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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季姚停下脚步,看着放下高尔夫球杆的老人和倒在地上的陶合。陶书额上青筋突跳,余怒未消,“看什么,拖走!”抬眼望着屋子愣住的小青年,微微的仰了头。20、挨打这天晚上是季姚自己度过的。屋子里黑漆漆的,楼下一地凌乱,季姚也懒得收拾。就那么坐在黑暗里,看外头风吹草动,星月缓移,然后东方鱼肚,天慢慢的亮起来。季姚找出手机开始翻电话薄,拨通了‘神经病’那个电话号码。长时间的无人接听。季姚觉得这种情况很熟悉,很久以前自己也这么拨过人的电话,无时无刻,想起来就拨,没事到处去找人,可到最后却怎么也找不到。段修平整个人就跟平白消失了一样,好在后来又回来了。季姚低着头,将‘神经病’改回‘陶合’。种种迹象,昨晚带走陶合的可能是他家人,虽然手段暴虐了点,但也不是季姚能插手的事。毕竟是长辈,而且当时季姚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回想那老头的凶狠目光,季姚现在还一脊梁的冷汗。陶合被架走的时候好像没完全昏迷,挣扎了一下,就被五个高大的保镖抬走。老头对着自己正要发火,却给旁边管家摸样的人拉住,说什么‘一个精神病,老爷何必呢。’季姚就此逃过一劫。收起手机,季姚从窗台上蹦下来,顺着楼梯下楼。因为自己之前就是刑警,遇事分析已经成了习惯,看昨天这个现状,再想想陶合前两天一直吵嚷着要去外地,事情便是明摆着了,然而这么快就被抓了个正着,该是给人卖了。至于是谁,这难度就有点太大,毕竟季姚在这个屋里接触的人有限,也不排除是陶合的朋友告的密,陶合也不是经常在这里呆着。顺着楼梯下楼,季姚站在一楼客厅里看墙上的时间。早晨七点钟,阳光温柔的好像一层白纱,自窗口泻进来,铺满屋里每个角落。门铃突兀的尖叫。试探性的,由缓到急。季姚漆黑的眼睛注视着门口,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便上前去开门。段修平脸色素白,眼睛微亮,泛着异样的光芒。只见这人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季姚好半天,待看见他完整无缺,便不经意松了口气。季姚神色淡漠,“你今天来太早了吧。”段修平眨了眨眼,拎着手提包进门,“哦,我今天上班会很忙,但是因为之前跟你表哥说好了每天都要过来,所以今天就想提前治疗。”说完又看了一下表,“现在是早晨7点,其实也不算太早了。”季姚忽然抬手揪住他的领子,眉间一寒,“你当我会信?我脑子是有病,可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你是来探风的吧?”段修平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真是千算万算,结果犯了个最低级的错误,好容易熬过了一个晚上,来的时候光怕季姚有事,以至完全没想到季姚会怀疑自己这码事。可也不能承认,只能硬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季姚将他提到眼前,沉声开口,“刚出了事,你就这么着急来看情况,你哪怕再晚点过来我也不会多想。”段修平捂着衣领,稍皱了眉,眼底宁定,“季姚,说什么呢,不管你想说什么,你没凭没据的,凭什么在这污蔑我。”季姚面无表情,静静的盯着他。段修平看的出季姚要动手,反映极快,“季姚,说白了吧,我喜欢你,我想天天都看见你,因为今天要开一整天的会,我怕见不到你,就提前来了..”季姚给他蠢笑了,“…连作案动机都有了。”段修平看季姚笑了,便轻吁口气,“既然你非要那么认为,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你也不会信。”季姚松了手。倒不是相信这个人的鬼话,而是哪怕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怎么样。陶合也已经被带走了,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段修平整理了一下被揪的凌乱的衣裳,仔细的将领带别好,又从手提包拿出几个小药盒,在桌面上依次排开。季姚望着烟灰缸里陶合抽剩下的烟头,指尖发凉,“你以后都不用过来,他走了,你们的合约今天终止。”段修平先看了一眼季姚,忽然觉得他这个时候特别迷人。每个毛孔都往外散发着欠凌.虐的美感,像是被拔掉刺的玫瑰,徒剩诱人却无力自保。段修平咽了咽口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坚持医好你,这是我自愿的,从今天开始,跟合约再没有关系。”季姚看了他一眼,厌恶感油然而生。仿佛有什么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然而过了就过了,留下少许痕迹,捕捉到的零星碎片。季姚莫名一阵心悸,脸上却是平淡。“段免。”段修平笑了笑,“恩?”“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门口悬着一盏威尼斯琉璃灯。此刻正泛着微弱的光,落下在人的脸上,色彩斑斓,装饰着眼底的焦急。陶梓趴在象牙白的门板上边敲边掉泪。许管家一脸淡定的从旁边路过。陶梓见了救星一样,“许伯,你有没有这屋的钥匙,快帮我打开,要出人命了。”许伯满头银丝,脸上的褶皱在暗淡的灯光下,越发深刻,“大小姐,门反锁了,我是打不开的。”后又顿了顿,“你也不用太担心,出不了人命。”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陶梓给噎的气血翻涌,可也办法,只能在外头继续拍门,里面争吵的声音不断,夹杂着隐隐暴力声响。陶书嘴角抽搐,脸色铁灰,伸出一只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人,“你….你….”血顺着鼻子往下淌,一滴一滴砸在羊绒地毯上,陶合在沉默了一天后,终于开口,“我觉得我做的挺可以的,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按着你说的来,考哪个大学,去哪个国家,回来必须回公司,必须接手你指定的项目,这个怎么做,那个怎么做,连找个对象都要听你的,我算是受够了,我一点也不想按着你的方式活着,断绝关系,以后我改姓,我跟我妈姓,你的东西我一点也不想要。”“…..混帐!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这么说话!”陶书哆嗦着,攥紧了手里的紫檀木手杖,攒足了力气朝下抽打,“就为了个男人?你丢不丢人!丢不丢人!”外面门拍的山响,陶梓放开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