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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成亲的日子来的这么快。崔清越和王怜花两个人、两匹马很快就赶到了花家。酒席上,崔如端不停的打量王怜花,对着崔清越小声道:“长的倒是不错,就是感觉不太庄重了些。”崔清越夹了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希望能稍微堵住点她的嘴,可嘴堵住了,眼睛却是管不了。崔清越瞥了眼已经绿了脸的花家大哥,掰过崔如端不停看向王怜花的脸,道:“你在看,姑父就要冲过来了。”崔如端心虚的扒了口饭进嘴里,看到这一切的花既明安慰的拍了拍父亲的肩道:“父亲,想开些。”饭后,崔如端问她:“你想好了,就他了?”崔清越道:“没想好,不过未来的事便交给未来吧。”婚期很快就到了。小龙女没有父母,她出嫁的地方定在了百花楼。百花楼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地方,而花满楼也是她见的第一个人,百花楼对于她来说就像家一样。崔清越亲手替她把盖头盖上,“你今天很漂亮,虽然平常也很漂亮。”小龙女掀开盖头,冷清的脸上因为涂了胭脂,多了些绮丽。她露出浅浅一个笑,让满屋子都亮了起来。她道:“虽然崔jiejie现在还不记得那些事,但是还是很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个认识你的机会。”崔清越听不懂小龙女话中的意思,仍是回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只是我现在有些纠结,我以后是叫你婶婶还是叫你龙儿?”小龙女道:“你乐意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我并不在乎。”“好了,不纠结这些了。”崔清越再一次替她盖上盖头,扶着她进了花轿,小龙女坐在轿子里道:“祝你海上之行一切顺利。”崔清越望着花轿越来越远,她总感觉小龙女的话里面藏着些什么。王怜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身边,手在她眼前挥了数下,“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我亲你了。”王怜花凑近,迎接他的毫不意外的又是一个拳头。婚礼结束后,崔清越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花家,花家大龄青年解决了单身问题,下一个轮到轰炸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一身轻松的看着王怜花从船家手里买了一条船。今日天气很好,适合出海。海面宁静,没有什么浪,打鱼的船一个接一个的归港,不远旁还有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闭着眼正在钓鱼。背着背篓的少女从远方笑着跑过来喊:“小瞎子,我今天抓了好多只螃蟹,给你加餐了。”男人听到少女的声音睁开眼睛,双目无神。他收起鱼竿,少女帮他一起把背篓背在了背上。王怜花见她一直看着他们,问:“你在看什么?”崔清越摇摇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看到一个故人罢了。船晃晃悠悠的在水面上行驶,王怜花躺在夹板上晒着太阳,他半眯着眼,道:“距离蓬莱还有多远。”“快了。”崔清越立在夹板上,风吹的很大,把她头发吹的缭乱,王怜花起身替她理了理头发,递给她一个东西。“这是?”王怜花笑道:“你打开看看。”崔清越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被王怜花抢走的那只簪子。崔清越道:“你舍得还给我了?”王怜花指了指盒子道:“你在仔细看看。”崔清越捻起簪子看了好几遍,这只狐狸的眼睛里怎么多了其他东西。她仔细看了看,狐狸两只大大的眼睛里雕了两个小小的一男一女,很明显,这一男一女就是崔清越和王怜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无聊透顶了。崔清越收起簪子,王怜花看着她的反应不满问道:“你不感动吗?不觉得我很厉害吗?”“我应该感动吗?应该觉得厉害吗?老实说,我只觉得你很闲。”王怜花哑口无言。崔清越道:“你有这时间难道不可以雕过一根吗?”王怜花好笑道:“你若想要新簪子直说就好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崔清越手撑在夹板上眺望海面道:“我可没这样说。”王怜花学着她的样子,手撑着夹板上,道:“口是心非。”太阳一半隐在了海平面之下,平静的海面上染上橘色。冬天已经临近尾声,春天就快要来了。往北的大雁也要南归了。小胖在天空之上挥动自己胖胖的翅膀,它的身后跟着一群海鸥。飞鸟飞过,激起了海面上的水花。吹过的风中也隐隐吹来了春的气息,崔清越看着夕阳越来越向海平面之下,她记得她离开蓬莱那日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夕阳。她一叶孤舟去,一叶轻舟归。来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岛上少了一个等她的人,身旁多了一个陪她返乡的人。远远看去还能看到“蓬莱”隐在云雾里,闭上眼睛还能闻到山顶盛放的花香。天空缓缓下起了雪,这个冬天终于等来了这一场迟到的雪。云雾渐渐散开,头顶染上一片白。她仿佛能听到海水传来“蓬莱”的问候:欢迎归来。第67章明月高悬,树上还传来聒噪的蝉鸣声,夏日就是容易让人心烦。吹来的一丝丝凉风让王怜花烦躁的心稍微冷静了一点,他往崔清越旁边挪了挪,舒服的眯起眼。他喟叹道:“还是你身边舒服。”自带冷气,让人凉快多了。他们在蓬莱呆了些时日,返回中原时遇上了风暴,他们卷入漩涡中意识全无,等醒过来时就到了此地。不合时宜的炎热让他们感觉到了怪异,他们察觉到转眼间由冬入夏,像是改换了天地。王怜花探头望去,道:“我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崔清越闭着眼,道:“什么声音?”王怜花道:“宽衣解带的声音。”崔清越睁开眼,道:“王公子知道的还挺多。”窸窸窣窣的声响在他们耳朵里的确比在旁人耳朵里来的要清晰一些,只是这声音颇为不对劲。王怜花眼里闪过趣光,笑嘻嘻道:“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崔清越又闭上了眼睛,道:“不要。”王怜花自觉没趣,可又管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往声音处悄声走了过去。“这下子你可真得要凑凑热闹了。”王怜花手拿折扇敲了敲树干,丝毫不怕人听见,他带着笑意问崔清越,“你真的不来?”“不。”一般情况下,她还是对于麻烦这两个字还是保持着讨厌的心态。王怜花打开折扇,踱步过来道:“唉,那看来龙姑娘就要被人轻薄咯。”崔清越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