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我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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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楚知之难耐地呻吟,她感觉浑身酸痛……好难受,头也痛得快要爆炸。 大概是春药副作用太强,又被cao了一个晚上,楚知之人已经清醒了,却发起烧来。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灯被关掉了,只剩走地灯微弱地照亮着整个房间,灯光向上射,逐渐消失变暗,天花板是黑的。 人发烧的时候脑子不太清醒,楚知之压根没想起发生了什么因为迷迷糊糊间她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是做梦吧? 不然为什么天是黑的地是亮的?她这是梦到躺在床上漂浮在空中了应该。 然后她转过头,就看见了束祉——看来确实是梦。 楚知之看着这个手臂枕在脖子下的男人,光线晦暗不明,只勾勒出他英挺的轮廓,男人有着挺拔的鼻梁和高耸的眉骨,浓密的睫毛哪怕在黑暗里也看得出来很长,睡梦中的束祉少了白日的冷漠,多了些以往没有的清冽柔和。 多么逼真的梦。 这么暗的光线怎么就认出是束祉了呢,可是就是认出来了。 记忆里的束祉实在太过清晰,大概是因为哪怕就是一个背影,原身都如数家珍。 所以只是看到侧面的轮廓她也知道是他,楚知之对原生在这个瞬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这又是何必? 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曾经对他眼巴巴地送上真心也从未被看在眼里的男人,根本没有值得留念的必要。 原生留下对束祉的记忆如同一个还没成熟的青苹果,又酸又涩—— 也许有甜的,在王佳纯去德国交换那一年,她和束祉有过短暂亲密的相处——但这是轻飘飘的,就像风里的蒲公英,一吹就散开了,不值一文。 而对她本人来说,是从未爱过束祉的。 她继承了原生的记忆,却不曾拥有同样的感情。 甚至想到上次送蛋糕在别墅里的偶遇,这个狗男人完全装作不认识她,就那么看着她被聚会里的人嘲笑的样子,对原生的怒其不争在这一瞬间化为对这个男人的恼怒——凭什么? 她想也没想,一巴掌扇了上去,反正在做梦,怕什么? 狗东西! 楚知之以为自己很用力,其实发烧的人的手劲也就那样,但啪的一声脆响在夜晚格外清脆。 男人本就还在浅眠中,他一下就醒了,因为他头偏过去了。 ? 束祉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扇了,摸了摸右脸,他伸手按开床头灯,去看楚知之。 “怎么了?”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却并没有生气,他以为楚知之是在推他。 楚知之此时一双杏眼圆溜溜瞪着他,试图昭示自己的气势。 束祉没有生气? 那确实是在做梦。 楚知之心安理得起来,掷地有声一字一顿地骂道:“狗东西!” 让你上次看我笑话! ? 束祉一顿。 他这是被骂了? 他看着面前的楚知之,其实她声音软绵绵的,压根没什么震慑力,圆眼睛滴溜溜看着他,可能以为自己是老虎,其实是猫咪。 道理说春药劲头应该过去了,那款药是华盛特供给高端用户的,具有迷幻作用,吃下去的女人发作后会看不清面前的人,变成只知道找jiba的动物。 束祉盯着面前自以为凶狠的女人,抬手去摸她的额头。 楚知之不满地挣扎,去扒拉他的手。 “不准碰我!” “别动!” 束祉不耐地呵斥,做了那么久成就差点脱水,春药刺激性强她又吃了两颗,他估计她是发烧了。 女人被一吼,纸扎的老虎立马软塌下来。 没等束祉有所反应,面前的女人就一抽一抽,小声哭起来,声音里满满都是委屈,浑身跟着哭腔抖。 啧。 哭了。 束祉放下额头上的手,转去抱她,“蠢货,你哭什么?” “呜呜呜……我不要你……你走开!” 楚知之一边抽噎一边用力推他,比不上男人强硬的手臂,束祉把她抱坐起来,放到自己岔开的双腿间,胸膛紧贴着女人的背,用一种爸爸给小孩讲睡前故事的姿势把她抱在怀里。 “你别哭了。” 他说不出别的话,就这么干巴巴的哄着,可惜女人却哭越大声,伤心的不行。 束祉绞尽脑汁地想还要说些什么,他从来没哄过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别人哄女朋友怎么哄的? 她哭是因为自己刚刚吼了她吗? “我以后不吼你了。” “你别哭。”他抬手去擦女人的眼泪 “呜呜哇…………我不要你!你走开呜呜呜……” 女人拼命挥手想要甩开他擦眼泪的手,嘴里不停控诉着他的错处和委屈。 “你就知道凶我!” “不喜欢我上次还不帮我呜呜呜……我不要你,你走呜呜呜……狗、狗东西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