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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淼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出了房间,刚巧就碰见她办事儿的时候来敲门的男人余与归。

    他俩同一年被这艘船的幕后的老板程颐安拐上船,共事五年,关系颇好。

    余与归:“诶船长,我找你半天了。不是,你怎么换了身衣服?之前不是穿那白裙子的吗?”

    周淼:“那裙子脏了。”

    余与归一脸好奇:“为什么脏了?”

    真会踩点子问啊。周淼:“......关你屁事。”

    余与归知趣地换了个话题,探了个脑袋往她身后虚掩着的门看:“你不是在屋里嘛,那我刚敲门的时候怎么没开啊。”

    “睡着了,”她硬邦邦地扯谎,“找我干嘛?”

    余与归:“哦,就是想着问我们什么时候走,明儿不是得把冬冬姐送到家吗?是不是得尽早走?”

    周淼:“是得尽早走,我们下午三点就走吧,你和他们说一下。”

    余与归不正经地行了个礼:“遵命。”

    周淼见余与归跑走了,忽然意识到没和承岸说走的时间。

    算了,也不方便带他上船。还是别上的好。

    *

    承岸拉着自己的两个行李箱,卡着两点五十五的点就站在了登船口要上船,被余与归拦下:“诶兄弟,我们这不是客船,下去吧。”

    承岸:“我和你们船长约好了,她说带我上船。”

    余与归:“不是,我们船长干嘛带你上船?”

    承岸摊手道:“也许我是人质吧。”

    余与归下意识让了个路:“哦好,人质是吧。”

    等等。

    余与归:“?”

    人什么?

    余与归大惊失色:“我们虽然自称海盗船,但是,从来没有抓过人质!!”

    承岸“噢”了一声:“所以我是第一个。”

    余与归:“......”

    你还挺荣幸。

    他俩在这门口堵着,一个留着长发样貌颇好的高挑姑娘从门口走过,耳朵上带着繁杂的耳坠,在风中吹荡着。

    姑娘:“干嘛呢余与归,在这儿堵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找骂呢?......啧,哪里拐来的帅哥?”

    余与归立马站直身子,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冬冬姐。”

    “这个......这个帅哥说是船长绑......绑来的人质。”

    徐冬冬:“?”

    徐冬冬:“人质?”

    ......

    周淼见规定时间到了船舱内人还没齐,冻着脸出来找人,就见门口整整齐齐立了三个人。

    周淼:“......干嘛呢?”

    余与归幽幽道:“船长,就看着我要被送回家了,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我们这艘船干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周淼扫了一眼无辜的承岸,嘴角抽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余与归:“商船。”

    余与归手一挥就指向了承岸:“他说他是你绑上来的人质!船长!我和我妈说我们干的是合法正经生意!我老早就觉得我们船上那些货不对劲了.......”

    他苦口婆心:“船长,趁着知道的人还不多,咱也还没启程,你要不去招了吧,我们等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之后再出发。”

    周淼:“......”

    还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这真是个二货。

    她微笑着冲罪魁祸首承岸招了招手:“站过来。”

    说的是站过来,但看着像死边去。

    承岸顺从地拉着两个行李箱站到了周淼的边上,滑轮摩擦地面发出巨大声响。徐冬冬好奇地在一旁看戏,抬了抬下巴问他:“哟,帅哥这是带了多少东西?”

    承岸:“没多少,一点衣服和生活用品。”

    他顶着船上众人暧昧的目光和周淼游离的视线,自然地把箱子推到了周淼的房间。

    徐冬冬一脸了然,脸上毫不掩饰地写着“孩子终于长大了”,拍了拍周淼的肩,押着还在絮絮叨叨发表演说的余与归走了。

    承岸把所谓的装生活用品的行李箱一打开,周淼木着脸看到——

    半个箱子放着的都是避孕套。

    周淼:“......”

    这不是生活用品,这是计生用品。

    承岸脸不红心不跳,在一旁客客气气地拱火:“担心因为准备不充分就被说不干事儿而被赶下船,所以准备的有点多。”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哦”了声,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递给了周淼:“买的太多,店员给的赠品。试用装。”

    周淼:“…………”

    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