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会吃蝴蝶吗(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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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18日 终章 魔法少女的酮体洁白而又光滑,原本的黑色短发因为一段时间的软禁已然变长,少许散在肩上。顶端的吊灯闪着橙黄的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暖洋洋的,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空调提供的暖气让这浑身赤裸的少女大汗淋漓,皮肤上的汗液反射着光,使得整具身体透亮晶莹,像是一道刚端上来的佳肴,诱人非常。 脚掌踩着地毯,双手撑着壁纸。艾琳像是被人粗暴的固定在墙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下的蜜xue开开合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复侵犯着。没有阳具,没有男人,只有她独自一人,颤巍巍地站立在原地,被迫接受着体内术式给自己凭空产生出来的性爱。 疼痛和快感并没有因为失去实体而减弱半分,正如同她的下体,就算没有收到物理上的抽插,依旧跟那个以为自己被关在冰库里然后冻死的可怜人一样,生理反射般的蠕动、收缩并扭曲着。爱液抑制不住地沿着腿根流下,呻吟无法自控地顺着嘴边滑出。少女的表情无奈又苦涩,紧闭着眼,承受着忍耐着。 “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yin叫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自然而然,却也更显得可爱婉转。它是那么的软糯,却也那么的有穿透力,善良的人会因此生出保护欲,恶意的人会因此生出占有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术式的刺激开始加快,带动着艾琳的屁股开始摆动,好像真的有人在抓着这两股嫩rou,撞击着、蹂躏着。没有roubang进出的水声,只有艾琳脚边积起的一摊由yin液组成的水印,没有男人享受的嚎叫,只有艾琳自己一人逐渐加快逐渐狼狈的yin声。然后。 “啊!啊啊啊啊————————!!!” 魔法少女今日的第四次高潮,伴随着从尿道喷涌而出的尿液,在她的痉挛和嚎叫声中,开始而后结束了。 “好!cut~!——————”坐在折叠凳上的安娜,火红的头发被特意找来的鸭舌帽遮盖着,手中握着由报纸卷成的导筒,一本正经的下达了停拍指令。看上去就像个真的现场导演,看上去她玩的很开心。 “哎呀,艾琳小姐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优秀呢,有没有考虑往同人音声的方面发展啊~~~~”少女仿佛还在戏里,信念感极强地翻阅着手中空白的剧本。“不过,演技方面还需要磨炼啊,尤其是表情控制,明明正在被透明人侵犯不是吗,虽然您见多识广,脸上也应该有疑惑和恐惧不是吗?” “除此之外,肢体动作过少,至少也应该伸出一只手奋力挥打着身后的空气,亦或者抬起一只腿向后蹬。嘛~~~,不过艾琳小姐是新人,这样生涩的演出或许能成为一个卖点。”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面带浅笑的少女喋喋不休,让另一个少女有些烦躁和愤懑。这很吊诡,明明经过了这些天的身体开发,类似的xue内中出已经让艾琳有了麻木甚至是习惯的感觉,内心里虽然难过,但至少已经不会再产生什么太过激烈的情绪了,唯独面前的红发少女开口时,无论说的什么,无论用着怎样的音调,都愈发让她感到无法忍受。最明显的身体表现便是五指会不自觉的握紧,然后,发自内心地想要朝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脸上来一拳。 没有灯光师,没有摄影师,没有场务,没有在一旁观看的群众演员。 没有聚光灯,没有摄影机,没有水瓶,没有放一边陈列的拍摄道具。 只有安娜一人,坐在一把凳子上。 “我看看啊,下一部的主题是,时间停止。”导演转着手中的铅笔,饶有兴致地询问着眼前正坐在地上休息,还不忘捂住自己私处的魔法少女,“艾琳小姐是怎样理解这个词语的呢?” 被提问者瞪着椅子上的人,双瞳仿佛要吐出火舌,但仍旧强压着情绪,勉强回答着,“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啊~~,我是指,您认为演员应该如何表现这个主题。” “就不动呗!” “不不不不不不!”安娜伸出食指来回摆动,像是雨刷,“不对,完全不对,艾琳小姐对于这方面的认知还要加强啊。如果只是不动的话,那跟所谓的固化、石化又有什么差别。” “个人认为,时停的精妙之处有二。其一,便是停止时,受害人的无反应。这可跟固化后能有感觉却无法行动无法说话不同,是真真正正的无反应。哪怕是用刀捅,用火烧,只要时间还是停住的,ta就不会产生任何感觉。” “其二,便是停止结束后。受害者的视角只不过是一次眨眼,一次呼吸,积蓄混杂的感知便会如突如其来的卡车,疼也好、爽也好,在下一帧将ta撞向天边。” “就比如,这样。” 啪。 少女打下响指。 “呕啊!”犹如突然在口中塞了一根火柴,强烈的灼烧感沿着牙龈再到口腔内壁然后再到喉咙。少女面目狰狞着地捂着自己的脖子,似被呛般不断地咳嗽。唾液和泪水从嘴角和眼角争相流出,同时还伴随着一股巨大的腥臭,在艾琳的口内和鼻内环绕。 “诶~~~,虽然我只打了一下响指,但您刚才在时间停止的间隙已经给一个、呃一个…”导演思考着剧情,“呃、一个路边的流浪汉口了半个小时。” 2023年3月18日 终章 魔法少女的酮体洁白而又光滑,原本的黑色短发因为一段时间的软禁已然变长,少许散在肩上。顶端的吊灯闪着橙黄的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暖洋洋的,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空调提供的暖气让这浑身赤裸的少女大汗淋漓,皮肤上的汗液反射着光,使得整具身体透亮晶莹,像是一道刚端上来的佳肴,诱人非常。 脚掌踩着地毯,双手撑着壁纸。艾琳像是被人粗暴的固定在墙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下的蜜xue开开合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复侵犯着。没有阳具,没有男人,只有她独自一人,颤巍巍地站立在原地,被迫接受着体内术式给自己凭空产生出来的性爱。 疼痛和快感并没有因为失去实体而减弱半分,正如同她的下体,就算没有收到物理上的抽插,依旧跟那个以为自己被关在冰库里然后冻死的可怜人一样,生理反射般的蠕动、收缩并扭曲着。爱液抑制不住地沿着腿根流下,呻吟无法自控地顺着嘴边滑出。少女的表情无奈又苦涩,紧闭着眼,承受着忍耐着。 “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yin叫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自然而然,却也更显得可爱婉转。它是那么的软糯,却也那么的有穿透力,善良的人会因此生出保护欲,恶意的人会因此生出占有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术式的刺激开始加快,带动着艾琳的屁股开始摆动,好像真的有人在抓着这两股嫩rou,撞击着、蹂躏着。没有roubang进出的水声,只有艾琳脚边积起的一摊由yin液组成的水印,没有男人享受的嚎叫,只有艾琳自己一人逐渐加快逐渐狼狈的yin声。然后。 “啊!啊啊啊啊————————!!!” 魔法少女今日的第四次高潮,伴随着从尿道喷涌而出的尿液,在她的痉挛和嚎叫声中,开始而后结束了。 “好!cut~!——————”坐在折叠凳上的安娜,火红的头发被特意找来的鸭舌帽遮盖着,手中握着由报纸卷成的导筒,一本正经的下达了停拍指令。看上去就像个真的现场导演,看上去她玩的很开心。 “哎呀,艾琳小姐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优秀呢,有没有考虑往同人音声的方面发展啊~~~~”少女仿佛还在戏里,信念感极强地翻阅着手中空白的剧本。“不过,演技方面还需要磨炼啊,尤其是表情控制,明明正在被透明人侵犯不是吗,虽然您见多识广,脸上也应该有疑惑和恐惧不是吗?” “除此之外,肢体动作过少,至少也应该伸出一只手奋力挥打着身后的空气,亦或者抬起一只腿向后蹬。嘛~~~,不过艾琳小姐是新人,这样生涩的演出或许能成为一个卖点。”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面带浅笑的少女喋喋不休,让另一个少女有些烦躁和愤懑。这很吊诡,明明经过了这些天的身体开发,类似的xue内中出已经让艾琳有了麻木甚至是习惯的感觉,内心里虽然难过,但至少已经不会再产生什么太过激烈的情绪了,唯独面前的红发少女开口时,无论说的什么,无论用着怎样的音调,都愈发让她感到无法忍受。最明显的身体表现便是五指会不自觉的握紧,然后,发自内心地想要朝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脸上来一拳。 没有灯光师,没有摄影师,没有场务,没有在一旁观看的群众演员。 没有聚光灯,没有摄影机,没有水瓶,没有放一边陈列的拍摄道具。 只有安娜一人,坐在一把凳子上。 “我看看啊,下一部的主题是,时间停止。”导演转着手中的铅笔,饶有兴致地询问着眼前正坐在地上休息,还不忘捂住自己私处的魔法少女,“艾琳小姐是怎样理解这个词语的呢?” 被提问者瞪着椅子上的人,双瞳仿佛要吐出火舌,但仍旧强压着情绪,勉强回答着,“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啊~~,我是指,您认为演员应该如何表现这个主题。” “就不动呗!” “不不不不不不!”安娜伸出食指来回摆动,像是雨刷,“不对,完全不对,艾琳小姐对于这方面的认知还要加强啊。如果只是不动的话,那跟所谓的固化、石化又有什么差别。” “个人认为,时停的精妙之处有二。其一,便是停止时,受害人的无反应。这可跟固化后能有感觉却无法行动无法说话不同,是真真正正的无反应。哪怕是用刀捅,用火烧,只要时间还是停住的,ta就不会产生任何感觉。” “其二,便是停止结束后。受害者的视角只不过是一次眨眼,一次呼吸,积蓄混杂的感知便会如突如其来的卡车,疼也好、爽也好,在下一帧将ta撞向天边。” “就比如,这样。” 啪。 少女打下响指。 “呕啊!”犹如突然在口中塞了一根火柴,强烈的灼烧感沿着牙龈再到口腔内壁然后再到喉咙。少女面目狰狞着地捂着自己的脖子,似被呛般不断地咳嗽。唾液和泪水从嘴角和眼角争相流出,同时还伴随着一股巨大的腥臭,在艾琳的口内和鼻内环绕。 “诶~~~,虽然我只打了一下响指,但您刚才在时间停止的间隙已经给一个、呃一个…”导演思考着剧情,“呃、一个路边的流浪汉口了半个小时。”当然没有什么流浪汉,这个世界至今也没有时间cao作的术式,所以这一切不过是乐于赏玩的魔法使,用术式影响感官从而伪造出来的假象。艾琳知道,安娜更知道,而这也正是艾琳愈来愈愤怒的原因。 眼前泰然自若的安娜·考斯菲尔,害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是一个都合主义与享乐主义的混杂物。情感、语言、动作,仿佛都只是她手里的道具,只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糟糕的是,无论是目标的内吞还是她使用这些道具的方式,都那么的轻浮,那么的随意。 就如同现在,这样好似AV拍摄现场的演绎有什么意义。无论是调教身体还是驯化精神,这样的大费周章,作用小,效率低,唯一的优点恐怕只有让她自己感到心情愉悦了。艾琳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意拆卸加装的玩偶,存在的意义只为了满足安娜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的需求。 这几日,魔法少女能够维持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甚至是清醒状态也会觉得脑袋晕乎乎地。有时自己会在太阳升起时突然失去意识,醒来后发现已经被像条小狗一般,赤裸地拴在庄园门口的柱子上,吹着午夜的凉风。有时自己会在一觉之后看到镜中的自己正拿着粗大的性玩具,脸上还挂着yin欲的傻笑,而后安娜会回放被催眠时奋力将假阳具插向自己肛门和尿道的视频,让她想死的心都有。 有时一声响指后,自己会不受控的失禁。 有时一声拍掌后,自己会眼睁睁地看着不属于自己的嘴巴说出下贱不堪的yin语。 有时艾琳以为自己自由了,结果是催眠造成的幻梦。 有时艾琳以为自己获救了,结果是安娜又一次成功的角色扮演, 渐渐地,魔法少女真的有些麻木了,或者说是疲倦了。在深夜里,在独处时,她真的有想过放弃,放弃反抗,放弃思考,放弃一切,将自己变成真正的木偶,任其摆弄算了。而这时能够敲醒她,让她继续坚持下去的,也只有在梦里伊森的身影,还有对安娜愈发强烈的愤怒。 而现在,积攒的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具体的表现是逐渐变粗变长的喘气声,颤颤巍巍却依旧坚持站起身来的动作,以及从掌心缓缓流出,被指甲刺破而产生的鲜血。 啪。 这一切安娜都看在眼里,都似乎并不在意,又一次打下了响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次的突袭针对着自己的下体。犹如雷击,犹如猛踹,更像是撕扯,那种辛辣地,足够撕心裂肺的疼痛沿着yinchun刺进少女的体内,直达腹部的zigong。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产生的余韵足够让艾琳几乎昏厥过去。 魔法少女眼皮翻动,发出呐喊,剧烈的感官震荡是她连呼吸都难以进行。 咚。艾琳跪倒在地,双膝磕在了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咚。紧接着少女的上半身难以支撑而后倾倒,于是整个人似散架般零零落落地摔了下去,又是一声闷响。 透明的尿液从少女的下半身淌出,趴地的姿势挤压着液体,使得guntang的热流染湿了她的大腿根,染湿了她的肚子,染湿了她的双手。 “哎呀,艾琳小姐真的是很吞易漏尿呢~,怪不得平时那么喜欢喝水。”尿sao味满屋都是,有着洁癖的安娜却没有皱半分眉,她依旧乐在其中,“呃,所以、刚才的那一秒、您又被那个流浪汉侵犯了、呃、六百、好像太多了、十、十一、十二、十四次吧!对!艾琳小姐刚才在那瞬间被侵犯了足足十四次!嗨呀!这要是上传到妄想系列、又是一名作、呃、艾琳小姐?艾琳小姐?” 察觉到魔法少女微弱到几乎不可察的呼吸,安娜跳下椅子,缓缓靠近依旧躺倒着的艾琳。有意避开尿液,魔法使步伐跳脱地来到少女的身前,由于艾琳将脸埋在地毯里所以安娜看不见她的表情,于是也只好蹲下身来,用手里的报纸,轻轻地戳了戳她的手臂。 “艾琳小姐,还活着吗?” 没有回应。 “到饭点了,发盒饭咯!” 还是没有回应。 嗯。难道自己有些玩过火了。挠了挠后脑勺,安娜开始苦恼之后要做什么。而就在这分心的一瞬间,身旁的少女,积怨已久、忍耐已久的魔法少女,突然暴起,发动了被关押以来针对眼前人的第一次进攻。 安娜确实被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这么古老这么原汁原味的装死偷袭方式她许久未见,所以,她也很配合地坐在地上,任由艾琳抓住自己的肩膀,看着她张开那小巧可爱的嘴巴,朝自己的颈部咬了下去。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魔法少女艾琳的底线和善良从未被动摇过。隔着衣襟的咬合纵使少女再使劲再拼命,对于身体被魔力强化过的安娜来说只会是不痛不痒,恐怕连咬痕都不会留下。但,侧偏过头,看着艾琳那扭曲挣扎的面部表情,安娜同时也能感受到,长期的玩弄折磨也终于让这个原本单纯阳光的运动少女,学会了憎恨、学会了报复、学会了如野兽般释放自己。 艾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哪怕是呜咽,整个空间仅有牙关摩擦着布料的沙沙声,以及两个少女带着各自想法的呼吸在回响。最终,安娜像是认输一般摆了摆手,从后环住这个愤怒小兽的脖子,轻拍着她的后脑勺,略带无奈与歉意地低语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 对不起。今后,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安娜的语气诚恳温和,听上去像是真心话。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也确实是我与你共处的最后一天了,所以,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吧。”安娜的话语让艾琳有些惊讶地松了口,带着疑惑和不解,魔法少女与眼前面露苦笑的魔法使对视着。 “没骗你哦,明天一早,您就会被送往考斯菲尔家的主宅,所以对于魔法少女艾琳的性奴隶调教,也就到今天结束了。” “嘛!对于我当然是结束了,但对于艾琳小姐来说,或许只是个开始呢!”安娜扬起声调,好似在调解即将分别的压抑氛围,却功效甚微。因为,眼前的魔法少女,依旧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就是前几天空闲时间阅读诺威奇家次女新写的荒诞剧剧本一样。 “今天,没在浴室里自慰了吧~?”用小刀涂抹黄油,安娜举着面包,对刚刚出浴,前来用餐的艾琳如是说道。 经过清洗和片刻的休息,魔法少女已经将情绪调整为了正常状态,说实话,刚才自己暴怒红眼的样子,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隐隐的后怕,如果面前优哉游哉的人不是个高位魔法使,而是个普通人,自己恐怕真的会杀了ta。 而对于魔法少女来说,一旦有意伤害了普通人,那便是不可辩解的,比【堕落】还要无法饶恕的重罪。 由于少女仍在纠结于刚才的事情和心里的疑问,所以并未回答安娜的这句玩笑。 看着艾琳一副苦恼忧心的样子,安娜也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不满,而是开始静静地享用面前的餐盘。听到咀嚼和刀叉撞击的声音,艾琳也顺势拿起餐具,心不在焉地搅着盘中的通心粉。 “想问什么就问吧。”用餐巾擦拭嘴角的红发少女,实在是有些不习惯艾琳一脸吃了苦瓜的阴郁样子,虽然她印象里艾琳确实已经很久没笑了。 看着安娜一副郑重严肃的模样,艾琳一时有些恍惚,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堆想法,自己也不是那种口齿伶俐能够随时清晰表达的类型,只能躲闪着对面少女灼灼的目光,抬头、低头,然后继续闷声不响。 “既然这样,您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吧。”艾琳的沉默似乎也在安娜的意料之中。 “首先是你要侍奉的人,福斯特·考斯菲尔,也是我们的家主,我的爷爷,也是大部分魔法使甚至魔法少女内心的偶像之一。” “他呢,总的来说不算是个混球,至少相比于我们这些后辈来讲,他要正派许多,或者说伪善许多。活了一百多年的老东西,人和事都见得多了,哪怕是现在躺床上,半脚进棺材也不会因为你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魔法少女就丢了体面,大概吧。” “如我所说,他已经不行了,是真的不行了,那些暗地里的阴谋论诸如转生夺舍回魂,还有什么献祭他人延年益寿之类的,都是无稽之谈。事实上,早在两年前,他就连清楚的说完一整句话都做不到了。所以,你既不用担心自己会成为什么灵魂吞器这种,也不必担心自己的血或魔力会被拿来续命,你该苦恼的,只有怎么让他硬起来。” “然后是,我想想,哦。有关外界反应,毕竟就算艾琳您不是魔法少女,光是名牌中学足球队ACE这种身份,就已经很举足轻重了吧。呃,协会和骑士团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失踪,并且在魔法界的情报网中公布了,嘛,其实也就走走流程。毕竟您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或归属于某个势力的魔法少女。大概再过几天,就连敷衍的搜寻都不会有了。” 安娜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根针,刺着魔法少女的后脊梁,艾琳不需要去求证真伪,自己至今还被禁锢在这,便是最好的证明。心寒与悲凉,尽管魔法少女都有着随时牺牲随时奉献的觉悟,也依旧会如此感觉。 “至于社会上,恭喜您,登报了,好像也登了新闻,两三天都沸沸扬扬的,学校被迫停课,毕竟除了您还死了一堆保安,虽然没有发现您的尸体,但有关悼念你的公共网站已经有了快百万的浏览量。至于您的母亲~~~~~” 艾琳终于抬起了头,眼白的血丝较之前更甚,目光中的威胁与杀意犹如上膛的枪管,之后听到的任何一个字,都有可能扣响扳机。 “您的母亲,很坚强。”用汤匙舀着碗中的浓汤,安娜淡定地承受着来自另一人的压力与怒火,“既然没有尸体,那您一定还活着,抱着这样的决意,至今这位女士还依旧在40到45区块之间不知疲倦地发着寻人启事,揪着每一个碰见的陌生人询问。” 无声的泪,还未等安娜说完,便已经不受控的从眼眶中淌出,无法停止,无法收回。泪水滴在餐盘上,滴在刀叉上,模糊了少女的视线,模糊了少女的思绪,她,魔法少女艾琳,真的好想,好想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对她出手,我什么、什么都愿、愿意做!”近乎祈求的语气夹带着少女的啜泣,艾琳心里清楚,唯有卑微和顺从才能不让自己珍爱的人受到牵连,哪怕是赤身下跪,哪怕是伏地舔足,在调教的最后一日,少女内心仅剩的一丝反抗,仅剩的一丝自尊,于安娜地轻描淡写中,灰飞烟灭。 洁白的手帕被丢在哭泣的艾琳面前,轻飘飘地,没有声响地。 “擦擦吧。你也不必如此 ,至少我,还没有这么卑劣,你的家人、朋友、还有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暗恋者,我懒得动,也没必要动。”也不知为何,安娜从来不喜欢看别人哭。 粗略了擦拭了一下,魔法少女的面部仍旧狼狈,些微的鼻涕还耷拉在由于情绪激动而红彤彤的脸上。尽管如此,艾琳还是尽可能地咧出嘴角,朝着那个折磨自己,玩弄自己的家伙,真诚地说。 “谢、谢谢。” “你谢你牛魔酬宾哦。”安娜眼角又又又抽搐了起来,一副即将呕出,仿佛吞食了别人jingzi的表情,“艾琳小姐的脑子该不会短路了吧?” “我、我只是——————” 轰! 带有着穿透力的炸裂声,伴随着一团黝黑、好似卵蛋的球体以极快的速度,砸向了房间外不远的空地上。音浪、气流和尘土在下一刻向四周迸射,震碎了艾琳身旁的玻璃,透明的镜片变成细碎却尖锐的刀刃,距离少女的眼球只有数厘米。 艾琳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待痛苦甚至是死亡的降临,脑中闪过母亲和伊森的脸庞,闪过这短暂一声经历的喜悲。 就这样死了,或许也不错。 再睁开眼,已是数秒后,望着安娜不算伟岸的背影,严严实实地将自己挡在身后,魔法少女一时间有些恍惚,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晚,那个学校礼堂。 安娜转过身来,衣服仍旧整洁干净,丝毫没有受刚才的爆炸影响,但脸色却是艾琳记忆中最难看的一次。 “两件事。”言语间,浓厚而又阴诡的魔力从不远处、或者说从那颗球状物开始散发蔓延,如同冰冷的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让艾琳不寒而栗。哪怕魔法少女初出茅庐,也依旧能分辨出来,这样的气息来自于真正的强者,是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不择手段、如何拼尽全力都无法跨越的强者。而现在,从这股魔力、这股气息中,艾琳能感受到的,只有憎恨愤怒以及无尽的悲伤。 “第一。无论面对何等无力或绝望的局面,只要还能保持清醒,就必须怀着一颗坚定不移永不放弃的心,这是每个魔法少女要做到的事。” “第二。”小巧的物件,被仓促地塞进艾琳的掌中,无需用rou眼便可确定,那熟悉的形状和气息便是她失去已久的,犹如魔法少女心脏的戒指。 “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停止,不要回头,不要折返。” “可是——————” “滚!” 确实,无论如何,哪怕身染污糟,哪怕久居牢笼,艾 琳她还是魔法少女,还是一个战士。球状物开始如将孵化的蛋,裂缝逐渐变大延伸,伴随着愈来愈令人窒息的魔力场。艾琳站稳身体,紧握着手里的戒指,没有多余的话语或行为,少女转身抬腿,用着全身的力气朝着建筑的后门奔去,几天前,她曾从那里逃出庄园,却在几分钟后被安娜坏笑着拎了回来,而现在,她清楚的知道,这不再是场玩闹。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安娜嘴里念着一句来自于夏国的俗语,心中虽然烦躁,但更多的,甚至有些按捺不住即将溢出的,是久违地面对强敌,释放自我的激动与雀跃。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会让小队队长头疼,不听指挥的好战分子,而如今,轻声吟唱召唤出的法杖握在手中,安娜好似又闻到了战场那令人怀念的味道。 一枚等人身高的纺锤浮空于安娜的身侧,缠绕在上面的樱色丝线如瀑布般倾泻到地面上。 以自身魔力为线进行【编织】,以【制品】为武器进行攻击,简单来说便是这个上位魔法使的大致战斗方式。 “起。”经验老到的她自然不会允许敌人的孵化过程如此顺利。微抬手杖,数以千计,铺满地面的丝线如万箭齐发,从四面八方的各个角度穿透进那个即将碎开的蛋壳,然后缠住内部那正欲苏醒的魔物。 感知化作情报通过丝线传递到安娜的手指,那熟悉的魔力气息以及无穷无尽地,针对自己的恶意,令她即刻就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儿子不争气,母亲就来找场子了吗。”加强着丝线捆绑的力度,若是普通的【臆想种】或是弱小的【空想种】,已经被截成切片,但对于面前的这个,丧子之痛再加上【降临之卵】的强化,光是自身身体的强度,便已经能与安娜抗衡。 但不管怎样,孵化确实被打断了,随着一声低沉沙哑的嘶吼,蛋壳彻底碎裂,【空想种】手举大剑,浑身覆火。暗紫色的烈焰有如铠甲,罩住了它的全身,使得安娜只能看见【空想种】的轮廓,那硕大的臀部的双乳在燃烧中显得扭曲怪奇,至于面部更是一片狼藉,【空想种】那与人类相近的五官此刻被愤怒和烈火搅拌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眼睛,哪个是嘴巴,唯有那一对与它血亲相近,位于头顶的黑角表明着它的身份,一个前来复仇,无所不惧的母亲。 “呵呵。”少女冷笑了一声,如此状态的【空想种】已经很难受到精神系术式的影响,同时如果不扑灭那些围绕它身边的火焰,由丝线构成的攻势也会大打折扣。毫无疑问,面前的敌人从各个方面都与安娜的相性不合,甚至说是克制也不为过。 “这样才像话嘛。” 长至四米的大剑沉重锋利,光是被扬起都会散发出强烈的煞气。【空想种】蹬地,而后举剑前突,身后留下一道火痕。 “既然你儿子叫暗黑洗脑大帝,那你叫什么?暗黑洗脑太后?”巨剑横劈,在空中划出火线,朝着近在咫尺的少女颈部砍去。即将被斩首的安娜依旧保持着游刃有余的表情,只是抬起手中的法杖,然后。 当—————— 一方是厚重锐利的巨剑,由丧失理智,只知进攻的【空想种】发出的全力一击,一方是短小纤细的法杖,由体格瘦小,不善近战的安娜做出的随意格挡。看似云泥之别的双方却在这一刻势均力敌,甚至是还有余力对话的安娜显得更占上风。 “果然【空想种】的蛮力拉的在高也比不上【幻想种】的皮毛。”安娜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还是说,纵使用上【降临之卵】,你的极限也只是不过如此呢?” 丝线虽然无法影响【空想种】本身,却能够轻松撕裂它脚下的石块。魔物脚下一空,重心的失衡使得巨剑上的力被卸掉三分,少女笑意更盛,空出的左手瞬间凝聚术式,对着猝不及防的魔物。 磅礴的水流从阵纹中喷射而出,将【空想种】击飞至十多米远,碰撞溅起的尘土还未消散,魔物一个挺身从原地跃起,浑身的烈焰并没有减轻半分。 看来,八级以上的水法术才能起作用,甩了甩因为刚才的对峙而有些发麻的手臂,魔法使开始重新制定策略。 “小赋格。”将法杖用作指挥棒,回应的不是旋律而是脚下已然堆积完成的线条,在安娜的示意下自行编织。面对着又一次逼近自己的【空想种】,少女再一次握紧法杖准备格挡,丝毫没有战斗思维,只知横冲直撞的魔物没有她预想中的难对付,只要身后的【考斯菲尔狼】能够构筑完成,即使仍然很难破防,却有了长时间拉扯,等待支援的资本。 而这一切,只需要扛下接下来的一击。 艾琳·安德勒正在奔跑着,在拿回自己戒指的同时,她也发现长时间禁锢体内魔力炉的锁链也在同一刻被解除了,而即使如此,在感知到身后那一阵又一阵强者对抗而爆发出的魔力场,身为魔法少女的她却迟迟不敢回头看一眼,更不用说停下了。 从被协会发掘,再到与契约兽签订契约,再到训练后的正式服役。这是魔法少女半年以来的第二次逃跑,明明当前的状况十万火急,明明自己浑身上下还在不停地冒着冷汗,艾琳却禁不住的回想起第一次逃跑的场景。 由于前线的调配,而且没有加入任何小队或社团,艾琳的第一次出击只有她孤身一人。那是一栋好似随时坍塌的烂尾楼,状似螳螂的【臆想种】趁自己挥拳的僵直,划破了她的手臂,伤痕又长又深,让她几乎无法继续抬手。在那一刻,不仅仅是剧痛,还有对真实战场的震撼,以及接近死亡的恐惧,所以,少女握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臂,思索了几秒便拔腿逃开了。 任务是【魔法骑士团】颁发的,这样一个对于怯战者极其严苛的组织,很有可能会在事后严惩自己甚至是剥夺魔法少女的身份。在黑夜中穿梭跳跃的魔法少女如是想着,脑子搅成一团,然后于茫然中一脚踩空,摔进了一户人的阳台。而那一户,更精确的说,那个人,就是伊森·克里斯蒂。 清秀且带着几分冷冽的面庞,成熟体面的穿着,以及比预料中要柔和许多的态度。早早就发现自己性向的艾琳,首次有了脸红心跳的反应。再后来,伊森为她包扎清理伤口,又替她处理了那个还未逃窜的【臆想种】,一直强压着情绪的她心口一松,居然直接抱着伊森开始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诉说自己对于独自面对敌人的不安害怕,一边痛斥着自己的软弱无能,愧对魔法少女的身份。而那名据说已经战斗很久的魔法使,只是轻拍着自己的后背,什么都没说。 在距离后门只有数米的距离,艾琳停下了,站稳了,然后回头了。 如果之后,之后自己在见到伊森时,会如何做呢,又要在她的怀里哭吗,哭自己什么都没做到,哭自己又给她添麻烦了。巨大的声响再一次响起,庄园的上空,依旧繁星点点,半牙状的月,撒着如同那晚一样,美丽柔和的光。 “变身!” 大部分的魔法少女都有自己的憧憬,来自于动漫、来自于电影、来自于人们口口相传的传说。所以无论是变身的过程还是变身后的样子,基本上都有自己的风格。而对于艾琳来说,活力中二的少女,深深喜爱着一部子供向魔法少女动画的主角,一样的热情奔放,一样的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 一簇火花出现在少女的右手食指处,在握拳的下一刻便犹如绽放一般延展到全身上下。赤红的炎将穿着的衣服一并燃尽,暴露出艾琳洁白小巧的酮体。花朵升至少女的头顶然后炸开,片片花瓣飘落在她的身体各处。 花瓣落至少女的脚掌,赤裸的右足奋力蹬地,下一瞬化为战靴将她的双脚包裹。花瓣落至少女的肩上,带有少许肌rou的双臂平展伸开,粉红的铠好似机甲合体一般嵌合在她的小臂和肩膀上。花瓣落至少女的胸口,与竞赛泳衣相似的紧身服覆盖住了少女的胸部、腹部、下体和屁股,灰色半透明,由于经受的调教,胸前凸起的两点若隐若现。最后,花瓣落至少女的头顶,化为一副红色的耳机,戴在头上,里面播放的正是那部动画激燃的片头曲。 “魔法少女艾琳!参上!” 变身时间0.56秒,少女朝着冲突的焦点奔跑过去。 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墙垣 ,一道骇人的劈痕从安娜的左肩蔓延到她的下腰,红发少女勉强地喘着气,看着即将从封印宝具【画地为牢】里突破的【空想种】,不免有些感慨。魔法使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程度,但如此草率的败北也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一分钟前,体内的魔力炉由于曾经的暗伤陷入紊乱状态,好似过热的引擎,呲溜一声,冒几缕烟,然后不动弹了。身后构筑的狼瞬间倾覆,没有魔力的支撑巨剑直接砍断了法杖,然后将自己劈飞。若不是她及时的丢出宝具,恐怕已经变成两节了。 呵呵。调动仅剩的,能够使用的魔力强行止了血,但伤口上跳跃的,如那个魔物身上一样妖艳的火,还在灼烧着她。但安娜此刻的心情却尤为平静。考斯菲尔家的援兵应该不会来了,少女回想起那一晚比尔森近乎强迫自己吃药的样子,难免苦笑。 如果要我死,何必这么麻烦呢? 嫌疑人不仅仅是比尔森一人,那个捉摸不透的女仆,另外三头饿狼,甚至是觉得已无大碍的自己。安娜懒得想了,鲜血的味道,带有怀旧的微甜,让她想起了那个地方,和那个人。 巨剑上的裂缝rou眼可见,魔物身上的火焰似乎也变得没那么气势汹汹。看来它此刻的状态,随着时间流动也好不到哪去,虽然现在杀掉自己依然绰绰有余。 魔物哀嚎一声,举起锋刃,少女轻叹一声,闭上双眼。 安——————娜——————! 就像动画片里前来救场的主角,身穿战服的魔法少女声音拉的很长,在安娜的耳朵里有些像叫魂。 双手交叉高举,艾琳用着全身力气将攻击挡下,对抗产生的魔力场吹起了安娜的头发,又将它们弄乱了。安娜当然知道来者是谁,这声音化作灰她都听得出来,但她实在是懒得发火大骂眼前这个愚蠢的魔法少女为何要来送死,因为她已经虚弱到没力气睁眼,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