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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引人误会……”他说完,被扔了个粉笔头,正好砸中脑门。“说到新生,你和他学学行不行,我恨不得你心思飞到人家身上,干脆你得的分和他扣的一样多算了。”梁老师道,“洛时序,你也上来拿试卷。”大家都在猜洛时序考了多少分,洛时序捂住了笑嘻嘻地不让看,岑冉之前翻过,比自己高了五分,是高得离谱的成绩了。这所重点高中以理工突出,凡是半节课没听的都会明显跟不上进度,不知道洛时序之前在哪里读,基础打得那么好。临近放学,大家听解题听得三心二意,就等着四点半可以回家。梁老师看他们在走神,嘴上说再讲五分钟,然而干脆占了之后的两节自修课,说了订正完卷子批好了才能走。岑冉收拾好书包不顾顾寻的挽留,头也不回地走了,洛时序急匆匆跟在他后面。他们在站台上沉默地等车,然后一起上了82路。夏末的余温没有散尽,香樟树翠绿地布在道路两旁,因为学校选址很僻静,又特意挑了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不远处是一片湖泊,江南的水是静的,此刻泛着粼粼的波光。车子驶出这片区域,周遭忽的变得喧嚣,属于城市的车水马龙慢慢在眼前铺开。来一中就读的有一些来自附近城镇,岑冉是其中之一,回家的车程大概要一个小时。到了汽车东站后又要转车,洛时序依旧在他身后跟着,再上了同一辆车。“你分不清红色和黑色吗?”洛时序问,“为什么?是因为——”“分得清。”岑冉打断他道,要他不要继续深问。他的确不是色弱,连儿时的夜盲症也改善很多了,这几年如果紧张的话,偶尔有分不清红色黑色的情况,但没有干扰到生活。有同行的学弟看到岑冉与洛时序远远隔开着,一个坐在后排,一个站在前面,他过来坐到了岑冉边上,搭话道:“嘿,你真和新来的关系不好啊?”说完,他感觉转校生的视线淡淡落在了自己身上,虽然没有任何敌意,但还是感受到了压迫感。学弟往岑冉那儿再挪了挪,道:“学校里传开了,他怎么得罪你了?不会真是你觉得有危机感吧?”“危机感?”岑冉莫名其妙。“你看,个子长得比你高,脸比你生得俊,好像数学考得也比你好……”学弟开始说着对比。“等等。”岑冉本来没什么事,现在听了有点不开心了,道,“我是这种人吗?”“啊,那你为什么从没和他说过话?玩飞行棋的时候也不情不愿的。”学弟问。“你怎么知道的?”岑冉头痛道,这小道消息传得也太快了一点,估计两人不合的事情在好多人都知道了,不知该说是事实还是谣言。“别的班的在你们班一天路过多少次,每节课去上厕所就为了往理重班教室里看一眼,你也不想想。”学弟道,“也有人就说是洛时序乡下来的没什么教养,哪儿惹到你了。”在枯燥的封闭式学校里,除了聊聊八卦也没别的可以开心地打发时间,所以那些有的没的传闻都在各个教室飘来飘去,无中生有是常见的事情,或是断章取义、以偏概全,大家通过蛛丝马迹进行揣度,再把自己的妄自揣度认定为真相,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本身的意思给扭曲,好端端的东西就这么变了味。乱说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更何况还能说你死鸭子嘴硬,摊上这种事是何其倒霉,旁观者一锤把你这个当事人给捶扁。以前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不是没有发生过,虽然人言可畏,但岑冉觉得做好自己就没事了。可洛时序初来乍到,他没提过自己以前的学校,他们甚至与洛时序没有任何交集,怎么能把人往没教养这方面猜。“他怎么没教养了。”岑冉道。这语气不是问句,学弟不知道哪里让岑冉不开心了,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没见岑冉反应那么激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当一回事。他道:“说他的人大多是你小迷妹,本意也是为了护着你。”“那也不该乱说。”岑冉道。岑冉不大在意外貌形态,他长得不矮,没有洛时序那样一米八六往上,也有一米七八,但偏于清丽秀美,与洛时序那种简直有攻击性的英俊不一样,更要疏冷,容易有距离感。都不是一种类型的长相,根本没有比较性。岑冉和学弟聊完,学弟便到站了,整辆车只有他和洛时序两人。洛时序留给他一个侧脸,高挺的鼻梁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因为眼睛生得大且睫毛又长,所以总像是在笑着,神色松下来时看着很温柔。他们居然在同一站下车,岑冉生起了股不好的预感。五分钟后,岑冉站在小区门口,道:“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洛时序愣了下,道:“我家就在这儿。”能有缘到这份上,洛时序也没有想到。他耸耸肩,道:“好巧。”他和mama上周周末刚搬来,急着去学校报道,他只待了一小会,对这里很陌生。虽然不比省城市中心那样繁华,但物业绿化很好,也不知道当初房地产公司怎么想的,路和迷宫一样,走了没多久,洛时序道:“十八幢在哪儿?”岑冉停住脚,道:“你家住在几楼?”“八楼。”岑冉闭上眼,说道:“我家楼上。”梁老师拖堂害得他没赶上准点的班车,这样迟了十五分钟回家,岑母已经在楼下等了。她围裙还没解,新烫了个棕色的卷头,看到岑冉来了,马上迎上去要帮他拿书包,嘴上道:“哎哟,好重啊,你不做的书就不要全带回来。”洛时序随在他们后面刷门禁卡,岑母注意到了这小伙子,道:“四年没见真的长大了,我上次遇见你mama就聊了一会,太巧了,以前是左右邻居,现在是上下楼,兜兜转转居然读书还在一个班,要是当同桌那更好。”洛时序礼貌地和岑母打招呼,岑母不停夸着洛时序长得和大人一样,帅气又稳重,夸完再摸了摸岑冉的头发,道:“乖宝,学校里要和哥哥互帮互助。”听到这个久违的小名,洛时序笑了,而岑冉红了耳根,道:“妈,你别在人前这么叫我好吗?”岑母乐呵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