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环雀【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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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在养子面前失态了,上次还能怪那壶竹叶青,这次又能怪谁? 李辰安将人放在牡丹花上,叶思卿轻到能在浴桶里由花朵托起来漂浮,李辰安看他将身体紧紧蜷缩起来,“我喜欢思卿。” 沉默是最好的回避,没有得到回应的李辰安也不再多说,给洗干净的人擦拭长发,换上寝衣。 第二日一早叶思卿红着脸整个人没有精神,兴许是昨天光身子折腾导致发烧,人变小也像个小孩更容易生病。 “我去抓副药?” 没等叶思卿回话,李辰安将颇有分量的湿布搭在他头上冲了出去,急急忙忙端着药回去差点撞到人,李辰安嘴上道歉往楼上跑,被那人一把捏住耳朵,“臭小子!” “哎你这人我不是道歉了……干爹?” “不许在外面喊我干爹!这样会显得我很老!”叶琦气道,“你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要去干什么?” “养父发烧了,我给他送药。” 客房里叶琦给昏睡的叶思卿把脉,他点着比自己手指更细的脉搏,叶琦眉头微皱,“有中毒的症状,嘶,思虑也重……最近有吃什么吗?” 李辰安不知道叶琦会医,虽然有些不放心还是老实道,“一路上吃的东西有些杂,多以地方特色美食小吃为主,哦,前段时间有喝药。” “他是不是喝药后才嗜睡乏力?”叶琦看着叶思卿沉睡的样子,眼角湿润带着春意,估摸着昨晚又被李辰安“欺负”了。 “是……喝了避子汤,但已经过去很久。” “身体有大小差异,用药剂量是完全不同的,他喝了多少?” “我煎了一碗,他当时已经变小喝下很多。”李辰安比划道。 “这个退烧药别喝了,你随我去抓药,顺便说说怎么回事。”叶琦将叶思卿的手放回被褥中,带着李辰安离开。 当年叶思卿在外做生意最忙的时候,叶琦帮忙带过李辰安,后来叶思卿从藏剑出师也就和叶琦有来往,顺便也让李辰安认了叶琦当干爹,再后来叶琦去江湖游历只有书信往来,如今少年意气未减和初见的叶思卿一样。 “干爹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李辰安看叶琦指挥药童抓药有模有样。 “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 “干爹,你也是杭州人。”李辰安试探道,“你知道李城的事吗?” “问他做什么?”叶琦眼睛一转,“你和思卿在一起了?” “额……只是我单方面…” “详细说说。” 李辰安将自己这么多年的想法、自己趁叶思卿喝醉强迫他再到现在带他出来玩,不能让人开心却惹得他生病。 “你真心喜欢叶思卿?”叶琦站住脚,很认真地对李辰安说。 “是!” “那为何当时趁醉干这事?” “我错了。”李辰安辩解道,“我也是一时生气,想取代李城在叶思卿心里的地位。” “可是据我了解李城是叶思卿的心伤,你却一开始用伤害他的方法去取代李城?” 李辰安有些挫败,“思卿讨厌李城,我是李城的孩子,是不是也应该离思卿远一点?” “我就唬你两句,师兄心里有你,不然也不会同你出门。”叶琦笑着拍拍李辰安的肩膀,“别灰心,他一向吃软不吃硬,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 两人在客栈后厨悄声商议,叶琦向李辰安神秘一笑,端着汤药浓缩成几滴的药碗上楼。 叶思卿烧得迷糊,给他降温用的湿布将衣物和身下的被子都浸湿了,越躺越冷,只能起身脱下衣服,刚巧两人回来,李辰安看到叶思卿背对着他衣衫半褪到臂弯,湿透的长发沾在背上,连忙捂住叶琦的眼睛,“思卿,你起来了?” “咳咳……”叶思卿的声音气若游丝,状态已经很差,“你去哪里了?” “先喝药。”李辰安将药碗里的药滴在小木碗里,趁着叶思卿喝药时从包裹里翻找替换衣服。 病中的叶思卿乖乖坐在李辰安手里让养子帮自己洗漱换衣,叶琦看着包裹里那套特质小巧的用具和几件小衣服爱不释手,“好可爱,干儿子你对师兄真上心。” “咳咳咳,师弟你怎么在洛阳?” “我刚从万花出来到洛阳,既然遇到你们出来游玩,一起搭个伴吧!” “我正要辰安送我回去,刚好你来了,左右麻烦你一趟。” 叶琦和李辰安对视一眼,开口道,“可是你还在病中,辰安也不会放心的。” “你可以送我回去……” “我才不去,我在外还没玩够,回去了又催着娶亲,烦死了。”叶琦皱着眉抱怨。 叶思卿轻抿干裂的嘴唇,李辰安见状连忙用昨夜拿回来洗干净的小毛刷沾了些茶水给他润唇,见到昨夜在自己体内肆虐的玩意,叶思卿躲着毛刷扭过头不愿意再看。 “刚来洛阳没两天怎么就寻思着走?”叶琦打破尴尬的气氛,“师兄,你是该到处玩玩,你看看你在家里待着人都阴郁了。” “我也想去,可家里生意脱不了手,这么些年在外历练也是有一番收获?” “收获颇丰。”叶琦回道,“奇人异事也见过不少,我这次从万花谷出来,那里有大把不见老的大夫,我寻思有什么秘诀,便随那些大夫在谷中行医。” “藏剑山庄人杰地灵,养父和干爹也像是刚及弱冠。”李辰安给叶琦添上茶水接话,“干爹天资聪慧,学医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叶琦被哄得开心,直夸李辰安这么些年没见嘴还是那么甜,“来都来了,过几日去纯阳宫的老君山上转转吧,听说在老君山上许愿可灵了,指不定让辰安给你许个愿就变回来了。” 或许是师弟在场让叶思卿心情变好一些,他点头应下,李辰安则送叶琦出门,只见叶琦从怀里掏出两块祈愿符塞悄悄进李辰安手里。 “管用吗?” “我在江湖混迹多年,师兄那点小心思绝对能拿下。” 老君山上常年覆雪,凭着之前给叶思卿定做的衣服保暖绝对不够,李辰安上街去买东西,顺便将人藏在衣襟里出来转一圈。 “思卿喜欢羊绒还是鸭绒?” “都可。” “思卿喜欢布面还是绸面?” “都可。” “思卿喜欢兔毛领还是貂毛领?” “都可。” 李辰安被他这么一搞拿不定主意,怕衣服做好了他又不喜欢,可进店再询问又怕被人发现变小的叶思卿。 “你们怎么还在这,快来!”叶琦从店里探出头,他拿着一件兔毛披风试穿给李辰安看,“怎么样?我看这料子的颜色不错。” 李辰安给叶琦整理好领边的兔毛,顺好系带,“好看,青色显得你气色不错,不过我觉得兔毛没有貂毛暖和。” “貂毛领没有好看的绸面料子。”叶琦有些苦恼。 “干爹随便选,做披风的钱我出。” “长大了会孝顺人了。” 最后李辰安也没再问叶思卿的意见订了两大一小三件披风,晚上吃过饭后李辰安问他要不要出去逛夜市,叶思卿以还在低烧拒绝了。 两柱香后,李辰安和叶琦说说笑笑回来,买了不少东西,叶思卿看着养子回屋关上门敛起笑意。 这么过了几日,李辰安和叶琦说起话来感觉心情舒畅多了,也更多了解关于叶思卿以前的事,当年李城骗走叶思卿二十两银子说是去灵隐寺一起为他的娘亲供灯祈愿,结果李城拿那些钱喝了花酒,留叶思卿一人在寺里等了三天。 或许是爱之深,李城用随口的谎言编造自己和钱的去处,不谙世事的叶思卿轻而易举信了他的话。 “祈愿真有用?”李辰安有些不解。 “攻心为上。”叶琦神秘兮兮道,“心病还要心药医,当年他对这事耿耿于怀,如今也算是完愿。” “我怎觉得不靠谱……” “对自己有些信心。” “不如说他愿意同我出门是当完了他和李城出门的愿。” 叶琦见小时心思精明的李辰安为情所困听不进人劝,也不免叹气。 晚饭后李辰安摸着怀里那两块挂着红缨的祈愿牌,向叶思卿招呼道,“我和叶琦去买些吃的,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山。” “慢着。”叶思卿放下茶杯,“我也要去。” 李辰安笑道,“思卿暗自吃醋?” “算了,我先歇息了。” 见叶思卿转身睡下,叶琦恨铁不成钢得扯了下李辰安的脸,“多嘴。” 这两日下了一场雨,夜风吹过还是有些透骨凉意,李辰安起床收拾行囊,给还在迷糊的叶思卿换上保暖的衣物,将人放在外衣胸前的衣袋里,一黑一白两条披风毛领将叶思卿团团裹住看着就暖和。 叶琦还在赖床,让李辰安先行一步,他去过老君山很多次,相约晚上在山顶见。 颠簸让叶思卿逐渐清醒,李辰安提前在衣袋里垫了羊毛,他从层叠的皮毛中探出头,恰好看到日光照在对面覆雪的山峰上。 “醒了?”李辰安看叶思卿探出头,长发毛燥的翘起,用手指沾了点旁边树叶上的雪给叶思卿抚平头发,“前几天下雨,山上便落雪了,一起爬山吧。” “怎么没见几个人?”叶思卿四处打量。 李辰安确实没走常路上山,这几天外出时听到关于老君山的传闻,如果在天梯栈道边没有祈愿符的树上挂符,心愿更容易实现。 “所以你就不顾自己安危一个人走天梯?”叶思卿不悦道,“快回大路。” “我……我迷路了……”李辰安有些惴惴不安,“不过只要找到绑了祈愿符的树,就应该有路。” 叶思卿长叹一口气,“叶琦呢?” “我出发前干爹还在休息。” “算了,小心点,你要是出事我也活不了。” “思卿放心!” 叶思卿看着养子干劲十足的样子又叹口气。 一路上雪松连绵不断,皑皑白雪堆积在松针上,松油特有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偶有飞鸟从林中飞起,带落成团的雪粒。 “思卿见过雪吗?” “自然是见过。”叶思卿坐在李辰安肩上,“每年冬季断桥落雪能吸引不少人来赏景。” “我却是在漠北才见到雪,那边风沙大,雪里掺着沙子是土黄色的,偶尔先落雪后刮沙,沙子下面一层雪又是一层沙,像是夹了蜜糖的糯米糕。”李辰安说着浅笑一下,“你饿不饿,我买了糯米糕。” “我看是你饿了吧。” “确实,很多年没吃过家里的菜了。”李辰安说着从包裹里取出油纸包,里面裹着两块豆沙馅的糯米糕,“想吃咸水鹅。” “等回去了让厨子给你做。”叶思卿接过糯米糕的一角都有他半张脸大,“其实你走的前一年断桥又飘雪了。” “诶?是雪吗?我还以为是柳絮。” “十二月哪来的柳絮。” 李辰安觉得自己面对叶思卿时确实是太蠢了,没好意思再说下去,取出一个小水囊递给叶思卿润口。 等李辰安休息好后,继续带着叶思卿往前走,本来狭窄的林间石道逐渐宽敞,白色下绿色与红色交织,陆陆续续看到有祈愿符挂在道路两旁的雪松上。 “找到路了!”李辰安往前跑了几步,像是在寻找什么。 叶思卿指了指远处宽阔的石板路,“大路在那里。” “我想把祈愿符挂在这边,干爹说挂在天梯边树上的祈愿符不会被收掉,而且更容易实现愿望。”李辰安从怀里取出写好的祈愿符,“我都准备好了。” 叶思卿没询问上面写了什么,李辰安这个年纪不是求仕途就是求姻缘。 李辰安转手递给叶思卿一块祈愿符,“你也许一个愿望。” “我没什么愿望。”叶思卿淡淡道。 “来都来了!” 拗不过李辰安,叶思卿开口道,“那就写,愿李辰安仕途坦荡,与贤良淑德的女子喜结良缘。” “叶思卿,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李辰安难得发脾气。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许这个愿,你不想写也行。” 李辰安拿出小刀恶狠狠地在祈愿符上刻字,随后在字上涂一层墨汁,再用雪将祈愿符搓洗一番,这样上面刻的字更容易保留。 叶思卿被带到天梯周围,李辰安将他和包裹放在一起,自己则走到栈道边抓住冻住的铁索两步爬了上去,那里有一颗不同于雪松的松树扎根在悬崖边上,枝叶向深不见底的崖下蔓延,由于位置非常险峻树上没有任何祈愿符。 “李辰安!你去哪里做什么!下来!” “既然是你的愿望,我自然要挂在那里。” 看着李辰安站在铁索上脚底突然打滑,还好抓住岩石稳住身形,叶思卿咬紧下唇,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让李辰安分神。 好在李辰安手脚麻利很快在探出的那节树枝上坐稳,将怀里两个祈愿符挂在树梢上,顺便还向叶思卿挥挥手,小臂上烫伤留下的深色疤痕在雪中格外扎眼,手腕上还缠着那夜叶思卿扔出去的玉石手串。 扶着树干的手一滑,李辰安整个人歪斜着向另一侧倒去。 “李辰安!” 还好叶琦及时赶到,抓住了下坠的李辰安,可惜玉石手串在拉扯间断裂,因为这事三人只能改变登顶的计划下山回客栈。 叶思卿喊得嗓子发不出声,嘴唇全是血,身前的雪上带着星星点点血迹,刚刚李辰安差点掉下去,将他吓出一身冷汗。 “我这不是没事吗?”李辰安给叶思卿擦着下颌和身前的血,用洗净的毛笔沾着药粉给他上药时发现他嘴唇的rou被咬下几块。 叶思卿嗓子痛得难受,摆摆手不想说话。 站在门口的叶琦向李辰安打手势示意他出来,李辰安刚关好房间门便被叶琦拧着耳朵拽下楼,直到客栈外的转角才停下脚步。 “我要不来你就摔死了!” “死了就死了。”李辰安揉揉鼻子,“李城死了都让思卿惦念那么多年,我活着却在他心里站不住一席之地。” “爱之深恨之切!”叶琦戳着李辰安的心窝,“你又怎么能保证不是恨?拿命赌?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疯!” “既然如此,干爹要不要试试更疯的?”李辰安说着将叶琦压在墙边,一旁的小摊遮住两人身影,“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李辰安端着药碗进屋,看着叶思卿斜靠在窗边轻揉额角,“他们都说养父做生意的好全靠无情无心,如今你人变小如同小孩需要人照顾,也更不忍让你cao心。” 听着李辰安似是推心置腹的话,叶思卿抬抬眼皮没回他,随后听见,“辰安愚钝,才发觉叶琦是我心慕之人,这一段时间我们无话不谈志向相投,尤其他在栈道救我时,我才确定下心意。” “叶琦?”听到这个名叶思卿觉得不可思议,“感情的事不能儿戏。” “我喜欢他。”李辰安笑着回道。 “你……许了什么愿?”叶思卿轻声询问话题之外的问题。 “只希望你身体早日恢复原样。” 随后几日李辰安和叶琦相处时像是真正的情缘,而叶思卿却成了那个碍眼的人,只能尴尬地夹在两人中间。 叶思卿重提独自回去的事,李辰安一口回绝,“阿琦要去长安办点事,等他忙完送你回杭州。” 路上的风景叶思卿没什么心思欣赏,眼前全是两人卿卿我我。 李辰安走在街上自然而然握住叶琦的手,而叶琦侧过头回一个带着暖意的微笑,坐在身后马匹鬃毛里的叶思卿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像回到了儿时随父母上街自己被无视的时候。 叶思卿私下提点过李辰安几句,不要因为一时的新鲜感去伤害别人,哪知道李辰安反而讥讽他,“养父是吃叶琦的醋?如果我是找新鲜感,也算是在养父身上体验过了。不过养父说得也对,只和你做过怎能确定我喜欢男人呢?” “你少碰叶琦!”叶思卿怒火中烧,“你不能像李城一样……” “我和生父不一样。”李辰安轻笑道,“我可是同叶琦两情相悦啊。” 叶琦准备先行离开,李辰安给他去买必备的东西,结果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透。 “你怎么搞成这样?”装好行囊的叶琦给李辰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没仔细看天边的云,刚走几步便下雨了,你不是急着要去办事,不能耽搁了。”李辰安说着搂住叶琦的腰作势要吻。 “不要,你上次咬到我了。”叶琦推着李辰安还是被亲了脸侧。 “多亲几次就好了。” “等我回来……”叶琦像是才发现坐在桌子上沉默不语的叶思卿,表情有些尴尬,“师兄。” 又见叶思卿发呆并没有理睬自己,叶琦向李辰安点点头离开。 窗户半掩着,雨水从缝隙灌入,雨越下越大,李辰安光着上半身站在窗口擦拭齐耳的短发,“为什么给叶琦脸色看?” “我不是让你别碰他!”叶思卿站在桌边。 李辰安像是听到笑话,抓起叶思卿的衣领将人拎到眼前,“心疼你师弟被我亲时咬到嘴?” 夏日的雨常伴着雷声阵阵,窗外闪过的雷光照亮叶思卿的脸,只能见到李辰安嘴角带着笑意,唇缝间露出一颗尖牙,“养父,你还未曾教过我接吻,还是你心心念的李城也未吻过你,所以你也不懂?” 叶思卿只觉得呼吸停滞,眼前的人骤然变小,还好李辰安眼疾手快搀扶住变回正常体型的叶思卿,只不过衣服被撑坏,让李辰安将光裸的人固定在怀里。 “你,嗯……”急促的呼吸在唇齿间蔓延,李辰安对着红润的薄唇连舔带咬,随后勾起舌尖搅动,叶思卿被吻得腿软,一点也不信叶琦说他被李辰安咬伤嘴。 “思卿……”李辰安松开气喘吁吁的人,随后压着喘过气的人在窗边深吻,手在叶思卿的腰间游荡。 雨水落在叶思卿的背上,不想被淋湿只能往李辰安怀里靠,可是下身的硬物隔着衣服顶着他,一时间难以抉择,只能抬手去推搡李辰安,这次他不会因为那一身伤疤而手软。 手腕被李辰安捏住,只是让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路上躲雨的人抬头看到客栈二楼的窗户边有人在深情拥吻,只以为是一对爱侣。 好不容易等李辰安吻够了,慢慢放开因为窒息软在窗边的叶思卿,看着他红着脸咳嗽还不忘推开自己,“李城也会让你腿软吗?” “别说那种事。” “养父。”李辰安摸了下叶思卿的下唇,“我的阳物涨痛得厉害,想借养父的花xue用一用。” 叶思卿听着这话又羞又气,慌乱中含住李辰安的手指,“什么叫借xue用一用!” “养父不肯借,我便去找叶琦。” 李辰安靠在榻上,一脸戏谑看着叶思卿坐在他的胯上,用手指在花xue扩张进出,这个动作不会让叶思卿反抗时踢到他,“叶琦知道他的师兄在身为他伴侣的养子身上自慰,会是什么表情?” “呜嗯……辰安…”湿润的发丝沾在叶思卿脸侧,“你年纪还小…” “养父是要自荐枕席?” “不……” “可是叶琦确实比你好,他身为干爹比你要关心我,身为朋友我们兴趣相投还会说话,身为伴侣年龄比你小。”听到这话的叶思卿眉眼微沉,李辰安像是在摸他眼角不存在的细纹,“你想替叶琦应该用后xue,而不是前xue,那是我生父留念的地方,你还念着他。” “我不是,嗯!”叶思卿一声痛吟,后xue被李辰安强行塞进一根手指,rou茎没有因为痛而萎靡反而还泄出精水,花xue也吹出一股水。 “这就是我的生父一手玩弄出的身体吗?”李辰安摸着自己小腹上叶思卿流出的水,“因为疼痛而高潮?真yin荡。” 十四岁时花xue没有长好,李城以开苞太痛让叶思卿提前适应为由,抱着他分开腿用女xue去磨蹭撞击桌角,私处又爽又痛让叶思卿不停挣扎,李城下手极狠按着叶思卿的腰将桌角压得更深,稚嫩的xuerou黏在冰冷的桌角上,起身时腿都无法合住,红到泛紫的花蒂可怜地翘在外面,如今因痛高潮和那时的经历定脱不了干系。 李辰安看着叶思卿陷入回忆,只是安抚着触碰熟红色的花唇,手指在后xue拓开三指,“养父含着我却在想别的?” “是……是李城……”叶思卿结巴着解释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我原本不是这样的。” 李辰安没说话,只是握住叶思卿的腰让他的后xue慢慢吃进自己的阳物,rouxue湿热紧涩可又在讨好般含着rou柱。 “痛吗?”李辰安轻吻着叶思卿的额头。 “还好。” 虽然身体被撑得有些不适,可敏感点被顶cao得快感比不适更强烈,李辰安扶着叶思卿的身体向上缓慢送胯,虽然频率不快却温柔,他看着叶思卿的眼睛逐渐失神,低着头舌尖从唇间探出。 “思卿……”李辰安压着叶思卿的后颈让他送上双唇。 “嗯…好深……呜……”两唇简单触碰,叶思卿因为阳物次次猛顶敏感处,彻底软在李辰安怀里,“别顶了……” “思卿的后xue有着不亚于花xue的热情,又紧又湿……”李辰安讲述自己的感觉,毫不在意叶思卿的耳朵都红成画里洛阳城最艳丽的牡丹,“前面也在不停出精……” 手臂将叶思卿的腰圈住,让他的下身无法自由活动,只能受着体内阳物狠利的cao弄,另一只手则捏着rou茎茎身不停撸动。 快感让叶思卿腰眼酸软,花xue大口大口的吐水像是在抗议为什么只有后xue才能被填满,他只能哆嗦着将手指塞进两人的紧贴处,摸索到花xue插进xue道搅弄。 “前面也想要?” “啊嗯……”没记错这应该是李辰安第二次欢爱,叶思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那根阳物搅坏了,脑袋里只有无限快感和被不知轻重动作捅穿的恐惧。 “辰安?”叶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要了两碗酒糟蛋汤,你和师兄暖暖身体?” 李辰安没有理会门外的叶琦,怀里的人开始挣扎想从他身上下去,却被手臂牢牢固定住无法挣脱,臀部扭动让阳物吃得更深,顶端快要撞破微肿的阳心,呻吟声被叶思卿硬生生咽下,生怕被叶琦听去端倪。 “让他进来?”李辰安低声询问。 “不……嗯…不行……”回应里带着些许难耐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