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清白值多少钱？
一个男人的清白值多少钱？
包厢里灯光昏暗，音乐震天，帅气地男人们撩起衣服，露出专门训练过的腹肌，跳着妖娆的擦边舞为女士们助兴，而女人们拍照、尖叫、兴奋地上手触摸。 唯独叶昀站在苏晓身侧，手里端着酒杯，指尖微微发抖，杯沿的冰块撞得叮叮作响。 他完全不敢抬头，怕苏晓认出自己，低头将酒递过去，耳根红得像滴血，心跳快得像擂鼓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 他只敢趁着室内昏暗，眼角余光悄悄扫向苏晓。 苏晓斜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Prada黑色丝质衬衫裹着她纤细却有力的身形，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弧度，皮肤白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和曾经的她很不一样，他依然记得她。 校园时期，他的追求者众多，但他依然记得那个胖胖的女孩，会在篮球场外偷偷看他打球，却不敢上前； 她会作为高三优秀代表，在国旗下讲话； 她会在周末的图书馆，偷偷给他递来一份奶茶； 她会在周末提早返校途时，在男生宿舍门口，拦住他的去路，送他巧克力，大胆地表白，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吓得自己跑掉。 她那时的脸白白的rourou的，点缀着一颗颗可爱的小痘痘，眼镜很厚也盖不住闪亮的眼睛，整个人软得像一朵云，不似现在这般锐利得像一柄剑。 只是后来，她出了一些意外。 他把她送的巧克力放在了床头，想着找个时间回复她，希望她安心高考。 紧接着他就进卫生间洗澡，而巧克力恰好被手贱的室友拿到，里面的表白信也被翻了出来，信也很快登上了校内论坛的热搜，在QQ群里疯传。 她被人恶意进攻，被老师约谈，被父母暴揍，被迫转学，全都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 幸好，她现在看起来过得很好，至少比他这个祖宅都护不住的破落户好得多。 叶昀在偷眼观察的时候，苏晓也眯着眼在悠悠地观察他。 189身高的叶昀苟着身子，笨拙地拿着刚醒好的酒，手抖得像帕金森，酒水溅在托盘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他紧身衬衫被汗浸透，贴着小臂，透出几分倔强的韧劲，而裤子腿根处更是把某一处雄伟描摹得淋漓尽致。 像，真像，像极了他。 但又不是他，他胸口的名牌清清楚楚地显示，他叫“张昊”，是成哥口中“刚来的不懂事儿，苏总多包涵，但这种青涩的，别有一番风味。” “张昊，你多大？” 苏晓接过他递来的酒，故意用冰冷的指尖蹭他的手背，凉的他指尖一颤，吓得他连忙缩回手。 他故意撒谎，把自己报大三岁，“28了……” “呦，和晓晓同岁呢！”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朋友，立刻凑了上来。 包厢里本就都是苏晓的朋友，她们很多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情。 有人眼尖，盯着叶昀看了半天，猛地拍桌，酒杯撞得叮当响。 “啧啧，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像叶昀？”那人搂着一个男模的胳膊，带着点醉意，目光在叶昀和苏晓间来回扫。 叶昀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本来就透的衬衫，如今就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旁边的人愣了愣，随即低声议论：“叶昀？那个高一的校草？当年不是拒绝了苏晓，害她被网暴转学的那个？” 说话的人压低嗓音，可语气里的气愤藏不住，“那个下头男，拒绝人就拒绝人，竟然把表白信公之于众，恶心至极！” 叶昀很想站出来辩驳，表白信不是他晒出来的，是他的那个手贱的室友，后来他专门去揍了一顿那个室友，他也因此背了处分。 但他不敢辩驳，只能尬笑着，默默听着。 一个醉得脸酡红的朋友，突然凑了上来，脸近得贴着他的脸，“你不会就是那个姓叶的吧？” 苏晓将这朋友来过来，招呼男模照顾她，自嘲道，“叶昀家境挺好的，怎么可能来这地方当男模呢？” 另一个朋友高声接话，“晓晓，你还不知道呀，叶昀家遇到困难了，他家公司破产，他爸跳楼了，祖宅都要卖了抵债啊。” 这段话说得叶昀心头一紧，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衬衫下的肩膀微微发抖，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呼吸都变得沉重。 自己过得不好不可怕，别人当面拆穿才可怕。 苏晓瞄了眼叶昀，又自我安慰地摇摇头。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叫张昊，他不是叶昀。” 另一个朋友接话，爽朗大笑：“老天爷有眼啊，特意安排个长得像叶昀的在这儿，让我们晓晓解气！” “对对对！哈哈哈！”众人顿时兴奋地笑作一团，笑得苏晓也忍不住跟着洋溢起微笑。 “张昊，不对不对，叶昀，给我们晓晓跪着唱一首《征服》！” 有人开始起哄，故意叫他叶昀。 立刻有人跟上队伍，把叶昀抓到舞台前。 “叶昀，咬着衬衫下摆，露出腹肌，给我们晓晓跳擦边舞！” “叶昀，上衣脱了，跪下来给我们晓晓捏脚！” 她们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过分。 叶昀的低垂着头，耳根烧得更红，手指攥紧裤缝，指甲掐进掌心，刺痛钻进骨头，直到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羞辱，压垮了最后的神经。 “我不会！”他大吼出声。 全场突然静默，大家都被他突然的爆发吓住了。 直到苏晓从松软地沙发上起身，起身，皮靴踩得地毯沉闷作响，走到叶昀面前，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巴。 “多少钱能出台？” 她的声音冷冽，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香水味混着红酒味钻进他鼻腔，甜腻中透着辛辣。 叶昀猛地抬头，眼底闪过屈辱，嘴唇抿得发白，刚毅地像要赴死的战士。 “我不干这个！” 苏晓挑眉，指尖敲着他的胸膛，隔着衬衫能摸到他紧绷的肌rou。 优质的品相，青涩的举止，坚韧的表情，领班说的对，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他还和他长得很像，可以弥补她年少未得。 她懒声道：“五万。”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像在买菜，羞辱更甚。 叶昀咬紧牙，眼底的不甘更浓，喉结滚动。 “十万。”苏晓加价，声音冷得像冰碴，指尖从他胸膛滑到下巴，用力一捏，迫他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她的眼睛深得像潭水，睫毛投下阴影，带着点戏谑。 叶昀喉咙发干，耳根红得像血，手指攥得咯吱响。 他想起家里堆积如山的债务，祖宅被叔伯觊觎的窘境，牙关咬得更紧。 苏晓眯着眼，嘴角上扬，声音压低：“二十万。” 她靠得更近，鼻息喷在他脸上，烫得他眼角一颤。 叶昀眼底闪过挣扎，衬衫下的胸膛起伏加剧，汗珠从额角滑下。 若他答应了，他的尊严怎么办？ 他是家境败落了，但还不至于下海出卖自己的身体！ 祖宅被卖掉了，那将来就努力赚钱赎回来，可尊严一旦丢失了，人这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堕落，一生就再无拾起来的可能。 他闭了闭眼，喉咙滚动，声音沙哑，但字字铿锵。 “我不是卖的！我可以跟你走，但一分都不要！” 真是语出惊人呐。 苏晓退后一步，转着酒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像在研究什么外星生物。 思忖半晌，她转身走出包厢，皮靴踩得地毯沉闷作响，扔下一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