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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她撕裂的痛苦

    9、体会她撕裂的痛苦

    贝尔莉特睁开眼,看到床的另一侧规规矩矩躺着的拉弥亚,第一句话就是:

    “还不准备放我走吗?”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下雪的日子也挨冻受饿饥寒交迫过,贫穷的孩子只好睡一个薄被互相拥抱取暖,小时候的每个冬天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对一睁眼就是他没多大反应。

    拉弥亚眼底有淡淡的疲惫,好像刚躺下没多久,闻言想都没想回答:

    “不会哦,一辈子都不会放你走,我要你死也要死在我怀里。”

    不出意料的回答。

    她也没指望他脑袋开窍放自己走,起身推了推他:“我好无聊,有什么好玩的。”

    “莉兹想玩什么?”

    “随便。”

    “那就看书吧。”

    “真无聊。”

    她嘴上这么说,还是老老实实挑了本喜欢的书,对着微弱的烛火艰难阅读。

    不出片刻,她又抱怨:“没有太阳光,眼睛都要瞎了。”

    拉弥亚想了想,又出去看了一圈,回来对她说:“有一处位置,能照到阳光,还不会被人发现,莉兹,我带你出去,你不许出声哦。”

    贝尔莉特故意问:“那我要出声呢。”

    “那就只好杀了你,”少年面露遗憾,那副天真不谙世事的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挺招人心疼,“然后我抱着你的尸体服毒自尽。”

    贝尔莉特:……

    好得很。

    这家伙一下就掐中她的死xue。

    拉弥亚说的地方是他的实验室,一个小小的房间,本来是杂物间,被收拾出来当做制造简易药剂的地方。

    窗户很小,对着窄窄的过道小巷,过道只能容纳一个小孩侧身经过,一般不会有人来,窗户的位置也比较高,几乎是天窗了,正午阳光刚好投射进来,照亮一小块实验器材。

    他把昂贵的玻璃器皿一股脑撸到一边去,空出大块地方给她看书,如此不谨慎的态度让她眼角一抽一抽的。

    要不是锁链的一端在他手上,她真的要揍人了。

    拉弥亚把换好的链条重新找个地方锁起来,钥匙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指了指药品柜里的一小瓶药水:“毒药。”

    颇有种威胁她安静的意味。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她一不留神就溜走似的。

    灼人的视线弄得她不自在,连故事书也看不下去,嫌弃地问他:“你没事做吗?”

    “都做完了。”拉弥亚一脸快夸夸我的得意,“连工具都收拾干净了。”

    “那还真是厉害。”她随口敷衍,又翻开一页,心不在焉继续看书,至于那道渗人的目光,习惯就好了。

    不知不觉日光西斜,临近下午,拉弥亚摸摸她脸rou,抽回书本:“我们去吃饭吧。”

    穷人家的餐食一天两顿,早上一顿,下午一顿,她一觉睡到中午,昨天吃的饭没有吐出来,错过早餐也不饿,看了一下午的书倒是有点饿意了。

    拉弥亚不放心她,又锁回地下室去,过了段时间端来两盘子rou排和切了几刀的圆面包,还有一碟不知名的rou与碎面包混合的碎料汤。

    她疑惑地看着他打开地下室那扇关着乔瓦尼的门,拿掉他嘴上的布,掐住他的下巴,一把灌入全部碎料汤。

    像养猪似的。

    贝尔莉特强行压下上翘的嘴角,拼命忍住笑,可越想忍就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拉弥亚望过来,她无辜地与他对视,眼里的笑意暴露了她。

    “莉兹是喜欢这种的吗?”他了然,“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啊。

    贝尔莉特撇撇嘴,拿起rou排啃着,他没给锋利的刀叉,吃起来有点费劲。

    不过在这里的几天伙食确实比她一个人好得多,吃吃喝喝睡睡,什么都不用cao心,没有思虑过重导致的反胃,除了可能会复发的腿疼,整日过得舒舒服服的,被人养着就是这种感觉吗?

    当天夜里,拉弥亚拿来一个铁棍,还有一只沉重的炉子。

    贝尔莉特踢了踢炉子:“干什么啊,天又不是很冷。”

    拉弥亚擦掉搬东西淌下的汗水,眨了眨翠绿眼瞳,满脸神秘:“莉兹下午不是想看他痛苦的样子吗?我都准备好了哦。”

    贝尔莉特:?

    随后他生起火,把炉子烧得guntang,将那根细长铁棍丢进去,铁棍另一端的木制把手涂了防火涂料,两个人蹲在火炉边,看着星星点点的焰火噼啪炸开,像一场小型烟花。

    他眼底跃动火光,像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你要用烧红的铁棍烫他?”贝尔莉特点头,“那确实挺痛苦的。”

    语气里毫无作为前任恋人的怜惜,还对着炉火指指点点:“你烧这个就不怕我们两个一起缺氧死掉吗?”

    拉弥亚的眼睛里跳动着雀跃的火光。

    “和莉兹一起死掉是我最大的幸福。”

    他又开始说疯话了。

    贝尔莉特这回翻了个结结实实的白眼,骂他:“我才不要和你死在一起。”

    烤久了她的铁制项圈也烫了起来,贝尔莉特离远些,把自己的锁链也带走,捧起水杯润了润干涩的唇瓣。

    房门隔音挺好,直到拉弥亚拖着烧得红彤彤的铁棍打开那扇门,乔瓦尼也没意识到自己即将来临的厄运,他被关了好几天,反应都有些迟钝。

    当乔瓦尼看到铁棍,也以为是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惊恐地往后退,不停挣扎,拉弥亚一膝盖袭向他脑门,砰的一声,他被撞的七荤八素,手脚都软了下来。

    然后拉弥亚扒开他的裤子,憋着呕吐的欲望,找准洞口,一下子就把灼烧的细长铁棍捅进去。

    恋童癖被烧红的铁棍捅进了屁眼!

    肛门周围的rou滋啦一声,顿时冒出阵阵白烟,像极了烤rou的声音,味道也像极了——她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再碰烤rou了。

    伴着乔瓦尼的惨叫,贝尔莉特睁大眼睛,接着拍掌大笑:“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烫他屁眼!烫死他!丑陋又恶心的坏东西!还有手,手也给他好好消消毒!”

    “欺负小黛西的手不要也罢,你向来是自大到自以为是的,没想到还有今天吧!哈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太畅快了!

    恶人还得更恶的家伙来惩治。

    无视道德无视律法,她和他,他们就是动用私刑的恶魔。用教堂里牧师的话来说,是要下地狱的。

    死后怎样她不在乎,她只要拉弥亚活着的时候过得快乐顺遂。

    这就是她的爱啊。

    “让我来让我来!”贝尔莉特兴奋地跳起来,跃跃欲试,她不爽他很久了,曲意逢迎的时候都恶心得想吐,现在有机会报复回来她最积极。

    乔瓦尼还没从屁股的剧痛中缓过来,听到他自以为的恋人也要为虎作伥伤害自己,登时扑腾得更厉害了,被堵住的嘴里啊啊叫着,光听那语气就不是什么好词。

    拉弥亚唇角笑意更深,侧身让她进来,不轻不淡地叮嘱:“当心他急了伤人。”

    像叮嘱家里小孩别被野猪拱了似的。

    贝尔莉特接过铁棍,在乔瓦尼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泄愤一样狠狠往里一捅,烫熟的皮rou黏在棍子上一起被扯下来,他赫赫叫喊,身体剧烈扭曲翻滚,和垂死挣扎的鱼没什么区别。

    “还记得艾丽莎吗?”她的眼里淬满恶毒的光,“带着蝴蝶结发卡的小姑娘。……你肯定还记得吧?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乔瓦尼怨恨的眼神死死刮着她,要把她也一同刮下一层皮rou那样,贝尔莉特毫无波澜,

    “她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也戴着最喜欢的发卡呢,在被你虐死之前,她有没有求饶?是不是像你此刻一样哭泣?你体会到她撕裂的痛苦与绝望了吗?”

    他目眦欲裂,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怎么知道?整个镇子里,只有你会对幼女下手啊,我可是最清楚不过了,你以为没人发现是你做的你就能逃过一劫了吗?多么侥幸啊,侥幸差点就让你逃脱了……哈哈哈哈!去死吧渣滓!”

    他给自己留下的童年阴影,午夜梦回时都会惊出一身冷汗,每当看到他的脸就压力大到想吐,任凭时间过去多久都无法弥补。

    这样的人,律法道德都没办法制裁他,拉弥亚却阴差阳错让她出了口恶气,真爽啊。

    她出了口恶气,感觉好多了,退出那间满是血污的房间,拉弥亚接过她的手仔细擦干净,从头到尾都没对她的话置喙。

    莉兹告诉他的他就听,不想说那就不说,他只要有她在身边就足够了。

    为了不浪费一炉子旺盛的火,拉弥亚搬来实验用的玻璃量壶——他自己打样做的,花了不少钱。架在火上煮一壶甜茶,紫罗兰花瓣蝴蝶一样在壶里咕噜噜翻滚,贝尔莉特闲适地抱膝坐在炉边。

    “之前几个人你也是这么玩的吗?”她问,“翅膀硬了,居然不带我玩,也太见外了吧。”

    拉弥亚见她眼巴巴盯着,便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没有,之前的人给了他们痛快。”

    直接锤碎成rou泥埋进土里养紫罗兰了。

    她啧了一声:“无趣。”

    让他们死得痛快,对受害人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