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零 秘密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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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寒风呼啸吹动行道树的枝丫,窜进巷子里卷起垃圾和灰尘。老旧的天线在霓虹灯照应下泛灰的夜空中晃动。空荡荡的路上没有行人,凌晨3点的居民区安静寂寥,只有一扇小窗漏出一些温暖的橘色光芒。 简单装修的居室内,两个男人在桌旁对饮。黑发的男人穿着廉价的黑色毛衣,留着胡茬,一脸疲惫神色。他喝得很快,喉结滑动吞咽下琥珀色的烈酒。金发的男人坐在他对面,身上的高级衬衫和和简陋的房间极度不相称,英俊的脸上带着忧色看着自己的久别的幼驯染。混血儿举起酒杯沉默地陪着好友。酒意上涌,他解开领带。精致的宝石领饰被他随意扔在半旧的桌面上,和空荡荡的酒瓶堆在一起。 诸伏景光最终放下酒杯,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你还记得自己杀的第一个人吗?” 降谷零错愕地看着景光。他没预想到会是这个问题,作为情报专家他有一千种套话的方式,作为公安精英他有无数的应急预案。可作为诸伏景光的爱人,降谷零只是沉默。然后他微笑地站起拿着矿泉水和威士忌酒瓶,往浓厚的琥珀色威士忌中掺入矿泉水。透明清澈的水和厚重的酒液随着他灵巧的手旋转,展示出稍纵即逝的美妙比重差曲线,然后又融为一体。 他将散发着香气的威士忌递给诸伏景光。自己举起酒杯品了一口,用肯定的眼神继续等待着诸伏景光的下文。 “我还记得,我以为我会一直记得很清楚。”诸伏景光拿起酒杯,仰头痛快地喝下。“可是,我现在开始忘了。”景光凤眼看向自己的搭档、知己和爱人。“我还记得…那天血溅在墙上黑色的斑影,肠子漏出来时那种带着热气的臭味。”他顿了顿,微笑看着担忧自己的降谷零。“zero,别那么看着我,我不是8岁。” 降谷挑了挑眉。景光的语气过于平淡了。但是他既然开了头,那就应该陪着他听到最后。 降谷干脆弯腰在从冰箱里翻找出冰块。再这么喝纯饮威士忌可不是件好事。他坐下给景光的酒杯放入冰块再倒入威士忌。水珠在厚重的玻璃杯壁上成型。降谷灰紫色的下垂眼沉稳地看着诸伏,如同忠诚的护卫犬。 “我只是…曾经一遍一遍回想。”景光拿起酒杯,他并没有细细品味威士忌散发出来的木质调香气,只是机械的吞咽。“现在,却不记得那么多了。” "zero,我竟然可以遗忘那些细节了。你知道么,那张酒色过度的浮肿的脸曾经多次在我梦里出现。可是,最近,我突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梦了。" 降谷猛地站起抓住景光的手。那双手稳定又冰冷,他低头带着怒意狠狠地咬着诸伏景光的嘴唇。那双唇带着威士忌的味道,温热又柔软。 够了。降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对无能为力的自己生气。就算早就知道卧底是做脏活的人。可那些夜晚景光独自一人。 他是否也一样曾经在凌晨流着冷汗醒来。降谷的手紧紧扶着景光的脸颊,他的吻粗野又直接,失去了往日调情的技巧。 诸伏景光张着嘴回应着他,粗糙的舌面缠绕着对方,犹如试图互相吞噬的蟒蛇一样纠缠不休。两人的吻了许久,呼吸交换带着浓重苏格兰威士忌的酒气。 诸伏心底的疯狂被降谷挑衅式的吻彻底激发。诸伏伸手握住降谷的腰把他拉向自己怀里。他转守为攻,口舌裹卷吞食着他美味的津液。不顾怀里人轻微的挣扎强行把把降谷压在原木的桌面上亲吻。古典酒杯和酒瓶接连摔在木质地板上。 两人粗重的喘息在静寂的房间回响。 眼前的人是鲜活的,他爱着自己。诸伏从来没有这样想要确认这件事。他的手伸向降谷的腰带,急切地想要解开。 降谷躺在桌面上盯着景光,他的眼睛闪着亮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被景光咬肿的下唇,抬起腰部让诸伏的动作更加顺利。 景光压低身体继续亲吻着降谷的耳垂。"zero,我想要你。"他的声音因为微醺而低沉动听。"可以吗?" 降谷侧过头用一个吻回应景光。 他的身体热切地渴望着和爱人相拥。诸伏的眼神就足够让他唤起。降谷蜜色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金色的毛发遮掩不住半勃的欲望。 诸伏温柔地抚慰着爱人的肌肤,带着枪茧的手指在熟悉地敏感带上不断探索。 "呜,hiro…呜…很舒服…快一点…啊…要出来了…呜…啊!"降谷随着他的动作呻吟,如同小提琴回应它的乐手。他纤细的腰肢在快感的高潮中拱起,喷溅的白浊液体在黑色的毛衣上留下濡湿的痕迹。 金发的混血儿在原木的台面上舒展着身体,脸上带着情欲的红晕,灰紫色的眼眸含着春水看着自己,如同将自己献给神明的美丽祭品。 景光牵起降谷的手轻吻他的指尖。借着润滑液逐渐扩张着将要容纳自己的秘地。炙热的黏膜急切地蠕动想要吸吮入侵的手指,景光却充满耐心,直到那个艳红的入口完全扩张才拿起安全套装备早就怒张的阳物。 两人终于合为一体的时候同时发出满足的闷哼。诸伏景光握住降谷零的手,十指紧扣,他不知餍足地在降谷的体内征伐。爱人完全接纳自己。快感从小腹电流一般顺着脊柱蔓延到四肢百骸。 降谷零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汗水在上面滴落。诸伏景光低头温柔地吻,腰胯却更加用力。降谷被撞得脑袋在桌面上晃动,他把长腿圈在景光的腰上,紧紧抓住狂热的爱人。几乎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在失重地下坠。惊慌让他猛地收紧,诸伏景光的回应是向更深处更猛烈地攻击。 “呜…hiro…不…太深了…呜…啊!…呜…”降谷已经软得像水一样,随着诸伏景光的律动而快乐地呻吟。rou体撞击的声音让这间朴素的居室在隆冬充满春色。 分离的半身终于融为一体。高潮到来的时候两人紧紧相拥。桌子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停了下来。诸伏景光亲吻着降谷零的脸颊,爱意在他心中随着怦怦心跳越来越浓。他浑身暖洋洋地,一点也不想从降谷身边离开。 降谷握着他的手回吻着他。长长的睫毛带着零星的水光。许久,降谷才拍了拍诸伏的背。“这桌子…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有点冷了。抱我去洗澡吧,hiro。” “zero!”诸伏景光这才回过神自己刚才好像着魔一样的动作可能给降谷带来不适。他小心地抱起降谷。“zero,刚才,会难受吗?” “很舒服啊,hiro。”降谷摇了摇头。 装修简单的浴室对两个成年男人还是有点拥挤了。降谷贴在诸伏的身上餍足地享受着他的温柔。 “hiro。”清洁过后,降谷站起来用浴巾帮诸伏擦干头发,他随意地问。“你梦到那个人,是什么剧情?” “我再一次杀了他。”诸伏景光保持着姿势回应。“用更好的方式。” 降谷手没有停下来。他沉默地继续手上的活。仔细擦干又用吹风机把诸伏景光的头发吹干。他贴在景光的背上吻着他的后颈。“hiro,我在呢。hiro,我在呢。”他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细碎的吻随着话语轻轻落下,如同轻柔的落英堕入水面。 “zero,我知道。”景光笑着把降谷拉回自己面前。“我没事了。我会记住他们的,这是我应该背负的。不过如果再发生一次,我也只会做一样的选择。别担心我。” “hiro。”降谷仔细看着眼前头发半干的诸伏景光。“我一直都在。”他再次亲吻上去。 天色蒙蒙亮。乌鸦在窗外发出一声聒噪的声音。玻璃被狂风吹得哗啦作响。无人知晓的安全屋里,一对情人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