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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伊(下)(卡瑞嫂子文学,三角结局)

    当脱去衣物互相拥抱时,便无法再度回归现实。

    卡米尔一阵头晕。

    世界在旋转,上下颠倒,无法言说的感情蜿蜒滑行、悄声细语,感到毒液一点点侵蚀头重脚轻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自己在用何种语调说话,仿佛过去了很久,才僵硬地开口道:

    “......他给你清理了吗?“

    格瑞没有回答,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心里却嘲讽地冷笑起来。

    明知故问。

    雷狮的字典里就没有体贴二字,何况这次又带有强烈的惩罚性质。这几天他几乎就在昏迷和被迫清醒之间反复辗转,连下床都没有机会,何况做事后工作。以往的他也许爬都要爬去浴室,但现在,格瑞没那个心思,也不想折腾自己了。

    比起rou体上的痛苦,卡米尔的背叛对他的精神伤害更大。格瑞想过他会来抓他,想过他会是那个破坏他逃跑计划的人,可他无法理解卡米尔为什么要主动布局算计他,这种出乎意料的暗算让一向坚强的他都快被击垮了。他觉得愤怒,悔恨,更多的是不解。

    但他连质问对方的力气都失去了。

    格瑞就这么木然地躺着,直到卡米尔突然走上前掀开被子才终于给了点反应。他又惊又怒,声音嘶哑不堪地问:“你干什么?”

    卡米尔一动不动地盯着蚕丝被下对方裸露的双腿,依然是木头人一样的表情,只是好像又蒙上一层阴郁的色泽。

    原本以为胳膊上的痕迹已经很夸张,但格瑞的下半身才是真正的惨不忍睹。层层叠叠交织的指印、掐痕、压痕让那双白皙的腿上青青红红,最深的地方依然变成了紫色,咬伤早已停止渗血,只留下一个个深深的红印。格瑞慌张地想扯回被子,却因挣扎露出更多皮肤,他的腰上也有很深的指痕,已经找不出几块好rou了。

    他本来就虚弱,慌乱加气愤冲击下竟半天说不出话,嘴唇张合几下,勉强挤出沙哑到扭曲的声音:“......滚。”

    卡米尔没有动。

    格瑞拔高了音调怒吼,尽管听起来依然气如游丝:

    “滚出去!你到底想干什......你......”

    恐怖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格瑞不想承认这一刻他居然感到恐惧。对这个一直视为弟弟的少年,他隐约有了种毛骨悚然的直觉,连面对雷狮时都没有感受到的威胁。他开始后退,努力想将身体缩起来,但卡米尔抓着他的脚踝,很轻松地把他一把拖了回去。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格瑞咬牙切齿地瞪他,用腿踹他,像被rou食动物盯上时拼命假装强大的兔子。卡米尔觉得,如果他在全盛时期,这一脚一定能把他肋骨踢断。格瑞就是这么强,但大哥把他翅膀都拔掉了。

    不过不然也轮不到自己,不是吗?

    我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建立在剥夺、强取与不公正的基础上。

    疼痛的感觉膨胀到极点反而麻木了,他听不到格瑞在说什么,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和犹豫,着魔一般地,将手一点点挤进那条紧闭的腿缝中。

    格瑞张大双眼,卡米尔在他恐惧的眸子中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倒影。——————原来我一直是这种表情吗,有点吓人啊。他后知后觉地扯出微笑,安抚一般轻声呢喃道:

    “......没关系,我帮你弄干净。”

    一切都已失去控制。

    格瑞拼命向后退去,在发现踢踹无用之后就试图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愤怒又害怕,一度怀疑眼前的人是被恶魔附身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沙哑的怒骂逐渐转变成可怜的哀求,格瑞浑身颤抖,他从没见过卡米尔这个样子,陌生与未知感是恐惧的最佳催化剂。

    “卡米尔,求求你......”

    半无意识的哀告微不可闻,格瑞不知道自己在恳求什么。求求你停下来,求求你恢复正常,你真的吓到我了。如果他没有逃跑,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但这是他的错吗?这根本不公平啊!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

    情绪在对方的手深入到rou缝边缘时彻底崩溃,格瑞凄厉地、扯着嗓子叫起来,声音好像被人掐着脖子一样断断续续:

    “来人、救命......他疯了......来个人......”

    他的喉咙因连续的过度使用已经哑了,但他坚持在喊,直到卡米尔掰开他的腿彻底把手指伸了进去。他不知道不会有人来的,从很早之前首相就嘱咐过,在他和皇后独处时,任何人都只能在皇宫外等候。

    声音在耻辱的哭腔中破碎,格瑞大张着眼,泪水一滴滴坠落到床单上,卡米尔抬起头看他。

    “不要哭。”他用有点难过的语气说。

    格瑞依然在哭,根本控制不住眼泪,隔着模糊的泪眼感觉到卡米尔的手指从红肿的花唇间伸进去,在那条甬道中抠挖,把射到深处的白浆一点点导出来。

    内壁被摩擦的感觉使他浑身痉挛,时不时被用力擦过的阴蒂让整个下半身都好像浸泡在酸水里。他无助地伸手去捂rouxue的入口,却被卡米尔抓住手腕在阴蒂上用力磨蹭。那被玩弄到肿大的地方怎么经得起这种粗暴对待,格瑞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流着泪的眼睛猛然上翻,花xue抽搐着吐出一股混着jingye的yin水。

    果然这样效率比较高啊,卡米尔喃喃道。

    格瑞的腿在高潮时用力夹紧,夹得他手都有点疼了。他实在太不经玩,没插几下就喷得一塌糊涂,时不时抽颤着呜咽,来不及咽的涎水流满了下颌。

    也许他误解雷狮了,对方未必真的做到了尽兴。如果真的放开了做,以格瑞的敏感程度,被活活玩死也不是没可能。......这么看来格瑞好可怜啊,偏偏嫁给了大哥这种人。如果嫁给别人,也许还有被温柔对待的可能吧,虽然,无论是谁都很难不产生凌虐他的欲望。

    想要捧在掌心奉为至宝,又想压倒在地肆意蹂躏。灾乱、痛苦、嫉妒伴生在左右,这就是特洛伊战争,哥哥的妻子,美丽绝伦的皇后,你是战争中心的海伦……所有人都在争抢你,没有人考虑你的感受。

    少年温柔的心在疼痛着,因为负罪感而颤抖不已,然而更强烈的欢愉感盖过了愧疚,盖过了一切,明明在心疼对方的遭遇,却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他突然凑到格瑞耳边,轻轻念出一个从来没用过的称呼:“皇嫂。”

    格瑞发出一声又尖又细的悲鸣,柔软的xuerouguntang地绞紧了他。他那张yin乱而美丽的脸上浮现出深重的痛苦,即使从未认同过自己雷狮妻子的身份,这一刻,出轨luanlun的背德感依然刺痛了他——————以及卡米尔。他感到深深的内疚,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对兄长的背叛,但是无法停下,剧痛却扭曲成隐秘的快感。

    最后是格瑞崩溃的拒绝将他唤醒。潮喷的yin水和大量jingye把床单弄得一塌糊涂,手指上传来的触感也不再是粘稠而是湿滑,格瑞苍白的脸上眼睑通红,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艰难地捂着肚子。

    “不要......太、深了,够了......”

    卡米尔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顺从地将手抽了出来。格瑞以为结束了,他却又抬起他的双腿,掰开xue口检查里面jingye是否弄干净了。格瑞羞耻得整个人都在发颤,他咬紧嘴唇偏过头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尽力压抑啜泣的冲动。

    弄不出来,有些射得太深,再往里恐怕就碰到zigong了,手指长度也有点勉强。而且现在碰到的话,格瑞大概真的会疯掉吧。

    等卡米尔终于放开他,格瑞慢慢瘫软下来。

    他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噩梦,远远超出他所能想象和理解的范畴。卡米尔退下床,平静地开始收拾床铺,整理残局,格瑞颤抖着眼眸看着他,感觉这个曾被他视为弟弟的人竟然如此陌生。

    “......你不怕我告诉雷狮吗?”

    他问。

    卡米尔的动作停止了。他转过身,格瑞寒毛倒竖地意识到,他脸上正挂着浅淡的微笑。

    蓝眼睛的少年一如往常地微笑着,回答:

    “你猜他会相信谁?”

    雷王帝国的皇后是冰雪中诞生的精灵,这样的传闻开始流传。

    这位深居简出的绝世美人因其极端的美貌和冷漠而闻名于世,据说没有人见过他的笑容,即使他的丈夫、他们的国王也一样。

    他不跟任何人说话,眉宇间总是带着些忧悒,但这悲哀的色彩却让他的美丽更加动人,惹人怜爱。与邻国的战火连绵不绝,势均力敌带来的是持久漫长的争斗,虽然知道这战争起源于他,却没人忍心责怪这样一位千年难遇的美人。

    格瑞有些时候会想,会不会当时不逃跑会更好,或者更早之前,是不是跟着嘉德罗斯走会更好。哪怕也是被关起来的结局,不会有比现在更坏的情况了。

    他失去了雷狮的信任,卡米尔则彻底把他告状的门堵死。就算说出来,雷狮也只会觉得他是不是又有新的算盘想逃跑,或者是为了报复卡米尔出卖他的事。偏偏是卡米尔,这个世界上,雷狮不信谁都不会不信这个弟弟,他每一步都走错了。

    真正的地狱不是雷狮的囚禁,而是卡米尔背德的侵占。地狱之门在那之后才真正打开。最理智的人往往有最疯狂的反面,凡事都要精密计算的少年脑中的弦崩断后,开始迷恋无计后果的出格行为。有时候是笑着,有时候面无表情,有时候甚至会哭,格瑞不明白也永远不可能明白他的想法。哪怕他好几次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正常人也没法理解疯子的脑回路。

    欲望与索取永无止境,卡米尔装得很容易满足,但格瑞知道,他完全是装的。他骨子里和他哥哥一模一样,狡诈和贪婪在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里蛰伏,伪装出乖巧的表象,攻击性却无法掩饰地刺穿他的脊椎。

    他知道他每一次都在索求更多,却只能小心翼翼地配合,希望他维持住这种表象,哪怕只是演的也好。

    他再也不想面对发疯的卡米尔。

    看到他被顶到滑下枕头的时候,卡米尔会停下来,先把枕头摆好让他靠得舒服,然后边亲吻他的脖子边继续。他们从来没有接吻,除此之外什么地方他都亲过,卡米尔的动作总是耐心细致,和雷狮截然不同。他的吻也很温柔,不是撕咬,像一片雪花轻轻落在皮肤上,然后一路凉到心里。

    平心而论,和卡米尔做会更舒服,因为雷狮的索求无度总让他后半夜都在哭,而卡米尔很关照他的感受,也不会干在他高潮的时候继续强行刺激敏感带这种事。但如果能选,格瑞宁可一直跟雷狮做,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卡米尔的温柔似乎更让人害怕。

    他的变态的细心和掌控欲,像疯子一样。格瑞渐渐地发现,卡米尔掌控着所有人,侍卫、女佣、贵族、国王、王后,他计算一切,并对他最关注的计算对象姿态谦卑地献上自我。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不应被纵容,但它已经逐步完美,成为了一件杰作。

    秘密在此被埋没。

    比起泄欲,卡米尔似乎更关注其他东西。他能将自身欲望隐藏得非常完美,所以格瑞在此之前完全没有发现异样;他从不急迫,像一个游刃有余的刽子手,有机会便一点点从犯人口中撬出哀嚎和呻吟,其他时间则表现得内敛而沉默。

    直到被不间断的高潮推上无法承受的顶点,眼前白光炸成一片,他才从那温水煮青蛙一样的快感中清醒过来,扭动不断抽搐的腰肢挣扎,宛如被抛到岸上的活鱼。卡米尔用手护住他的后脑防止撞到墙,声音和动作一样温柔:

    “不舒服吗?”

    “太......嗯……嗯……哈啊啊......”

    舒服。很舒服,所以过头了。但是......好......

    他说不出话,眼白不自觉地上翻。卡米尔慢条斯理地抵著那一点研磨,摁著那块凸起不平的rou壁来回戳弄,先是往外抽,更深入地往里推进去,在靠近zigong的软rou上戳弄,cao得人浑身颤抖。

    他空出手去狎玩对方的乳rou。一手yinjian着rouxue,一手钻进下摆,捏弄他挺立的rutou和饱满的胸脯,手法色情地把那团软rou拢起来捏揉。

    别玩了,停下吧,前戏的目的难道不是扩张吗,快点插进来然后结束啊。格瑞说不出请求对方插入的话,于是只能惶恐地承受着来得太早的快感,卡米尔弄得他一直处在高潮边缘,股间被溢出的yin液弄得湿淋淋的。

    “不......呃呃......”

    好糟糕。

    跟丈夫的弟弟上床已经很糟糕了,更糟糕的是还没开始就爽到吹了一床单。格瑞表情空白地喘息,舌尖不自觉地吐出一截,泪水在潮吹的那一刻疯狂溢出,像被cao哭了一样。

    卡米尔将大腿顶入格瑞胯下,膝盖一下下地顶撞对方的阴蒂,手指插入得更深,抽动的速度也更快,直将湿软的xue道cao得失禁流水。格瑞哭得悄无声息,颤抖的尾音上扬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舒服,过激的性快感把脑子烧坏了。没有疼痛,没有羞辱,卡米尔温柔地将他推到高潮,一次又一次。

    像一个yin乱美妙的噩梦。

    雷狮顶到深处时,格瑞再也无法承受,捂住腹部摇头拒绝:

    “不行,我肚子里有......不要再往里了……”

    “我很有分寸的啊,别紧张嘛。”雷狮嘴上这么说,还是听话地没有再试图把露在外面的那一截也塞进去。他就着这个安全的深度浅浅抽送,格瑞却表情一滞,呼吸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明显错乱的呼吸让雷狮顿时陷入紧张,急忙搂住对方的肩膀轻声呼唤:

    “格瑞,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不,不是。格瑞神情恍惚地摇头,感受到爱液不受控制地涌出,只是雷狮此时注意力全在他腹部才没有发觉。他像被雷击中一样,猛然间意识到,因为卡米尔的习惯动作,那里被开发、或者说,改造成了他的新的敏感带。

    他在他身上建立起了属于他的条件反射。

    他......又输了,又一次被卡米尔引诱着,走进了有来无回的陷阱。

    格瑞捂住脸,在雷狮透出慌乱的询问声里,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胸口。

    雷狮变得温柔了很多。

    又或者他本来就有很多面,只是以前给他看的都是被暴虐和掠夺主宰的面孔。格瑞说不清这种转变是好还是坏,不用面对暴君当然是好的,但是温柔的雷狮变得很像卡米尔。卡米尔也很像雷狮。他们相似的轮廓和五官让他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有时在卡米尔湛蓝的眼中瞥见一闪而过的和雷狮极端相似的暴戾,就会怕得想要发抖。

    我在,跟谁zuoai,哥哥还是弟弟。谁在亲吻我。我嫁给了......?

    没有回答的问题,不变的只有缠绵的夜晚和潮湿的腿间。从那张合的口中吐出的爱语,也分不清出自谁。

    他们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可笑的稳定状态,像高处摇摇欲坠的杂物,但是迟迟不落,底下的人也自顾自地行走。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去抬头想,有一天它掉下来了该怎么办。

    又或者,雷狮早就洞察了这一切,只有他被蒙在鼓里,被各种情绪折磨束缚在原地。他不知道。

    格瑞有一天问卡米尔,为什么一定要对他这样。背叛雷狮让你很痛苦吧,他看着对方沉默的脸,质问他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变得这么痛苦。

    卡米尔内疚,又有些腼腆地回答,因为真的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