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尔让勇者站起来的计划失败了!(蛋:兰金道具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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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火花爆开,噼啪作响,这就是今天赛姬家餐桌上全部的声音了。 兰金冷着脸给赛姬夹菜,又硬邦邦地给特雷尔加了一碗饭,红着眼圈就差没把幽怨写在脸上了。赛姬埋头不停扒饭,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特雷尔一回来就和他搞出那么大动静,在厨房忙活的兰金气成这样也是在所难免…… 特雷尔可不害臊,他的筷子动得比赛姬这个主人还快,实在是被下午的放纵情事耗了体力。不吃饱哪有力气伺候勇者大人呢! “……?” 扒饭的赛姬忽然停住了,好像有什么碰到了她的小腿。 “赛姬殿下,菜不合您的口味吗?” 兰金的低气压飘了过来,她连忙吃了几口:“怎么会,兰金的手艺一直可以的。” 闻言金发侍从阴暗的脸色好歹平和了点,特雷尔也附和道:“没错没错,吃了一碗还想吃,要是有点喝的下饭就更妙了。” “喝的下饭?”兰金思索,“特雷尔殿下是想喝酒了吗?可是喝酒伤身,鱼汤或者……” 后面的话已经进不了赛姬的耳朵了,她弓着身子对特雷尔怒目而视,嬉皮笑脸的男人微微张嘴,舌头快速弹动模拟某种节奏,配合餐桌下那只脚若即若离的sao扰,“喝的下饭”的含义不言而喻。 “两位怎么了吗?怎么表情那么奇怪……” “不,什么也没有!兰金也快吃吧,你做饭辛苦了!” 赛姬猛地用膝盖夹住那只不安分的脚,强装镇定地说。兰金虽不明白其中暗流,但隐隐发觉自己被排除在外,眼圈更红了。 他低下头吃了几口,强颜欢笑:“不辛苦,只要赛姬殿下吃得开心我就满足了。” 真是个大善人。特雷尔在心里吹了个口哨,他很是看不上兰金这副明明有欲望却兀自忍耐一心等传唤的姿态,一看就是没怎么吃过苦的,扔到暗巷去滚几天就知道,真正想要的东西哪怕用牙咬着地面前进也要够到的滋味…… 所以他绷直脚尖,泰然自若去揉弄赛姬裤子里的那东西。 “哐!” 餐桌忽然猛地震了一下,把沉浸在忧郁中的兰金吓了一跳:“什、什么动静?地震吗?” 赛姬从桌下收回手,皮笑rou不笑道:“不清楚,或许是闹老鼠吧。” “那看来一定是很大只的那种,”被狠狠教训了的特雷尔忍着痛说,“勇者大人可得小心别被这家伙把粮吃光了。” ……这男人好会擦边啊? 负责房子清洁工作的兰金因为老鼠这两个字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赛姬又是摸头又是哄地才让他相信老鼠什么的不过是开玩笑,桌子成精了的可能性还更大。被这么温柔对待的兰金湿润了眼眸,满是依恋地望着赛姬,被撇在一边的特雷尔不免有些吃味。担心这家伙又耍什么幺蛾子,她咳了一声,说起了正事:“兰金,我收到了王都来的信,明天会动身去王都,大约一月后归,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看家了。” “王都?”这两个字迅速把兰金的魂召回来了,“是国王陛下传召您吗?您要再次作为勇者大放光彩了吗?” 他越说越激动,脸颊泛起潮红,整个人不知不觉往赛姬的方向倒。 然而他的主人尴尬地否定了:“虽然是陛下的命令……但实际上只是去王都待几天而已。” 兰金不解:“待几天……请您去做客?去为新生代做榜样?” 特雷尔把碗底最后一点米咽下肚,理直气壮地往兰金方向一推:“全错。是去祭司那加固对诅咒的封印。” 兰金依然没听懂,但不妨碍他手腕一翻给特雷尔的碗堆得冒尖:“加固封印?赛姬殿下的……那个原本是有封印的状态吗?我感觉已经很有活力了……” 如果这是被封印的状态那真正上阵起来得有多……他感觉下巴一阵酸。 赛姬差点被兰金这句话呛死,她灌了几口水慌张解释:“不是!封印不是那方面的!这是……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特雷尔努了努嘴,“我还没听你说过具体呢,兰金这小子也一副想知道的样子。你就好心给我们解解惑呗,勇者大人?” 如果不愿意我不听也没关系的——兰金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是这么说的,然而不自觉挪近的身体出卖了他的本心。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拒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更何况因为今天的事赛姬本就对他心怀愧疚,她无奈地开口—— *** “在最后关头被魔王摆了一道……吗。” 国王接见了讨伐归来的勇者一行人。他的视线扫向阶下疲惫的战士们——包括此刻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面目狰狞不断抽搐的勇者赛姬。这显然不是英杰该有的待遇,然而赛姬的队友们也并不能说些什么,只是暗暗地攥紧了拳头。 毕竟现在的赛姬被魔王临死的强力诅咒寄生,对人类的杀意凌驾于自我意志,令她成为新的人类之敌。 没有了魔王的勇者如果不这么表示自己的忠诚只怕连带重视之物都会被一并处理掉。 “确定魔王死掉了吗?” 沉吟片刻后,国王问起了更关心的问题。 法师梅尔答道:“确定,诅咒赛姬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当场化为飞灰了。” 闻言国王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许,王国的安宁和自己的功绩已是囊中之物,因此他愿意给予辛劳的臣子们一点慈悲:“伊拉里欧,去为勇者看看。” 一直端正地隐立在王座后阴影的大祭司伊拉里欧走了出来。他浑身笼在花纹繁复的长袍中,仅能窥见绸缎般的银发和苍白纤细的手腕。梅尔很不甘心地与奥蕾莉亚她们退到一旁,如果他的魔法造诣再高一些或许就能解开诅咒,不用依赖祭司的神术…… 然而伊拉里欧并没有宣告赛姬的不幸终结。 他用神术包裹的手指轻轻触碰赛姬的脸庞,盘踞在赛姬身体表面的黑色纹路立刻扑了过来,伊拉里欧瞬间弹开了手。神志不清的赛姬发出痛苦的哀鸣,脸上出现了一小块烫伤。 “不行,诅咒太强力。我也无法解开。” 飘渺的声音回荡在厅内。牧师尤里安白了脸,在场的人里,作为同样的神术修行者他最清楚大祭司伊拉里欧的能力几何,如果连他都放弃赛姬,那恐怕她真的…… 像是头顶悬着达摩克里斯之剑似的,尤里安惴惴不安地把视线投向国王—— “是吗。” 诉说着没有兴趣的眼球冰冷地转动了下,尤里安领悟了这是对赛姬的宣判,巨大的绝望拉扯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弓箭手奥蕾莉亚支撑住了他,尖尖的耳朵颤动着分辨隐藏在大殿里的守卫方向。即使被立于神术顶点的大祭司判死刑,又怎么可能放弃一路走来的同伴! “——但是。” 像是看不懂险恶的气氛一般,伊拉里欧又开口。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位瘦弱的大祭司身上。 “我可以在诅咒上复写术式,把诅咒的内容转换成另一种更温和无害的,”伊拉里欧顿了顿,“杀意是欲望的一种,因此也请选择一种欲望作为转换对象。但是诅咒的强度不会发生改变,请慎重选择。” “……勇者的同伴们,你们的想法呢?” 既然可控,便不需费心了。国王敲了敲扶手,漫不经心地询问。 尤里安飞速思考起来,欲望……食欲?不行,强度不会改变,那可能会暴食而死……睡眠欲?能得到休憩很好,但是那样就必须有人一直照顾她,长期不运动肌rou都会萎缩,而且如果做噩梦…… “——性欲。” 尤里安愕然,梅尔被他这样盯着反而更加坚定了,声音不再颤抖:“请把杀意转换为性欲。” 这个答案似乎有点让国王感兴趣,他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其他两人,你们也同意吗?” 那当然——尤里安的手臂被奥蕾莉亚掐了一把,她低声说:“相信梅尔吧,还是说你有更好的提案?” 没有,虽然没有……但是性欲……一直禁欲的牧师涨红了脸。即使性欲看起来影响比其他选择小,但这样真的好吗?拯救王国的赛姬余生要被性欲支配,无止境地寻求和别人的交合吗?这种结局…… “那就是没有了,”国王没兴趣理会他心中的挣扎,看向大祭司,“如何,伊拉里欧?你有几分把握?” 伊拉里欧对国王行了个礼:“只是转换的话,现在就可以进行,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就这么办吧。” 伊拉里欧低头应是,跪到赛姬身边。之前的烫伤被诅咒舔舐后已经痊愈了,这也是魔王的恶意——这副身躯要为了他屠戮同胞到最后一刻。伊拉里欧又一次抚上她的面庞,动作带着淡淡的怜悯。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避开,而是强硬地将手指插入漆黑的诅咒之中。在赛姬尖锐的悲鸣中空气仿佛都稀薄起来,然而马上就在国王的眼神示意下被隔音魔法终止。 过了许久,象征伊拉里欧的银色痕迹终于覆盖她全身,随后和黑色的纹路一同隐去。赛姬不再抽搐,面容也恢复平静。伊拉里欧收回焦黑的手指,声音更加虚浮:“复写完毕,诅咒的发作条件从看见人类更改为情绪波动,发动效果从杀意被替换成了性欲。最初可能会有些辛苦,但勤加训练就能压制,过上与之前无异的生活。” 过上与之前无异的生活!奥蕾莉亚顿时看这个虚得不行的人类大祭司顺眼不少。她是精灵,不在乎人类的礼节,因此当场就伸手去解捆住赛姬的绳子,见先前因疼痛衣服被汗湿透让她心疼得不行。把赛姬背到背上时,她脸色一变——赛姬的身体不太对劲。 “请听我把话说完……”缠绕在大祭司的指尖上为他治疗的银色随着话语闪烁,“由于魔王是男性……导致转换后的诅咒承认的发泄途径为yinjing,潜伏在勇者身体里的魔气一部分汇聚在下体,构成了那个器官。所以请记住,诅咒发作时让勇者用新的器官进行性交,她自身的生殖器官是没有安抚效力的。以及,复写的术式随着诅咒发动会被损耗,请勇者在能完全掌控情绪波动之前,至少每年一次来神殿找我重新复写。” 一群人顿时神色各异,国王微微皱眉:“女性的器官当真一点安抚效力都没有?假如诅咒发动,不去纾解会怎么样?” “没有任何效力。强行忍耐会对勇者的身体和精神造成极大的负荷,同时也会加剧复写术式的损耗,因此建议及时解决。此外,即使将来能完全控制情绪,也不建议勇者用女性器官进行生殖活动,如果受孕诅咒有几率转移到胎内,复写的术式是无法转换胎儿的诅咒的。最坏的情况是胎儿发育畸形,母体被啃噬而死。” 奥蕾莉亚脸色已经是难看得不行,对这个说话大喘气的大祭司好感度降到了冰点。她有些担心地看向队里最纯善的尤里安和最在意赛姬的梅尔,尤里安如她所料一副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梅尔倒是看起来还好,就是表情有点奇怪,像在思索什么…… 听了伊拉里欧的话国王彻底对勇者丧失了兴趣,他挥了挥手宣布这次觐见结束:“伊拉里欧,往后就由你每年督促勇者。” 伊拉里欧垂下眼帘,平淡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