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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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12日 【八】 接下来就要讲我所谓的狗血剧情。 实际上我一直准备要讲,可是内心里总是在纠结着对与错的问题。像我这样 渺小如尘埃的人物,荒草一样生长,荒芜,转瞬间灰飞烟灭,竟要纠结于此,实 在可笑。也许,正是因为如此纠结,才愈加说明自己是如假包换的荒草或微尘。 对此,可参见前一章我提到的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人的英明论断。 狗血也是一种曲折和回避的说法,直白地说,就是嫖娼。而且嫖的是最最普 通与大众的娼,即「业内人士」所谓的「快餐」。 既无才华,又不能用多金来弥补,快餐即是大餐。 君不见某娱乐圈的纪委书记,一边狠抓娱乐圈的风纪,一边不辞辛劳地扶持 一众十八线的女演员和模特,且常以一敌众,效率之高,令人赞叹。常见娱乐头 版对其光辉事迹的报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风流倜傥,千万不能目光短浅地视 其为嫖。嗯,有时候也不能简单地就说是目光短浅,实在也是咱们的想象力堪忧。 从最开始就一再说要平实地记述,却仍然如此遮遮掩掩,这也从另一个角度 说明当我们读某些伟人的回忆录的时候,更重要的不是看他写下了什么,而是要 看他回避了什么,什么没有写下来,这才更有意义。 快餐就有快餐的特点,三分之一是难以下咽,三分之一是食之无味,三分之 一才堪称餐点,甚至有惊喜。对这样的概率和结果,我早有预计,毫无怨言。相 反,对于惊喜,更加感恩。 我一直是以超然的心态,看自己踩过的那些雷,其中的一些雷,甚至让自己 觉得好笑。那情景就如同我们这些本身就身为韭菜的人,又在互相收割着对方的 韭菜。 比如有一次我去一家酒店,去之前短信说大概1点半左右到。可是这个酒店 是双塔楼的那种,我在里面就转晕了。这时这个女孩就打过来电话,说你要是再 不到,你的时间就不多了,因为要从1点半开始算起。我一听,马上就说突然想 起来还有其它的事情,今天就不过去了。转身就从那里逃掉了。 另外一次就讲当时的一个场景好了。我和一个瘦瘦高高,脸上有痘的西班牙 裔女孩并排坐在酒店的床边,她把好像是仅剩的一个皱皱巴巴的避孕套套在我的 jiba上。我的jiba半软不硬的,这个超大型的避孕套像是一个面口袋似的耷拉在 上面。这个女孩一边摆弄着,一边埋怨着我硬不起来。当然,最后是我付了钱, 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让我不禁感慨国内繁荣娼盛的年代。那种金碧辉煌,纸醉金迷,那种不断 求新,不断进取的已成工业化,标准化的服务,那些兢兢业业,积极上进的众多 公主们,还有更多的努力追逐其中的上下游的服务人员。这也可以称作是一种共 同富裕,解决了好多家庭的没钱看病,没钱上学的问题,甚至让阶层跃迁也成为 一种可能。 从某个角度来看,现在的所谓共同富裕和内卷既可以说是互为因果,也可以 说实质上就是一回事。内卷必然导致共同富裕,而共同富裕实质上就是一种内卷。 唉,讲下半身的事情,竟然搞成政论文了。妈的,我也卷了。 接着讲正事儿。所以说,做这一行的,不叽叽歪歪,稍有耐心的女孩就已经 胜过了百分之六,七十的「从业人员」。在第一次同拉娜上床然后又「失联」之 后,我才惊觉,我从此以后不必再「冬藏」自己,即使是为了自己身体的健康, 也应该不时地让「鸟儿」出来溜达溜达。夹杂在各种可气可笑的经历之中的,也 有一些满意和舒适的经历。而且随着经验的积累,踩的坑也变得少了。一次遇到 一个女孩,父母一方是法裔,另一方从发音来判断,好像是智利的。此前一直生 活在魁北克,平时多说法语和西班牙语。因为我这种口音很重的英语,我们交流 起来颇为费劲。她长得rourou的,有点像赛琳娜戈麦斯,脸型也很像。我和她说了 ,没想到这句话她听懂了,很高兴。那时我的jiba仍然像一个缺乏锻炼营养不良 的流浪少年,她也没要求戴套,挺耐心地吹了一会儿。整个过程也没什么特殊的 地方,吹硬了戴上套,先是她在上面动了一会儿,然后换我在上面。没有特别的 激动,但是很舒服,也没用再换其它的体位,就完事了。 这个女孩待的酒店挺普通。那天天气炎热。我出来后,一身轻松,去Tim Hortons买了杯冰卡布奇诺,同时给这个女孩也带了一杯,回去酒店送 给她。她正是中场休息,门开了一条小缝,接过去,道声谢,如此而已。 那次我们是通过email联系的。晚上的时候,她又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道了一声谢谢。这些女孩子,大多在一个地方待上一两周,就要换地方。个把月 之后,又看到了她的广告,于是再约。 那次我们像老熟人一样,都挺轻松的。她可能是在多伦多待的久了些,接触 多了各种口音古怪的英语,听力大有进步,我们的交流也容易了好多。她还给我 看她的instagram。原来她做这一行是认真的,是当作一个正常的职业 来做的。里面有好多她在巴黎一家看上去挺高级的伴游俱乐部的照片,而且她的 父母也知道她是从事的这样一种职业。也是在这一次,我才知道她的父母已经分 开,她都是一个人过的。另一个我不敢确定完全听明白的事情是,她说当她出去 玩时,都是同一些女孩子,听上去好像是说她的性取向是(或者宁愿是)同女孩 子。 那次,她还请我帮忙在一个网站上面给她写些评价,搞得我像是一个职业嫖 客似的。记得我写完评价后,她很快就在后面回复了,还特意发来一封感谢的邮 件。这让我再次领略了她的认真。 另外一次,那次间隔的时间有点长,当她又「巡演」到多伦多时,我再次光 顾。那时已经入秋,多伦多北边的树叶已开始脱落,早晚已经挺凉了。她说在下 雪之前,她还要回到巴黎去,因为她不喜欢这里漫长的冬天。我们像两个老朋友 一样,轻松地聊着天,都不急着开始「cao作」。 大概是我这个年龄的人的通病,我问了她父母的情况。她的父亲和「女朋友」住在蒙特利尔以北的一个小镇,母亲目前在南美的一个城市,我不记得城市的 名称,而且她好像也不太确定是哪一座城市。我们开始以后,她吻的很认真(我 们自觉地没有亲嘴),从胸脯往下,一点一点地吻下去,最后含住已经挺立起来 的roubang,裹吸着,再用舌头挑动着guitou,马眼,沿着冠状沟一圈一圈地拨动,然 后用舌尖勾挑着guitou系带那里。如果那天我不是心态松弛,或许就要走火了,最 少也是急火火地要挺枪上马了。她湿润的舌尖再从guitou沿着茎身游动到根部,接 着一口含上一个蛋蛋,舌头一边在嘴里面围着蛋蛋转着圈,一边一只手圈住roubang ,轻柔地上下撸动。 我舒服得无以复加。示意她把她那rourou的屁股转过来。她的肤色是浅棕色的 ,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她大腿上的柔软汗毛上,闪着浅浅的金色的光。丰满的屁股 摸上去手感好极了。我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把双腿打开,跨到我的头上方,她 犹疑了一下,还是照办了。 她的阴部也像她的人一样,rourou的,鼓鼓的,小yinchun都包在里面,属于典型 的一线逼。我的双手放在她的两瓣肥臀上,挤压揉捏着,带动她的两瓣rou片,时 而打开,时而挤到一起,向上鼓起并且翻开。最后我还是没有忍住,舌头分别从 她的两条大腿内侧,舔到她的rou瓣周围。我没有攻击她的xue口,只是从她的大腿 根到外阴部反反复复地刮舔着,到最后我分开她厚嘟嘟的外阴,添上了她那个已 经突起的亮晶晶的小rou豆。 总体来说,那天我们的前戏认真细致,两个人都充满了服务的精神。当真正 开始以后不久,她主动要求换成了后入式。这个姿势真的太美了。包在rouxue中的 jiba明显感到里面紧致了许多,而对那两瓣肥美的厚臀的每一下撞击,单单在视 觉上就让我有些受不了了。我加大了抽送的力度,但是刻意放慢了速度,好像每 一下撞击之后都需要片刻的回味。身前撅着身子的女孩子好像也动了情,呻吟的 声音中,除了为了缓解撞击的哎呦之外,还多了一丝难受的甜腻。 在这次开始之前,她没有像做这一行的女孩子那样抹上润滑油。但是此刻, 她的腔道里面同样润滑无比,而且,好像也越来越热,roubang进出之间,已经开始 发出yin糜的声音。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从我们两人的 交接之处弥漫开来,这毫无疑问是从女孩子的rouxue里面发出来的。我呆住了,不 知道怎样进行下去才好。实际上可能也就是一两秒钟而已,我急忙又开始动了, 急速地动,然后贴紧,不动,做貌似射精状。 我起身去冲洗。浴室中仅有的两条浴巾都不干爽,非常可疑。无奈之下,我 只好用卫生纸擦了擦就出来了。 一出来就看到这个像赛琳娜戈麦斯的女孩坐在床边,一条腿搭的 床下,另一 条腿弯曲着踩在床上,两腿张开,一只手拿着一瓶香水,正往两腿之间喷着。 这个真是太尴尬了。我俩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反正我是想不起来是否说过 什么,只记得当时飞快地穿上衣服,想着赶快离开。 走到门口,手已经放到门把手上时,我顿住了。转过身,我尽可能自然地说 ,你不应该再工作了,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她这时跪坐在床上,仍然光着身子,看着我这边。听了我的话,一屁股靠回 到床头,低着头,说不上是沮丧,还是生气,语速很快地说,我恨这家宾馆,我 恨所有的宾馆,我已经住的够够的了。 我看着她,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情绪涌上来,我说你可以暂时住在我那里。 她抬头望着我:你是真的认真的吗?因为如果你是认真的,我是真的会去的。 我当时应该是一时冲动说出了那句话。她这样一问,我反倒是轻松了。是呀 ,我一个单身汉,也不欠谁的,只要不违法,谁也管不着我。那时就是一种自由 的感觉:当然,只要你不介意睡沙发就没问题。 我当然不介意,实际上,我非常乐意能睡沙发呢。 现在回忆当时的对话,可能不是完全准确,但是意思和语气错不了。我觉得 当时我们真的是又啰嗦又幼稚,好像在兴致勃勃地筹划着一件大事,实际上盲目 而且冲动。 我缓了缓,让她雀跃的情绪往下落落,说那我晚一点来接你,或者如果你想 ,明天早上来接你也可以。 如果你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一块儿走。只要在楼下大厅等我半个小 时就可以了。 我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有点老了,不适应你们年轻人不假思索的行动力而 已。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世上所有这一类的事情,应该不会超过百分之二 ,三是出于纯粹的爱情,大概会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是出于炽热的欲望,余下 的大约百分之九十就是纯粹的荒唐了。尽管会有不同的表现形式,或是出于不同 的借口,究其实质,应该不脱荒唐二字。 在当时,我的尴尬的年龄,我那彷徨于十字路口的人生境遇,正是做荒唐事 的时候,无论怎样荒唐,可能也不算过分。 写到这里,我忽然感到,当时猛然之间意识到的所谓自由,就像曾经的那个 皱皱巴巴,面口袋一样巨大的避孕套,耷拉在我的jiba上,而我,却挺不起来。 这一章的事情,总共花了我将近二十多天的时间才讲述完。我一直迟疑着, 搞不懂自己做过的这些事情。我没有想要立什么人设,当时做所有这些事情,我 没有一点心里负担。落笔的迟疑直到前几天看到了一句话,才释然了:历史总会 重演,第一次是正剧,第二次则是闹剧。 是的,我还在重复着自己。几年之前的痛楚,还在无意识间支配着我,那怕 已经时过境迁。这些重复,如此的笨拙和拙劣,完全是毫无意义,毫无希望的挣 扎,难免成为闹剧。 现在已是2021年末,我到现在已经提过几次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不 会在这个记录之中出现。那件事就如同是一座坟墓,现在讲述的事件就像是在那 个坟墓上面长出来的荒草。我能够梳理刈除荒草,而对于坟墓以及里面的腐rou和 枯骨,我仍然无法直视,没有能力掌握。 今天是2021年12月30日,今天安省新冠病毒确诊13807人。记 录一下,以供将来感慨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