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高辣小说 - 重生之香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想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便是她带来的一套父亲的旧衣,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因那衣服农家人十个有八个正穿着,便是扔在衣堆里都分不出谁是谁的。

虽这般想,她还是不甘心在洞里四下张望着,很快一样东西入了眼,咦?沈荷香一直低着头,随手掖了下耳边滑下来的发丝,小步走了过去。

不远的墙角多出了一个破竹篓,竹篓自然不是她带上来的,家里一共三个,少一个柳氏都能察觉出来,便是那薄被为了不被柳氏发现,还是拿得她自己铺在床下掂身的,给了那姓简的之后沈荷香可是睡了一个多月的硬板床,其中的辛酸此时想来也觉得委屈的很,顺带的也越发的不待见起那人来。

这只篓子明显是别人家扔掉不用的,她迟疑了下伸手了白生生的小手揭开了篓盖,结果发现里面竟然装着是她正在找的熟悉无比的碗罐及薄被,沈荷香微张了张小嘴,接着蹲下身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两只药碗,一只小罐,薄被已被洗的干干净净,晒得松软叠好了放在里面,只是少了那一套沈父的衣服。

这……不用猜了大概也知道是谁做的,只是那人为何不将东西扔掉反而装好放回到山洞里?难道他还能算出自己今日会来此处让她顺道收走不成,或者只是好心的放回到山洞中存着留给后来人用?沈荷香有些想不透的直用手掖着耳边因低头时不时滑下来的调皮发丝,罢了,既找到了东西她也不用再担心了,谨慎之余这些东西自然不会再拿回家中,她随便找了入水溪便将东西沉入其中,日后再被谁找出来便不关她的事了,心情大好之下,这才下了山。

如此忙碌了几个月,沈家的新房终于在冬至前彻底完工,早上起来,沈荷香往冻得有些冰凉的手心呵了口气,然后又跺了跺脚这才去了新房,因着借了于掌柜五两银子手头充足,沈父便想着盖了便要盖好,所以私下将院子又往外扩了数米,周围的墙也都高高的围了起来,寻常小伙都别想轻易翻墙而入,院子的地上按照闺女说的都铺上了青花石板路,虽然青花石选的差些,但也是好看的紧,即使是雨天泥水也丝毫不沾脚,房间更是盖六七间之多,其中有专门晒花和存放干花的地方。

烧地龙的一侧沈父还亲手隔了一间小房间,沈父说专门是给沈荷香做香料屋,夏天通风,冬天在里面也是暧和的很,甚至还有一个新打的小手磨,专门给她用来磨一些皂角豆子,即轻快又好用。

沈荷香看着满意极了,这几日沈父正让木匠给打着一些家什,其中便有她想要的梳妆桌和雕花椅,自从知道后她可是往木匠那边跑得极勤,便是盼着这两样快些做好呢。

房子盖得差不多,沈父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和虎子几人上山摘了不少做胭脂头油需要的花束,毕竟冬天万物枯朽没什么鲜花用,到时做胭脂头油便全要靠这些干花瓣,在别人看来花时间采这么多野花不值,拿到城里也卖不了几文钱,但是在沈家人眼里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多采一些说不定一冬天不仅还了抵借于掌柜的五两银子,还能有些富余,所以说什么也都要收集足了。

按农家的规距,哪家盖了新房都要请亲戚邻居热闹一下,她家自然也不例外,柳氏和沈父晚上便拿着草纸在那里商量着,沈荷香却是自己一人在屋里收拾东西,到底是青砖石板,不是那坑洼的土面土,走起路来平整舒坦的很,床虽然不是什么精美的雕花床,但好在大且木料结实,比原来那动一下吱嘎响的破床不知好上多少,柳氏还给她扯了浅色的棉纱布做了幔帐,床上还铺了厚厚的棉褥,睡觉起来舒服的很,再也不会觉得硌得慌。

最让沈荷香高兴的是,她盼着的梳妆桌和雕花椅晚上已经做好了,虎子和沈父下午便给她搬了进来,此时的沈荷香正将她的那些铜镜木梳及瓶瓶罐罐拿了出来一一摆上,最后美美的坐在那三脚雕花凳上端量着桌子,都是合着她心意雕的花,虽然那木匠手艺不及当年在候府时的工匠手巧,但也算是农户家的头一份了,接着又环顾四周,屋里的东西虽也简单,但比起之前不似人住的漏草屋总算是勉强能入眼了。

搬进了新房子,沈父和柳氏虽是嘴上不说,但每日面对村里或羡慕或称赞的邻居都笑容满面,两人对未来也充满了期待,觉得日子过的总算是有了盼头,相信以后也会越来越好,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办酒席时,原本已不太来往的人居然不请自来了,见着老宅那边的人便是柳氏脸上的笑也都僵了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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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子子扔的两个地雷,谢谢你的鼓励=3333=

☆、第十八章

若说与老宅的恩怨,实际上与死的沈家老头子有着直接关系,沈家老头年轻颇为英俊,加上家中有些钱财,在城外置办了几十亩的良田,京城还有间铺子,在农家来说也算是家底殷实,一有钱难免会有些风流,所以沈老头一辈子共取了三房媳妇。

第一房是沈父的母亲,因身子弱进门两年多未生下一儿半女,沈老头便又取了一房平妻,便是大伯沈成柱的母亲,待沈父生下来也已是三年后的事了。

所以大伯与沈父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是同父异母,这样的关系本来便有些不冷不热,加上沈父的娘去的早,大伯的母亲一跃成为正妻,在家中无母照应的沈父日子过得艰难,虽然大伯娘也早早得了急病去世,但他在家中的地位仍没什么改变,这便有了沈老头一去,沈父一家便被灰头土脸赶出老宅的事,应得的家产也被大伯以无子绝户为由抢了去。

便是前不久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沈父与大伯商量着晚交几天给老宅继母的养老钱,大伯与继母都不肯,想要借钱就更是不可能,那次以后,沈父与柳氏虽嘴上不说,但对老宅的人已是彻底心寒,就连这次自己家盖了新房也没有请那边的人过来,这已经是与老宅断绝往来的意思了。

谁曾想那些人竟然脸皮厚的不请自来,虽然不喜,但这当着正吃饭的村里人的面,柳氏与沈父也不好冷下脸把人堵门口不让进,只得表情淡淡的请人进了新屋。

“哎呀,他二叔你这事做的可让人戳脊梁骨,家里盖了新房请了邻居请了帮工,怎地就不请自己的亲兄弟侄子过来热闹热闹,一顿饭还怕我们吃穷了你家杂地。”这大伯母一进屋看到那地上的青石板就眼热,在看到屋里打得那新样式的家什及饭桌上的鸡腿排骨,眼中不由的露出了嫉妒的神色,没想到二房走了狗屎运,没穷死居然还有钱盖了这么好的房子,家俱都比老宅的还新上三分,口里的酸气盖都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