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你且忍一忍
蔓蔓,你且忍一忍
“你们说,给她吃了什么!” 客房外的廊下,一身着靛青色直裰,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的男子,目光如炬,直视着面前被侍从押着瑟瑟发抖的两人。 那二人,一个青衫广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正是扬州城中最有名的术士,顾濂溪。而另一个,一身赭色襦裙,梳着堕马髻的女子,正是这迎芳台的主人,红姨。 “沈公子,红姨就是给陆姑娘,吃了点,吃了点……”顾濂溪在沈筠祯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战战兢兢的开口,但话到一半,却似被什么掐住了喉管一般,支支吾吾的,半晌说不出下文来。一旁的红姨见状,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沈公子,您也知道,这小娘子明日就要离开扬州城了,但奴婢们见得公子这般魂不守舍,实在不忍心,咱们就给……” “就给她下了点迷魂散,公子知道,这迎芳台中最不缺的,就是这男女欢好的药了!” 话音未落,沈筠祯便一把扼住了术士的喉咙,而后将他整个人如同一块破布一般,拎起,而后重重的砸在了朱红的柱上。 一声惨叫,惊起了湘妃丛中的夜鸟。 “谁给你们的胆子!”沈筠祯面如寒霜,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却泛着森然的寒意。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红姨看着那术士模样,怕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但求生的欲望却迫使她开口。 “公子,这药效发作了,耽搁不得啊!” 沈筠祯闻言,心中一惊,赶忙转身,一把推开了客房的门。 客房中,淡淡的苏合香混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甜腻香气,萦绕在沈筠祯的鼻尖,他心中一紧,一个箭步便冲到了床前,伸手撩开了那床罗帐。 罗帐中,女子双颊微红,一双潋滟的桃花眸中似能滴出水来。 烛火摇曳,她眼中的沈筠祯似也晃了起来,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 “我好热……” 陆蔓蔓只觉得浑身如同被火烧一般,热得要命,她本能的伸手,想要解开自己的衣襟,让自己舒服一些。 沈筠祯见状,赶忙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衣襟本就单薄。 几根红绳系着,面料软和贴身,线面是尚好的苏绣绣的鸳鸯戏水图,只是高耸着,春桃一般的。 如此解开后,便再无什物替她挡羞了。 “蔓蔓,我去叫大夫!”沈筠祯握着女子的玉手,柔声开口,那声音中满是怜惜与担忧。 说罢,沈筠祯转身就要走,但下一刻,他的衣袖却被陆蔓蔓紧紧的攥住。 “我好难受,你别走!”陆蔓蔓此刻已然神智不清,她只知道自己难受得要命,而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却让她莫名的觉得舒服,她本能的开口,声音中已然带了几分哭腔。 如丝线般缠绕在男子心头,于是心中一窒,他转头怔怔地看向榻上的裴楚苒。 却见女娘子眼中泪光闪烁,浑身如熟透的白灼虾一般,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而后。 小女娘似乎觉得燥意难耐,便愈发地放肆,床榻被她弄得散乱不堪。 露出的四肢更是相互摩挲着,以缓解心头的火气。 男子见罢,喉头发痒,津液下咽,自然滚动可察,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又是一阵。 被褥被泪液汗液打湿,暗了一大块,而后滑落于床榻下,沈筠祯这才反应过来,便起身道。 “蔓蔓,你且忍一忍,我……”沈筠祯的话音未落,裴楚苒却突然伸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而后用力一拉,将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 男子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如同山间的清泉一般,让陆蔓蔓混沌的神智有了一瞬的清明,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汲取更多,来浇灭自己身上的这把火。 沈筠祯被陆蔓蔓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愣在了原地,但下一刻,他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女子的唇如同春日新绽的桃花一般,柔软而娇嫩,带着淡淡的香气,沈筠祯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轰的一声,骤然间,便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 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推开陆蔓蔓,但双手却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紧紧的环住了陆蔓蔓的腰。 “蔓蔓,你可知道我是谁么?”沈筠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心跳,低声问道。 陆蔓蔓闻言,微微睁开了眼,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沈筠祯,眼中满是迷惘,但朱唇微翕。 “沈公子。” 那声音微弱而娇媚,如同一只羽毛,轻轻的扫过了沈筠祯的心头,带起酥麻之感。 沈筠祯听了,心中那番顾虑土崩瓦解,他猛地俯身,以吻封缄,将女子一切言语尽数吞没在了二人的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