每颠簸一次他的脸就白上一分,应时序意识到了什么,刚想开口,车子一个急刹。 司机骂骂咧咧下车检查,两人都系了安全带没受伤,应时序侧身问他:“是不是腰疼?” 其实屁股更疼,但是谢鹤辞不好意思说:“还好,老板,你没事吧?” 他被刚才的变故吓得心惊rou跳,直到应时序说没事才松了口气。 司机打开车门道歉:“不好意思啊,不知道碾到什么东西轮胎爆了,只能麻烦你们换一辆车了。” 谢鹤辞望了望,能看到酒店模糊的一点影子,他拉拉应时序的衣袖:“老板,不如走回去吧。” 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雪下的太大,路都看不清。 他牵着应时序的手,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雪水浸湿了鞋袜,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几个小时前他才被按着狠狠折腾了一通,现在走几步路就腰酸腿疼,踉踉跄跄的,虽然他已经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但应时序哪里看不出来。 她叹了口气,将伞和礼物递到谢鹤辞手上,然后走到他面前半蹲下:“上来。” 谢鹤辞愣愣地看她:“啊?” 应时序:“不是不舒服吗?上来。” 他受宠若惊,捏紧伞柄连声拒绝:“老板,我没事,很快就到了。” 他怎么能让应时序背他。 应时序沉下声吓唬他:“我不想说第三遍。” 他缩了缩脖子,慢吞吞爬到她背上,她的背挺拔而宽阔,揽着他的腿弯颠了颠,调整下姿势就稳稳前行。 谢鹤辞将伞举在她头顶,替她挡住呼啸的风雪,他嗅了嗅,说:“老板,你身上有股火锅味。” “嗯,回去洗澡。”应时序避开埋在雪堆里的消防栓,“以后不要这么晚跑出来,下次再被人欺负怎么办?” 谢鹤辞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心情郁闷:“我也不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他迟疑了好久,终于鼓足勇气在她耳边小声问:“老板,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你的伴侣?” 他们的关系始于一场不明不白的交易,他利用拙劣的手段勾引她上床,刚开始只想出卖自己的身体换钱,没想到在靠近应时序的过程中把自己的心也稀里糊涂丢掉了,他始终觉得应时序对他的好是建立在满足生理欲望的前提上,她没有必要对别人说他是她的伴侣,床伴、炮友、情人,哪一个词都不会让他难堪,因为本就如此。 应时序语气淡淡:“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 她又把问题抛给谢鹤辞,谢鹤辞满脸纠结,憋了好久试探性说出一个词:“情人?” 他听到应时序发出一声短促的、意味不明的笑声。 “情人?”她咀嚼这两个字,颇有些新奇。 谢鹤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他揣摩着应时序的语气,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她的肌肤温热,他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像只小狗。 应时序:“我不会让情人睡在我床上,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哄情人开心,更不会把情人介绍给朋友。” 她突然停下脚步,谢鹤辞的心都提起来了,不知为何他变得口干舌燥心脏砰砰直跳,像是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大雪砸在伞上,发出哗哗的响声,应时序看着前路,说:“小辞,我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嗡—— 谢鹤辞大脑轰的一声瞬间宕机,怀疑自己是风声太大以致于产生了幻听,谈恋爱?他和老板?怎么可能?他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头晕目眩,直到应时序背着他又走了十分钟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追问:“老板,我们是在谈恋爱吗?你说的是谈恋爱吗?” 他心中惶惶,急切地想要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是应时序这个时候又起了坏心思,她说:“没听清就算了。” 谢鹤辞那遇到应时序总是慢半拍的脑子终于聪明了一回,他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如果我想和老板谈恋爱,老板愿意吗?” 应时序这次没再为难他,她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暖意。 “嗯,愿意。” 谢鹤辞在她背上僵成了一块石头,他脑子里在放烟花,神情却十分迷惘,他张开嘴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语言功能暂时丧失,身体的所有感官都停止运作了,只有贴着她后背的胸膛起伏得厉害。 伞外是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大雪,在这一刹那,忽地成了无边的静寂,伞下是两个人的呼吸声,谢鹤辞缓缓垂下头,埋在她的颈窝。 应时序感受到微凉的液体濡湿了衣领,愣了半秒,然后走的更快了,她说:“伞举高一点,看不见路了。” 谢鹤辞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用力点头:“嗯。” 他不知道这场美梦会在未来的什么时候醒来,但至少这一刻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回到酒店的房间后他迫不及待地揽着她的肩索吻,衣服散落了一地,两人纠缠着跌跌撞撞地打开浴室的门,哗啦啦的水声里响起一阵暧昧的呻吟。 水声停后他又被带着滚到了床上,应时序按住他的背一下一下cao他,她在谢鹤辞耳边喘着粗气:“疼不疼?疼我就停下。” 谢鹤辞哪里舍得她离开,抓住她撑在枕边的另一只手不放,泪眼朦胧地摇头。 他被压着射了一肚子,又被翻过来狠狠进入,应时序的力度很重,她在床事上一向凶狠粗暴,那处xiaoxue像是有吸力一样紧紧咬住里面的硬物不放,在激烈的抽插中痉挛喷水,看着那双涣散痴滞的眼睛,她骨子里的恶念又控制不住冒了出来,故意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 谢鹤辞被顶得呜呜哭个不停,股缝汁液横流泥泞不堪,外层的软rou被粗长guntang的凶器磨成烂熟的深红色,退出时只留了硕大的头部卡在xue口,下一秒又整根没入,yinjing上残留的jingye在反复摩擦中打出层层浮沫,搅得腿根上全是飞溅的体液。 他的小腿挂在应时序结实的臂弯上,布满狰狞的牙印,像是野兽打下的烙印。 应时序松开手,把他软若无骨的身体抱在怀里,那根东西入得更深了,谢鹤辞爽得脸色扭曲,他被迫流了满脸的涎水,表情十分yin荡,不过几个小时前才做过,他的身体实在有点吃不消,只能来回啄吻着应时序的脸颊表示求饶:“啊……老板……我……嗯……我不行了……” 应时序挑眉看他:“这就受不了了,刚才是谁勾着我不放?” 谢鹤辞被毫不留情的cao弄顶得颠三倒四,那张年轻漂亮的脸水淋淋的,弥漫着动人的绯色,看着应时序的眼睛,他又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想和她接吻,和她拥抱,在酣畅淋漓的性爱中放纵沉沦。 两人胡闹到半夜,谢鹤辞喉结滚动咽下嘴里的东西,累得趴在应时序腿上睡着了,他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体内钻进来一根手指,哼哼两声,彻底陷入黑甜的梦乡。 应时序给他清理完,把人放在崭新的棉被上推高双腿,被过度使用的部位还没彻底闭合,正在缓缓收缩,她涂了点药,又帮他把裤子穿上。 谢鹤辞浑然不知,他微微张着嘴嘟哝了一句听不清的梦话,应时序借着灯光描摹他的轮廓,最后在他的唇角留下一个吻。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下不来床,谢鹤辞一觉睡到下午,悲催地发现自己从腰部往下完全没有任何知觉,他依偎在应时序的肩头,一口一口喝着粥,边喝边含糊道:“老板我……唔……我可以自己来。” 应时序霸道专横又不是第一天了,她当做没听见,享受着投喂宠物的乐趣。 等谢鹤辞吃饱就该她用餐了,谢鹤辞倒是很自觉,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衣扣,温热的唇覆上胸膛,他忍不住发抖,应时序这次没有用力咬他,昨晚留下的牙印还没消,小小一团rufang上面全是细密鲜艳的红痕。 过了好久应时序才吐出肿胀的rutou,她嘴里全是奶味,抬头和谢鹤辞接了个细腻绵长的吻。 谢鹤辞揽着她的肩大口大口吃着口水,长长的睫毛颤动,他静静地凝望应时序近在咫尺的脸,最后闭上眼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一刻的温情中。 应时序陪他在床上看电影,窗外下着雪,天灰蒙蒙的,屋里却十分温暖,谢鹤辞靠在她肩头,两人的手在被窝里十指相扣,他看向应时序的时间太久,惹得她转头问:“怎么了?” 她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谢鹤辞把持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他紧紧抱着应时序,整个人侧躺在她怀里,这个姿势其实对他酸软的腰不太好,但是他却很喜欢。 应时序捏了捏他的鼻尖:“这么黏人。” 她替谢鹤辞揉着腰,力道时轻时重。 谢鹤辞在她身上躺了会儿,喝的一大碗粥很快就消化了,身后那只手还在敏感部位按压,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夹着腿满脸羞窘:“老板,我想上厕所。” 应时序闻言坏心眼地按在他小腹上,谢鹤辞差点控制不住尿在床上,他抓着应时序的手臂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眼里都被逼出来:“老板,别欺负我了。” 被揽着腿弯抱进卫生间时他还没反应过来,他长这么大,有记忆以来就没被人把过尿,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羞耻,应时序像对待小孩一样对待他,甚至还给他吹口哨,他挣扎着想要站在地上自己解决。 但是他哪里扭得过应时序,见他不听话,应时序只说了一句他就老实了。 “不愿意就尿床上。” 谢鹤辞身体一僵,他不敢反抗,只能当着她的面解决生理问题,听到断断续续的水声,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应时序见他全身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便也不再逗他,帮他抖了抖擦了擦,洗完手后给人重新穿上裤子。 谢鹤辞缩在她怀里半晌不好意思吭声,他自顾自的尴尬了会儿,突然想起应时序喜欢乖的,万一觉得他太矫情不愿意和他谈恋爱就不好了。 他假装不经意问:“老板,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应时序将视线从电影投屏上收回,她看出谢鹤辞的紧张。 “要给我买礼物?” 被戳破心思,谢鹤辞满脸心虚,故作镇定:“突然想起来,大概……是什么时候啊?” 他在别墅时听到张管家提过一嘴,旁敲侧击问了半天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张管家的嘴比蚌壳还要严实,说他可以自己找当事人问清楚。 “一月,还早。”她把下巴搁在谢鹤辞头顶,“明天我们去泡温泉,后天去滑雪,怎么样,你有别的地方想去吗?” 谢鹤辞摇头:“我跟着老板就好。” 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整个人乖顺而安静,无论应时序说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都会答应。如果满分有一百分,应时序会给他打九十分,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太短,不过要是他一直待在她身边,总有一天那缺少的十分也会补满。 叮咚一声,她的手机响了。 对面那人发了无数条消息,她关掉铃声后还是震个不停,谢鹤辞看不见内容,只能听到应时序敲打手机屏幕的声音,他心里有了猜测,憋了好半天才小声问:“老板,是工作上的事吗?” 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暴露了心里面想的事,应时序低头拿着手机抵到他面前。 他一惊:“啊?” “不是要查岗吗?”她漫不经心道。 微信最上方明晃晃写着“林樾”两个字,他刚想说不是,眼睛却自作主张看完了整个聊天记录,林樾约了应时序好几次,发的语音应时序一句都没听,后面全是小红点,他说只是想要请应时序吃顿饭好好感谢她,都被她冷淡拒绝了。 谢鹤辞忍不住好奇:“老板,他是你公司的员工吗?” 应时序:“现在是,之前不是。”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她看见谢鹤辞瞪大的眼睛,觉得好笑,“合作商送来的礼物,我没碰他,他外形条件不错,我手下有几家娱乐公司,就让人给他安排了份工作。” 谢鹤辞心里闷闷的,没有说话。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响声,是风吹得玻璃摇晃,雪更大了。 林樾性格热烈明媚,像个小太阳,和应时序正好互补,而他没有任何出挑的地方,能获得她的青睐,他欣喜若狂,又患得患失。 应时序关掉手机,她抬起谢鹤辞的下巴:“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谢鹤辞迷茫地望着她。 “宝石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说你喜欢我。”她一字一句道。 “喜欢你。” 随着这三个字说出口,漂浮不定的心刹那归于平静,谢鹤辞的眼睛越来越亮,他注视着面前这个人,重复道:“爱你。” “嗯。”应时序满意地亲了亲他的唇,“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