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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过来;蛮兵听了他的名号,都要吓得不敢交战。如今看来,料想过不得几日,这仗便可不必打了。”二人闻言大喜,忙凑过去看了,果见上写大成军士势如破竹,一鼓作气截断了骠国三条运粮线路;如今骠国那厢已是快要支持不住,有个议和之意。今上见他二人看罢,笑道:“当真后生可畏。能有这般人才,是我大成之福。也亏你二人多方替他准备;待霦琳班师回朝,必定重重有赏。”瑧玉心下大悦,笑道:“还是父皇慧眼识人。”今上笑道:“你又何必替我扣一顶高帽。文起且先回去歇息罢,我同胤之有话说。”薛蜨闻言,便起身施了一礼,自往外去了。今上见薛蜨去了,方向瑧玉道:“如今我想,这朝中之事你也皆熟悉了,不如过几日便寻机会,将你认回来的是。”瑧玉闻言一怔,尚未及开口,又听今上道:“虽仍少觉仓促,然却不可再等了;依我所想,因恐老三对你不利,且先下旨封他为太子,日后再行褫夺不迟。”说毕,便看瑧玉。瑧玉因知今上意思,无非是恐三皇子知自己登位无望,再行狗急跳墙;又恐其他人趁机作乱。只是黛玉之事尚未安排罢了,若一朝认祖归宗,恐其难以自处;正在想时,却又见今上微笑道:“我知你心下想些甚么,定然是放心你那meimei不下。待我认回你之时,便认你meimei为干女儿,晋封公主之位;再过一年半载,便将她指给水溶作正妃,也算是报林卿当日之德了。”只是瑧玉不听还可,一旦听了这话,不免更为烦闷,又恐面上生异教今上看将出来,只得垂头谢恩。今上见了更为喜欢,因又笑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这样最好,极像宛宛当时光景——”说至这里,却见一顿,过了一时方续道:“只是日后若做了皇帝,却不可只顾有情有义了。”瑧玉闻得这话,却不由冲口问道:“难道父皇不是有情有义之人不成?”今上闻得这话,倒也不说他冒撞,却见面上生出些凄凉神色来,良久方叹道:“你这话同宛宛当年问的一样。情义二字,原应当是人人都有的;只是这天下之主难为,既为这天下每日战战兢兢,纵有情义,也只好藏起来罢了。”瑧玉见其神色黯然,情知又是想起先皇后来,倒也慨叹,便将话题岔开。一时无话。且说边境之战事。骠国先前虽几战几胜,然其主要军队皆在同暹罗交战,定然无法长期同大成军相抗;是以先前来势汹汹,不过便是想个“以战逼和”,先教大成以为自己利害,后借机在议和之时占些便宜。只是此计既然被冯岩等人识破,乃查知其运粮路线,暗中安下伏兵,将其粮草截获;非但教其难以同大成打仗,连同暹罗之战也陷入危局。故而过不得几日,骠国便要议和;大成军如今却正兵强马壮,休整数日之后,恰是士气高涨之时,故而冯岩只将其议和之事不理,寻机出兵将骠国一支军队打得七零八落,俘获十几个蛮兵,打死打伤者难以计数。当地百姓有深受蛮兵之苦者,闻得消息,皆欢欣鼓舞,乃作口号曰:白马将军玉面郎,不教蛮人更猖狂。一声闻得将军在,管教蛮兵命丧亡。这厢军中文书便将这口号也写入战报之中,一路教人送将回去。瑧玉同薛蜨见了,乃大笑不止;今上也为之忍俊不禁,连说三个“好”字,亲赐冯岩“白马将军”之封号,晋为侯爵。朝宗闻得此事,亦自欢喜。那些蛮兵却叫苦连天,军中早已断粮,同暹罗之战也一败再败;如今军心涣散,只急的主帅焦头烂额,有心同三皇子再提当日说定之事,不成想如今三皇子已在京里,山高路远,再也不管用的;待同冯岩提此事,又那里理他们去?如此又过了十日有余,果然骠国抗将不住,使了人来修书求和,自动撤出当日所占之处。冯岩见了如今光景,便自上书奏报。今上见了,也教其见好就收;是以暂且两下停火。冯岩自将当地景况一一安排罢了,便同赵鹏宇一道进京而来。那厢三皇子闻得边境战事告捷,不惟不喜,且恨得咬牙切齿,道:“若不是此子坏事,我之事业已成了一半了。”那厢骠国却又遣人来责备他背信弃义;只将三皇子气得七窍生烟,奈何眼下不能将他们如何,日后恐还要同其有些合作,是以只得暂且将这气压将下来,又许了许多好处,方才将此事压下。此后或见。第137章第一百三十七回【第一百三十七回】思亡父国臣怨旧主·念兄长家妹寄新君且说前时卫若兰扶灵回得京中,忙乱了许多日子,方才完了卫正丧事;却又恐今上查问,少不得心下惴惴。反观今上那厢,却只将这延误战机之事搁置不提,也不曾再教他往朝里去;又过几日,便是冯岩赵鹏宇等人得胜班师,朝中排宴庆贺,亦不曾有人同他说此事,混似将卫家尽皆忘了一般。那卫若兰在家中等了这些时候,自然提心吊胆,然见许久不曾有些影响,心下除惶恐外,又生出一分怨气来,便暗想道:“父亲为国征战这些年,立下赫赫功劳,只因一朝有些延误,——纵有错处,依旧是功大于过,——枉送性命不说,一世英名也尽毁于此;可见陛下忒也薄情了。如今不提,却不知日后又要如何整治。”如此若兰自想了一回,不免心下郁郁;因又想道:“幸得如今陛下已有了春秋,三殿下不日或将登位,自然又与陛下不同。况父亲向来入得三殿下眼中,届时定将有追封的,也算告慰父亲在天之灵。”一时想到这厢,方才有些喜欢。然又忆起老父新死,不免悲从中来;又恐昔日同僚嘲笑,是以整日关在房中,只传话下去,道是来访之人一概不见。这厢佳音见他如此,也自忧心,更兼惶恐今上降罪于卫家,虽他父亲此次立有军功,受得褒奖,然因家中出了此事,倒将此番欢喜去了十分,更添了许多愁绪。那日恰只有他夫妻两个在房中,便试探道:“如今咱们也忙得过去了。前些日子各府上皆前来祭拜,大爷若近日无事,也该回礼去。昨日尚有两家来问讯的,若只顾不见,也不太好。”若兰闻得佳音这话,沉吟了一阵,方道:“你这话也是。那里就能一辈子不见人了?况此时恰能瞧出那人的品性;他日若还得势,自然有个分晓。”佳音素日便有些见识,在家中之时亦是假充男儿教养的,闻得这话便道:“到是这话。只是大爷也不必多想,咱们如今那里就算失势了?况老爷昔日同陛下君臣之分犹在,故而也不算甚么,只是老爷忒也顾念家中,以至于此。”一行说着,眼圈便又红了。那卫若兰生就的猜疑心思,闻得佳音这句话,不免怒从心起,冷笑道:“你父亲到无事,此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