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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看着邹阁臣这样目光沉沉的盯着我,一下子两只眼珠子都不知道怎么转了,我强迫自己定下心性思考了一会,“祝你一路顺风。”讲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讲错话,又忙纠正,“噢,不是,一路平安。”邹阁臣伸出右手扶住我的头,大拇指摸过我的脸颊,其余四指伸进耳后的头发里,“我问你孙嘉遇是谁。”是之前在车上问得问题,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把一个问题记得这么久,大概是因为求知若渴,我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里的男主角,很有性格,极其优秀。”邹阁臣手臂一用力将我搂进怀里,靠近我耳边,在我耳边说话,“不存在的人,想他做什么?”不存在的人为什么不能想?但邹阁臣说的,我又确实无法反驳,我想了想,点了点头,“不想了。”邹阁臣将我放开,定定的看着我,“怎么这么听话了?”我看着他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我跟他解释说,“你误会了,我说不想了,是说不去想怎么反驳你了……”☆、远方这个季节的B市早晨五点,天还黑的厉害,一点都看不出来有天亮的迹象来,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在机场附近随意找了家店子吃个早餐,垫垫肚子。符诗,我,小东和符家的司机一人坐桌子的一方,桌上热腾腾的白米粥腾出悠悠的热气。我捧着自己面前的白米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我喝粥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符诗跟我说话,目光灼灼的样子,“上次见你的时候,二哥还说你格外会挠人,现如今怎么这么会哄男人了?”我的左手边坐着小东,右手边坐着符家的司机,司机没敢多说话,但是小东不咸不淡的对符诗说了一句,“符小姐还是快些吃吧!”我对小东说了句谢谢,说话的时候我都没敢去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些事情的发生,让你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一些人,心里兜着事,不知道在忌惮些什么。小东不是邹阁臣,但也不是完全不是,符诗心有不甘,瞪了一眼小东,又看着我,“你看,现在就是。”我看着符诗,看见长发披散在背后,“你说错了,上次。”我顿了一下,“上次我还是个贱人。”符诗没接着我的话讲下去,接下来来的话让气氛异常尴尬,“随便吧,反正二哥也不会娶你,玩玩而已。”桌面上一度没人再讲话,我把面前的粥碗捧起来喝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大口。最后是小东的筷子不小心掉落在地发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小东撇眼看了一眼,却没多做理会,而是直直的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停了一下,“走吧。”我放下东西点了点头。在车上坐好的时候,小东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前面的玻璃看进飘渺的黑暗里,说了一句话,“别把符诗放在心上。”我坐在后面只能看见小东很小一部分的侧脸,语意模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我在撒谎,虽然我知道今天符诗这样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些话只是为了邹阁臣刺一下我,没想怎样。但是,她拿孤儿院的事跟我开玩笑的事我不能忘,我也忘不了。人总是有底线的,底线之下的事没法原谅。六点多的时候,我从打开到一半的车窗里看到天空透出光亮的的样子,透凉的风呼呼的蹭过脸颊,把不听话的碎头发都呼呼的吹到后面去。我坐在窗边,眼睛盯着窗外,看到高速路两边不远处的小山涧浮动的白色的雾,听见风声吹过的时候,我也听到小东讲话的声音,携同着风声一起吹进耳朵里,“你今晚可以给邹先生打个电话。”我偏过头去看小东,因为侧过脸,头发被风吹的四处飞扬,“我……”我目光挪向窗外,头发又再一次归顺的飘到后面去了,“知道了。”然后一直到车开回宅子,一路都没人再说话,一路上,我看着窗户外面的景物兀自入神。小东出言叫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到了,我打开车门下车进了院门往里走。今天的天气挺怡人的。刚走进房门一位妇人就迎了上来,“是肖小姐吧,已经按照吩咐把饭做好了。”说着忙把我往餐桌那边引,我顺从着他的牵引在餐桌前坐下,我看着一桌子的菜,邹阁臣说的没错,确实是有一手好厨艺。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贪凉吹了太久的风,没什么胃口,一桌子菜没吃两口就吃不下了,我放下筷子,往楼上走,妇人上来问我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喜欢。我说,“挺好的,就是今天胃不舒服。”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没人就别做这么多菜了。”我上楼进卧室关门,把自己窝在床上,应该挺长时间没好好休息太累了,没多长时间就睡着了,等到周同来叫我时天已经黑了,我本来以为周同只是来叫我吃饭的,所以周同叫我给邹阁臣打个电话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我问周同是不是小东让她来跟我讲的,周同一脸惊喜的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邹阁臣的号码,还是还是周同找来号码给我拨通的,我手握着听筒放在耳边,听见听筒里没多一会就传来电话接通的提示音,我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拨号盘,试探性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喂?”我以为邹阁臣至少应该会问一句你是谁,却没想到他从遥远的乌克兰传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了?”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回答了一句没怎么,话一脱口我就觉得不好,又忙加了一句,“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电话那头的邹阁臣似乎是笑了,这时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却没想到刚放下来的心就马上被邹阁臣的一句话高高悬起,“这些谁教你的。”我对着听筒沉默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我想了还就才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没人教我,我就是,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我握着电话手心不停的冒汗,“要是打扰到你了,我以后就不打了。”“你能听懂话吗?”邹阁臣的声音似乎是高了一个音调从那边传过来,“我没怪你。”我拿着听筒,听着邹阁臣说话,“我觉得我听懂了……”邹阁臣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没有纠结下去的必要,下一句话又立马换了个话题,“给我打电话,想我了?”我以前从没听过邹阁臣讲这样的话,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都怀疑在和我讲话的是不是邹阁臣。我不能说不想,所以我说,想了。“你在家无聊了可以找赵川或是小东带你出去,你要是不想走,我叫找人到家里陪你。”我握着电话,只管点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