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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出来又似一道惊雷炸了出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文王又接着道,“你知道他是太上皇后所出,而不是瘦马之子,你无比庆幸,开始去接纳他,想要关心他,你那些虚情假意,哪是什么父爱,你爱的永远只有你自己,你怕你的江山落在瘦马之子的手里,身败名裂,你担心我的存在,会对二皇兄有威胁,如今你要我的命,就像你当初为我大皇兄筹谋,算计二皇子一样,是在为他而铺路。”文王紧盯着他,突地又问他,“我说对了吗,还是因为你怀疑我......”文王的话还没说完,太上皇双目猛地一震,竟是从那椅子上站了起来,只指着他道,“你给我闭嘴!”文王突地就笑了起来,“果然你在怀疑我......”太上皇脸色铁青,“你给我出去,走!”文王不仅没出去,还往太上皇跟前靠去,“你去地牢见侯爷时,范伸给了你一封信对不对。”太上皇惊恐地瞪着他,文王却已根本没在乎自己还能有个什么好名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看着太上皇,一字一句地道,“你能如此憎恨侯爷,憎恨母后,是因为你已经相信了那信上所说,我不是你......”所有人都在等着文王接下来还有什么震天的话。文王却没能说出来。后半句淹没在了喉咙里,一双眼睛红如火,不可置信地看了一阵太上皇后,再低头看着他插进自己身子里的那把剑。踉跄了几步,抬头再看着太上皇,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一句,“你真不配当我父亲!”跟前的一切发生了太快。王钊护在周绎跟前,一直站在那。太上皇回头去抽他腰间剑时,那动作意外地麻利,似是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只为了力挽那最后一道尊严。如今那剑插在文王的身上,太上皇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呆愣地看着文王,看着他节节后退,倒在了他的跟前。太上皇脑子里只有文王最后看着他的那道眼神。憎恨,决绝。倒是像极了当年周绎去戎国战场前,看他的那一眼。身旁的人群不停地窜动。耳边的吵闹声太上皇一声都没有听见,只觉耳中阵阵嗡鸣,眼睛也渐渐地模糊不清。在那一片模糊之中,再也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时,那张苍白干裂的双唇才艰难地张开,轻轻地唤了一声,“苍儿,我的儿......”※※※※※※※※※※※※※※※※※※※※宝贝们,二更来了!(呃,用不着三章了,下章太上皇就该歇停了,然后再写几章狗子和女鹅,正文就要完结了。)第99章一场寿宴。文王死了,太上皇彻底身败名裂。待一切平静下来,众臣子跪在那地上,如同经历了一场浩劫,周绎却只让太医抬走了文王,其他人一个都没放。太上皇双目痴呆,被扶回原来的位置上坐着。屋内死寂般地沉静。周绎从始至终,从未说过一句话,众臣子却被他身上发散出来的沉寂,压迫的喘不过气来。沉默了一阵之后。范伸再一次向太上皇提出了刚才的请求,“请求太上皇废除先皇后朱鸳的皇后之位。”范伸话音一落,却见左相衣袖一甩,也跟着跪了过去,“臣附议。”适才他要人证,这会儿也不要了,哪里还需要什么人证,文王之死,足以说明了一切。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先皇后的身份,今日太上皇不表态,怕走不出这屋子。太上皇坐在那,浑浑噩噩地扫了一圈。没看清谁是谁。只觉得跟前的每一个人,都在索要他的命,那浑浊的眸子里渐渐地露出了恐慌,没有一个定处,只颤抖地道,“你们说了算,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只想早些回去。离开这儿,再也不回来了。太上皇木讷地转过头,再一次看向了周绎,他只求他能放过他。周绎倒是安抚了他一句,“再坐会儿,快了。”太上皇只能等着。他恨不得自己能早点晕过去,再也不省人事,可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却意外的强健。强健到坚持到现在。让他清晰地见证了自己所有的耻辱。太上皇的目光又僵硬地转了回去,跟前的范伸和左相磕头谢恩完,范伸起来了,左相却没起来。左相跪在那,先是对周绎行了叩礼,再抬起头来一脸肃然地同周绎道,“臣斗胆向陛下求证一事。”周绎不语。左相也没等他开口,擅自问道,“臣想求证,文王所说一事是否属实。”文王所说之事有很多,件件骇人听闻,但此时左相问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他想求证的是什么。朱鸳的出身一暴露,皇上的身份也跟着摆上了台面。无论文王说的是真是假。为了稳固朝堂,稳固民心,在走出这个屋子前,皇上必须得当着所有臣子的面,承认他并非朱鸳之子。否则,今日在座的所有见证了这一场浩劫的人,怕是都活不成了。左相说完,已有不少臣子开始跟着跪了过去。周绎良久才开口道,“不知左相想向朕求证何事?”左相抬却是突地磕了一记响头,趴地不起,声音激扬地道,“陛下,地龙翻身,神石显灵,臣以为那灵石上以伪乱真的含义,并非是民间所传的那般,陛下霸占了旁人的江山,而是老天有眼,在给世人提醒,提醒世人们,拜错了陛下的名号,是老天爷在等着陛下真正地归来啊。”左相的一番言辞说完,众臣子皆是反应了过来,齐齐跪在了他身旁,高呼,“臣等恭迎陛下归来。”臣子们已经没人去在意那理由。只要他不是周恒就成。然周绎却迟迟没有给他们答复,众臣子心头渐渐地开始大乱,左相再也没忍住,提起头来,这回不再去问周绎,而是看向了一侧的太上皇后,“韩氏一族,为我幽朝的开国功臣,百年来,无论经历何种风雨,之所以能长盛不衰,是因为韩家人一直坚守了忠义二字,这些年来,韩家以维护了我幽朝朝堂的安稳为己任,今日朝堂有大难,太上皇后定当也记住了韩家的家训,定会尽自己的力量,来保我幽朝平顺,让朝堂免于动乱,更是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啊。”左相是何意,众人都明白。朱鸳的身份早晚会公布于世。没有人会愿意供奉一位娼|妓之子。即便他是当今天子,他有天大的能力,只要众人对他失去了信仰,都会生出反抗之心,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