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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个小可怜。她呼吸清浅，脸色苍白，眼睛还肿着，眉头轻皱，爱笑的嘴巴此时微微瘪着，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今天真的被她吓到了，现在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她缩在他怀里流着血瑟瑟发抖的样子，那种害怕那种恐惧他再有不想去体会第二次，他绝不会原谅对她施加伤害的任何人，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呜呜……”一声呜咽惊动了正沉浸在怒意里的徐景修。赵木青眉头紧皱，手上用力想抓住什么，一惊一颤，睡得很不安稳，像是在做噩梦。他抓住她的手，她立即紧紧握住。“对不起！”徐景修轻声说着，喉咙梗住。心痛得不能自抑，跪在床边，弯腰亲吻她贴了纱布的额头。赵木青十二点钟的时候醒了，是被饿醒的。醒来还有点恍惚，头有点晕晕，摸摸额头感觉火辣辣，脚也是胀痛的厉害。徐景修趴在她床边刚睡着，她一动，他就睁开了眼。“怎么了，老婆？哪里不舒服？”嗓子有点哑。“老公，好痛。”又开始瘪嘴了。摸摸她的头，“我知道，医生说过两天就好了。”担心地看他，“我是不是破相了？”“没事，就一个小口子，很快就好了。”他安慰她。“骗人，小口子还要缝针？我听到医生说的了，有两厘米长。两厘米是不是这么长？”说着手比给他看。拉下她的手亲亲，“没有，你那是三厘米，只要注意忌口，恢复得好不会留疤。”“万一恢复不好呢？”“有疤你也是最好看的。”“油嘴滑舌！还好我们已经登记了，你现在想赖账也赖不掉。”“我为什么要赖账？你那么好。”“我真那么好？哪里好？”“哪里都好，比谁都好。”赵木青直直看他，脸有点发烫，终于有了血色。叹口气，“徐景修，你知不知道你很会说情话？”“现在知道了。”“不准对别的女人说。”“唯一只有你。”赵木青捂着泛红的脸，受不了了。这时，传来一阵咕噜声，两人都笑了出来。饭菜放在保温盒里，还温着。两人都很饿，赵木青喝着小米粥，眼巴巴望着徐景修饭盒里看着就很有食欲的糖醋排骨。伸手想去夹一块，被残忍制止。“还要不要脸了？”“……要。”“那就乖乖喝粥，现在太晚了，吃多了不消化，明天给你买好吃的。”赵木青就着点清爽的小菜，把一大碗小米粥喝光。徐景修收拾了碗筷回来，就看她手撑着床挪着屁股，连忙走过去，“做什么？”“嗯……我下去。”“尿尿？”赵木青不说话。徐景修一把抱起她，走到卫生间，帮她把外裤内裤都拉下来，再放到马桶上，扶着她。赵木青有点难为情，虽然已经是夫妻，啥都做过了，可这种事情还是别扭，“你先出去呀！”徐景修倒没再逗她，“好了叫我。”出去关上了门。须臾，里面传来冲马桶的声音，徐景修敲敲门，“我进来了。”赵木青正在艰难地提裤子，徐景修直接抱她起来，顺手把裤子也拉上去，再抱到床上。这里是高级病房，像宾馆一样方便。她脚包了不好洗澡，脸上伤口也不能碰水。徐景修拿毛巾帮她把手脚全身都擦了一遍，又扶着她在卫生间刷了牙。赵木青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想着徐景修明天还要上班，贤惠地说：“要不你回去睡觉吧，我这边没什么事。我妈明早就过来了。”“不想睡觉？那我们干点别的事？”徐景修说完把衣服脱了，只剩里面的衬衫。“你……你干嘛？”“你说呢？”赵木青委屈了，结结巴巴，“我……我都这样了，你还想……那个？”“嗤！”徐景修带着笑意斜斜看她，“哪个？我说的是聊天。或者……是你想那个？”说着爬上床，躺在她外边。赵木青忙摇头，摇得猛了些，头晕地晃了下，徐景修看她那样就拉长了脸，“你傻不傻？”“我哪里傻了？”赵木青不服，气呼呼绷着脸。“你还不傻，别人抡你不知道躲？硬生生挨一下。”“我哪知道她要打我，当时都懵了。”赵木青心有余悸。他又开始恼自己，“怪我。如果早点去接你……”“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点儿背今天。”徐景修扶她躺下，不敢碰她右脚，小心地搂着她。“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我以前不是跟你讲过？”“还想听。”关于她的一切。“我小时候还是挺快乐的，爸妈也没压着我学习，零花钱也够用，过得还挺滋润。不过上了初中以后就有点不太顺了。”“怎么不顺？有人欺负你？”真愁人，她看起来就是好欺负的样。“唔，就是沈冲啊！”“他做什么了？”早看他不顺眼。“他有一天跑讲台上对着全班同学说喜欢我，还给我起个外号就小白兔。”“然后？”徐景修沉了脸。“然后，就经常被同学开玩笑，觉得很羞耻。又不敢告诉爸妈。那时候恨死他了，每天过得水深火热。”某人心里呵呵冷笑，他算是记住了。“你呢，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赵木青小手摸着他下巴，沿着下巴滑到突出的喉结。心痒痒，捉住她的小手亲吻，“以前……”是不是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太美妙，以前的事已经变得模糊遥远。“唔，以前就是学习和工作”。他用一句话概括了以前。“没啦？”赵木青楞楞地看他。徐景修笑，捏捏她的鼻子，“我高中毕业去了加州念经济管理，住的公寓只有一个照顾我生活起居的阿姨，日子过得很孤单。我不忙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在外面，坐在汽车站台，看来来往往的车，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对车很有兴趣，开始去研究它们的品牌，性能和外型设计。然后……”他看她闭着的眼睛，停住不说话。“然后怎么了？”赵木青半睁着眼睛催促。亲她的眼睛，继续说：“然后，在加州我就自己找了资料书籍，开始自学汽车设计，在伯克利快毕业的时候，我又申请了美国设计中心的汽车设计……”赵木青好像头一次听他一下子讲那么多话，声音低沉悦耳。他离自己那么近，近得就在耳边，他亲密地抱着自己，温柔而小心，他身上散发着她喜爱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