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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动,在当年被毁于一旦,从此与以后,都是步步谨慎小心,从容温婉带着假面。“枝枝。”傅柏这样喊她。其实,他一直都是喊容枝的。即便是这几天,那一声枝枝,似乎也是跟楚浅一同喊出,并不带有任何色彩。而如今,低沉嗓音,两字似被情与意紧密包裹,最动人深情。容枝明白。她知道傅柏在想什么,甚至说,他这些想法,都在容枝意料之中。傅柏这样的人,太自傲,太笃定,与沈时一样,以为自己不会输,可刚迈出第一步,便已经是输。她不喜欢傅柏。但她能知道,傅柏对她已不像从前,她能明白,这几天傅柏的确是关心她、在小心翼翼维护她的尊严。她也确实是感谢的。只不过,她仍旧不喜欢傅柏。也不喜欢任何人。容枝抬眉微微笑着,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觉,特别平和又特别宁静的,“怎么了?”傅柏所有字词停在嘴边。他目光在她宁静笑容上停留,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但很快调整过来,勾唇笑,“没什么,喊你一声。”容枝抬手放在他肩膀上,微微踮起脚,环住他整个人,仰头去看他,“喊我干什么,吞吞吐吐的?我刚说谢谢,你都没有回我。”“回你。”傅柏笑容温和,低头,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个吻,不带任何浓烈感情,仿佛是安慰,又是舍不得敷衍,蜻蜓点水,匆匆而过,“就当谢礼了。”容枝眼帘轻垂。傅柏拿下她的手,放在掌心,握着往车前去,“走吧,去吃饭了。”不急。还有很久。一切都会有改变,那些想要说的话,想要重新开始的关系,也不急在一时。傅柏这样想。-黄昏之后。程家别墅收到一份意料之中的礼物。脏兮兮的程阮被仍在自家门口,接着库尔南气势嚣张离开。程家人慌得一批,首先就是管家,以为来了什么流浪汉。最后还是程太太稳住局面,招呼人给臭臭的女儿洗澡,等给她清理好身上泥沙与脸上油彩颜色,让程阮恢复为人时,已经晚上七点半。程阮根本不想回忆自己这一天,遭受了什么。但在开口,说要同钟家告状,说要找回个公道,说要报警时,她母亲程太太放了筷子。程太太是个眉目精巧的美艳女人,细长眼睛看了眼程阮,确保她五脏六腑四肢头脑都在,才说,“行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程阮被震惊到,话卡在喉咙里,整张脸都是不可思议。不过也对啊,母亲现在,依然可以雍容美丽,依旧高贵得体,说着最大方的话。是因为,她并没有喝过海水,没有在沙滩上如烂鱼废虾一样,被一阵阵的窒息威胁。也没有被钟弋化着死人妆,被他逼在火葬场道歉。所以凭什么。凭什么可以慷他人之慨?程阮不服,比在沙滩上生死不知,在火葬场得容丧尽的时候,还要不甘心,还要屈辱,还要不服。她也放下了筷子,眼眶深红,“凭什么?凭什么就过去了?钟弋这么对我,凭什么能过去?我们程家又不弱,凭什么要被钟弋压着?”程太太眉眼有几分讥诮,声音很冷,“你们程家?”程阮自知说错话,也知道这是母亲最关心的问题,被她声音冻得咬牙,不敢再开口。程太太见她这样,冷笑一声,“你也知道,现在你哥还是什么状况,知道程家不在我们手里。”她说起哥哥,程阮也彻底冷静一些,低头,静默下来。程太太本是被家族产业那些事弄得头昏眼花、心烦意燥,在程阮疯狂时,挑起火气。此刻,程阮安静下来,可可怜怜坐在那里,唇角撕裂,手腕脖颈都是伤口,看上去很惨。虽然手背比不上手心,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程太太叹了一口气,“行了,你以后少惹点祸,不要再整那些东西了,脾气也别总这样,直来直往的,不喜欢一个人,你自己动什么手,找傻子帮你啊。娱乐圈混不下去就回家,你不是喜欢沈时?到时候等你哥回来,我让他去打打招呼,看看能不能成。”正好,程阮能嫁给沈时,也算是给儿子多了个帮手。“不能了……”程阮说起这个就难过。她今天拿到手机的时候,看着沈时发的微博,差点儿想死的心都有。凭什么,没在一起过,沈时能说得出这样的话。程太太皱眉,“怎么不能了?你跟他关系不还好吗?”程阮:“这几年,他身边有一个女人,比我,更好看。”程太太作为母亲,作为程阮这些年生活的见证者与规划者,她知道,程阮整过很多次容,也知道程阮口里的好看,就是更像那个模板。“对,”程阮还沉浸在悲伤中,心灰意冷地说着,“那个女人,跟我在沈时书房里看到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比任何医生做的手术都好,我差点就去问她在哪里做的手术了。可没机会,沈时喜欢上她了,刚刚,沈时还为了维护她,说我有病……”说到一半,她像是想起什么,握住程太太的手,像握住一根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稻草,眼里是绝望也是渴望,“妈,你帮我,你帮我,我不能没有沈时,我这么爱他,我这些年,我这些年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他,我不能没有他……”她说话颠三倒四,没什么重点。程太太却从中,抓住了一个盲点,“你说,那个女人和画像,一模一样?”程阮一边哭一边点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有领会到母亲眸光的变化,只揪着她的袖子,哭着喊着,说不能没有沈时。与平常镜头面前,莞尔嫣然,优雅大方的女明星截然不同。完全就是个,汇集了微博心理医生诊断书上,所有病状的病人。程太太给仆人使了个眼色,痛哭流涕的程阮很快被拉回了属于她的房间。满桌子的好菜佳肴,也变得没有什么颜色。程太太挥手让撤下,径直走向书房,在没有开灯的书房里,静默了很久,才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个不常用的手机,插入卡,拨打唯一号码,三两声后,通了。她声音冰冷,不是指责也不是质问,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不带有一丝的感□□彩。“她回北市了。”程太太这样说。-容枝与傅柏晚餐吃得是日料,从店里出来后,又遇到北市堵车高峰,等接近卓迟住的民宿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租房里娇尹在。容枝也不好去冯棠的别墅。而之前说要购买的钟弋的别墅,因为这几天的事情,又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