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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订婚入赘

    春节的热闹散了,A城街头还挂着几盏红灯笼,风吹得冷飕飕的。唐婉柔和熊大柱从熊家村回来,长途车颠了一路,她穿着紧身皮裙和露脐装,外套灰大衣,踩着红色高跟靴,奶子挤出条沟,风sao得路人偷瞄。熊大柱套着灰毛衣和工装裤,95公斤的壮身子扛着帆布包,粗手帮她拎着两大箱东西,肩膀宽得像堵墙,走在她旁边,低头不吭声。俩人下了车,直奔唐婉柔的公寓,她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 ,没两天,唐振华的电话打来了,嗓门大得震耳朵:“婉柔,你过年跑哪儿去了?立刻回家,我有话跟你说!”唐婉柔皱眉 “爸,我忙着呢,有啥直说。”唐振华更横:“忙啥?你不回来过年,跟野男人混去了吧?今晚必须回来!”她“啪”地挂了电话,红唇一撇,低声嘀咕:“又来这套,我倒要看看他能咋样。”她扭头冲熊大柱说:“大柱,今晚跟我回唐宅,那老家伙估计要发疯。”

    晚上,唐宅灯火通明,门口停着几辆豪车,大厅里铺着波斯地毯,水晶吊灯晃眼。唐振华坐在沙发正中,西装笔挺,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捏着雪茄,脸色铁青。唐婉柔推门进来,踩着高跟靴,皮裙裹着翘屁股,气场压人。熊大柱跟在后面,壮得像头熊,低头看着脚尖,手攥着帆布包带子,没敢四处看。唐振华抬头,冷声说:“婉柔,你过年不回来,跑哪儿去了?我安排的李泽凯你不搭理,现在公司都传遍了!”唐婉柔站那儿 “爸,我去哪儿用不着您管,李泽凯我看不上,您別费心了。”

    唐父拍桌子,嗓门拔高:“看不上?你20岁了,还不结婚,等着我给你擦屁股?这个月内,我安排了三个相亲对象,李氏的少东家、张氏的二公子、还有王家的独子,你必须挑一个嫁了!”他扔出一叠照片,男人西装革履,背景不是豪宅就是跑车。唐婉柔瞅了一眼 “爸,您这是卖女儿还是干嘛?我说了,我有自己的打算。”唐振华瞪眼:“啥打算?你整天跟乱七八糟的人混,我唐家的脸往哪儿搁?这事没商量,月底前必须定下来!”

    唐婉柔嘴角一撇,转身拉过熊大柱,胳膊环住他粗腰,大声说:“爸,我要结婚,就跟大柱结!我看上他了,他对我好,比您那堆相亲货强一万倍!”她挺胸靠着熊大柱,挑衅地盯着唐振华。熊大柱抬起头,粗声说:“俺叫熊大柱,婉柔跟俺好,俺……俺稀罕她。”他声音低,带着点憨劲儿,眼珠子瞅了唐振华一眼,又低下去,手攥着她胳膊,站得稳稳的,没往前迈。

    唐振华愣了,雪茄掉地上,瞪着熊大柱,气得脸发紫:“你……你个乡下野汉子?婉柔,你疯了!跟这种货色结婚,我唐家的脸往哪儿搁?”他站起来,指着熊大柱吼:“你,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唐婉柔上前一步,挡在熊大柱身前 “爸,您别嚷嚷,大柱是我的人,我就要跟他过,您不同意也得同意!”

    唐振华气得喘粗气,拍桌子:“好,你要跟他结,我断了你的钱,公司股份一个子儿不给你,看你怎么过!”唐婉柔冷哼:“钱?我自己赚,股份您爱给谁给谁!” “大柱,走,咱不在这儿受气!”她拉着他往外走,唐振华吼:“婉柔,你敢走出去,别再回来!”唐婉柔头也不回,高跟靴踩得地板咚咚响,熊大柱扛着包跟上,粗手攥着她胳膊,低头没吭声,俩人推门出去,留下唐振华在屋里砸杯子。

    门外,冷风吹得脸疼,唐婉柔靠着熊大柱,点了根烟,吐圈说:“大柱,那老家伙气炸了,估计还得折腾。”熊大柱粗手搂住她,低声说:“婉柔,俺陪你,他咋样俺都不怕。”他顿了顿,咧嘴笑:“你说要跟俺结,俺高兴。”唐婉柔斜他一眼靠他肩上,烟雾飘散,俩人站在街头,背影踏实,但唐振华的威胁像块石头,压在后头。

    唐婉柔和熊大柱回到她城里的公寓,商量结婚的事。她穿着紧身毛衣和皮裤,瘫在沙发上,点根烟吐圈:“大柱,那老家伙没辙了,咱婚礼定下个月10号,抓紧办了吧!”熊大柱坐她旁边 “婉柔10号好,我听你的。

    俩人先合计去街角小饭店办婚礼,唐婉柔笑:“那儿简单热闹,弄点红烧rou、炒花生,请你村里娘和小弟来,够痛快!”熊大柱点头,粗声说:“行,俺娘和熊小柱能来,我稀罕这样。”婉柔,我没啥钱,你别嫌。”唐婉柔斜他一眼,笑:“我喜欢你这人,钱算什么,我来出!”俩人跑去小饭店订了个包厢,老板收了熊大柱攒的几千定金,乐呵呵送了盘花生。

    没两天,唐振华派助理小李找上门。黑色轿车堵在公寓楼下,小李敲门进来,冷声说:“唐小姐,老爷说了,小饭店那破地方不行,婚礼得在唐氏酒店办!”唐婉柔皱眉 “他不是要断我钱吗?现在又装阔?”小李面无表情:“老爷说,这是唐家的脸面,砸不得,费用他全出,按他的规格来。”唐婉柔吐了个烟:“行,他掏钱我没意见,但别指望我听他摆布!”

    次日,俩人被叫到唐氏酒店。顶楼宴会厅像皇宫翻版,金色大理石地板锃亮,三米高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下,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闪得人眼晕。墙上挂着法国进口天鹅绒幕布,宴会桌铺着意大利手工刺绣桌布,中央立着七层香槟塔,水晶杯叠得像艺术品,周围堆满从荷兰空运来的白玫瑰和蓝色妖姬,香得刺鼻。入口处搭了个五米宽的水晶拱门,嵌满钻石,夜里亮起来像银河坠地。唐振华坐在主位,西装笔挺,手里捏着雪茄,冷声说:“婉柔, 10号,120桌,600人,婚纱是巴黎高定手工,戒指卡地亚独家定制,劳斯莱斯车队接送宾客,我都定了。”唐婉柔冷哼:“爸,您这是办婚礼还是开奥运?”唐振华瞪眼:“你嫁这乡下汉子,唐家的脸不能丢!”

    一个月筹备如火如荼。工人扛着镀金雕塑爬上爬下,宴会厅外墙挂上巨幅LED屏,滚动播放“唐氏千金世纪婚礼”字样,路人围观拍照。音响用德国顶级品牌,雇了个50人交响乐团现场演奏,宾客名单全是A城商界巨擘,唐婉柔试婚纱,白纱拖尾七米,镶满南非钻石和珍珠,重得她走不动,奶子挤出深沟,风sao得服务员偷瞄。她扭头冲熊大柱笑:“大柱,这排场咋样?”熊大柱套上定制西装,勒得肩膀紧绷,粗声说:“婉柔,太花哨了,我稀罕。” 唐婉柔忙着挑花童礼服,熊大柱跑邮局给村里寄信,叫娘和熊小柱10号来城里。

    婚礼前11天,唐振华把熊大柱单独叫到唐宅偏厅。屋子暗沉沉的,红木家具泛着冷光,皮沙发散发着雪茄味,唐振华坐在主位,西装扣得一丝不苟,眼神冷得像刀。他点了根雪茄,吐口烟,盯着熊大柱:“熊大柱,你配不上我女儿,她非要跟你,我拦不住。”熊大柱低头站那儿粗手攥着裤子,低声说:“我知道,我稀罕婉柔,我会对她好。”唐振华冷笑:“好?你拿啥好?一个月工资买她一双袜子都不够!”他顿了顿,敲敲桌子:“我同意这婚,有条件:你得入赘,搬进唐家,孩子姓唐,唐家的根不能断。这事你别告诉婉柔,自己决定!”

    熊大柱愣了,粗手攥得咯吱响,低声说:“入赘?孩子姓唐?”他抬头瞅了唐振华一眼,眼珠子乱转,又低下去,额头冒汗。他脑子嗡嗡响,想起娘和弟弟熊小柱,家里就他俩兄弟,小柱才16岁,还指着他传宗接代。他低声说:“我娘就我一个大儿,俺弟弟还小,这事……”唐振华眯眼,声音沉下来:“你娘?你弟弟?乡下穷命值几个钱?你能娶我女儿是天大的福气,入赘便宜你了!孩子不姓唐,这婚别结!”他拍桌子,烟灰抖了一地,“想清楚, 10号前给我答复,这事烂在你肚子里,别让婉柔知道!”

    熊大柱粗手搓了搓裤腿,低声说:“我得想想,我娘那边不好交代……”他额头汗更多,壮身子站那儿没动,憨厚的脸上满是为难。他想起娘拉着他的手说“挣钱给小弟娶媳妇儿”,想起小柱蹲门槛啃玉米棒子的瘦模样,又想到婉柔对他笑、亲他的样子,心像被两头拉扯。他低声说:“我稀罕婉柔,可俺家……”唐振华冷哼:“家?你那破村子算啥家?这机会错过,你一辈子扛砖!想好了,出去!”熊大柱低头“嗯”了一声,眼珠子垂着,粗脚板踩得地板咚咚响,走出去,心乱得像团麻。

    当晚,熊大柱回到公寓,闷不吭声。唐婉柔躺在沙发上看杂志,见他低头坐那儿,笑:“大柱,咋了?婚礼累着了?”他粗手搓裤腿,低声说:“没啥,婉柔,我没事。”他没敢说唐振华的话,憋在心里,脸红得发烫。唐婉柔扔了杂志,扭身搂住他粗脖子,笑:“没事就好,婚礼快了,你可得撑住!”熊大柱粗手搂住她,低声说:“婉柔,我稀罕你,我撑得住。”他没提条件,眼里闪了下,憨笑掩住心里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