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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缨,希望能亲眼到宫外瞧瞧,尤其是传闻经叶廷芳救治的那批流民。夏桐当然不会拒绝,反正皇帝冷落后宫久矣,宫中一向自由得很,并道:“你一个孤身女子行路多有不便,让崔玉明和你一道去罢。”本意是想说王静怡徒有灵泉却不通医道,没读过几本医书,有崔玉明在,二者便可相辅相成,调查得更详细些,谁知王静怡不知误会了什么,脸上悄悄冒出两朵红来,半晌,才声如蚊呐地点了点头,“嗯。”夏桐:……不会吧不会吧,难怪人都说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她看这宫里的红杏都能凑一桌麻将了。也罢,反正不关她的事,夏桐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回头将这事跟皇帝一说,刘璋也没异议,他也觉得这叶廷芳行迹可疑,从前还以为叶家人都死绝了,怎么忽然又冒出个传人来?短短半月间就在京城打响声势,哪怕叶天士复生也没这般能耐——何况,没听说这家人还会画符解厄的。不过因尚有用她之处,皇帝才暂且按下不提。夏桐尽管反复告诫了自己不该吃醋,话一出口还是有些酸溜溜的,“陛下真是这么想的么,不是因为看中叶姑娘的美色?”没见过治病要把大夫随时留在身边的,还不是因那大夫是女的,可见男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换了个男大夫,她就不信皇帝会这样难舍难分。刘璋见她蹬鼻子上脸,越说越来劲,忍不住在她头上薅了两把,难忍笑意,“还说不曾拈酸?听了你一番话,朕今年的饺子都不用蘸醋了。”想了想,到底不好再瞒下去,遂拉着夏桐的手,娓娓将自己的病况从头道来。听着听着,夏桐的眼睛越睁越大,她从没想过皇帝头疼是这个原因,怪道请了多少太医都治不好,王静怡也束手无策——既然不是生理上的病,当然不能用生理上的药来医。那她怎么就能治了?夏桐疑惑的看着对面。刘璋坦诚道:“朕也不知,不过,每每与你在一处时,心情便会格外宁静,就连耳畔的杂音也消失无踪,或者,这真是一物克一物吧!”夏桐咬着嘴唇,难怪皇帝从一开始就对她格外殷勤,敢情把她当药引子使呢,她可不就是个行走的人形屏蔽仪么?这么一说夏桐倒想起了,难怪前世家里的wifi信号总是不好,她还以为是路由器坏了,现在看看,没准是她自己的原因——原来她也是个大奇葩呢,还是天生的!第151章不祥虽然心里对皇帝把她当药引子有点微妙的不悦,可夏桐自个儿开解一回便释怀了,细想想,皇帝最初虽没爱上她,可也没亏待她,有吃有喝的,她所得的赏赐比太医院头等御医的俸禄还多呢——换句话说,他肯用她,那还是看得起她。当然现在不同了,她已是二子之母,和皇帝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血缘上的纽带,她对他意味着一份真情,这更是太医们所不能取代的。夏桐按着胸口,感觉腔子里的血液由酸到甜流通了一遍,整个人这才活转来,也终于有精力思考问题了。按照皇帝的说法,如今有了对症的良药,她是不是就能功成身退了?夏桐问他。不是她说,她也不爱跟皇帝一天到晚腻在一块儿,刚进宫那会子便算了,还能说贪新鲜,如今两个孩子都生了,还你侬我侬的黏住不放,倒叫人说不害臊。刘璋白她一眼,“多少人巴不得呢,你倒推三阻四,没志气!”夏桐悄悄吐舌,她就是不想当个妖妃嘛——况且,她也没资格当妖妃,现成的这些妖人摆着呢。刘璋轻轻蹙眉,“朕倒觉得,叶氏未必如她说的那般。”符水并不特殊,足可见得叶廷芳并不知晓他真实的病症,但却行之有效,或许问题并不在药上,而是医者本身。况且,他喝了符水也只是短暂的放松,等离了叶氏,头痛症依旧会复发——叶廷芳当然是看不出这点的,皇帝也不想让她知道。夏桐恍然大悟,“您觉得叶姑娘和妾是同样的体质?”这可真是神奇,普天之下都未必能找出这样相似的两个人呢,还都恰好对症。皇帝尚未回话,夏桐便不假思索的道:“如此甚好,那您便将叶姑娘留在身边吧,反正她自个儿也乐意。”刘璋睨着她,“你不吃醋?”夏桐坦白道:“吃醋啊,但既然她对陛下龙体有益,妾的心情便不算什么了。”况且,她要抚养一双儿女,必不能长伴皇帝左右,有叶廷芳在,她便可抽身了——正应了那首歌,一个黑夜,一个白天。至于叶廷芳接近皇帝之后会不会有些别的想法,这个并非夏桐所能左右,她只能控制自己尽量不去想。刘璋握着她的手,难得流露出伤感,“倒是朕误了你。”夏桐正想宽慰他两句,毕竟谁都不想生病遭罪不是?谁知皇帝的脸色却又阴冷下来,语气森森的道:“她若安分便罢,若不然,朕会让她为这个秘密陪葬。”夏桐:……她庆幸自己已经获得了皇帝的信任,皇帝才把这些事告知于她,否则,难免也会像对叶廷芳一样疑神疑鬼的。当然,她跟叶廷芳的个性也不能比,这姑娘一看就很深沉,夏桐刚进宫时却是个标准的傻白甜,凡事凑合着得过且过那种——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叶廷芳当然不甘心就做个御前女官,就算皇帝许她留在勤政殿,待她也不失客气,可熬到老也不过就是个嬷嬷,怎及得上那些妃嫔主子来得尊贵?可她也不敢造次,无数前辈的经验已证明了轻率是大忌,那位姓夏的皇贵妃也不像好惹的——听说从前的贵妃大蒋氏、太后娘娘的嫡亲侄女便是败在她手底,后来的蒋碧薇同样,偏偏这么一个阴狠毒辣的人物,众人还觉得她仁慈厚爱,只这份演戏的功力便不能比。现在的小蒋贵妃便不消提了,怕她怕得那样,只能缩在披香殿当只鹌鹑,大气都不敢喘。叶廷芳看来看去,都觉得夏桐这个皇贵妃是头等大敌,必须先铲除为要,若能连消带打除去冯淑妃就更好了——这位不但漂亮,父亲还是丞相,自然不可小觑。蒋太后睡了几天的安稳觉,五日后再度发作起来,头疼得厉害,这回连符水都不怎么管用了。宁寿宫上下慌成一团,自从有了符水这味神药,蒋太后连太医都信不过,宫人们只得乱糟糟请来几位得道高僧,结果满宫里一合八字,原来是和属羊的犯冲——本来羊年出生的女孩就有命苦之说,如今蒋太后上吐下泻,苦楚不已,似乎正应了不祥之兆。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