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幸福的家庭
番外四：幸福的家庭
因为时妩第一胎生的是个男孩，沈聿竟然还吃起自己儿子的醋来。 “就不能请个乳母么。” 时妩抱着孩子喂奶时，沈聿站在一旁蹙眉。 时妩一面喂宝宝，一面轻轻拍着宝宝，微笑道：“请乳母，那我涨奶怎么办。” 沈聿道：“我可以。” 时妩笑道：“你连奶都要和恒恒抢。” “不对。是他和我抢。” 时妩无奈微笑。待宝宝喝完了奶，便交由周姨抱去拍奶嗝。 “整整四十分钟。”沈聿有些不满，“不明白小小一只，为什么要吃这么长时间。” 时妩笑道：“因为小啊，再说，吸奶可需要很多力气的。” “是么。” 沈聿便上床，压时妩在身下，“那让我试试。” 他低头看着她被宝宝吸过的那只奶子。 比起另一只奶子还未被吸过的粉嫩，这只已经被吸红了，同时还有些白色的乳汁从奶头溢出来。 他舔了舔，含住。 “嗯……老公，你吸另一只吧…涨得紧。” 沈聿便揉搓着被宝宝吸过的那只奶子，低头含住另一只乳。 吮吸、舔弄、吞咽。 “嗯......”时妩呻吟着问，“什么味道......” “甜的。”他抬眸，眼尾染上情欲的红丝。 含住她的唇，让她尝尝自己的乳汁，齿、舌、腭全部涂满奶香。 生完孩子后的交合是很奇妙的。他们的关系比原先更深了一层，因为同时成为了沈恒的父母。这加重了他们心灵上对彼此的依赖，血液里多了一丝强韧的斩不断的牵连。 原先的爱情是浓烈到趋向隳灭，不留余地，似乎就此粉身碎骨亦无憾。现在却因为孩子的到来，使他们的爱情叠加了一份世俗上的厚重，使之不可再轻易不管不顾。 时妩为人母，自然而然是将全部亲情分给孩子的。她的生活只是变得更忙碌，情感变得更丰富了。她有两个人可以爱，完全不一样的爱。但是沈聿不同。在他眼中，孩子现在和时妩时时刻刻捆绑在一起，横亘在他和时妩中间，这使他忽然之间很不习惯。他与孩子的关系是社会的，但母子关系却是天然的。 他非常珍惜与时妩独处的时光。夜幕降临，孩子睡去，他便要更深的拥有她，用不同的姿势和呼唤，愈加疯狂的不以节制。 “老婆，孩子生一个便够了。”有时他会一边占有她，一边这么说。 “唔......至少再生一个女孩......”她却因为爱他而想要更多广度上的变化。 “那便五年之后再说吧。” 不过沈聿虽不要沈恒长时间地占着时妩，却亦是极为疼爱这个儿子的。 孩子刚生出来，头发是淡淡的黑，软软的，像绒毛一样。弹指可破的娇嫩，叫他抱在怀里生出无限爱怜。他会把他当作时妩的幼年来疼爱。 孩子长到三岁，已可见其光芒难掩的昳丽。 他已认得许多字，能自己读书背诗词。但是还定要爸爸mama讲睡前故事给他。他比他们还要享受亲子生活。而且全心全意。不像爸爸，明明在给他讲故事，眼睛却看着mama。 有时他和沈聿单独相处，觉得爸爸沉默寡言，他还要想方设法打破沉默。 比如现在，他就问沈聿：“爸爸，mama最近为什么总是不在家？” “你mama做明星去了。” 沈聿手腕轻轻一抬，把空竹抛到空中，而后用绳子接住，继续使它转动。 “爸爸好厉害。”沈恒拍着小手叫道，“不过，什么是做明星？” 沈聿起身，拿来一本哈珀杂志，给他看。 “mama！”沈恒指着杂志上的人叫道。 “嗯。mama美不美。”沈聿果然来了兴致。 “mama世界第一美，爸爸世界第二美！” 沈聿被他逗笑：“那恒恒呢。” “恒恒不美，还不及爸爸mama万分之一呢。” 沈聿哈哈笑道：“谁教的你，这么谦虚。” “不用教，我是遗传。” “过来，让我亲亲。” 沈聿亲亲他的脸蛋和小手心，将他抱起，“我喜欢你。” 他的小手柔嫩得能看见里面的小血管。和他mama很像。也和mama一样贴心。 “我也喜欢爸爸。”他亲一亲沈聿。 “走，带你去接mama。” “爸爸，现在会不会有点早。”沈恒看看墙上的时钟说。 “嗯，没关系。想早点见到她。” “可是今天是mama的生日。” “恒恒怎么知道的。” “爸爸，我又不笨。” “嗯。我们去花店给mama买花。” “爸爸，园子里好多花。” “可我不会修。” “爸爸，很简单的。我教您。” 沈聿怀疑道：“你行么。” 沈恒点点头，说：“爸爸不能什么都靠买。您看您送给mama的宝石项链是买的，裙子也是买的，但是mama送给爸爸的东西就不仅仅是买的。mama送爸爸那么大的肖像画，还送给爸爸一个儿子。”“所以爸爸，您也要把亲手做的东西给mama。” 沈聿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的很对。” 沈恒长到六七岁时，已可以替爸爸mama看护meimei，让爸爸mama有更多可以独处的时光。他还给自己的meimei布置卧房。他从mama的油画上提取配色，形成完整的一套——绿色的地毯，蓝灰色的墙纸，窗上挂粉色的欧莎根窗帘，墙上放一面镶金边的长镜，底下一张白漆桌，桌上放一个雨过天青色的越窑瓷花瓶，瓶里插上鲜花。他亦每周都会插花送到爸爸mama的房间。 不但艺术方面继承了mama，尚武精神亦继承了爸爸。 已经在沈聿的亲自教导下学会了骑马和游泳，还会打网球和高尔夫球。他喜欢射击，枪法极准。爸爸的武器型号他能说出数十种，他很喜欢听爸爸给他讲解每种枪的用法，优点是什么。他有一套穿起来很神气的军装。跟着爸爸去军营，大家都喊他少帅，听上去更神气了。他长得很高，走起路来昂首挺胸，军靴踏在地上磕得特别响。不过爸爸现在还不允许他拿枪。 沈恒最喜欢暑假的时候一家四口乘坐专列去爷爷家。 爷爷喜欢他们喜欢的不得了，让他们骑在他的脖子上玩耍。爷爷带他打猎，河边打野鸭子，林子里打鹿，常常满载而归。 爷爷还有耐心亲手制作风筝，带他们满旷野跑，给meimei捕蝴蝶，捉蜻蜓。 他和meimei的出生让爸爸和爷爷的关系变得更亲近了。大人们是珍珠，小孩子是串珍珠的线。餐桌上一起吃饭，彼此之间总有一种无言的默契，这种无言的默契叫做幸福。 爸爸mama要回凌川时，他主动提出来要和meimei在爷爷家住一段时间。爸爸欣然同意，mama也没什么话说，只是嘱咐他要照顾好meimei，孝顺好爷爷。 他们去站台送爸爸mama上回凌川的专列。爸爸穿着军装，mama穿着旗袍，爸爸牵着mama的手，朝他们微笑，mama亦回眸笑着和他们招手，脸上带着幸福的红晕。 mama和爸爸像一幅画，并列世界第一美。 沈恒牵着meimei的手，跟爸爸mama使劲儿招手，说: “We love you!” mama给他们飞吻：“We love you too!” 显而易见的，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很快乐，每个人的快乐都有共通的部分，彼此之间连成星座，骄傲而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