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绊念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提议。”

“还是不要说了,从小到大,你的提议都不容易办到。”苏恒的话虽扫兴,但也知道没什么效果。

果不其然,白紫嫣抛下一句,“那我自己去。”

“等等!”苏恒叫不停她的脚步,只能用激将法,“虽然你一定会输,但我还是乐意跟你比比。”

“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要比试?况且凭什么是我输?”白紫嫣将绾发的桃木簪取下放入腰袋中,扯出根细短棉带,将散发捆于颈后。

“那你说,到底想干么?”苏恒旁观她一些列的举动,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好吧,你猜对了一部分,是要比试来着。”白紫嫣指向那断崖的瀑布,“咱们比比,谁在瀑布下坚持得久!”

果然一玩起来就够疯,小时候他给她冠了个外号叫“白疯子”。看来,过那么多年还是很适用。苏恒深吸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她只是要比赛抓鱼或者“打水漂”,没想到却是淋瀑布。自己当然不怕,只担忧她会出状况。可唯一能保护她安全的法子,就是一同参与。果断应了声,“好!”

苏恒将束发的玉带及簪子取下,随意弃在水中。发髻没了束缚,很快如瀑布般散开。索性也不系不捆,任由长发披散着。

白紫嫣本想玩笑句“谁输谁是王八。”,转头间,话未出口,已被怔住。他这般披头散发的模样,只在醉酒时看过。那时的状态带着很重的颓废感,惹人疼惜。没想如今再看,却有异于常人的俊美之态。

“看什么?”他笑着打了个响指,震醒她发怔的目光。

“你……”她别过头,诚实地评价,“其实长得挺好看。”

“再好看,也美不过我的嫣儿。”苏恒趁她转头,快手拂掉她方才捆发的棉带。

“喂!”白紫嫣反应过来时,青丝已经全部散开。

苏恒将棉带丢到水中,说得理直气壮,“水流那么大,你这松松垮垮地捆着也没多大用,一下就会被水冲散的。”

“要你管!”白紫嫣俯身想去捡,被他用力扯住。

“别浪费时间了!”苏恒拉着她往前走,故意调侃,“你不会是想趁机脱逃吧?”

“哪有!”白紫嫣甩开他的手,一颗小心脏扑通乱跳,也管不得其它事情,低头往前行。

两人一齐跨进瀑布下,水兜头兜脑地灌下来,须臾便打湿了全身。苏恒微睁着眼,时刻关注她的状态。怕她不小心跌倒,果断地握住她的手。

白紫嫣抽不回来,索性任由他牵着。心道他这般牵着,难道是怕自己脱逃,忒看不起她了吧!但又隐隐觉得不是这样的原因。

水花任意拍打,带来点刺痛。耳边虽嘈杂,脑袋却愈发清明。他的示好,示得有点过。言行举止似乎有点暧/昧,搅得气氛怪怪的。

毕竟是道小瀑布,水流的力道不算太猛烈,但淋久了终究不好。苏恒担忧她倔强死撑,便先退出来,示意自己输了。

奈何白紫嫣劲头十足,压根不在意他的退出。持续地站立着,似乎在和自己较劲。

苏恒心疼,不再惯着。一直牵着她的手猛地一拉,将整个身子从瀑布下扯了出来。

白紫嫣被外力强行弄出来,踉踉跄跄地跌在他的怀里。恼怒地直起身,捞开被水冲乱在脸前的头发,“我还能坚持一会。”

耳边倾泄水流的声音很大,苏恒打算换个地方再说道理,但手中的反力极大,明显她还想继续试试。说理无用,只能干脆地打横抱起她,踏向岸边。

“喂,放下!”白紫嫣不安地挣了挣,得到的是更大的收拢力气。衣裳虽是湿的,身子却莫名发热。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害怕不小心就沉沦于湿水后别样动人的容颜中。

“别动!再动,我就……”苏恒的脸色很严肃,没有玩笑的意思,“你再动,我便……”他的手指微颤,抿着嘴说不下去。

气氛明显不对劲,白紫嫣识趣地乖乖安静。手无意识地抚上对襟,用力紧了紧,拧出几股清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

他们终究都长大了,心思举动不似小时候般单纯坦荡。玩闹时,若把握不好度,很容易拐到另一番意味。白紫嫣忍不住要敲敲自个的脑瓜,怎么会想出淋瀑布的比赛!?她闭上眼,试图眼不见心不烦。不愿去分辨水波扰心,还是他的气息乱思。只觉得数股热流从心底窜上脸蛋,像炭火烤身般炎热。

待到岸边,苏恒将她放在一块大石上,自己紧邻而坐。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似在发呆又似心事重重。

凉爽的水汽绕发而过,白紫嫣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意识到不能再沉默下去,越是沉默愈加诡异,必须找个话题,“你,其实……”越紧张越说不好话,干干轻咳了几声,“其实,我刚才还能坚持会。”

“行了,我都输了,你一个人淋着有什么意思。”苏恒伸手去帮她顺发,五指穿过青丝滑落,带下一片水泽。目光柔和,喃喃重复了一遍,“我输了。”他加重语气,“以后无论什么,都心甘情愿地输给你。”

“你没尽力,没意思。”白紫嫣的大眼睛瞟了瞟他,明明晓得他是有意退让,却没勇气追问原因。

“我赢你,才没意思。”他将她的头发刮到耳后,“你要疯要玩,我都会陪你,但我再也不愿赢你。嫣儿……”

白紫嫣胸口一颗心咚咚跳得厉害,虽不知他要说什么,却很害怕听下去。果断穿上鞋袜,催促,“快回去换干衣裳吧。”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染病

淋过瀑布后,白紫嫣的脑袋逐渐昏沉。起初,还能假装无事地强撑了一天。尔后,头愈发胀痛,四肢软弱无力。撑着撑着,竟是两眼一抹黑,啥意识都没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脉、喂药……然后是躺在温暖的床上。想睁开眼又实在提不起来眼皮,脑中天旋地转,无法清晰地分辨处于何种境况。时间轴混杂,甚至像是回到了过去。胡乱地唤了一声,“阿恒!”

“我在这!”苏恒轻声回应她,又是只得到长久的沉默……

她病中的呓语总是很简短,很难从中洞察出什么意思。不过,她居然再次唤他“阿恒”,着实难得。

心情顿时无比欢愉,似乎所有的付出,只为收获这个简短却亲近的称谓。

苏恒小心地拨整她睡乱的头发,换了条覆在她额上的毛巾。手指轻划过眉眼,感慨自己瞎了眼,从前居然能惯性忽视这般如画的美丽容颜。

他照顾了许久,有些乏累。本打算倚着床架小憩,身子却不听使唤地躺到她旁边的空位上。手极顺便地环过她的腰,如果说不是为了占便宜,只是想给她温暖,有人信么?他冷嘲自己一番,也不大相信。

窗外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