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 青春期的男孩很敏感
第一课 青春期的男孩很敏感
由于原班主任休产假，季芙接手九班，成为新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半路带班很难带，容易出现许多状况，对刚毕业没多久的季芙来说，这无疑是一场严酷的考验。 但好就好在季芙年轻漂亮，所谓“颜值即正义”的道理，在哪儿都可以应用，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伴随着好运，自她接手九班两个月以来，居然没遇到什么大问题，大家都很喜欢这位年轻漂亮的新老师。 这让季芙颇为庆幸，正因如此，她也对这个第一次接手的班级更加用心，恨不得将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全都给这班上的四十多个学生。 自带颜值光环的季芙，也让曾经催眠效果最好的语文课成为现在最受欢迎的课程，上课铃一响，所有人立马将要绷直。 季芙微笑着走上讲台，低头扫了眼名单，却无意间注意到一个略显陌生的名字：盛皓辰。 “昨天的诗词大家都背熟了吗？那么现在就来默写一下吧，盛皓辰，你来白板上默写。” 被点到名字的是个坐在教室中间位置的男生，他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很不自信。这张面孔季芙自然是熟悉的，只是又不那么熟悉。班上四十多人，她没法将精力平均分给每个学生，总会人被忽略。 名叫盛皓辰的男孩走向讲台，却不知为何有些弓腰，难道他驼背吗？当他走上讲台后，情况一目了然，季芙不禁一愣——他股间很明显地隆起。 即便没有经验，季芙也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不仅有点赧然。眼看着盛皓辰勉左手紧紧攥着衣角，右手勉强硬撑着拿起笔，季芙赶紧凑过去小声在他耳边说：“身体不舒服是吗？那就先别勉强了，去医务室吧。”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又补充一句：“要是不好意思去医务室，去心理医疗室也行。” 盛皓辰犹豫了片刻，说了句“谢谢老师”，便迅速离开教室。 “好了，盛皓辰身体不舒服，那还是其他同学来默写吧……” 季芙心里有点担心，但还是继续上课。直到下课后，也没看到盛皓辰回来，她赶紧走向心里医疗室。 所谓的“心理医疗室”，只能姑且算是个老师找学生谈心的场所，学校里压根就没有心理学方面的老师和医师，哪有什么“心理医疗”？ 季芙一开门，便看到男孩正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房间角落里。 季芙在他对面坐下，男孩依然低着头，有些犹豫地开口道：“老师，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已经度过变声期的男孩，声音竟成熟而好听。仔细看看，其实这男孩样貌也清秀俊朗，大约是因为他内向而自卑，才容易被忽视。 季芙很是意外，这年头，这年纪还对这些事一无所知的男孩，应该很少见吧。看他的样子，也完全不像装的。 季芙在这方面并不专业，却也尽力而为，她抚着男孩的手臂，安慰道：“别担心，这只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不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真的吗？”男孩眼中闪过略显惊喜的庆幸之色。 季芙微笑着对他点点头：“嗯，你可以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感觉。” “我……我觉得身体突然很热，像是有种不受控制的冲动在怂恿我……” 季芙低头想想，又问道：“你每天早上都有晨勃吗？” “晨勃？”盛皓辰一脸纳罕地望着季芙，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就是……yinjing变硬勃起，就像刚才那样……”季芙本想装出淡定模样，可话说出口，她还是不禁有些脸红，忍不住别开脸，用余光偷看着盛皓辰的脸色。 盛皓辰马上点点头：“嗯，对，就像每天早上的那种感觉一样。” “放心，那是身体的正常现象，你不用太在意。” 盛皓辰点点头，站起身要离开时，季芙忽然对他说：“对了，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问题，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方面的，都可以来找老师谈心。” 盛皓辰一双眸子闪闪发亮：“真的吗？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我也可以来找季老师吗？” 季芙依然微笑着点点头：“嗯，当然可以。” 回到办公室，季芙翻看着九班以往的成绩单，发现盛皓辰的成绩处于中游，虽然有起伏，但基本一直都是“中游”，从来都不会进入“尖子生”之类，却也不会落入“差生”之流。但往往是这样的学生，最容易被忽略。 既然如此，以后就多给他些关注吧，对了，家访也还没有做到他，不如近期尽快安排一下。 次日，盛皓辰便主动来找季芙，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盛皓辰依然低着头，有些羞耻地低声开口：“老师，我的鸡……我的那里又硬了。” 季芙顿时有些脸红，但她努力克制着问道：“是吗？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的课上。” 刚才的课，正是季芙的语文课。季芙心里纳闷，她寻思她的课上也没有什么容易引发性冲动和性联想的内容，怎么就能让他一硬再硬？ 但她又怕问的太深会显得冒犯，只能安抚两句了事。 第三天，盛皓辰又来找季芙，还是一样的原因，并且，来办公室时，他还硬着。怕被其他老师看到尴尬，季芙赶紧拉着盛皓辰去心理医疗室。 盛皓辰的脸色有些泛红，呼吸也有些急促，刚关门，他就忍不住问：“老师，我……我那里好热，我是不是病了？” 季芙不禁有些苦恼，现在她都怀疑这男孩是不是真的病了——指性冲动方面的心理问题。可她无论是在心理学还是生理学方面都不专业，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给他解答，也不可能让他脱了裤子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迟疑一会儿，季芙犹豫着问道：“你……有没有用手摸过你那里？” 盛皓辰一愣：“啊？” “上课的时候。” 盛皓辰赶紧摇头：“没有！我没有摸过！” 那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 季芙又问：“是最近才频繁出现这种状况的吗？” 盛皓辰点点头。 “每天有几次？” 盛皓辰低头仔细想想：“前天一次，昨天两次，今天……两次。” 怎么好像还有变频繁的趋势？ 思考了一会儿，季芙只好对盛皓辰说：“不用担心，也不用紧张，心情放松，我今晚去你家家访，你看你家里方便吗？” 盛皓辰抬头望着季芙，神情有些错愕，但还是赶紧点点头。 “好，那我先联系一下你家长。” “老师。” “嗯？怎么了？” 面前的男孩将头压得很低，声音也像是勉强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我……没有家长可联系。” 季芙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上课铃声忽然响起，季芙只好让盛皓辰先回去上课。回到办公室，一翻通讯录，发现盛皓辰名字后的家长栏里只有一个名字：刘桂芝。看着这个颇有年代感的名字，季芙心中狐疑，问了一下其他老师，得知这居然是盛皓辰姥姥的名字。 至于他家中的情况，其他老师都不太清楚。毕竟不是班主任，老师们对这种不爱表现、闷不吭声的普通学生也不会关注太多。 看来这家访真的非常必要。 晚上下课后，季芙跟盛皓辰一起坐上公交车，路上试探着闲聊了几句，盛皓辰虽然一直在回话，可显得有些拘谨。直到下车后，身边再没有其他人，盛皓辰才主动对季芙说：“我爸妈在我小时候就离婚了，我是被姥姥带大的。” 季芙瞬间对这个男孩心生同情，再开口便多了一份小心慎重：“那……你现在和姥姥一起住？” “姥姥家离学校太远，不方便，我就搬出来了。现在在一位亲戚的朋友家的房子里住着。” “你……一个人吗？”季芙难掩吃惊地问道。 “嗯。” 季芙心里还有很多问题，可到了嘴边都被她咽了回去。这个看似内向、文弱的男孩，远比她料想得要坚毅。 走在这个男孩身边时，季芙才发现，他的个子其实很高，只因常常低着头，看起来很不自信，才总是容易让人忽略。 位于老城区的一处旧小区，房子也都很旧，楼道里很黑，充斥着霉味。盛皓辰的脚步停在六楼，哗啦啦的一阵钥匙响动，盛皓辰开了门，随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季芙在盛皓辰身后进屋，一盏白炽灯，足以让人将这房间里的一切一目了然——这是个简单的一居室，客厅就是卧室，房间里只有最基本的几样家具，整体来说，还算整洁；还有个狭小的卫生间，和一个半开放式的小厨房。 房间里没有沙发也没有座椅，季芙只好在床边坐下，盛皓辰给季芙倒了杯水，然后便坐在盛皓辰身边。 来之前，季芙准备了很多问题和话题，可现在却有些无言。她环视着这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房间，此时她竟有些不知道她能为这个男孩做些什么。 算是为了缓解略显尴尬紧张的气氛，季芙开始努力从自己准备的话题中挑挑拣拣，跟盛皓辰闲聊，一会儿之后，两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些，季芙这才试探着进入正题：“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老是……变硬？” 季芙的脑中还清晰记得此行的目的，排在首要位置的，就是为盛皓辰解决性冲动的问题，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必定会对他产生许多影响。 盛皓辰面颊微红地望着季芙，双眼之中带着明显的懵懂，他舔了舔嘴唇，对季芙摇摇头。 季芙暗暗叹息，只好再进一步：“皓晨，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眼看着盛皓辰眼中闪过明显的吃惊和局促，他赶紧低下头、双手抓住裤子，却并没有矢口否认，可就在这时，他的股间又无比诚实而冲动地迅速“崛起”。 答案已经不能更加明显，不光写在他的脸上，还写在他的身上。 季芙瞬间尴尬到不行，但事已至此，正好趁机一探究竟。季芙深吸了口气，强撑出淡定稳重的口气问道：“皓晨，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盛皓辰低着头，呼吸明显变得急促：“我……我……我只是在想老师的问题而已。” “那……可以告诉老师那个问题的答案吗？放心，老师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更不会对你过多干涉，只是为了帮你解决问题而已。”类似的套话，季芙这里倒是有一大堆。 “我暗恋的人？” “嗯。” 季芙之所以要刨根问底，倒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只是了解更多的信息，才好对症下药，对他进行更好的心理疏导和引导。 “我……”盛皓辰抬头望着季芙，目光中竟带着明显的求助，“老师，我……我好热，好硬，还有点疼，我……我怎么了？” 季芙一下子也有些慌乱，可还是只能强撑淡定，她扶着盛皓辰的肩，妄图用言语来安抚：“你别着急，放心，你没有生病，这只是正常现象而已，你别紧张……” 盛皓辰却满脸恳求地说：“老师，我好难受，能帮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