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见,中暑,上山采药,男主误吃用来配种的催情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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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树荫底下坐下,随手放下镰刀,银柳懒散地抠了抠粘在手上的泥巴后,拿起军用水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半瓶。 拧上瓶盖,她视线看向怎么也望不到头的金黄色麦田。 燥热的空气里,鼻尖处萦绕着的全是麦子经过烈日烘烤过后的清香。 细细算来,这已经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三年。记得刚来时也是好巧不巧的赶上当年的农忙季节。 炽热的太阳、燥热的空气,艰苦的环境和一眼望不到头的麦田。 要不是自己从小为了夺得金腰带不停的锻炼身体,锤炼意志。长大后又悲催的经历了十年末日,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且说呢! 如今三年过去了,银柳低头看了看自己小麦色的皮肤和手心里厚厚的茧子。 “唉~。” 歹命啊!就没摊上过好时候。 长长的叹了口气之后,随即利索的起身再次加入到收割队伍里充当人形收割机。 临近中午,太阳愈发猛烈。 “咚!” 有人倒下了。 众人见怪不怪,只附近的几个人动作麻利的将倒在地上的女知青挪到树荫下,其余人眼都不眨的继续弯腰收着麦子。 不是村民心狠,实在是这段时间被新来的知青们连番上演的像接力棒一样的晕倒刺激的早已波澜不惊。 这不,话音刚落,又开始了。 只听一道略带焦急的女声响起, “是陈知青,你脸色好苍白,是不是中暑了?” 娇俏的女声带着溢于言表的担忧惊。 “没事。” 不同于女声的娇软,清冷的男声像是一汪结了冰的清泉,传到附近人的耳朵里。 短短的两个字就让听见的人像是在这炎热的夏天喝了一碗冰水一样解暑。 听到声音的银柳望过去。 刺眼的太阳下,青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布满晶莹的汗水。 单就男人而言,他有着难得如此光滑细腻的肌肤,肤色自然,血色通明,清透又白皙,煞是好看。 青年长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深处,仿若经常浮现着绽放飘香的樱花树枝。 直挺的鼻子底下,青年惯是鲜红的嘴唇微微起皮发白。 再加上周身清冷的气质,整个眉眼犹如山水画一般。 只不过,总是像鹤一样挺拔笔直的身形因为身体的不适微微有些佝偻。 银柳看着脸色微微泛白,明显有些虚弱的青年,踌躇片刻后还是决定上前。 无他,盖因这人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能不管。 是的,她有未婚夫。 一个星期前刚刚知道。 一个星期前,从后山练习异能回到家的银柳收到一封从云市寄过来的信。 寄件人是自己这个身体父亲的老领导。 银柳的父亲叫银山,年轻时当过一段时间兵,银山很争气,年纪轻轻就干到了团长。 至于为什么只当过一段时间,是因为在一次作战任务中为了救人牺牲了。 而救的人就是这位老领导的妻子。 恰巧当时银山的媳妇和这位老领导人的爱人都是刚刚生产过。 为了报答银山的恩情,老领导执意要两个尚在襁褓中孩子定下娃娃亲。 并且在之后的生活中一直帮助母子俩,时不时寄来钱票和吃食。 银柳看着信件上的内容。 信上说,因为是陈的母亲是资本家小姐的原因,是家被打为右派,为了保护是陈,决定让他到银家沟插队,希望银柳能够多多照顾是陈。 言辞恳切嘁嘁,满篇全是一个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 随信附上的还有一手拿不完的钱票。 银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黑色布拉吉裤子,这是半年前从遥远的云市寄来的。 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你,去那边休息,剩下的我替你干。” 是陈睁着眼前有些发黑的眼睛朝银柳望去。 长头发,大眼睛,个子很高,再加上小麦色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像沙漠里的胡杨树般坚毅顽强。 他认识她,临行前父亲给他看过一张照片,告诉他,这次下乡的地方有个叫银柳的女生,是自己的未婚妻。 “谢谢,不用了。” 说完是陈拿起镰刀低头继续割起麦子。 他不会承认这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女生是自己的未婚妻。 再说他也不会无能到让一个女生来替自己干活。 言之已尽。 银柳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只是下一刻,一个温凉的东西带着清香重重的砸在她的背上。 银柳用力顶住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接着一只手背后抓住身上人的胳膊,一个囫囵将他搂在怀里。 定睛一看。 好嘛!是那个刚刚拒绝了自己的未婚夫。 虽然刚才这个人刚刚拒绝了自己的好心,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银柳多想。 她一把将脸色苍白的是陈抱起,快步走到树荫下。 拿起水壶倒了一些水在脖子上擦汗的毛巾上,银柳把毛巾叠整齐放在是陈的额头上,接着拿起水壶,捏着他的两颊,给是陈灌了一些水。 经过水浸润的嘴唇重新变得红润软滑,细小的水流从艳红的嘴角蜿蜒而下,打湿了干燥的泥土地。 是陈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到脸庞有阵阵凉风吹过,同时耳边不停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朝声音发出地望去。 是银柳。 她正在卖力的给自己扇扇子,速度很快,有些破旧的芭蕉扇被她挥的虎虎生威。 看到是陈睁眼,银柳放下手中的扇子, “醒了?” “嗯。” 是陈闷闷的声音带着虚弱。 “你中暑了,现在先别忙着去地里,先在树荫下休息休息。” “谢谢!” 是陈的声音略低,带着认真。 “不用谢,举手之劳。” 说罢银柳起身离开回到麦田里继续收割麦子。 不一会儿,银柳直起身休息休息,眼神随意张望着。 突然,她看到缓步朝麦地里走来的是陈。 银柳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这才休息了多长时间。’ 不过,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银柳也不太好再次过问,只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多多留意他。 还好,直到天色渐晚,大家齐齐的提着工具疲惫的走向库房时也没再有人晕倒。 不过…… 走在是陈身后的银柳拧着眉头,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身影,踌躇片刻后,到底还是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