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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和男人背地里讽刺白栀“靠睡上位”的人中,就有他。“嗨,说不定是付先生睡不着呢,”赵青山不以为意,“明星嘛,哪里有这么容易自杀的?”白栀并不赞同他的做法:“我去看看。”赵青山十分不理解:“万一是误会呢?你怎么办?你不怕被客人投诉?”白栀说:“倘若是虚惊一场,那直接向付先生道歉就好了;万一真如宁枝巧所说,而她又放任不管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顿了顿,她又说:“即使被投诉千万次,也比不上一条人命。”如上次一般,白栀按响付容的房门。没有人开。她又试了几下:“付先生?”三分钟过去后,仍旧无人应答。白栀不再等待,她用了万能房卡,刷开房间,一边大声说着对不起打扰了,一边四处搜寻付容的身影。赵青山不得已,只能陪白栀一起。头疼地推开卧室的房门,一眼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付容。旁侧是空了的安眠药瓶。这下,他惊的冷汗瞬间下流,结结巴巴:“付、付先生!快叫救护车!!!”-所幸今天是工作日,现在也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况尚佳,救护车火速赶来,把陷入昏迷状态的付容紧急送往医院。为了避免事情进一步扩大,白栀和护士简单商议,拿东西遮挡住付容的脸,以免引起sao乱。——她隐约感到,倘若付容自杀的消息传出去,一定又会引起巨大的舆论波动。做完这一切后,白栀只觉精神都被抽离走了,她疲惫不堪地走到办公室中,刚刚泡了茶水,还没来得及喝,又接到前台转来的电话:“白经理,一位住在1243房的顾姓先生找您。”顾姓?难道是顾维安?不对啊,他今天不是要工作么?白栀狐疑地接通,听到了顾清平的声音:“栀子,你过来帮帮我……嘶。”白栀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了?”“我身体不太舒服,”顾清平低声说,“和我哥昨天晚上的症状有点像。现在就在房间里,你能过来看看么?”白栀不为所动:“我帮你打急救电话。”“不行,你来看看,”顾清平急切地开口,“只要你来,我就告诉你个秘密。”白栀说:“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不是我的,”顾清平强调,“是顾维安的。”一句话成功引起白栀好奇心。“而且,这是你们的酒店,”顾清平说,“我以一个客人的身份请求你,过来听听客人的意见。”一分钟后,白栀说:“稍等,我马上过去。”白栀没有独身前往,她带着盛助理一起。瓜田李下。这点儿她还是明白的。只是顾清平的状态比白栀所设想的还要糟糕,他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手捂着胃部,时不时地爆发出一声犹如被踩住脖子的鸭叫声。白栀这才开始焦急。旁的且不论,即使撇去青梅竹马这一段情谊,如今的顾清平也是君白集团的客人,她不可能就此坐视不理。她严肃地向顾清平确认:“你来之前,有没有喝或者吃什么东西吗?”顾清平目光游离,思考两秒,他慢吞吞地回答:“嗯……和大伯喝了酒。”白栀心底清明。那就应该是了。依照她目前所看到的情况推测,顾万生的目标就是整个世安集团,而顾维安兄弟两人无疑是他最大的障碍。顾维安和顾清平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即使顾万生对顾清平有着养育之恩,只怕也抵不过顾万生对权利的渴望。说不定顾万生也打算对顾清平不利——一想到这里,白栀心焦如焚。对了,昨天顾维安是怎样缓解的来着?除却她的安抚外,今天早上他还说什么喝了药。当时白栀并没有多问。她犹豫了。如果现在告诉顾维安的话,会不会打翻醋坛子?毕竟先前自己保证过不会和顾清平再有过多牵扯。可是,顾清平是顾维安的亲弟弟呀。白栀忍不住看向旁侧的顾清平。在察觉到她的视线后,顾清平立刻捂住胃部,痛苦地叫了两声,硬生生地又止住,对白栀说:“没关系的,我还能忍。”白栀不再等了,她开始给顾维安打电话。五秒钟。白栀听到电话彼端传来脚步声,还有平和的争执声,以及玻璃门开合时微妙的碰撞。紧接着是顾维安不急不缓的声音:“栀子?”“顾清平今天下午入住了我们酒店,刚刚打电话说肚子痛,”白栀一口气说完,“我问了问,他说自己和顾万生喝了酒……你说,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和你昨晚一模一样?”两秒的寂静后,白栀听见顾维安笑了一声:“哦?有这回事?”顿了顿,他又说:“应该一样。”白栀抓紧时间问:“那你后来喝了什么药呀?我让人也给他煮一份。”“蒲公英3g,地骨皮5g,再加10g的大青叶和马齿苋……”顾维安有条不紊地叙述着药方,“拿4000ml的温开水煮沸后,务必一口喝下。”白栀呆住了:“4000ml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少了会严重影响药性,”顾维安淡淡开口,“记住,等放凉到40度时,一定要看着顾清平一口气全部喝完。”对中医学怀有敬重之心的白栀对此没有丝毫怀疑。毕竟还有拿夜明砂(蝙蝠屎)做药引的呢。认真朝顾维安道谢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去找药膳的师傅。师傅很快按照要求做好,只是心里有些嘀咕。这么多寒凉的药材搭配在一起,喝下去只怕要在马桶上住下了,白经理这是打算给客人治什么病?严重便秘?白栀没时间解释那么多,4000ml的温水煮沸后,装满了一个大的壶。当白栀把一大壶药水小心翼翼地送到顾清平面前时,顾清平的脸都青了。在得知务必要一口气喝完的时候,顾清平呆了。他仔细挑着措辞:“其实吧,我觉着胃疼的感觉还挺好的。”“少在这里废话,”白栀直接给他倒了一大碗绿色的、泛着nongnong腥苦味的药汤,警惕地看他,“你病了以后还不喝药?该不会是装病吧?”顾清平:“……”他没有办法,只能咬牙,捏着鼻子把那些汤药一口气全部喝完。刚入第一口时,他的味蕾纷纷炸裂。灌下第三口时,顾清平仿佛看到了去世多年的老奶奶,站在河的对面慈爱地朝他招手。第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