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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弈星再次做梦了。 他又变成了那个机关人偶,被司空震抱在怀里亲吻。这回的吻带了更多的侵略性,司空震一边亲吻,一边将手伸向他的腰间,解开了他的腰带。解开腰带后司空震熟练地剥下他的衣物,露出白瓷般的身躯。接着司空震的嘴唇落到了更多的地方,从脖颈到锁骨再一路下滑到乳珠,将rutou衔在嘴里细细啃咬。弈星不知道被这样对待究竟会不会痛,但他在人偶的身体里,感觉不到痛感,只有被吮吸的奇异快感。 好奇怪,明明是在和叔叔做这种事,但他却感受到了快感,甚至想主动把rutou往他嘴里送。 司空震将他压在了床榻上,用手指从锁骨一路摸到胸口,抚弄柔软的乳珠。弈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司空震密不透风地罩住了,鼻间全是司空震的气息。 司空震将弈星抱进怀里,伸手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一个玉盒,用手指沾了里面的脂膏探入后xue,细细抹开。弈星的脸埋在司空震的肩膀边,感觉后面有些胀,手指在里面旋转勾弄,发出yin靡的水声。 司空大人居然在用手指插那里,只是用手指戳弄了几下,他后面就泛起酸胀的感觉,甚至有些难以启齿的痒,想让他再往深处探。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很奇怪,但是却很舒服,舒服到让他觉得,如果不是他现在不能发出声音,一定会叫出声来。 司空震抽出手指,又挖了一块脂膏涂在自己的rou茎上,抹开后抵在xue口:“星儿,我要进去了。” 弈星听到这话猛地从快感里回过神,感受到xue口的炽热,想要逃开,却被司空震掐着腰,不容抗拒地插入。 人偶不会感受到痛,但弈星却感受到了强烈的快感,他整个后xue都被司空震的jiba填满了。司空震的cao弄又快又狠,顶得他快要失去意识,但他又能感受到男人的roubang碾过他的内壁,顶开层层软rou,直抵深处。 司空震还在他耳边发出性感的低喘,灼热的气息全部喷在他耳边:“呃,星儿,再夹紧一点……” 听到司空震的声音时,弈星感觉自己的身体快感更加强烈了,与他肌肤相贴的每一寸都灼热起来,他的rutou紧紧贴着司空震的胸口,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他们的关系,满脑子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甚至想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们的距离再近一点…… 司空震动作狠厉地将他往自己下身撞,也不知这个机关人偶是拿什么材料做的,皮肤和真人极其相似,皮肤相撞发出了yin靡的啪啪声。 弈星盯着晃动的床顶,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身下与司空震相连的地方,阳物又烫又硬,像是要将他的灵魂都顶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司空震用力按住弈星的腰,抵着他的最深处射了出来:“星儿……” 弈星感受到内壁被被灌入了灼热的液体,快感与羞耻让他许久没有回神。他真的被叔叔摁在身下内射了。司空震紧紧地抱着他,似乎要靠拥抱来抵抗这阵快感。 许久司空震的呼吸才趋于平缓,抽出yinjing,装不下的白浊顺着xue口流了出来。 “为什么要躲着我?”司空震从背后抱着他,在他耳边问道。弈星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应该是在成衣铺时候,自己躲开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帮我。应该是想在万国盛会当天做什么阻止我对不对?不然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还编了个这么不像样的理由。”弈星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心脏狂跳起来,司空震果然没有信任他,还完全看透了他的计划!“如果不是这个,你应该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吧。” “重启风暴军代价太大,整个长安应该没有几个人会理解,更何况你这样温和的性子。”司空震继续说着,“但是你要明白,有舍才有得,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保护城内的子民。再繁华的文明盛世,也挡不住侵略的铁蹄。如今长城外魔种虎视眈眈,城内却只知享乐,整个长安城脆弱得不堪一击。” 弈星听了不由得陷入沉思。 司空震看到床边的花瓶,那里的牡丹换成了新买回来的红梅,司空震探过身子,在花瓶里掐了一朵红梅,给他插在鬓角发间,然后细细打量:“果然很合适。我看到那束梅花时就想这么做了。” “那个孩子把你认成了女子,还说你是我的夫人。”司空震低低地笑出声,“真好啊,要是你是我的夫人的话。” “但是我可以娶任何人当夫人,就是不能选你。真可笑啊,对自己的侄儿产生了肮脏的欲望,只能对着长着同一张脸的人偶发泄。”司空震轻轻抚摸人偶的脸,弈星清晰地在他眼里看到了痛苦,明明是难得一见的微笑,却充满了苦涩。 弈星心里也有些难受。在他看来,钢铁般坚强的司空震不应该露出这样的表情,明明在笑,却好像要落泪,让他有一种伸出手去拥抱这个人的冲动。 “弈星……星儿……”司空震一边呢喃着他的名字,一边亲吻他的脸,弈星慢慢在这亲吻中失去了意识。 弈星再次醒来依旧是穿着寝衣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好像之前的翻云覆雨全都是幻觉。 弈星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下身,一片黏腻湿滑,他想起那个充满情欲的梦,脸上不由得一片通红。 一次就算了,为什么他会又做这种梦啊!他不觉得他对司空震有什么想法啊! 他赶紧换了裤子,穿好衣服。看到那件新买的狐裘,从衣架上取下来披上了。 出了房间门弈星才发现原来昨晚下雪了,难怪窗外看起来那么亮。此时仍然还在飘雪,寒风夹着雪花扑到弈星发着烧的脸上,让他瑟缩了一下。 他房间的炭盆从住进司空府的那一天就备下了,房间里一整天都温暖如春,此时突然从房间来到廊下,有些不适应。 在走廊走了几步,他看到司空震站在他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漫天大雪,不知在想什么。他的眼神似乎透过眼前的大雪,看到了不可知的远方。 司空震伸手去接飘下来的雪。他想起多年前的那场大雪,祖父的声音犹在耳边:“震儿,你当明白,这天地之间,终究有许多事是我们人力所不能战胜的。” 他一直相信人定胜天,可是命运仿佛一直在跟他作对,他曾经想要守护的朔城湮灭在风沙里,如今想要保护的长安危机四伏,重现风暴军的想法无人理解,甚至这么多年来唯一心动的少年,也与他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好像一直都抓不住想要的东西。 弈星看着他的身影,想起玉环以曲试探司空震的结果:“霸道,还有孤独。”这时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这份孤独。司空震一个人走在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上,而他这个所谓的同路人,却是要在他身后捅他一刀的人。 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心虚与愧疚。他从那个梦里理解了司空震的想法,可是他为了尧天,还是要站到他的对立面。 司空震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弈星,少年穿着雪白的狐裘,几乎要与大雪融为一体:“司空大人,早上好。”司空震压下想去将身形单薄的少年抱住的冲动,神色如常地冲他点点头:“早。” “司空大人今日怎么没去虞衡司?”弈星问道。“今日冬至。虞衡司休假,事务不多。”“冬至了吗……我从前在尧天的时候,冬至大家会聚在一起吃饺子。”“如果你想吃,可以吩咐厨房去做。”弈星觉得可能是梦给他带来了勇气,他居然站到了司空震身边,和他说起了话,而且司空震真的有一句句回答他,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接近。 他又忍不住想到了梦境里的事情,昨天的梦境比之前还要荒唐,让他脑子里都塞满了桃色废料,明明司空震只是很平静地回答他的问题,他却想到的是梦里司空震染上情欲的低吟。 冷静下来,那个只是梦而已,不要被影响了。弈星拼命警告自己。 两人并肩看着院子里的雪景。弈星看到庭院角落有两个躲懒的小侍女,在墙角结伴偷偷堆雪人。 那两个侍女看着才十二三岁,年纪确实不大,行事莽撞,并没有看到主人家在廊下远远地看到了他们,脸上的表情带着纯粹的快乐。 也许是他看得出神了些,司空震开口问他:“你也想堆雪人吗?”弈星听了觉得有些好笑:“大人,我已经过了堆雪人的年纪了。”司空震沉默。去掉他自己想象的高岭之花滤镜,弈星突然觉得司空震此时可能有点尴尬,他试探性地问道:“大人要试试和我对弈吗?” 司空震果然答应了。弈星一边摆棋盘,一边想,司空震比他想象中好说话许多,是不是他说什么,司空震都能答应? 坐下来对弈时,弈星发现司空震的棋力比他想象得高许多,这一下就是小半个时辰。“可以投子认输了。”弈星道。他自己没有发现,下着棋的他看起来自信又明亮,和他平常温和内敛的样子并不相同,像熠熠生辉的星星。司空震扔下两枚黑子:“不愧是长安国手。” 晚饭时司空震果然让人准备了饺子,侍女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弈星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饺子。他随口说的愿望,司空震真的放在了心上,帮他实现了。 饺子是羊rou馅的,弈星之前并未吃过这种馅的饺子,司空震说这是他家乡的做法,边境苦寒,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羊rou。但是弈星尝了一口,鲜美多汁,立刻就喜欢上了。 司空震面前放了酒盏。弈星没见过司空震喝酒,之前一起吃晚饭时都是和他一样喝茶。但是他看到司空震咽下酒液时滚动的喉结,突然就起了心思。 “司空大人,我可以尝一口吗?”司空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酒,立刻拒绝了:“这酒烈,你还是喝别的吧。”“可是我想喝。”弈星坚持道。僵持了一会儿,司空震先让步了,倒了一小半杯给他:“只能喝一点。” 弈星接过酒杯学着司空震的样子一饮而尽,只感觉火辣辣的烧灼感顺着喉咙一路烧到了肚子里:“嘶——”他赶紧喝了口汤压下去。 司空震看着他一系列动作觉得有些可爱。之前的弈星一直都是温和守礼的样子,现在这个样子鲜活了许多,露出了符合他年龄的少年气。 “没喝过酒的话不要喝这么快。”“司空大人就是这么喝的。”“这不一样。” 弈星并不是真的想喝酒,他只是想试探司空震对他的底线。很明显司空震确实对他非常纵容,甚至有些无奈,让他看到了梦里的司空震的影子。 他低着头喝汤,心里却并不平静。那个梦太真实了,而现实里的司空震也似乎和梦里那个有了几分重合,他明明之前从未见过那样的司空震,为什么能梦到?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接下来的几天,弈星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自己变成那个机关人偶,被司空震抱在怀里。有时是zuoai,但大多数时间司空震只是抱着他亲吻,和他说话,虽然这个机关人偶并不会给他任何回应。时间长了,弈星甚至感觉自己逐渐习惯了这样的梦境,习惯了那样的快感,甚至有些期待司空震的怀抱。 而梦境之外,弈星也发现司空震并非如他想象的那般冷漠威严,反倒可以说得上温柔。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