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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球之后的承岸摩挲了一下拐杖,说:“这摸起来有点像骨头。” 周淼瞥了一眼:“也许是人骨也说不定呢?” 承岸虚心发问:“有道理,所以这个骨头怎么办?我对某些东西比较忌讳,拿在手里多少有点晦气了。” 周淼凉凉地嘲讽:“你可以像扔标枪一样把它扔出去,就像你刚刚打高尔夫一样。” 承岸:“............” ...... 徐冬冬在一旁抖完身子,深呼吸了一下,对周淼道:“淼淼,你——” “我要去的。”周淼温声说,承岸在一旁无声地笑。 “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从小住的这块地方,对我来说,好像突然变得陌生,又很诡异。”徐冬冬想到刚刚那个老人,自嘲地接着道,“无论是不是灵异事件,还是真的什么诅咒或是丧失,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淼淼,如果让你陷入了危险,我会觉得很愧疚。你是船长,你的船上还有那么多人,余与归也好,何叔也罢,还有其他人,他们都需要你。” 周淼倏地开口,语气里是对这些古怪东西的隐隐怒意:“你呢?你需要我吗?你一个人面对这些,还有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所谓的诡异新郎,你不怕吗?如果碰到很多像刚刚那个老人一样装神弄鬼的,你不害怕吗?别逞强,冬冬。” “无论我会不会遭遇危险,这是我的选择,你既然没到家,那就还是我船上的一员,我得对你负责。至于船上的那些——”她轻描淡写道,“在船上,很安全,他们不会有事的。” 徐冬冬骤然红了眼眶,用手背蹭了蹭,不断说“好”个不停。 “虽然我也很感动我们周船长对船员不离不弃的负责态度,但我有一点发现要和你们分享。”承岸拖着调子打断她们的话,语气里情绪不明,“我们回不去船上了。” 周淼和徐冬冬皆是一愣:“什么?” 承岸往边上撤了一步,好让她们看清情况。 三人下船的港口此刻已经被灰色浓雾笼罩,看不清来时的海面和周淼的那艘船。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阴了下来,有一道雷声很适时地响起,震耳欲聋。 他们的身后是灰蒙蒙的浓雾,前面是毫无行人的水泥地。 三个人就像被隔绝于世界了一样。 徐冬冬挽着周淼的手一紧,周淼把头往她的颈窝里蹭了蹭表示安抚,问承岸:“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承岸神色也很凝重:“不知道,我刚一转头,就看见是这样了。” 周淼正苦恼着,承岸又用一种庆幸的语气道:“不知道要在这个破地方待几天,还好我带够了衣服和吃的,还有洗漱的东西。”说完,他推了推自己手边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的行李箱。 周淼:“?” 牛逼。 徐冬冬:“那我们现在先去哪?” 周淼沉思了一下答道:“按刚刚那个老头说的,鬼新郎应该是明天来,也是明天要结婚。那婚礼前,新郎是不是不能见新娘的?” 徐冬冬:“是的。” “那新娘应该去哪?” 徐冬冬:“住在自己家,或者,酒店里,等着明天新郎来接。” 周淼:“我总觉得你住的小区诡异,要不然我们就去酒店先看看?” 徐冬冬平日里是很雷厉风行很直爽的一个姑娘,经历了刚刚那一番恐吓后就像仿佛丢了主心骨一般。她忙不迭点头答应,周淼在心里想她也许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又瞥了一眼仿佛在神游的承岸,问:“你呢?” 承岸静了静,说:“我听说,新郎结婚之前一般会举行单身夜派对,我想去看看,凑个热闹。” 周淼:“……” 不害怕了这是? 她纳闷:“你不怕么?墓地里摆的都是尸体,谁来给你开派对。” 承岸就跟闷在阁楼里不知道外面艰险的公子般单纯:“说不定可以看见诈尸,而且按派对的人数规模,估计可以见到一群,万鬼诈尸。” 周淼:“……” 她想了想那个画面,有点美,她也没见过。 还万鬼诈尸,从棺材里跳一排出来,此起彼伏。 他可以再拿把锤子,当打地鼠玩。 承岸:“我还没见过,准备去见个世面。” 周淼真是服了:“……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