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相公罩我去宅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6

分卷阅读376

    ,何家贤又将方其凯叫在跟前说了一通,主旨无非是他马上要成家,再不能像以前一样畏缩,必须护着妻儿,如此才能顶天立地,成为真正的大丈夫。

方其凯做到了。

梅雪文似乎得到了一些勇气,紧紧抓着新婚夫婿的胳膊,结结巴巴叫了一声:“梅姨娘!”

她这一声,就是明摆着,日后不会认这个表姑亲戚了。方其凯就是她的天,她的主宰。

出嫁从夫。这是她从小就耳濡目染的教条。

梅姨娘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好……你好……真是女大不中留!”

“梅姨娘此话差矣。”方其凯立时反驳,容不得梅雪文受一丝一毫的委屈:“雪文又不是待字闺中,而是已经出嫁,本来就不用留了,何来不中留之说。”

梅小姐哪里见过他这等疾言厉色,心下安定,对着梅姨娘却又面有愧色。

方其凯拍拍她的手,以匹夫之勇对着梅姨娘:“……还请姨娘以后说话小心些。雪文嫁入方家,就是方家的四奶奶,梅家女儿的身份,已经是过去时了。”

“想不到沈姨娘的儿子,如今也牙尖嘴利起来。你大概忘了你姨娘做的那些恶心事儿吧……”梅姨娘被气得无法,专门捡戳心窝子的话往方其凯身上招呼。

“姨娘!”方其瑞眼里喷火,听见此话忍不住起身怒道:“今儿个是四弟大喜的日子,姨娘提起那些不相干的往事做什么?咱们府里,如今就只有您一位长辈,正该谨言慎行,以正视听的时候。您说这话,不免有**份!四弟妹刚进门,你这是诚心让她害怕,生活的不得安宁吗?”

方其瑞从未对梅姨娘当众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既是指责她为老不尊,身为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又责怪她坏了方家的名声,在大喜的日子里不怀好意。

以前争吵时说话难听,可都是背着人。

梅姨娘被亲生儿子这样当众下不来台,气得脸色铁青,怒道:“我原不知道,我竟在你心里已经是这样的人了!”

方其瑞听见她反将一军,丝毫不甘示弱:“您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只怕比我想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梅姨娘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心里一惊,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心里快速的盘算起来,到底给了他几分面子,不再啰嗦,回院子里面去了。

出了这一场闹剧,何家贤看着方其瑞阴暗深沉的面容,也懒得与他说话。

他们母子不过是争吵,跟她的命比起来,方其瑞要想真正获得她的谅解,还远的很呢。

许是心不在焉,方其瑞并没有觉察到何家贤对他的疏离,他也有一堆烂摊子的事情要处理。

等人都走了以后,何家贤看着方其凯和梅雪文,笑着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她会闹腾……她本就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二嫂。您别这么说,闹一顿才好呢。”方其凯握着梅雪文的手,认真说道:“雪文,这话我今天明摆着说了,你听好。”

梅雪文乖巧的点头。

“我年少时霸道纨绔,是二嫂将我拉了回来,才有了如今秀才的功名,日后,还会更好。这些我在迎亲的路上跟你说过了。”雪文点点头。迎亲路上走了一日一夜,她闲时就和方其凯聊天,隔着轿子说话。

“关于我姨娘的事情,我不会瞒你,等一下就会跟你说。”方其凯先把话说明白:“你先去那边等我。”

梅雪文甜甜的看了方其凯一眼,觉得这样的辛秘都愿意跟自己说,是坦诚相待,暗道自己没有嫁错夫君。

等梅雪文走了以后,方其凯看着有些内疚的何家贤,劝慰道:“二嫂不必自责,我本身就是故意的。”

他顿一顿:“二嫂说的没错,我既然已经成家立业,自然就要为妻儿撑起一片天。雪文嫁到方家来,难免要在您和梅姨娘之间做选择。我这样直接了当,摆明我的立场,雪文要是执迷不悟,那也是她理亏。她若是聪明,才知道我这样做,就是为了保护她,省得她那绵软的性子,夹在中间为难。”

何家贤委实没料到方其凯会有这样的算盘和脑筋,闻言不由得大喜:“果真长大了。”

“多亏二嫂教导。”方其凯笑着。

沈姨娘先前在方家,本就算得上一个聪明人。只可惜屈居人下不甘心,这才做了些糊涂事,方其凯聪明,倒也是意料之中。

他做了这样的布置,梅雪文日后,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何家贤顿时心情大好,一时忘情,提脚就往前走了几步。

留在花厅里面的丫鬟和婆子们面面相觑:“不是说二奶奶的腿勉强下地吗?怎么走得这样好?”

雪梨忍不住“咳咳咳”了几声。

何家贤也意识到了,脚下一崴,摔倒在地。

勉强将谎话圆了过去。

梅雪文再见方宝乾时,不免有些尴尬。方宝乾过了年就十三岁了,对此事浑然不觉,只笑嘻嘻的叫:“四婶。”

时间久了,梅雪文见他真的是一无所知,这才释怀,只听方其凯的话,一心与何家贤来往,梅姨娘那边,却是门也不登,非要紧事,叫也不去。

说起来,她的相公虽然是庶出,可下人们唤她一声奶奶,到底还是比梅姨娘多些体面的。

唯一在心里的结,却是那个沈姨娘。

她人已经嫁过来了,自然是心里震惊鄙夷的要死,嘴上却只能安慰方其凯:“姨娘做的事情与你何干,脏水要泼也不该泼到你的身上。”

只是心中暗自害怕,生怕被人知晓了丢了脸面,原来所嫁之人的生母,是这样一位不知廉耻的女人。

好在方其凯对她体贴温柔,沈姨娘的那点子阴霾只要隐藏好,别的都不是什么事儿。

何家贤的腿到底没办法一直装断,只能“慢慢”好转。

梅姨娘手中的权力一点点再度流失。

何家贤毫不含糊,对着账本跟梅姨娘说话:“我才四个月没管家,怎么府里的银子支出这么多?”

她掰着手指头算着帐:“二爷那间皮毛铺子,一年才挣两千两。梅姨娘四个月就用了一千七百多两,这等宝乾成家,接手了家中的产业,咱们日后可怎么办?”

梅姨娘怒道:“不是还有公中的银子吗?”

“公中?”何家贤笑笑:“给不给你公中的银子,自然是宝乾日后的媳妇说了算,你我说了可不算。人家要分家单过,上面又没有父母双亲,也是理直气壮合乎理发的。梅姨娘与其指望别人施舍,莫不如自己挺直腰杆,别花银子跟流水一般,买东西跟不要钱似的。”

何家贤睃一眼她今日穿的金底绣牡丹的褂子,冷笑一声:“姨娘这一件褂子,都快赶上汀兰院一个月的开支了。”

梅姨娘撇嘴:“你自己小家子气,寒酸不怕人笑话,我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