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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义;他拒绝了,那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方苡墨何必呢?于是以往她不确定这些心思的时候不会向第二个人透露只字片语。如今她确定了,仍旧什么都不能说。只怪昨日尹年年要亲亲,惹得她心烦意乱,夜里思来想去,脑子一热冲进他房里,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今日清醒了,更觉得无奈。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约他出来干嘛?哎呀好烦啊~方苡墨一袖子挥翻了桌上的茶水,就这么直挺挺的一头磕在桌上。她爹死前不忘这样叮嘱她——丫头,以后要嫁个脚踏实地的老实人,身家清白,善良朴实,一门心思对你好,多了不想。最好那人是段衡,毕竟你爹我喝醉了酒把你抵给老门主了,你爹怎么说也是个很讲信用的盖世英雄……我的爹呀,女儿不孝!方苡墨将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眼神发直,她决定了,她要爽约。别说那些话她不能讲,让她讲她也讲不出来。彼时,半阖的门被推开,萧潇与小羽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低着头,排排站好。方苡墨被她俩的架势吓到了,眼珠一转,望望萧潇,她不说话;眼珠再一转,望望小羽,他也不说话。“你俩想干嘛?”方苡墨一挑眉,双手抱臂,提高警惕。萧潇最鬼精灵,两颗眼珠咕噜咕噜转着,看一眼方苡墨,赶忙又把眸子收回来,随后踢了一脚小羽。小羽硌着脚哀嚎一声,除了哀嚎,还是没有别的。方苡墨心一沉。摊上大事儿了。萧潇恨铁不成钢,憋得脸通红,脚一跺:“老大,这事儿我们老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我……”方苡墨一本正经的敲了一个二郎腿,叹了口气,示意他们继续说。“我和萧潇姐好上了!”小羽百炼成钢,脸红的要滴血,破着嗓子鬼哭狼嚎出这句话。哐当当——方苡墨从椅子上摔下去,心头晴天霹雳,电闪雷鸣。萧潇与小羽对望一眼,默契到同一时间跑过来,同一时间拽着方苡墨的左右手,同一件将她扶起来,同一时间对着她的左耳右耳道:“没错,我们俩好上了。”方苡墨甩开他们扶着的手,扼腕痛惜似的扶着额:“什么时候的事儿?”经历了这场惊喜的方苡墨平静下来,萧潇与小羽坐在她对面,一个比一个紧张。方苡墨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率先开口:“说说,怎么好上的?”萧潇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声如蚊呐:“就在……就在你与少门主前往蕲城的时候,那天我在洗澡——”“什么!”方苡墨登时放下茶杯,杯中茶水惊得迸溅出来,滴在她白暂的手背上。我勒去!这两人都到这一步了!?“jiejie淡定!淡定!”小羽忙安慰。萧潇急忙摆手摇头:“不是不是老大,我说快了,我再给我养的那只猫洗澡呢。”方苡墨其实还是有些不高兴的,怎么说呢,萧潇和小羽比她小不了多少,几乎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无论方苡墨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子,三人的关系从未变过。到如今,她就眨眼功夫,这两个人背着她好上了,这岂不是将她余出来了?明明一开始都是一起玩的好嘛!自然,萧潇与小羽也是考虑到这桩事儿,才瞒着这么久。“继续。”方苡墨努力保持着平稳的心情。萧潇望了小羽一眼,向方苡墨和盘托出:“小羽他从前还没入咱们门里的时候在外头讨过饭,大家欺负他年纪小,都欺负他,他讨不着饭,别人还来抢他的吃食。那日我正好给只猫洗澡,他突然就动心了,说我很有爱心,被感动了。”方苡墨舔了舔唇。这样会不会太轻率了?故事讲完了,萧潇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老大你知道的,我很小的时候爹娘把我扔在门里,然后就再也没管过,我也没出过门,门里也只有你和小羽愿意和我玩,既然小羽这样说,我也没拒绝了。”萧潇这话才完,小羽像商量好了似的,跟后头就跪下求:“苡墨jiejie,你成全我们吧。”方苡墨头疼。一字慧剑门有个不成文的鬼规矩——入门者永生不能退门,凡门中人的婚嫁都需经过门主同意。他们俩这意思,是要方苡墨去段衡那儿帮他们说,段衡已批准,往后他二人便可光明正大的恩恩爱爱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方苡墨起身,坐到床头,倏尔问这两个人:“只是给猫洗个澡而已,小羽,你的一刻动心能保证爱护萧潇一辈子吗?”届时,只管求方苡墨成全的小羽傻了。对啊,能吗?他从前只是个要饭的,如进入了门,也只是个小弟子,万一有一天,他不爱了呢?那萧潇怎么办?他自己倒无所谓了,门里谁还愿意要萧潇?她岂不是要做一辈子弃妇?小羽愣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找不着边儿。“我相信他。”萧潇的声音传进方苡墨的耳朵里,小羽呆呆的望着她。“老大,我相信他。”萧潇再一次重复自己的话,收起以往的不正经,正色道:“就凭他犹豫了,怕有一天不爱我了,我才相信他。”“为什么?”方苡墨反问。明明都犹豫了,何来的相信?萧潇慢慢跪下来:“如果他是骗我的,一门心思只是要玩弄我,他才不会想那么多,正是因为怕我受到伤害,才会犹豫啊。老大,有些时候,犹豫既是怀疑自己的爱到底有多少,也是因为爱太多了,才会犹豫。老大,不要担心我,女孩子又怎么样,弃妇又怎么样,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的爱情到底是对是错,我相信自己的选择。”萧潇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烙在方苡墨心上,叫她震撼。对啊,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爱情,是对是错。突然转头,望着窗外斜斜洒下光辉的落日,转头问萧潇:“现在什么时辰了?”萧潇一番话感动的小羽鼻涕一把泪一把,正对着她山盟海誓、你侬我侬呢,方苡墨的问就砸过来,萧潇被这无厘头的一问问愣了,后道:“酉时了吧,我们来的时候刚好未时刚过。”方苡墨大惊失色。酉时!再也管不了其他的,噌一下站起来,推了门就要往南边那棵桃子树的方向去,谁知门一推,一道身影就立在门前。眉清目秀的脸庞,十指第三关节因为修炼一字心法显现出十颗朱砂痣。“呃,段衡,你怎么来了?”方苡墨此刻最不敢见的人应该就是他了。段衡见方苡墨一脸愕然,顿时觉得,她有的时候还能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