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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段磊还是被邪教所控制的死士。再后来,因为身体受创太重,武功尽失,被邪教放弃赐死,逃跑时所撞上的。因为全身的武功只剩下星点,所以段磊无法像后来的段平他们一样成为段策的护卫,只是跟在段策的身边负责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后来,段策在战场上屡建军功而获得爵位,以及在后来返回皇城,一直都是段磊负责段策府里的大小事,在成为王爷后,段磊更是稳稳当当地坐了着策王府的大管家。所以段磊也算是见证了段策的成长,在那种环境下,段策只是比常人冷漠了点别无其他缺点,不像一些自小在恶劣环境中长大,而导致性格有缺陷的人。段磊刚想抬脚去到他家王爷的身边,就看见原本还抱头蹲地的人突然起身,紧接着朝门口大步流星地走去,末了还扔给段磊一句动作快点的话。段磊应声而笑,于是也跟着走出木屋,在这乌黑的林子里搜查起来。跑了好久,古净言已经累得跑不动了,左手捂着右手臂,温热的鲜血不断地从手指的间缝流下,深吸一口气,都是血腥味。顾不上被压住的伤口上传来的疼痛,古净言以掌心的位置用力地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让血能少流点就少流点。这是野外山上的林子里,保不准会有野狼或者一些rou食动物,如果寻着血腥味找过来的话,那时候古净言真的是不死也得死!除了注意有无野兽扑过来,古净言还挺到后面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听阵势还不止是两三个人!偶尔一回头,还能透过树枝看见摇曳着的火光。“站住!”伴随着一声怒喝,一把在黑夜中也能看见的匕首飞过古净言的手边,插进了前面的一棵树干上,把手那里还因为惯力而摇摆不定。再也跑不下去了,古净言只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那些人古净言没有见过,但是他知道这些是绑架自己的刺客。不想被抓住,古净言在那些人越发逼近的时候朝后退去。“都说了给老子站住!跑?你他娘的倒是继续跑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胆子逃跑啊!不错啊,老子之前还以为你就跟个娘们一样哭唧唧地等你那王爷来救呢!那样还好,不用挨什么皮rou之苦,现在!给老子抓住他!”走在前面的一个小豆眼男人举着火把,一边走一边凶狠地出声,小豆眼一直盯着古净言,说到最后手往后一挥下令,顿时所有人都冲古净言跑起来。古净言不想被抓住,就在小豆眼男人越说激动的时候快速后退几步,向转身就跑,可惜古净言并不知道身后就是一个石坡,上面还长满了野草,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向后倒去。摔下去的同时,古净言看到的除了一种惊慌失措的人,还有他们后面瞬间多起来的人影,更看见一道人影朝自己飞扑过来。就在古净言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整个人被抱住,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体温和味道让古净言瞬间放松下来。还没有看清那人的脸时,两个人摔到了地上滚动起来,可古净言没有碰到磕到那里,但还是承受不住昏迷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古净言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耳边是一呼一吸有规律的呼吸,还有断断续续的虫鸣蛙叫声。古净言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道胸膛,而后背也有一只宽厚的手掌在磨砂着,脸一直压着,现在一动都有点麻,所以古净言就动了动。“醒了?哪里还疼?”头顶上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看不见相貌,但古净言知道,那时段策。抬起右手动动,看见伤口那里被包扎好,血也不流了,是上过药了吧,腿上的伤口也有上药了,虽然还有点疼,但是这种程度还是可以忍的,所以古净言摇头。现在是秋天,夜里凉了,特别还是在林子里,就更加冷了。今天在街上走动的时间不短,然后紧接着又经历了被抓、受惊、和刚刚的逃跑,古净言早就没了精神,现在只是奄奄地缩在段策怀里。一阵风吹过,冷得古净言一个哆嗦,直往段策怀里缩。段策无声一笑,伸手把盖在古净言身上盖着的长衣搂了搂,然后抱紧了怀里的人。今天一整天荡在心尖上的担心害怕终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怀里窝着的实实在在的人。“今天怕不怕?饿吗?再等等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嗯。”“为什么不好好等着?是不相信我会来救你吗?”“为什么不跑?为什么相信?”“就以这么多日来我对你的好,都不肯尝试着来相信我吗?”“不相信我爱你吗?”一声呢喃,接上了上一句的无奈,在这寒凉的秋夜里散开来,忽然地惊了人。“呵呵,王爷不要折煞净言了,净言不过是个男子,虽然当了这策王妃,但是对于配不上王爷的这一点,净言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精神不振,加上疲惫,对于段策的话古净言想了一会才摸清话中的意思,嘴边染起一抹轻笑,满满的自嘲。那句话犹如一道惊雷,惊地古净言一醒,不想继续依靠着那人,便挣扎着要起身。“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怀里的人动作想要离开,段策怎么可能会允许?当下用力抱紧想要逃离的古净言,把头低下,靠在古净言的脖子上,长发散在脸上、耳朵和脖子上,痒痒的,但是段策顾不得这么多。“为什么要这样想?呵呵,谁知道呢?先不说我男子身份,就断是我从上郦过来的人,十分有九分的可能我都是个jian细,来这的使命除了情报还有什么呢?”“您说爱我?爱?您相信吗?反正净言是不信的。”要是相信,那可是会死的啊!“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也就明说了,因为男子这个身份,我嫁过来是种耻辱,而对于您这高高在上的王爷又何曾不是?既然这样,倒不如直接摊开来说,只要你想知道的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如何?”“然后代价是松手放你离开?”“当然,您也可以对外宣称古净言身患重病,不治而去,而我,也可以放弃古净言这个名字。”说到最后,古净言嘲讽地一笑,真是讽刺啊!就连活下去,都不能做自己。娘,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坚持呢?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了呢?说不定现在就不用这么痛苦了。“你要去哪里?你想去哪里?!”感应到了来自古净言身上的悲切,段策生怕怀里的人就这么消失不见,让他又回到了那时找不到人的时间里,那他会生不如死的!“能去哪里呢?天大地大的。”是啊,能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