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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再说,若当真是太后娘娘做的,她又怎么可能留下活口,等着您去发现?”“你这是在质疑本王吗?!”萧恪猛地抬起头,目光阴鸷地盯着赵承佑,他平时待下十分宽厚,如今却用起了本王......赵承佑自是连忙起身说“不敢”。大约也察觉出自己的失态,萧恪稍稍平复了一会自己的气息,而后沉声同他说道:“是本王失态了,你坐吧。”等人重新入座,这才又同他说道:“这样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调查清楚?”“这宫人原本只是我母妃宫里的洒扫宫女,并不起眼,只是从前承过我母妃的恩惠,又觉得我母妃生产那日,宫里的情形有些不大对劲,心中担心就跑过去偷偷打探了下,没想到......”想到那妇人和他说得那番话,萧恪紧攥着的双拳发出指节响动的声音,声音也骤然沉了下去,“没想到她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老虔婆身边的宫人拿着白绫活生生勒死了我母妃!”“那个时候我才刚出生,就躺在母妃身旁......”整颗心脏就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掐着,萧恪气息急促,通红的眼睛仿佛在滴血,“她连抱都来不及抱我,就活生生,活生生被人勒死了!”“后来,他们又以护主不力的名头把我母妃身边的人全都杀了......那宫人是因为一直在外院打扫,这才逃过一劫。”“也是因此,才让我知晓我母妃早逝的真相!”赵承佑听完沉默半响,他似乎有心想宽慰他几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走过去,拍了拍萧恪的肩膀,低声叹道:“不管如何,陛下总是护着您的。”“我听说陛下今天还特地给您送来许多东西,贺您生辰。”哪曾想到,这话顿时点燃了萧恪的怒火,他厉声喊道:“什么护着?他不过是心有亏欠!”恨恨吐出这句话,目光扫向桌上的那些东西时,又跟发了狠似的,走过去直接把今早宫里送来的那些东西全部扔在了地上,伴随着几件玉雕马破碎的声音,是萧恪阴沉至极的话语,“倘若他真心疼爱我和母妃,又怎么会纵容那个老虔婆杀了我母妃?又怎么会让萧景行处处压我一头!”赵承佑目光扫过那一地残籍,又看了眼神色阴沉的萧恪,拧眉道:“那您打算做什么?”“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萧恪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又突然转头看向赵承佑,他似乎是疯魔了,整个人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疯癫状态,猛地上前一步,双手放在赵承佑的肩膀上,语气急迫还带着几分希冀,“承佑,你会帮我的是不是?”“这......”“承佑!”萧恪沉声:“你和我一样知道失去母亲是什么滋味!”似乎是这话触动了赵承佑,他神色微变,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等他再抬头的时候,目光直直看看萧恪,“好,我帮您。”......而此时的宫里,萧定渊刚刚处理完今日的奏折,身侧德安奉上一盏安神茶,温声劝道:“夜深了,您该去歇息了。”萧定渊喝了口茶,问道:“恪儿怎么样?”德安答道:“王爷是感染了风寒,看着脸色是不大好,老奴按着您的吩咐和王爷说了,让他好生休养几日,不急着上朝。”听到这话,萧定渊就拧了眉,声音也沉了下去,“好端端的,怎么会感染风寒?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是怎么照顾的?”“前头王爷出门去郊外跑了次马,估摸着是回来的时候淋了雨,”德安笑着宽慰道:“都是年轻人,好好休养几日就没事了,您也别太担心。”“还是得给他找个媳妇了,那些下人再怎么照顾,总不如枕边人尽心。”萧定渊吩咐道:“你回头帮着留意下,身世不必多好,只要家世清白,人品好、性子好就行,最主要的还是恪儿喜欢。”德安自然笑着应“是”,又道:“王爷知道您这么疼他,肯定高兴。”萧定渊闻言是沉默了一会,而后才低声说道:“朕对不起他们母子,再多的疼爱也弥补不了。”知道他这是又想起旧事了,德安生怕他夜里又犯头疼,忙道:“您当初在外头,哪里知道宫里发生什么?而且这么多年,您亲自教导王爷,日日带在身边,若论疼爱,便是太子和公主都比不上。”“等来日您再给王爷择一门好的亲事,宸妃娘娘在天有灵也就欣慰了。”“但愿吧。”......萧恪接到那些女子的画像是几日后的事。德安亲自送过来的,还说了许多好话,萧恪接过画像看了眼,敛下情绪朝皇宫的方向拜了几拜,而后又温声谢过德安,“我风寒未愈就不进宫了,劳公公回去替我谢父皇一声。”“只要王爷满意,陛下也就放心了。”德安笑道:“这些都是京中有名的贵女,不仅相貌出挑,人品更是没得说,王爷且挑一个中意的,回头陛下帮您安排相见一回,陛下说了,这成婚还是得看您喜欢,切不能将就。”等人应下。德安这才笑着请辞。萧恪送人出了院子,转身离开的时候,刚才还挂着笑的脸顿时就沉了下去,等走到屋子里,更是直接把那些画像扔到桌子上,有些画像一咕噜滑过桌子边缘,掉在了地上。赵承佑一边替人捡着画像,一边问道:“这么多画像,王爷就没一个中意的吗?”“他是什么意思?”萧恪愤道:“给萧景行娶妻就专挑那些百年世家,朝中重臣,给我挑,就尽是些不入流的门户!算了,我也没必要指望他太多,不过是女人,随便挑一个便是。”他如今对这些都不在意。只要这天下成了他的,他要什么没有?何必在这个时候斤斤计较?“我之前让你想法子,你想得怎么样了?”萧恪转头问赵承佑。“微臣这的确有个法子,只是这法子有些冒进......”赵承佑把画像卷好,重新归放到桌子上,这才起身看向萧恪,“只怕殿下不肯。”萧恪握着茶盏,咬牙,“我如今只想报仇!”又见赵承佑拧眉踌躇的模样,“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尽管说。”“是。”赵承佑轻轻应了一声,走过去压着声音同人附耳一