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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地领会了齐王那满满的恶意。他朝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稍等,朝外围燕使方向抬了抬手,便见有四个魁梧的侍卫抬着个大如脸盆的砚台走了进来。“孤远在燕时,便听人说齐王敏而好学,特送此砚,希望齐王喜欢。”燕王职腰杆挺了挺,语气傲慢地说道。墨玉制成的砚台,是燕国的国宝,正常大小的便已是千金难求,更何况这个巨无霸了,本来是一桩美事,但配上燕王的话,那便是大大的讽刺了。别说齐国的上层,就是其他国家的君王,有哪个会不知道这齐王少年时便最烦读书,是稷下学宫先生们最头疼的问题学生,别说这用来作画写字用的砚台,就连书简,他都是见了便皱眉的主。送这样一个人如此大的一个砚台,一般只会有两个意思,一是鞭策比较勤奋的晚辈,发愤图强,另一种,就是明里暗里的嘲笑和讽刺了。想想燕王和齐王那没有叶片厚的交情,还有燕齐两国不共戴天的屠宫之恨,这礼物的用意,用鼻子想,也是第二种意思呀。☆、先生,你的心,乱了!!!齐抿王笑着,让侍从抬了上来,示意他们把砚台放到苏秦身边后,才朝燕王拱手道:“先谢过燕王厚意,但孤向来对书墨之事不甚精通,好鞍还需宝马配,这砚台,孤就借花献佛,赏给苏秦先生了。”苏秦脸上有点不大自然,这礼物,是谢齐王呢,还是谢燕王呢,看到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火光四射,便闭了嘴,只绽开一个云淡风轻的笑。齐抿王看了他一眼,又慢条斯理地朝黑着脸誓要把自己的脸盯出一个洞的燕王说道:“今日是苏秦先生的生辰庆典,燕王,早就听说您雄才大略,对人才筑起黄金台以供之,孤甚是佩服。”燕王的脸色有点缓和,他昂着头,骄傲的笑了下。“那么,孤今夜,就斗胆替苏秦先生求个礼物了,燕王,可答应?”齐抿王笑着看向那个深沉的男人。燕王抬头,环视大厅,几百道目光,齐唰唰地射过来,对大才能供黄金台的男人,怎么能认输,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淡淡说道“当然。”“好,在座诸位都知道,燕齐交界的八城,可是去年苏秦先生使齐时,孤看他的面子归还燕国的,今日,就讨了来,送给先生,可否?”齐抿王语气更淡,像在谈着这杯果子酒,嗯,味道不错,能否再来一杯。大殿立马响起一阵附和声,有称赞燕王求才若渴,不在乎这几城的,有诵扬苏秦的,天下奇才,当以国士待之,区区几城,不在话下。总之,这齐国的臣子,跟他们的君王一样,要么是人傻钱多地真不在乎,要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燕国一小国,除了那块刚才拿来显摆的玉砚台,还真拿不出更值钱的宝贝了,八个城?毛头小子,以为孤是你呀,被人几句好话,便一挥手送个园子。燕王在心里冷笑数声,昂了昂头,骄傲地朝齐王说道:“苏秦先生现在是齐国的客卿,送八城,自然是齐王送,关我燕国什么事,孤虽莽撞,却是万万不夺那成人之美之事的。”大将军【嫩,嫩,嫩,小王上呀,看你怎么接?】老国相【小老虎乳齿未掉,就急吼吼地猎捕饿狼,被反咬了吧,毛燥,毛燥,太毛燥了!】田文【花瓶啊,你那精彩的远方呢,哈,脑子是不是也遗落在那远方的远方了?】上大夫【这个糙汉子燕王,死坏死坏啦,竟然欺负我小王上,哼,别小瞧了,小王上会霸道得让你找不着北。】齐抿王看了上大夫一眼,还别说,这个秦园,在关健事上,与自己倒挺有默契的。他挑眉笑笑,把头转向苏秦,亲昵地问:“先生,在孤这里,别说八城,八十城,都是可以的。”苏秦忙拱手,连呼不敢。“先生尽管说,孤对先生,仰慕的很,即便与您共拥江山,也是求之不得。”齐抿王眼风瞧着脸色越来越糗的燕王,心里越发得意,口里的话,也越发没轻没重起来。大殿上响起一阵抽气声,海螺被一片惊呼声几近撑爆。大将军【哼哼,威王手下的大才比你这毛头小子的,多多了,也没见跟谁共拥江山呢,类祖?说早了!】老国相【宣王兄啊,大侄子这一身的游侠气质,是遗传了谁呀,你确定没被戴了绿帽子?】上大夫【哇哇哇,这是要立男后了吗,我的王上呀,我是要失去你了吗?】田文【哈哈,花瓶的脑子里啊,装的全是水!!!】燕王【哼哼,都共拥江山了,还说没有背弃燕,苏秦啊苏秦,你以为孤也像你身边的小傻子一样好骗?】齐抿王听着各人的心声,正津津有味,突然发现苏秦站了起来,走到王案前两步远的地方,恭恭敬敬地跪下,连呼不敢,请王上收回承诺。君子一诺,怎谈收回,何况是王上。被夹杂着清香的晚风一吹,齐抿王也觉出了今晚的嘴巴没把住门,但一时也不知怎样圆,于是,半闭了眼睛,装醉。一片寂静中,上大夫秦园的声音清脆地响起:“王上醉了,都说酒后吐真言,话虽然不能当真,但也昭示了王上对人才的拳拳怜惜之意,诸位,你们说是不是?”能把花痴和正经瞬间分开,在关健时刻不耽误事,这个上大夫总是令齐抿王意外。“哈哈哈,起来吧,苏秦先生,孤醉了,先告辞了,国相大人,替孤招待好燕王。”齐抿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苏秦面前,在他肩膀上亲昵地拍了两下,咬着他的耳朵说道:“先生,生辰快乐!”说完,也没看苏秦的脸色,在一众侍卫的护卫下,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没了王上的宴会,气氛立马轻松了许多,众小官员和巨富们,立马端着酒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给这位王上面前的大红人苏秦先生敬酒。燕王孤独在坐在高座上,冷着脸默默瞧着被众人簇拥着的苏秦,心下一片怒火。老狐狸田婴察言观色,上前,热情地邀请燕王入住临淄郊外的一处行宫。透过层层人群,苏秦看到燕王扬长而去的背影,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作为一个王,打败自己的,从来不是别人的离间计,而是自己的心魔。现在,即便自己愿意继续做下去,恐怕他也不会相信了吧。苏秦在一片花香迷离中,不知喝了多少杯敬贺酒,也不知所有的宾客何时离去,只知道,早上醒来时,他躺在这片花田里。身边是一株珍贵的红色九重天牡丹,美得庄严而肃穆,就像昨晚那个男子,骨子里便透着华贵。这个自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顺风顺水的王上,用他一贯地不按常理的出牌,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