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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也没有用了

    

求饶也没有用了



    沈聿的身体素质确实好。

    吃了药,抱着她睡了一觉,第二天就退了热。

    “你要好好保养。”时妩说,“别忘了,你现在真的是国家唯一的指望了。”

    这不是一个比喻,也不是烘托,这是时妩作为一个普通民众的心声。

    “那你是国家指望的指望。”他说。

    一下把时妩推到一个至高无比的位置上。搞得她都没办法推脱。

    只是沈聿今日变本加厉起来,连吃饭也要她喂。

    时妩知道这不过是撒娇的手段罢了。重点不是要她喂饭,是可以随时随地离她很近地盯着她看,百般摩挲她,变着姿势亲她。

    好比现在,他穿一件丝绸白衬衫,底下着一条灰色西装裤,整个人看上去气象一新。然而他却连衬衫的扣子也不系,像那种性感的时装模特,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等待。而她站在旁边给他舀粥,刚舀完了,就听到他说:“来,坐我腿上。”一面说着,一面拉她的手。

    时妩想躲,可惜没能躲开,只好坐到他的膝盖上。趿在脚上的鞋子一下掉下去,发出啪嗒一声。

    时妩僵着身子,与他敞着衬衫的上半身刻意保持着一段很大的距离。

    “往前点。”他说。

    时妩作势往前挪了挪,屁股仍待在原地。

    他便一把抬起她的屁股把她往前抱,时妩忙伸手推他的肩,“别…再近就没法儿喂你了。”

    不能再靠近了,也不能低头,一低头就看到他性感无比的胸肌和刀刻似的腹肌。她刚刚不小心看了一眼,脸色就有些红得不大自然。

    “你躲什么。”

    他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静静地握着,“我又不做什么。”

    这已经做了什么吧?时妩这么想着,故作镇定地端起桌上的粥碗,把凉好的葡萄粥用勺子舀了一勺,举起来喂给他。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张口,要她把粥送到嘴里。

    时妩不觉盯着他的牙齿看。他的牙齿比粥米还要白,结实整齐,赛过白玉。薄唇含住她喂进来的粥米含到舌上,吞咽下去。

    时妩也不觉跟着吞了一下口水。

    她一抬眸,发现他盯着自己,又慌忙错开目光,再舀起一勺粥,把头别到一边。

    “手抬高一点。”他说。

    时妩微微抬高了手,勺子仍旧离他的唇有四五寸远。

    他便低笑了一声,低头含住,慢慢把粥吃掉了。

    时妩心跳得厉害。这两口粥吃得异常漫长而色情,好像他吃的不是粥,而是吃她身体的某个部分。

    “你还是自己吃吧,我们这样,要吃好久……”

    “那就先不吃。”

    他把碗接过来放到桌上。

    时妩想趁机从他膝盖上跳下去,却没能得逞。沈聿“啧”了一声,腰上的手微一用力,道:“干嘛去。”

    “你自己把粥喝掉,我去楼下给你拿药好了。”

    “喂我吃么。”

    “嗯!前提是你自己把粥喝掉。”

    “好。”

    沈聿勾唇一笑,这才放她下去。

    时妩匆匆趿上鞋子,听到沈聿在身后道:“不着急,你慢一些。”

    时妩下楼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你自己把粥喝掉哦。”

    沈聿颔首,端着粥碗,告诉她会喝掉。

    然而让她慢一点她竟然就真的慢到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沈聿正准备自己下楼去找她的时候,邱姨端着药上来了。

    邱姨一上来,看见沈聿衣衫大敞,不觉碎碎念起来:“沈少,虽是在自己家,这大白天的,也要注意一下。”

    沈聿一笑,这不是没料到会有旁人来么。他正了正衣裳,把扣子系好,“邱姨,什么事。”

    “哦,小姐让我来给您送药,还让我捎话给您,说她要去朋友家住几天。”

    去朋友家住几天?沈聿微挑眉毛,有些不大相信,“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呐。”邱姨说,“我说沈少不是和您待在一起吗,您怎么不自己跟他说?小姐只说了四个字:‘事从权宜’。就坐上汽车走了。”

    “……”

    沈聿像被鱼刺鲠了一下,又问:“可有说去哪个朋友家。”

    “没有。她说让您放心就是。”

    放心?难道她忘记了昨日刚刚经历过什么?一转眼就又跑出去,可见她是故意让他急。

    邱姨见沈聿不说话,道:“沈少,话我带到了,这是药,您记得吃。晚上我会再过来提醒您一遍。小姐说要您好好休息两日,等您休息好了她再回来。”

    呵,这是给他安排好了。沈聿捡起药盒在手里转着,心想这小妮子是越来越调皮了,竟敢捉弄起他来。

    不说去哪儿难道他就不知道了么。她不就那两三个朋友么,其中有两个还是一家。一个白家,一个余家。

    只不过这两家一个住在南,一个住在北,他可以先打电话过去问一问。

    沈聿先把粥喝完,吃了药。然后换上军装,先乘车去督军府。这小妖精一声不吭地打乱了他今日的计划。本来,他打算今日用完早膳就带她出门订制钻戒的。这样一来,今日只好先去处理军务,等明日再带她去珠宝店。

    到了督军府,先打电话到白家,白家人说没见过时小姐,就连白小姐也不在家。

    于是又打去余家,这回是了。

    “让时小姐接电话。”

    “喂。”一声熟悉又甜美的女音从话筒里传入耳朵。

    沈聿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老婆,何故调皮。”

    “啊,璧成啊!对,我在余家和姐妹们学作新诗。好的,你放心好了,我们过两日见。”

    “……时秘书。”沈聿再次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语气听上去略有些严肃,“我现在着人去接你,回来给我工作。”

    这是吓唬她,但是她当真了,声音忽然变得极小,仿佛是怕人听见:“长官——不要,你让我请两三日假,我保证每日给你打电话,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好了,我就回去。”

    “不行。”沈聿的声音沉很淡,“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你若不信,可以试一试。”

    时妩语塞。

    “我说错了,是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她很小声地说,“我那里,昨夜都被你干肿了。”

    沈聿只觉得血液下涌,性器一下子硬了起来。

    “喂,长官你在么——”

    “我在想要不要现在去抓你。”

    “不要——求你了,让我休息几日。真的肿了。”

    沈聿握着话筒的手不禁用了用力,语气仍旧平静,但是却不给她商量的余地:“你白间可以留在余家,晚间我会去接你。你乖乖的,就这样。”

    “不是,璧成——”

    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计划失败。时妩扶着额头,垂头丧气地放下话筒。

    结果还没到晚上,沈聿就亲自来了。

    小姐们正围着一桌子的菜肴准备吃饭呢,见他来了,都忙起身招呼:“沈少,正好,快坐下一起吃!”余三小姐一面招呼,一面赶紧命人添置一副新碗筷。

    沈聿先是和时妩对视了一眼,又注意到时妩的旁边站着一个着长衫的年轻男子,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长得眉清目秀,气质亦是一派儒雅。

    见沈聿一身军装走进来,男子好像很紧张,也不敢和他打招呼,身子微微向后倾着。

    “不麻烦了。”沈聿微微颔首,“我来接人。”

    余四小姐笑道:“沈少大忙人,连在我们这里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快接了你媳妇去,省得不放心我们会吃了她。”

    沈聿微笑不语。

    时妩讪笑着,只得乖乖出来走到沈聿身边,对朋友们道:“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路上沈聿一直牵着时妩的手,倒是罕见的沉默。然而他的拇指指腹一直摩挲着她的手背,把她弄得很痒,甩也甩不开。

    时妩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类似捕猎者得手后对猎物的舔舐。所以她一下车就和沈聿玩起了捉迷藏,不过还没来得及藏他就进来了,游戏遂变成了你追我赶。

    时妩来不及上楼梯,只好绕着一楼的桌子椅子跑,站在会客厅长长的黑木桌子的一头,看着另一头的沈聿,又是笑,又是一副准备要随时逃跑的表情。

    整个一楼的氛围都变了,仆佣们都悄悄退了出去。

    “你还跑,看来是没累着。”沈聿目光幽暗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勾着。

    “正是因为累着了,所以才要跑。”时妩娇喘着笑道。

    “你这话我听不懂。”沈聿微笑道,“什么叫累了才跑。嗯?你倒是解释解释。”

    时妩忸怩一笑,不答却反问道:“长官病才好,我在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着呢,难道你不知道么。”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她笑着说,“你又不会放过我。连两三日都不肯放过。你不知道,今日姐妹们都在笑话我。”

    “她们笑话你什么。”

    “笑话我被你吃定了。明明看上去,是你更离不开我。”

    “嗯。是我离不开你。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定还有不知道的人。”

    “那我明日登报宣布一下。”

    “那还有不识字的人呢。”

    “我公开发表演说。”

    他向她走过来,“一日不见了,给我抱抱。”

    时妩却继续绕着桌子跑,“不给抱。”

    “那给我亲亲。”

    “长官想亲哪里?”

    “哪里肿了,就亲哪里。”

    “不能够。”时妩把两只手放到唇的两侧,作出一个括弧,对着山涧喊话的样子,然而只是用唇语喊:“真的肿了,碰不得——”

    “肿了,为什么还诱惑我。”沈聿的眸子更幽暗了,“看来是不够肿,让我检查检查再说。”

    时妩笑着摇头,“荆轲刺秦王,秦王还柱而走。”

    “还有空背典故,打比方。马上捉到你,求饶也没有用了。”

    时妩仍旧笑着,便往左侧虚晃了一下,实则是往右边跑,却不曾想沈聿直接一手摁着桌子,直接飞跃过来,她来不及反应,“啊”了一声,就被抱住了。

    “不给抱?不能亲?”

    他的气息贴上来,声线低磁迷离:“求饶也没有用了。”

    “……”

    动作太快了吧。

    “在家里动武……”她的声音小下去,笑容如雾散,脸上像爬满红云,再也没有方才的俏皮劲儿了。

    心脏噗通噗通,也知道这是任人鱼rou的时刻。

    “这也叫动武?”他捏着她的奶子问,“那这样是不是就算吃人了。”

    她挣扎不了一点,刚刚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可怜见。

    “老公……”她的声音已被他揉碎揉软,碎得飘在天上,软得要掐出水。

    “嗯?”

    “不行……”她呻吟着。

    “什么不行。是动武不行,还是吃人不行?”

    他从后面喷着火热的气息灼吻她的脖颈和唇角,“还是这样不行?”

    他低磁的声音越来越轻,使她的心一阵又一阵泛起波澜悸动。

    他又在她耳边喷洒热气:“告诉我,今夜坐在你旁边的男人是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