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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陷入轻度睡眠的柳三月当即便被吵醒,微微将双眼睁开了一条缝儿看向正往脸上擦霜的林铭,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没什么,就是好奇想问问你跟陆淮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前些天一直忙的很,也没时间问。”林铭笑着蹭到了柳三月的床边上坐着了。伸手推了推泛着迷糊的柳三月,特意压低了声音,“是陆淮追的你吧?才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对你特别好。”“嗯~”柳三月哑着嗓子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困得脑子跟浆糊似的,这会儿她只想赶紧睡觉。林铭睡了一天,刚刚柳三月和陆淮去捡柴禾,她吃完饭碗一堆,又接着睡了好一会儿,直到唐平把晚饭做好了才起来,这会儿清醒的很。她觉得这些天和柳三月的关系好些了,正好也不困,就想和柳三月多聊聊天,把关系给处好了,便又推了推柳三月的胳膊,“哎,你先别睡,起快起来跟我说说,陆淮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怎么跟你说的?他家里是干嘛的?他家里是不是住大院儿的高干?”这年头,不许搞资本主义,不许私底下做生意,就没有大富大贵的人家,要么是穷苦人家,要么是普通人家。能够过得很好,不那么受罪的,要么就是老家地理位置好,物产丰富,不至于肚子都吃不饱。要么就是高干,多多少少能得到一些比较好的资源与待遇。所以林铭猜测,陆淮应该是大院儿长大的高干子弟,不然不能又是自行车又是天天大鱼大rou。柳三月清醒了一些,睁开双眼看向没戴眼镜,大睁着双眼,期待的等着她回答的林铭。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道:“我又不是他妈,我怎么知道?你要是想知道,你去问他就是,问我做什么?”林铭僵住,无措的揪了揪衣角,“我,我就是好奇问问,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说话,真的,你别误会。”柳三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仍是没什么表情,“我没生气,只是明天还得早起,我太困了,现在只想睡觉,可以吗?”“啊,对不起对不起,你睡吧,睡吧,我不吵你了。”林铭手足无措的摆手,默默躺回自己的床上,不敢再说话,心中懊恼不已。本来这两天她和柳三月的关系还缓和了许多,这下好像又被她搞砸了,可是她也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好奇问问而已嘛。还指望着跟柳三月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定以后能一起吃饭什么的。唉,柳三月怎么就这么不好相处啊,动不动就不高兴了,明明她俩是一起从京城里来的,这里只有她们两个城里女孩儿,不是更应该处的好些的吗。作者有话要说: 荡荡解释一下,人无完人,林铭的缺点就是比较公主病,并且情商非常低,不太会去为别人考虑,别人为她做了什么她也不会当回事,会觉得理所当然。优点就是,没那么极品,不至于黑心肠。当然,情商低、公主病也是很讨人厌的,反正我很讨厌这种,因为会影响或者伤害到别人,我是不会强行给她洗白的。最后,要提醒一下小天使们,唐平和林铭不是一对,我很喜欢唐平,要是他娶了林铭,那这一辈子都得伺候林铭,太可怜了,我肯定舍不得。所以千万不要把他俩当cp,不然后面发现不是,会很失望的。第61章早稻收完,紧接着便是犁田蓄水育苗,因为晚稻只有两个多月,所以非常的赶时间,仅仅休息了一天的四人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上工生活。甚至好几次为了完成当天的任务,还得熬夜,时间紧、任务重,根本不可能给你拖到第二天。每天下工回家都已是月上中天的深夜,那种累和无力从骨头缝儿里往外挣扎着,真是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再想想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的日子,那简直就是一个梦,一个天堂般的美梦。自由职业者的她,在家就能工作,所以那时候的她宅出天际,除非必要,绝对不会踏出公寓一步。所以她从来没有遇到过没有时间喝水,没有时间上厕所,或者是想上厕所还得跑很远很远,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也从来没有试过干这么久的体力活,天知道,那时候的她就是爬个楼梯都能累的要死。好在跟抢收时比起来,还是要好很多的。在队里所有人的努力下,终于育好了苗,可以插秧啦,等插完秧便又有了一段时间得以喘息。开完晨会,分配好了任务和任务区域后,柳三月便跟着大部队往地里走,她并不是每天都能和陆淮分配到一起干活儿,不过就算不在一起,也总是隔的不远。每回都这么巧,柳三月都怀疑是不是陆淮去跟葛队长说过什么了。说起来,插秧这些知青也是第一次,完全没有任何经验,而插秧算是一项比较难的技术活儿,所以葛队长分配的是一带一。四个知青,每人都有一个队里的指导师傅,两个人负责一片地,边插边学,这样能省很多事儿,免得耽误了插秧的时间。葛队长很懂分寸,一带一便是男带男,女带女,带林铭的是葛队长的老妈,带柳三月的则是葛队长的堂客罗美玉。柳三月跟着罗美玉往前走,边走边聊着,来了这么久,跟队里的人基本也都认识了熟悉了。等到了地方,一个方向的陆淮拉住柳三月叮嘱道:“有什么事儿叫我,我就在你西面几十米的地里,不远。”“嗯,嗯,知道啦。”柳三月点头应下,等陆淮走了疯狂吐槽。西面,西面,鬼知道西面是哪一面,不说东西南北说前后左右是会死吗?偏她如今也是地道的京城人,还不能说自己分不清方向。曾经她就很受不了北方的这个指路习惯,指路不说前后左右说东南西北,天知道她一个地理渣,路痴,外加方向感极差,能搞清前后左右就很不错了。罗美玉站在田埂子上脱鞋,一边脱一边看了看走远的陆淮,又冲柳三月笑着说:“你男人年纪不大,还挺知道疼人。”柳三月听到你男人这三个直白而原始的字眼,面上红了红,扭捏着说:“他确实对我蛮好的,心细的很。”又见罗美玉脱鞋撸裤脚,便问了句:“插秧还得脱鞋吗?”“那可不,”罗美玉蹲着卷起裤腿,“田里都是稀泥,穿着鞋太糟践,多少双鞋都不够废的,再说走起来也没有光脚方便。”“哦。”柳三月一想也是,不想搞的太特殊,便也跟着脱起来,把鞋和袜子都给脱了,又把裤腿细细的卷到了靠近膝盖的地方,露出两截白生生的小腿肚子。秧苗都密密麻麻的堆挤在水田的角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