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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的慢吞吞的小奶音:“施主,你手能不能轻点?虽然刚刚说话的,的确是我的嘴巴,说起来也是小僧的不是,没有管好小印。但是,很疼的呀。”隋英:“……抱歉。”西西瞅着手上的大虫子,大眼睛眨巴眨巴,不明白为什么娘亲不喜欢它。灵当又慢声慢气地解释道:“这种虫子,是专门寄生于一种灵植上面的,那也是咱们西佛境才有的灵植,名为竺花,是一种先开花后长叶的灵植,多用于安稳人的心神。会散发一种独特的香味,让闻到的人都能迅速镇定下来。隧,也有镇魂之神效。”“这虫子,比竺花还难得。西西小施主,果然洪福齐天。”灵当的小奶音里,不无羡慕。但是,君初云一点都不觉得好运,她只想赶紧让那只虫子远离她的视野,要不然,她快要窒息了!这种又长又粗大,到处蠕动的rou虫子,是她人生中最害怕的东西,没有之一!西西拿着虫子,很不明白,这么可爱的东西,娘亲为什么都不喜欢呢?“软软的,好捏的!”西西很执着,想让娘亲也捏一捏这么软的东西,说不定就不怕了。唐尧看着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君初云,连忙走过去,将西西抱了起来,往菜园子那边走了回去:“师兄也喜欢呢,西西也给师兄抓一只好不好?”西西“哦”了一声,也不再执意要给娘亲看自己喜欢的虫子了,而是给了唐尧:“这个给哥哥,西西再去找别的,还有别人也想要呢。”唐尧看着手心里翠绿色的那一坨,软软趴趴,蠕动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擦过,留下丝丝缕缕的黏液,突然有点理解君初云的感受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就听说过这种极其稀有的虫子,娄离微受伤的时候,作为同辈故交,他还曾尝试着,找四处行商的旅人,帮忙来西佛境寻找来着。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自己找到了。唐尧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它的价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西西绕着那一片竺花来回跑了两圈了,也只找到一只,就很为难,是该先给隋英哥哥呢?还是先给灵当呢?唐尧说道:“都行的,先给谁都一样,反正大家都见识过了,也不是很着急要带回去养。等西西找到了更多,再给没有的那个人,就可以了。”灵当看着西西递过来的虫子,问道:“西西小施主自己不留下吗?”西西摇了摇头:“娘亲不喜欢它呀,那就不要了。”灵当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放弃说服君初云了。西西拍了拍他的手,小大人似的,跟他讲道理:“大家都有不喜欢的东西嘛,娘亲没说过,我就以为她喜欢的,现在知道了,是西西搞错了呀。”灵当很认同地点了点头:“嗯,西西小施主说得对。”西西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那你要好好养着这只虫虫哦,不可以让它生病哦。”灵当应了下来:“嗯,一定不会的。”大佛印又开始逼逼赖赖:“光送他,你怎么不送我啊?我还是不是你的朋友了?这还没几天呢,就搞区别待遇了?”西西疑惑地眨了眨眼:“可是,你都没有手的呀。”“我怎么没有手了?灵当的手就是我的手!”西西仔细一想,好像也对,便也答应了:“哦,那我明天再来找,找到了也送你一只。”“说好了的啊,不许耍赖!”西西皱起小眉头:“你才耍赖!西西说话算话!”灵当将虫子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拿着回了修行大殿。顾南行正在跟从善坐在那里,说着什么。看到灵当回来,从善抬起眼来看了他一下:“回来了?去做功课吧?”大佛印当即就口吐芬芳,恨不能用口水淹死这个秃驴:“一天到晚就知道功课功课功课!也没见你多厉害!有这功夫,多跟别人学学不好吗?闭门造车能的你啊!”从善额角青筋跳跃了两下,念了两声“阿弥陀佛”,将心里的暴躁全都压了下去,这才又说道:“不做功课,你就更加不如别人了。”灵当也努力摁住了大佛印,先把虫子递给了从善,说道:“有了这个,我想,那个人,应当是不敢再来了。”从善接过来一看,也吃了一惊:“这是哪里找到的?竺花开花了?”“还没有。”灵当回道,“但是有了花骨朵,竺灵就从深眠中醒来了。西西小施主在那边玩,正好看到竺灵爬出来吸食灵气,是两条。这个,是西西小施主赠予我的,另一条留在唐施主手里了。”从善点了点头:“师叔祖先借来用一下,过会儿就还给灵当。”灵当懂事地点了点头:“是为了西西小施主不再被打扰,灵当懂的。”从善摸了摸他的小脸:“去做功课吧。”灵当应下,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又开始跟大佛印吵吵闹闹。从善看向顾南行,跟他解释了一下竺灵的作用和在固灵方面的加成效果:“有了这个,西西小施主的状况,应当就不足为惧了。”顾南行还是不放心:“就不能找到幕后之人的所在位置吗”从善摇头:“并非是如此简单的事情。按照眼下这状况来看,我们跟敌人,彼此并不清楚各自的位置,施主也无需如此忧心。”顾南行愣了一下:“不清楚位置?”“按照大佛印所说,敌人所处的那片海洋,应当就是渡魂的场所。若是他知道小施主所在,就不必用如此麻烦的法子。”“那,是因为血缘,才锁定的西西吗?”“极有可能。这个术法贫僧若有耳闻,血缘、发丝、随身之物,皆可以锁定目标。”从善显然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针对小孩子下手。顾南行一直提心吊胆,就怕哪天,敌人会把手伸到西西身上来。但这一刻真的到来了,他却更加担心了。西西还这么小,果然还是离大人的事情远一点更好。从善看他心焦不已,又劝慰道:“这也是迟早的事情,月施主是他们所有人的焦点,月施主所重视之人,也必然会受到牵连。但贫僧觉着,以月施主的智慧,必然早就有对策了。”一听这话,顾南行就乐了:“合着你们就是觉得他聪明计谋多,修为又高,能够一夫当关,所以就心安理得躲在他背后了?做人能不能要点脸?”从善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但也没有太强烈的反应,甚至表情依旧平淡冷静,说道:“顾施主何不再多等等?既然摩诃门接受几位施主前来暂住,就必然不会让施主在摩诃门内,出现任何意外。”听到他这句话,顾南行深吸一口气,终于冷静下来:“我不管游萼跟月离江之间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