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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教父牌/2

    

帮助·教父牌/2



    晚上。

    靳思从管家处确认墨辰忌已经回到城堡并此时待在房内。

    她心虚着从房内走出,敲响隔壁他的屋门。

    几分钟过后,屋门被打开,来人穿着一身睡袍,明显是刚洗完澡,领口往下还能看到有水珠在皮肤上。

    冷白皮。

    靳思的眼睛被他的皮肤颜色吸引,盯着他的领口处看了很久。

    他站着也不说话,耐心很足的样子。

    靳思抬头仰视他,来意也不说,询问:“家主,你要睡觉了吗?”

    墨辰忌向后退了一步,确定拉开了一些距离而她也不需要过度仰头看他,点了点头:“打算。”

    今天靳思在书房看了很久的书,上面说,想要跟一个人拉进距离,就要多接触。

    她想了想,再没有比来他房里拉进的快了:“我有些睡不着,可不可以、一起看电视?”

    他明显顿住,但好像也很快消化掉她说的话,然后他侧身,说:“好。请进。”

    靳思神色松动,眼神亮闪闪地钻进他的房内。

    她找到那座黑色的真皮沙发,脱下拖鞋,踩了上去。沙发很大,她相当于整个人“窝”在上面。

    雀跃的心思还没安抚好,所以靳思都来不及想起进屋是干嘛来的。

    跟在她身后进屋的他,停在沙发一侧。

    见她已经落座,而眼前是空荡的落地窗,只得摊开手掌,续起的力量轻轻挥洒。而后,整个房内的家具有规序地重新洗牌。

    一瞬间的事,靳思亲眼目睹从自己眼前飘过得家具和动起来的空间。

    她惊掉的下巴还没收起,眼前焕然一新。

    本就是暗黑风的房间,被家具填满后,整个房内都温馨了很多。

    U型的沙发被调转了方向,中间是三块正方形的黑色茶几,黑色的墙面处上升起一架电视机。

    墨辰忌从衣帽间里拿出一条毯子,走来,盖在她的腿上。

    他捡起落在茶几上的遥控器,交给她,“想要看些什么?”

    靳思定定的看着他,手里接过遥控器,乱想:“我都可以,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我随着你看。”他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在沙发的最左侧。

    靳思来回切着、找着剧。

    她已经很久没看过剧了,以往她的生活里只有钢琴和书本。

    猛的让她找,她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一部满意的剧。

    她忍不住偏头去看他,见他眼神也一直盯着电视机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一些。

    两人其实都没怎么交流过,靳思本来的想法就是缓和关系,所以她一边找剧,也不忘了跟他聊天:

    “家主,你今天忙了一天回来,有来得及用餐吗?”

    “人类的食物,我吃不吃都还好。”

    “我的意思是,血液……”

    墨辰忌微抬眼皮,拉开黑色茶几的小暗格,拿出一包血包在手上,没看她,眼神重新投放在电视上。

    余光注意到这一切的靳思,满脸问号:“嗯?”

    “谢谢提醒,我都忘记了。”他这才扭头看她,顺便插了根吸管在血包里,“你的血。”

    靳思看他像喝奶茶一样从容地吸吮,有些不可思议。是的,看不透他为什么语气有些骄傲。

    她忍不住好奇:“好喝吗?”

    “……”墨辰忌打比喻:“就像人类喝可乐,酸甜口。”

    “你怎么知道可乐是什么味道?不是应该像电视机里那样演的,吸血鬼尝不出来人类的食物?”

    “……”

    墨辰忌眉心微动,目光停在她的脸上,见她笑容清澈而温暖,唇角不自觉勾起,那唇边仿佛藏着一抹温柔的溺爱。

    “血脉还没觉醒前,我做过几年的人类。”他淡淡吐露:“现在的我,的确尝不出味道。”

    靳思唇嘟成了哦型,默默点了点头。

    她找了一部宋朝时期的大型古装剧,这剧里的服装、灯光、剧情、人物刚打开第一集她就被吸引。

    播放了三分钟不到,她确定想要看,忍不住询问他:“看这个可以吗?”

    墨辰忌没有拒绝:“可以。”

    而后,两人安静着看起了剧。

    过了会,靳思突然跳脱着说起话,都是跟剧里不搭噶的问句:

    “那你们吸血鬼是长命百岁吗?”

    “……”

    “嗯,我可以活很久。”

    “我就是好奇,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你的爸爸——”

    “他是人类。”

    靳思的唇又嘟成了哦型,越来越好奇:“mama呢?”

    墨辰忌并不觉得她是在窥探他的隐私,她就像接触到新鲜事物,八卦魂燃烧了起来。

    所以他满足她一切的好奇:“她是吸血鬼中的贵族,来自BLAZE家族。而我是人类与吸血鬼生的杂种。”

    听到杂种两个字,靳思赶忙摆手,“不对。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

    小的时候他的母亲没少怨过他身上的血统,她总说,如果他在纯点,说不定就能救活他的父亲。

    “Attmore。”

    “?”

    他说话的声音过于小,靳思没听太清,“你在说什么?”

    说起这些,墨辰忌恍惚听到了母亲在喊他,Attmore,一遍又一遍的唤他。所以他刚刚不自觉脱口而出。

    他静静凝视她,她急切的神情还没散,仿佛还在担心。可他其实已经没什么所谓了,青山将他抛弃,但他葬在海里,鱼群会跟着他游向陆地。

    “Attmore,我的名字。”

    “Attmore。”靳思忍不住跟读,念完方觉过于亲昵:“好听,就像荒野中生长出来的一束玫瑰。”

    玫瑰?

    男人可以用玫瑰来形容吗?

    墨辰忌想不通,但他想起来,晚上回来时,路过花店,忍不住进去又买了一束花。犹犹豫豫到现在都还没送出去。

    昨天送花是因着她伤心。

    那今天呢?

    可以庆祝她,今天又平安度过了一天。

    他不禁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