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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拉起他往外跑:“这个教堂应该有五个门吧,哪个最偏僻?”男人微微停顿了一下,反握住他的手转了个弯:“走这边,我们从‘圣马可神话礼赞’那个门出去。那东西跟上了吗?”柱间回头看了眼:“咬得挺紧,怕是有些难缠。”“没有难缠的对手,只有施展不开的环境。”斑冷冷道,脚步丝毫不乱,“为什么每次这些杂碎都要挑这种公共场合出现?是觉得自己的样子太好看了提高回头率吗?真替他们感到可悲。”“你到了外面悠着点,好歹留他个活口问问情况。”柱间听出那话中的杀气,只能苦笑着劝了一句。斑的抱怨他也不是没有过,这年头就没有让人安心谈恋爱的时间了吗?浓雾几乎扩散到了教堂里的每一处,让一切监视警报系统瘫痪,斑凭着之前对教堂结构的记忆拉着柱间奔跑在内殿,从无数天使圣人的壁画下经过。柱间忙里偷闲看了眼大概,也许是隔了雾气的缘故,云层上耶和华的神情是如此悲悯。“前面门堵死了,应该是警报触动后自动落下闸门封锁现场的安保系统。”斑眯起眼让自己能看的清楚些,分析道。柱间蓦地抬手,无数枝条应他的心意涌出,如同利刃劈开了了闸门,让他们得以畅通无阻的跑了出去。所幸外面并无行人,无人看见那一片仿佛有生命的枝蔓。斑刹住脚步,柱间被他突然一拽差点站立不稳,随即他的目光对上了那只冲出来的怪物。它也许曾经是一个人,但现在找不到一点人的痕迹。身躯高大魁梧,全身覆盖的鳞片是一种近似泥土的颜色,连带着质地都像是瓦陶一般。它的右爪尤为畸形,却是看起来最像龙的部分,极度粗壮且鳞片细腻,尖锐的骨刺呈泥红色。怪物的眼睛眯成一线,闪露着暴虐的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他们拆吞入腹。斑提着镰刀就要结果了它,柱间却突然出言提醒:“它的右臂。”他依言看去,发现那条巨大的臂膀还在不断壮实,鳞片蔓延的痕迹清晰可见:“有东西侵蚀了他。”“他应该是才接触到不久。”柱间皱起眉,“但是什么东西能有那么可怕的侵蚀效果?”“砍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言灵领域瞬间爆发,斑显然是没有与这个东西耗下去的耐心,上来就下了杀手。黑镰与烈火交缠,柱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斩切的轨迹,随即那条还在变异的臂膀就与躯体分离,被带向空中。枝条代替他一把接住了那只手臂,柱间转头再看向斑那边时,他已经一刀将那人钉死在地。是的,是人。手臂离体的那一刻,他身上所有鳞片都土崩瓦解,是真正意义上的土崩瓦解。那些鳞片统统碎成了泥块粉尘。斑从他的残缺的外貌上依稀认出这就是之前他在教堂外发现的那个男人。“你是什么人?”斑将巨镰又钉进去几分,冷漠的质问。那人浑身战栗着,抬头看向他时目光涣散而癫狂,他好像不畏疼痛,神经质的看着他大笑起来:“诸山未曾生出……地与世界你未曾造成,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那本是中神圣威严的句子,却被他念得尖利刺耳,如同诅咒。斑目光一冷,还要再问,那个男人却一下子僵住了。他一动不动,全身石化,彻彻底底变作了一座石像,随即在镰刀下皲裂,碎成了渣滓。明亮的阳光并不能照到这个阴影处的角落,带了水汽的风刮过,吹起一片粉尘。斑弯下身就要检查那些泥块,柱间伸手拦了拦:“别碰。”藤蔓应声而出,将那堆残片包裹起来,连着那条被砍下的手臂一起,封存在变化出的木匣中,“我们先离开这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打听清楚。”“也好。”斑简单的一点头,摸出手机编了条消息,“我们回酒店。”柱间抱起木匣子,四处看了看辨认方向:“应该是这边。”确定门窗被反锁后,将厚实的天鹅绒窗帘拉上,宽敞的房间里顿时一片昏暗。几团火光伴着一声清脆的响指亮起,照亮了茶几上那个被封得严严实实的匣子,斑坐在沙发上审视着这件物什,柱间搬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一样目光严肃。双方言灵领域默契的扩张,确保匣子在他们的控制之内。匣子打开的那一刻,被封在里面的那条手臂几乎是同时窜起,却被强大的领域镇压,只能不甘的颤抖起来。这可以称得上是一条龙的臂膀了,鳞片密集,肌rou胀勃,利爪分明。“鳞片呈褐色,花纹为皲裂状。”柱间凑近了些,“是大地与山那一脉。”“这个人的言灵.捉影是天空与风一系,但他被侵蚀的程度之深超乎一般血统污染。”斑又点了一团明火以便看得更清楚,“难道他直接接触到了大地与山之王的龙骨?”柱间目光一凛,用藤蔓代替手指拿起一块泥块观察:“除去美杜莎之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石化,血rou骨骼全部变成了石头,这种对细胞定义的改写,恐怕真的只有君主级别才能做到。”“且不说大地与山之王是否已经死了,就算死了变为龙骨十字,如果在圣马可大教堂的话,我应该会有血统感应。”“看来只有解剖这条手臂了。”柱间斟酌片刻,“可是没有……”斑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手指带着火光擦过刀刃,然后递到他手上:“将就着用。”柱间接过刀正要与他调笑两句,桌子上斑的手机振动起来。男人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前接听:“喂?”柱间依稀听得那头是带土的声音,拿了刀沿着手臂上肌rou的纹理切入——水果刀本来不具备这样的切割性,但被斑镀上了言灵之力之后,就显出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来。他耐心的剔去那些光泽流转的鳞片,终于剥出一块血rou。之后的下刀就要容易得多。他沿着肌rou与骨骼交缠的路径梳理下来,这条臂膀的骨骼已经呈一种土色,可见腐蚀之严重。树枝合着他的心意将脉络与骨头剥离,以便他能更细致的动刀解剖,找寻侵蚀它的元凶。“如何?”斑那头三言两语讲完电话,走到他身边。“才解剖到小臂,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东西。”柱间指了指旁边的骨骼血rou,“不得不说它龙化得太彻底了,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解剖一条活生生的龙。”斑看了眼那一滩肌理分明的血rou:“如果能抓到活的龙你可以考虑试试。”他将手机丢到一旁,“贤二来的电话,说是事情调查清楚了。今天上午有一群人密谋盗窃在圣马可教堂巡展的珠宝,那群惯犯中有个混血种,恐怕就是他行动的时候拿到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