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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血脉相连,要想皇上相信他自个儿的儿子拿他的命放在赌桌上赌,不大容易。”作者有话要说: 冰块:我化开了。感谢在2020-06-0302:29:35~2020-06-0501:3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均第67章活剐不过五日,雁归就按谢杳的吩咐把张韬弄了来,做得一点儿痕迹都没留,就算宁王察觉,也只当他是见势不妙自己跑了的。镇国公府本是座王府,既是王府,底下到底少不了密道囚室。不过当年皇上命工匠改造王府时,底下那些门道自然是都没修缮,已经荒废了多年。谢杳也只知道其中一间暗室在何处,还是沈家没搬进来时,她自个儿摸索出来的。不过此时对付一个张韬,一间也足够了。雁归避开众人,将张韬塞进谢杳说的那间暗室绑好,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虽是套着布袋耷拉着脑袋还未醒过来,绑得也足够结实,却仍是不放心,又回身去将他两条胳膊卸了下来——这家的蒙汗药确是好用,这么折腾他都没有要醒的意思。她去回禀谢杳时,谢杳正搅着一碗梅子汤。盛夏干燥,吃口味重些的多了容易上火,厨房得了世子爷亲口命令,膳食变着花儿地往谢杳房里送,可都是些口味偏清淡一些的。而这大热天的,本来就食欲差些,谢杳勉勉强强吃上两筷子也就不再动了。她不吃,整个厨房都要头疼,生怕世子再怪罪,只能按时按点地送些开胃的吃食来。梅子汤放在冰盘上镇过,冰凉透亮,谢杳舀了一勺慢慢喝下,听她说完,又将白瓷勺放进汤里搅了搅,“东西备好。”雁归应了一声,看她又喝了两口,不自觉瑟缩了一下——谢杳的口味她是知道的,既然她愿意喝,这梅子汤指不定是有多酸。那暗室也就是地处偏僻一些,在后园那附近,机关设计得并不复杂,很容易就能打开暗门。只是年岁已久,饶是雁归押人进来的时候已将蛛网粗略扫了扫,她同谢杳再进来时,两人还是被陈年的灰尘狠狠呛了一口。张韬仍是半死不活地被绑在椅子上,对周遭的一切毫无知觉。谢杳走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扬手将一盆冰水从他头顶浇下去。“谁,谁,啊—!”许是被卸了胳膊的痛感这时候才泛上来,谢杳皱着眉捂了捂耳朵,雁归眼疾手快地将一团破布塞进张韬嘴里,不大的一间暗室这才清净了。这张韬毕竟也是做过大事的人,初时的惊恐缓和下去后,便狠狠瞪着她,眼神还有几分凶狠。谢杳瞥了他一眼,便低头在一边儿案几上摊开的几种刀具里挑挑拣拣——她从前不曾动过刀刃,委实是认不清这些刑具都是做什么的。雁归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低声道:“还是我来,小姐在一旁看着就好。”谢杳挑了一把小巧锋利的刀,略一比划,满意地点了点头。雁归知道她这意思还是坚持自己来,也便没拦着,往后退了一步。张韬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近前来,拿着小刀在他身上比划,像是在考虑从哪儿下手。意识到眼前这人不是吓唬他,二话不说上来就要动手,他便慌了神,嘴里呜呜着,疯狂向一边儿的雁归示意他有话要说。谢杳将他嘴里的布团扯下来,刀锋似有似无地在他颈间滑过。张韬竭力往后靠,想避开她的刀刃,第一句话便问的是“你们是宁王的人?”这话出口他便意识到不对噤了声,因为那刀刃往他肩上一歪,斜刺进他肩头,拔出时跟着飞溅出来的鲜血有几滴落在眼前那姑娘的鬓边,面纱都染了一片。那姑娘轻笑了一声,“他也配?”这声音落在张韬耳朵里却有几分熟悉。张韬倒吸着冷气强忍住疼痛,仔细回忆着他是在哪儿曾听过这声音,紧接着浑身一个战栗,眼睛骤然瞪大,“你是……”谢杳将面纱解下来这刻,他也正说出“清潭?”二字。谢杳笑了笑,凤眸一挑,换了神色后先前再精湛的伤妆也处处破绽。“是我。我来替那一百三十二具焦尸,讨个公道。”“你为何还活着你不是已经”张韬语无伦次的话语一顿,意识到这时候说这话没什么用,一面更使力地往后倚,一面飞快道:“这不能怪我,我是奉了宁王的命行事,你有什么怨什么仇该冲着宁王去。”谢杳点了点头,似是采纳了他的意见,刀身在他脸颊上拍了拍。张韬只觉脸上一凉,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灼痛感。“还没轮到他,你替他急什么?”雁归四处看了看,拖了张破旧的案几挡在张韬椅子后头,确保他不能倚得翻回去。“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留着我你还可以指控宁王!毒草是宁王差了人暗中送到我手上的,叫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到丹炉里头,我就趁净虚真人更衣的空里放了进去。”谢杳颇有些好笑地看他,“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说话间她又是几次手起刀落,动作利落得很,他一条胳膊上已然没了完好的rou。张韬控制不住地□□了几声,额头冷汗如雨般,甚至流进了眼睛里,再出来时便混杂了眼泪。他咬着牙接着道:“那毒草炼入丹药中无色无味不易被察觉,极为难得,是从大兴境外才寻得到的。”眼见着谢杳手又要落下去,他陡然拔高了声音急急道:“我留了一手,毒草当时并未全部用完,剩下的那点儿近日藏进了宁王府里,宁王并未察觉。只有我才知道藏在宁王府哪儿,你留我一命,我可以去面圣指认,亲自带人去搜,将功赎罪。”谢杳动作果然停了停,思索了一会儿,微微颔首,退了两步。张韬长长出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未到底,却见她将手中沾满血的小刀扔下,换了一把长一些的来。谢杳活动了活动手腕,冲他笑了笑,认真道:“我手艺不精,毕竟是头一回,手上没个轻重,活剐千刀是做不到,但是一百三十二刀估摸着应该不在话下。”话音刚落,她便剜去他腿上一块rou。张韬尖叫得声音都哑了,谢杳置若罔闻,一刀一刀数着。每次拔刀出来必然都会跟着喷溅出鲜血,染了谢杳满手不说,脸上也溅上了几滴,被她随手一抹,更抹得一脸血红。中途雁归看不下去,刚到谢杳近前,还未开口,却被她冷声喝退。又过了几刀,待谢杳数到第八十刀时,张韬已然哼唧不出声,只是一抽一抽的。雁归听到外头有脚步声,刚警觉要去查探,便听出来这脚步声该是沈辞。她看了一眼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