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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像是荒原上两匹狼辨认出同类。走廊上传出细微动静,他们同时听见有人接近的脚步声。“观众真多。”岳野啧一声。“准确的说这两个是听众。”安思在他耳边一吻,顺手放走浴缸里的水,“所以记得叫得惨一点,要像被枪cao了。“在他们在客房住的第一晚过后,客房就有了很大变化。窃听装置和摄像头都被移走,多了许多润滑剂安全套和情趣用品。窗外的观众透过望远镜看见“林仁孝”给枪管套了个保险套,他的情人背对视线,在浴缸里rou眼可见的全身僵硬。“林仁孝”握枪的手进入情人双腿间,有浴缸遮掩看不到具体动作,但发生了什么是个男人都能猜想到。与此同时,压抑痛苦的喉音断断续续响起。浴缸里的水已经放空,安全套上的润滑剂糊得岳野腿间都是,枪管碰着他的囊袋和会阴,慢条斯理移动。“再玩下去我要硬了。”岳野的眼神明明是兴奋。安思温柔地在他颧骨的伤口上吻了一下,被体温烘热的枪口抵着他大腿,“硬了我负责。”那双亮得像藏着刀的眼睛瞳孔在这一句话的瞬间放大,心脏将更多血压到四肢。不只是做戏,他们互相吸引,安思把这种吸引挑明。岳野骂了一句,抄起那支枪,朝门外连开三枪,“滚!”野兽发出嗜血的咆哮,伴随一声“林先生”的轻笑,手臂被子弹擦伤的人屁滚尿流地滚了。岳野把那把枪甩开,一把扯住安思衬衣湿透的前襟,咬肌绷紧,颧骨上的伤口还在渗出淡粉色的血,要吞噬安思一样咬上他的嘴唇。野兽被主人管教,主人不必担心被咬断咽喉,因为野兽已经被驯服,只会在“管教”结束后朝他人泄愤。监视者们得出结论,“林先生”和他的情人纠缠回到卧室,那里窗帘一直闭起,再观察不到什么。岳野不必再装踉跄站不稳,将安思推倒在床上,衬衣纽扣被解开,之后是皮带和长裤,他扒着安思的衣服,安思的手一直按在他腰后。身体紧贴,岳野下身已经硬了,他握住安思贴在一起,这回是真正磨枪。他们如果要做,做戏的上下都要争个半天,真正插入会为谁来第一次闹个天翻地覆。何况正经来说,这算是上班时间,上班时间和同事发生插入性关系,说出去未免太不敬业。岳野看着安思的手,那只手接替了他的动作,修长,稳定,除了握笔的茧和接触键盘的指腹薄茧,再没有其他粗糙之处。他常用的明面身份是个杀手,从手看得出擅长军械太正常。但安思的身份显然不能从手上透露这些。岳野扬起颈,沙哑地问,“磨平还是药水?”安思用拇指搓他渗出前液的顶端,岳野背脊一阵抽动颤抖,手上动作也加重。安思眉梢挑起,略微忍耐的样子,控制呼吸,“两种都有。”他们差不多同时射出来。岳野闭着眼,只觉得安思的手按上他胸口,从心脏下划,睁眼才看见,方才沾湿全身并没洗掉胸前防水的口红印,安思手指蘸取红色,抹在自己颈上,带着极淡的笑意,“咬我。”岳野懒懒地一口咬下去,颈侧男士香水的味道混合一点口红香,他用牙齿厮磨,安思又拍拍他提醒,“背后。”“我指甲不长。”他皱眉。“用力总会留印子。”岳野就抱着他,在他背后抓了几下。第十一章、合作安思皮肤平整白皙,随手一抓就是几道红痕浮现。岳野仔细察看,他上身竟没有一点伤痕,“您是全身都做过疤痕修复还是根本没受过伤?”安思竖起手指碰了碰嘴唇,“机密。”岳野舔唇,眼里燃起暗暗的光,“说到机密,乐克老头好像藏了个什么。‘游泳池’为那玩意来的。他们业务水平不怎么样,消息倒是灵通。”野兽露出獠牙,安思一笑,抚着他颈侧,“反正乐克已经开始忌惮‘林仁孝’——”“我们不如抢了东西,然后把他——”岳野随手划个割喉的手势,见安思没有异议,“真狠啊。”安思收回测他颈部脉搏的手,“先兴奋的是你。”“我们需要一个盟友。”岳野企图很明显地打量他,“可怜小费神魂颠倒,要不您再去发挥发挥魅力?”真像个皮条客。安思似笑非笑看着他,起身换衣。岳野靠在床上提议,“白的,你穿白衬衣好看。外套别穿了,晚上又不冷。”最后说,“等等。”从床上撑起身体,把安思的衣扣多解开一粒,欣赏这样一来半遮半掩的牙印,补上一句,“发挥魅力就行了,别真牺牲色相。我党不搞乌鸦燕子那套。”安思不由得一笑,“这是担心还是嫉妒?”岳野不避不闪,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你希望我嫉妒?”明明动了心,谁都不愿承认有多动心。两人相视而笑,暂时搁置争端,有什么等任务结束再谈。安思走向房门,岳野顶着一张颧骨上开始红肿的脸,在他背后挥手,“玩得愉快啊。”费尔南德斯在夜风中抽烟。他心乱如麻,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猛一回头,就后退半步。“林先生……”“林仁孝”不以为意,“烟,可以给我一支吗?”他没有穿外套,穿着一件衬衣,剪裁精良的长裤腰间没有皮带环,而是复古的,可以略微调整松紧的腰扣。他穿得十分闲适,显然是睡前的打扮。脚下也不是牛津鞋,而是一双软底黑色天鹅绒面的室内鞋。费尔南德斯怔怔给出一支烟,他用手指夹住,两人没有任何接触,费尔南德斯却像被烫到。他看见“林先生”微微挑眉,那双眼睛……像隔着玻璃望见的夜色,可以把他吸进去。他见过一些亚洲人,日本人,越南人,泰国人,缅甸人,甚至是潮汕帮,但没见过“林仁孝”这样的亚洲人。仿佛来自一个更遥远的东方,像珍稀而血腥的象牙,又像圣母教堂外日暮的玫瑰。“费尔南德斯先生?”一句低柔的西班牙语把他惊醒。他才慌张发现自己还没有给他打火机,勉强保持镇定把打火机递过去,这回不小心触碰到对方手指。他猛地抬眼,正好看见“林先生”颈边深红的牙印,心里如遭重击,浮起一股憎恶。“林仁孝”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不常吸烟但动作纯熟。费尔南德斯说,“吸烟对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益处。”“林仁孝”把玩着银质打火机,没有接吸烟和癌症的话题,而是淡淡一笑,说,“我的情人……”他短暂停顿,神情在烟雾后看不清。费尔南德斯想起手下的汇报,那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