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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啊!”道理是谁不讲道理啊。陈墨轩无可奈何。“好了。我又不是随便的男人。”陈墨轩说。白彩嘿然笑道:“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啊?”陈墨轩现在真想一巴掌呼死白彩啊,这都什么人,明明这么精致的脸偏偏就带着如此猥琐的表情。略手痒啊……陈墨轩无奈的跟白彩说:“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白彩无语,这难道不应该是她的台词吗?陈墨轩起身,手递到白彩眼前,“嗯,出去逛逛吧。”“哼!”傲娇的一扬头,白彩一拂衣袖,“做贼心虚!”还拿乔了啊!陈墨轩咬牙,不过见白彩打开窗子翻身跃上屋顶收拾了些东西也跟了上去。这是来享受的啊还是做贼的啊。陈墨轩承认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白彩。不过,他在乎,这样才好。有趣。不过,想对小白菜好也是真的。陈墨轩坐在离白彩不远处,扔给她一床薄被,苏州深夜里风也是凉的很啊。白彩接过薄被,看向陈墨轩,那意思是问:你的被子呢?不冷吗?陈墨轩耸肩笑笑。只是一个眼神白彩便能明白陈墨轩眼里的意思。白彩也不再多言。抬首望着漫天繁星,静听远处蛙声虫鸣。陈墨轩没有挨着她坐。在白彩眼里,离的稍远。他推给了她一叠干果。白彩稳稳的接住,咧嘴一笑,忒不淑女。白彩小小声的磕着莲子米,听着瓦缝下面传来的娇喘吟哦,yin、声浪语。她忽然觉得来房顶上赏星观月不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况且,还忒冷。白彩吃完了一碟子干果,她歪着头盯着陈墨轩,陈墨轩躺卧在屋顶之上,双手交叉垫着脑袋。白彩忍不住的想,陈墨轩那一头乌发定然是如墨般缓缓散开,夜风定能将其扬起,那该是怎样的绝世?陈墨轩屈起一条腿,另一只腿搭在屈起的腿上,很是慵懒。白彩撇撇嘴,陈墨轩一直盯着夜空看,有什么好看的呢?她刚刚也看了,星星月亮,黑沉沉的跟幕布一样的夜空。探手伸进袖子实则是伸向空间,白彩抓了个蜜桃自己啃着,陈墨轩在装深沉,她就不给他了吧。吃完一个桃子,白彩抹干净嘴忍不住轻轻掰开一片瓦来看,明烛晃晃,龙凤被下玉体横陈,好不yin乱。白彩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前世各种妖精打架各种爆点的她都看过,当然,是通过万能的网络大神。刚想把瓦片摆回去,就看见有人从床上下来。江流赤裸着上身,只披了件轻薄绸子,他五指作梳慵懒的疏开额发,突的身形微顿,然后,缓缓的抬起了头。精瘦的上身,正宗的八块腹肌,诱人的人鱼线,加之刀锋一样冷峻的面容。白彩皱眉,这人个练家子!“喂!干嘛要跑啊!”陈墨轩跟白彩隐在树后十分不满的捏着白彩的白嫩的小脸恶声问道。知不知道他睡着了啊!好不容易吹着小风睡个好觉,居然让这小白菜跟打扰了!白彩指指身后,做拜佛状:“你没瞧后面有人追我们吗?”陈墨轩给哼了一声,给她矫正说:“追的是你。不是我!再说,大晚上的你也好意思偷窥人家的闺房之乐?”白彩使劲拧了他胳膊一样,陈墨轩胳膊跟个石头一样硬。白彩没敢下狠手,惹毛了陈墨轩,不等别人收拾她。他先给收拾了说。讪讪的收回手,白彩强词夺理的说:“又、又不是我要看的!”他们此刻呆的地方是歌坊花园,还别说,就是比一般的妓馆要高雅的多啊。有山(假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啊,但是,再美的景致在这大黑天里也看不到美在哪里。更别提。周围蚊子还在努力的刷存在感。嗡嗡嗡……“啪!”白彩面无表情的拍死了一只蚊子。“啪!”陈墨轩跟着也拍死了一只蚊子。两个拍蚊达人啊。“妈的啊,人跑哪去了,四少您看这……”很明显的狗腿子的谄媚的声音。江流望着歌坊中深深的花丛树丛,道:“算了,你们下去吧。”待仆从离开后。江流冷笑一声,道:“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古有梁上君子,今有房顶小人啊。”他的声音如出鞘的宝剑,带着股与生俱来的戾气与寒意。白彩冷哼一声,变了个声:“江南现在疫情正烈,江四少也不怕染上瘟疫!来了江南,不回家,倒是来歌坊眠花卧柳。江家也真是出了如此之人才啊。佩服呀佩服。”江流被白彩这一席话给说的脸色微变。陈墨轩盯着江流的脸看了一会儿,低声道:“是个人物。”江家四爷啊,怎么能不是人物呢?白彩低笑。“日后。江流定当好好拜会两位。”江流扔下这句话,盯着黑沉沉的树丛眼眸中寒意更甚,继而转身离去。“哎呀,差点被蚊子给咬死了啊,这万恶的蚊子啊。”白彩捏着嗓子踮着脚探着头十足的小贼模样。陈墨轩不耐烦问:“你这做吗?”白彩嘘了一下,“敬业些。我们是专业小贼!”陈墨轩:“……”谁跟你一块啊!自我感觉是不是过于良好了呢。歌坊即使到离开午夜也是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一片。混在人流中。白彩跟陈墨轩倒也是不突兀。苏州即使没有宵禁,但是。白彩也没有走午夜之后走夜路的习惯。老人常说,明月不孤行,明灯不是人。白彩把这话记心里,时刻不敢忘。这世道太无常,不知从哪就蹦出个厉鬼修罗呢。“也真是闲的要死他们啊,大半夜的来寻花问柳,活该染上花、柳病!阿轩,你看,那人还一副清高的样子。啧啧,不要脸啊不要脸……”白彩跟陈墨轩在歌坊一楼的大堂里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临窗靠河,河上星光点点,江灯渔火,真是妙哉。就是,河风略放肆,略冷……tat……“哎呀,关上窗户了,冻死个人啊!”白彩呲牙指示之着陈墨轩关窗。陈墨轩也没跟她计较,倒不是他心胸广大,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跟白彩一一计较,最后气死的还是自己。起身关好窗户,陈墨轩看着抱爪啃的香瓜啃的欢兴还不忘四处瞭摸的白彩,叹了口气。白彩屈起双腿,团坐在靠背大椅子上,再加上她抱着香瓜啃的动作,活像一只松鼠,要是再有只蓬松松的大尾巴就更好了。“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啊!”白彩痛心疾首的捶捶胸口。陈墨轩挑眉,“哦?真清高啊,你。”白彩实话实说:“额,刚才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