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沙发
压在沙发
“你爸比我爸都奇葩。” 在麦当劳坐下,谈惠心主动谈到。 其实她就是瞎逛,原本以为居民密集区能有一些便宜的房子租,没想到又遇到黄毛丫头。 情况比她说得还惨,直接被赶出来了。 许欣怡吃着汉堡,把生菜从唇边卷入嘴里才说话:“但是我遇到jiejie,已经很好了。” 谈惠心转着手机。“好什么好,看见我推了这么久行李箱,你也该知道,我没钱养你。” “我可以吃很少,睡地上,学费我贷款,有空我就打工赚钱,一定不会让你负担不起。” 谈惠心露出真正的笑容。“现在不说大话了?第一次见面就装成熟,说给我搞好货色。你懂男人吗就好货色。” 许欣怡吞完汉堡,依旧觉得肚里空空如也,不过血糖升高,她的脑子开始转起来。 “不就是能够长期包养你,负责你所有费用的吗,这个又不是秘密,好多书上有写。这里外资公司工厂多,好多老板在这里养一个的。” 谈惠心扬眉,没想到黄毛丫头有几分见解。“书上写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许欣怡点头:“我没托大,我听同学说过,有些模特公司其实就是中间人,给模特介绍老板。jiejie你这腿长,什么老板扫不下。” 谈惠心开始坐正身体,她牵过许欣怡的手指,根根粗糙,手背黝黑,一看就是平时没有保养的。“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你也想把自己卖了?” 许欣怡想说这样卖不值钱,但是怕得罪她,没说。“我什么都爱打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她早知道许伟嫌弃她,从小对她就没好脸色,学校老师来过几次,她模糊记得都是讲义务教育的,读完义务教育,别人管不了他,他就会遗弃她。 她一直有生存危机感,双眼留意着所有资源,但是事实证明,看归看,用归用,刘玉成就不吃那套。 谈惠心像下定决心一样,握紧她的手说:“我就信你一次,你向我证明你有用,我就考虑供你上学的事。在开学前,你得自己去打工赚饭钱,明白了吗?” “平日里要尊敬我,不能跟我耍心眼。更加不准跟我抢男人。听清楚没有。” 许欣怡没想到她真抓住了一根稻草,立马点头。 接下来就找模特中介的事,轻省得很,公司看谈惠心的外观条件好,年纪又轻,学历又好,眉开眼笑。 又见一旁陪同的许欣怡,问:“这个小妹呢?” 谈惠心冷笑:“她还没成年,你们做个人吧。” “哎呀,有些人喜欢未成年的。不过小妹这发育得太好了,这胸不像孩子。” 谈惠心不跟对方废话,带着许欣怡就走。等离开那处,谈惠心就说:“下次我自己来就行,别跟着我。” 许欣怡哪里不知道她是维护自己。“不行,你一个人来,万一对方图谋不轨,你很危险。” 谈惠心没想到小鬼这么有良心。“刚才那些话没听够?不怕吗?” 许欣怡微笑:“jiejie,不过是耳边风,我听过更难听的。” 谈惠心摸着她的头,觉得她乖顺得不像话。“改天我就把你卖了。” 改天,改天就到了开学的日子。许欣怡真的在花城中学读书,她坐在教室里努力听课,结果发现自己基础真差,老师讲得也敷衍,她全然跟不上。 努力争取来的机会,竟然一塌糊涂,她痛苦得跑去厕所哭。 回到谈惠心的住处,一点声色不能露。 晚上谈惠心会外出练舞,在许欣怡的提议下,她重新拾起舞蹈,要把自己的身形气质再锻造一番。 今晚她却一阵风地卷回来,马上脱了宽松的衣服,挽起头发就喊许欣怡。“快换身衣服,陪我去宴会,刚才来电话,说有个应酬。” 许欣怡扯了两下自己的破烂,为难道:“我没有可以穿出去的衣服。” 谈惠心皱眉,总不能穿着校服去,像什么话。 存款只够置办自己的行头,谈惠心一点顾不上许欣怡。“你暑假打工的钱呢,怎么不给自己买条裙子?” “都买菜了。” 暑假工才千儿八百的,刚好填肚子。许欣怡饿狠了,暑假剩余时间就是吃,一个月不到,把原来的骨rou都填得饱满起来。 谈惠心刷地扬起一条黄色连衣裙。“你试试看。” 本来旧了,都要扔的,现在应急看看。 许欣怡穿上倒刚好,只是一字肩的款式让她撑得呼之欲出,反而显得脸上不知所措。 谈惠心一边化妆一边从镜子里瞧她,没有配套的鞋子,灰黑的鞋子太脏了,完全不衬这个裙子。但是没办法,她38码的脚,没她36码的事。 凑合吧,今天她得当主角,这个保镖就这样。 许欣怡就这样素着脸跟在谈惠心后面。谈惠心一头卷发,眼睛贴上假睫毛,深邃勾人,一袭红裙风情万种。 一驾临就成了全场焦点。 许欣怡识趣地退到角落,赶紧寻了凉拌黄瓜吃起来。 她没想到第一次“工作”是在滨江大酒店贵宾厅,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酒席,只是一屋子的中青年,衬衫西裤,很像一回事。 她支起耳朵听男人们讲话,企图从中逮住“大鱼”。 许欣怡看着谈惠心方向,谈惠心正跟主要的男人团打招呼喝酒,笑容诚心诚意,惊喜交加,一点不像演的。 一阵酒气袭来,一只男性手掌搭上许欣怡的肩头。“你不是跟惠心一起来的吗?怎么躲在这里。” 许欣怡身体僵硬,想着如何躲开得好,但是对方非常有经验,粘在她身上不走,手指逐渐向她的沟壑处移动。 “你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许欣怡带起微笑面具,手指摁在他的手臂上,阻止他深入。“你误会了,我不是。” 男人根本不听。反抓她的手,发现她手指有笔墨印。“哎呀,还在读书吗?” 许欣怡心想不好,他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身体越靠越近,她快被他压在沙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