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高源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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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源一怔。 男人赶紧骂道:“哎!你别胡说!” 病妇赶紧低下头,神情惊恐。 李胜利觉得有些好笑,然后扭头看高源,却发现高源的有些呆滞。 男人满是歉意地对高源道:“不好意思,高大夫,她……她被鬼上身了,说话糊里糊涂的,你别见怪。” 高源微微摇头,呼吸稍稍粗重了一些。 李胜利没好气道:“都跟你说了,别说什么封建迷信的话,你之前喊魂求符有用吗?有病就要找大夫,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是吧,高大夫?” 李胜利转头看高源,却发现高源还是心不在焉。 李胜利见高源没有理他,他又问了一声:“高大夫?” “嗯?”高源这才转过头,看了看李胜利,又看病妇,他说:“哦,没事,你们继续说。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男人轻轻叹了一声,说:“之前我俩要了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生下来就不怎么成气,几个月就没了。她那时候就天天哭,天天哭,我也忙,也没时间管她,再后面,她就变成这样神神叨叨了。” “喏,你们看,她现在就离不开人,不管到哪儿,都会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高源闻言微微颔首,再看病妇,病妇还是畏畏缩缩,不敢看他。 这时,沈丛云从外面走进来了,见高源在里面,他说了一声:“高大夫,你在这儿,我正找你呢。” 高源刚回头,就听见后面病妇发出一声恐惧的叫喊:“啊!” 高源立刻回头,却见病妇瑟瑟发抖,紧紧地抱住了男人,完全不敢把头伸出来,惊恐的无以复加。 “这怎么了?”沈丛云自己还先愣了一下。 高源也有些疑惑:“是突然加重了吗?” 男人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头问:“怎么了,怎么了,你说话呀,这大白天的,什么妖魔鬼怪能出来?” 病妇脸色煞白,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头上冷汗涔涔:“他……他他他……” 男人扭头看一眼沈丛云。 沈丛云也很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我怎么了?” 病妇惊恐地说:“他是死人,他已经死了。” 高源豁然转头看沈丛云。 沈丛云脸一黑:“好家伙,你这女同志,可真会聊天啊。” 男子也尴尬不已,好家伙,又得罪一个人,他忙道歉:“不好意思,她病了,脑子不清楚。” 沈丛云有些无语,但也没法跟病人计较,他就摆了摆手,说:“算了,高大夫,你先治病,我等下跟你说。” 沈丛云转身出去了。 高源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 李胜利问:“高大夫,她这是什么病?” 高源回过头,说:“脏躁。” 李胜利没听懂:“脏躁?” 高源点点头:“之前为了快速培养你,都是教你速成的医术,但如果你真要有所提高,还是要多读经典医书,尤其是伤寒论和金匮要略。” 李胜利答应一声:“哦。” 高源说:“脏躁的这个病最早就是记载在金匮要略里面的,主要是妇人病,说妇人常常悲伤欲哭,神神叨叨,如见鬼神。情绪很不稳定,喜怒悲无常,无法控制自己,还会不停打哈欠,称之为脏躁。这个病,多发于孕期和产后,主要是精神上和情志上的异常。” 李胜利点点头,听明白一些了。 男子紧张地问:“不是鬼上身?” 高源摇摇头:“不是,这是病,得治。” 男子又问:“那好治吗?” 高源说:“我先看看吧。” “好,好。”男子忙答应着,然后又劝抚和安慰了好久。病妇才渐渐放下恐惧,愿意让高源给她诊治。 高源收拾一下心情,上前诊断。病妇面色青,舌色如常,脉弦。 “怎么样?”男子紧张询问。 病妇又躲到他的身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高源思忖了一下,说:“用甘麦大枣汤试一下,这个方子很简单,就小麦,大枣和甘草三味药,也不贵,是专门治妇人脏躁的。” “哎,哎。”男子忙答应着。 高源给他们写了药方,李胜利去抓药的时候却又遇上问题了,他跑回来说:“药房没小麦了。” 高源皱眉:“小麦也没了吗?” 李胜利说:“小麦本来用的很少,所以没备多少。那些常用的药,现在都缺货了,就更别说这个了。” 高源又问:“那……” 不等把他说完,李胜利又打断道:“外面估计也没了,去年的麦子都磨了,种子也都种下去了,地里的都旱死了,我上哪儿找去?不然去公家的备战公粮仓里问问?” 高源无语了:“少动这心思。” 李胜利一摊手:“那咋办?” 高源说:“找点面粉来,用面粉也是有效果的。” 李胜利一滞。 高源又问他:“怎么了?” 李胜利摸了摸自己肚子,无奈地说:“我都多久没见着细粮了,上哪儿找面粉去?” 高源没好气道:“你问我啊?自己想办法去!” 李胜利没了办法,废了好大一通劲,跑了好几个大食堂,用了大半天时候,找了好几个领导说情,才弄到一小把面粉。 幸好,病妇服用效果很好,两剂而愈。 但高源却开心不起来,反而更加忧虑了。 第241章 鼻衄 高源去找了沈丛云,问:“沉大夫,找我什么事?” 沈丛云赶紧站起来,对高源道:“还是药材的事情。” 高源一听就皱眉了。 沈丛云见高源皱眉,他搓着手,挺不好意思地说:“高大夫呀,你不是跟齐主任关系好嘛,要不你去给说说,让他们再送一些药材到我们卫生院来。你看药房,啥啥都没有了,这还怎么开方子呀。” 高源看他,说道:“你倒是挺积极啊,胡院长都没找我来聊这事儿,你倒是主动上了。” 沈丛云嘿嘿笑着,老脸挤成了菊花,他说:“我也是咱们卫生院的一员啊,这种事情我当然也要cao心呀,咱得争做主人公啊。” “哼。”高源轻轻哼了一下,然后说:“现在哪里来的药?全国都缺中药,你当就咱们这里没有啊?” 沈丛云一噎,他也知道这是实情,他道:“那……那能不能让齐主任那边优先照顾一下我们啊,等药材到了先往我们这儿送。” 高源道:“你这都什么思想?有没有集体观念了?” 沈丛云为难地看着高源。 高源上下看看沈丛云:“再说了,你是一个外治高手,可以先用外治法来治病人。跟其他医生相比,你对药材的需求并不是那么迫切的。” 一听这话,沈丛云顿时叫苦连天:“哎哟,你还说呢?我倒霉就倒霉在这个外治上了,之前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我有这手艺,我还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去年你非要带着我王汉章那里展示一下,还让我教授其他公社卫生员外治手法。这下好了,全县人都知道我会外治了,我可以不用药了,收费还更低。” “去年到现在,我歇过一天吗?现在药材短缺,你们是轻松了,来什么病人都推到我这边来,我过的是人日子吗?我这两只手啊,现在吃饭碗都端不起来,晚上都疼的睡不着觉。” 沈丛云给委屈坏了。 高源也叹了一声,他一早就猜到了沈丛云找他的原因了,可现在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道:“这也怪你,你要是好好教他们,把他们都教成才了,你现在不也能轻松点吗?” 沈丛云不乐意了:“你说的轻松,这是学医,你当喝水放屁呢,说来就来?他们自己学不明白,还怪我教的不好吗?再说了,就他们学的这些,那当年多少人跪在我家门口都求不到呢,还有什么不知足!” 高源滴咕:“有这么难吗?” 前世他也就是跟着沈丛云学了三天而已,后来就是靠着自己琢磨和实践,虽然不敢称为高手吧,但是应付普通疾病,也还算是手到擒来的。这些人学了那么久,还学不明白吗? 沈丛云蹲在地上,把手一盘:“不干了,干不了了。” 高源不满道:“你这么早就撂挑子了?” 这时,一个少年捂着鼻子过来了,旁边陪着的是他的母亲,他母亲问:“沉大夫在这里吗?哎,沉大夫你咋蹲在地上了,我正找你呢。” 沈丛云抬头看去,问:“咋了?” 高源也看了过去,见少年的指缝出还在渗出鲜血,他微微皱眉,问:“是在流鼻血吗?” 少年母亲忙说:“对对对,就突然流鼻血,怎么弄也停不下来,我们也没办法了,所以赶紧送到卫生院里来了。前面去找了赵焕章大夫治,赵大夫说让我们来这边找沉大夫,说沉大夫不用药就可以治。” 沈丛云骂道:“赵焕章是什么狗东西啊,又把病人推给我,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样干啊!” 少年和他母亲都是一愕,他们才说了这么一句,沉大夫怎么反应这么大啊? 高源没好气道:“发牢sao有用吗?病人都上门了,你赶紧给我起来干活!” 沈丛云却蹲在地上耍赖:“我不,谁接诊的让他们找谁去,赵焕章不是有能耐吗?让赵焕章把这孩子治好啊,都把人推给我是怎么回事?” 高源脸沉了下来:“你起不起来?” 沈丛云感受到了寒气,稍稍缩了缩头,他不敢硬跟高源对着干,就只能说:“我治不了,流鼻血我能怎么办?外治法又不是万能的,让他们找赵焕章开方子去。” 高源道:“你之前在王局长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人家内治能干的,你外治全能干。” 沈丛云赶紧解释:“那……那……那不是在领导面前要表现嘛,实际上,我哪有这能耐啊。” 高源点点头,倒也不生气,就说:“好,那这个病人我来治。” 沈丛云抬头看高源,然后又继续抱蹲,谁也不理,谁也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