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過往情緣

    因為是大城市，即使在那燈火通明的夜晚街道上依舊是來來往往的車輛與行人，一輛輛的車不斷與文的車擦肩而過，一個個行人匆匆忙忙地走過。可是此時文的心根本沒有心思去看，只是閉著眼睛休息，讓自己混亂的思緒平靜下來。

    很快，車子駛嚮一個高級別墅的地區。這裏與剛剛文在的市區氣氛截然不同，寂靜無聲。偶爾只有一輛車經過或者一兩聲狗吠聲，之後又陷入了沈寂。

    車停在一間米色的別墅前，文拿起電話說：“餵，老張啊，我哥有到妳這裏來嗎？”

    “餵，哦，是小文啊，沒有呢。前幾天妳不是剛打過電話來嗎？妳放心，妳哥要是到我這裏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妳。”老張無奈地安慰道。

    “其實，我就在妳家門口。妳介意讓我進來談一下嗎？”文問得憂郁。

    “當然可以，妳等等我叫下人幫妳開門。”

    說完後，別墅的大門緩緩地開啟，裏面有幾個壯漢在門口等候。其中一個壯漢幫文開了門，文下車後，就在大門看到老張一臉笑意地與他握手。老張身高一米九多，國字臉，五官是一臉標准的軍人臉，雖然看起來胖，但卻胖得很結實，即使過了五旬，身材依舊相當不錯，只是那將軍肚很是明顯，睡衣把他那豐滿的臀部、寬厚的胸部緊緊包裹，好像隨時都會爆開。

    “老張，不好意思那麼晚了還上門找妳。”文一臉抱歉地說。

    “沒事，沒事，我知道最近這個星期妳也很壓抑，也該找個人談談。來來，快進來別站在門口多別扭。”老張微笑著說道。

    “好的，不好意思，打擾了。”文也笑著說。

    一進入老張的家，文立刻被墻上掛的地上擺的藝術品震撼了。看不出來老張雖然是個前軍人，他的藝術眼光非常的好。在客廳擺放的全是價值不菲的藝術品，讓老張的客廳顯得極其氣派。

    “誰來了？明軒。”樓上載來了一個清秀的女聲。

    “哦，是博文來了。”老張回了一聲。

    “哦，妳好啊博文。”那中年婦女在樓梯口看了一眼對文說。

    “啊，好久不見，淩雪。”問笑了笑問候到。

    “淩雪，妳先回房休息吧，我和博文有些東西需要談談。”

    “恩，好的妳們聊吧我先回房去了。別聊得太晚哦。”淩雪溫柔地說。

    “謝謝，嫂子晚安。”

    “晚安。”說完後淩雪便回房去了。

    “妳找我有什麼事情呢？”老張問。

    “是關於我哥的事。”文無奈地回答道。

    “那麼來，我們去我後面的書房聊。”

    說後便帶文進了書房，把門關好後，在一個小吧臺上拿了兩個杯問：“來，文要喝什麼酒，今天我請客。”老張一臉豪邁地說。

    “紅酒就好，其實我這次來找妳，是想問關於我哥的事情，我覺得這次有點不對勁才來打擾妳。”

    當老張聽到文說來找他是為了勇的事時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倒了一杯1985年的紅酒在兩個杯子，把一杯遞給了文，自己拿了一杯在文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

    “恩，關於什麼？”老張淡淡地問。

    “妳和我哥曾經在一起8年對吧？妳應該對他很了解對嗎？妳能猜得到他會去哪嗎？”文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對，我們之前確實在一起八年了。之前我一直覺得我很了解他，但其實不然。我們分手後幾乎沒聯絡，直到我後來找回妳哥叫他幫我一個忙，問他我們能不能再續前緣，他直接否定了，叫我不要再提起這事了。我們只能做普通朋友或生意夥伴，回不到以前了。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都不了解他。”老張一臉傷心地說。

    “說真的，那時候妳們都在一起八年了，怎麼會突然說分就分呢？我這個疑問在我心底已經十多年了，我一直想問，但又覺得不合適。一直到今天才提起勇氣問妳。真的，如果妳不想說就算了吧，我今天來只是想問我哥有沒有來妳這裏，因為最近妳們有接觸所以我以為他會來通知妳。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文感覺不好意思地說。

    “這麼多年了也過去了，讓妳知道又何妨。我們會分開是因為淩雪，因為我自己也抵擋不住家裏的逼迫才會決定和淩雪結婚。但是我也愛淩雪，可是妳哥一直覺得我對不起淩雪，他一直覺得這樣對淩雪很不公平。所以在我和淩雪結婚前的一個星期，妳哥讓我做出決定，要我選他還是淩雪。最後我選擇了淩雪和我父母，那時我們就很痛苦地分開了。”老張一臉茫然地說起當時的情景，一臉悲痛。

    “難怪為什麼哥那時跑出國說想要休息，叫我暫時看著公司。原來是這個原因。”文一臉恍然大悟又憂傷地說。

    “那妳當時愛淩雪嗎？還是為了履行家裏的期待？”文好奇地問。

    “愛，我很愛淩雪，我也很愛妳哥。可是妳知道妳哥的性格，他一旦決定了一件事情，他會非常執著與堅持。他自己也不能接受這樣的局面。因為他是我看見這世上少有的專一的有錢男人，所以我一直對他存有愛意。但是就如我之前說的，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了，因為我也不能放棄淩雪。所以我只能祝他福祉。”老張的臉越來越憂傷地說。

    “哦，了解了。我回去先，不好意思那麼晚來打擾妳。”文帶歉意地說。

    “沒事，好吧，晚安。其實我也很擔心妳哥，因為據我所知，他不會那麼不負責任，一聲不響就跑掉。我的預感告訴我他應該出事了。看來妳真的不能再等了，我了解消息如果放出去對妳們公司一定元氣大傷，但是這事可大了，妳真的要衡量呢。其實我也很擔心他……”老張依舊愁眉苦臉地說。

    “恩，讓我再想想吧。謝謝妳，打擾了，真的不好意思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文一臉歉意地說。

    文心想怎麼那麼多嘴，竟然讓人家回憶起了那些辛苦心疼的回憶，真是該死。

    “沒事，晚安，妳也別太擔心了，妳年紀也不小了多照顧身體啊，妳的臉色很不好。”老張一臉苦口婆心地說。

    “恩，好的，謝謝。”文禮貌地說到。

    然後出了門，上了車便對老李說：“開車回去吧。”便閉上眼睛在車後座上休息了。車緩緩地駛出了那棟米色的別墅，往回家的路上駛去。

    此時，老張走嚮他的書桌，打開一個上鎖的抽屜，裏面有一盒很精致的盒子，一眼看上去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盒子發出了古老的氣味。老張打開了盒子，裏面都是勇和他發黃的合照。他拿出一張他們在巴黎鐵塔遊玩的合照，手輕輕地摸著照片裏的勇，含著淚水說道：“我好想妳，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